第125章 一事无成的少年
本来都是猜测，但卫宫士郎在钟离说完话之后的表现让钟离坚定了想法。
卫宫士郎绝对给他贴标签了。
钟离叹了口气，又把头转了回去，看向船窗外面。
“家里还有另一位主人，你要是住进来，可要与他搞好关系。”钟离说道。
身子随着船摇摇晃晃，卫宫士郎心不如身体摇晃的这般乱。
卫宫士郎嗤笑一声，说道：“我还有事情亟待完成，你的邀请我先回绝了。况且，我没有委曲求全与他人搞好关系的心情，也没这个必要。”
且不说卫宫士郎现在的境况如何，心气倒是挺高。
钟离大致猜到卫宫士郎所说的“事情”到底是什么。
正好窗外的风景也看得差不多了，就开始聊正事吧。
钟离转身坐在卫宫士郎对面，与卫宫士郎四目对视，嘴巴一张一合，吐出一个很久没出现过的词汇：“圣杯战争？”
卫宫士郎并不惊讶于钟离这么快察觉到他的来意。
毕竟钟离本身就是一个能闯进他固有结界的奇人。
在知道钟离不是御主之一的时候，卫宫士郎不得不承认，他更震惊。
被召唤到这个世界来的卫宫士郎除了将他召唤来的御主，还感受到一股强烈的气息。
正是钟离。
可圣杯战争都进行一半了，七位御主都出来得差不多了，还是未见钟离。
卫宫士郎只能承认自己的猜想错误。
钟离并没有参与圣杯战争。
被召唤出来之后，从者必须在御主周围一定范围内活动，不能离得太远。
卫宫士郎找到机会，脱离御主的控制，成为没有御主的独立英灵。
哪怕这样的英灵在这个世界存活不了太长时间，身体的各项能力也会削弱，但是卫宫士郎还有未竟之事，他必须前去解决。
现在坐在钟离对面，与他饮茶的时间都是卫宫士郎挤出来的，他莫名觉得自己需要再见钟离一面。
这才顺着感觉，一路找到这里。
现在见到钟离，看到钟离过得这么滋润，卫宫士郎终于露出了放心的笑容。
“对，圣杯战争。”卫宫士郎脸上的笑容未收敛，说道，“你如此聪慧，能力又如此出众，应该早就知道圣杯战争开始了吧？”
对此，钟离没必要隐瞒，他点头道：“知道。”
卫宫士郎：“你有除了知道它开始之外更深的了解吗？”
“这很难说。”
“什么意思？”
钟离含糊不清的话引起了卫宫士郎的疑心。
作为一个局外人，钟离到底了解多少呢？
“这次的圣杯很麻烦不是吗？”钟离端起茶杯，朝卫宫士郎致意。
卫宫士郎蹙眉。
这又不是酒，还要碰杯吗？
不等卫宫士郎作出反应，钟离已经将茶水一饮而尽。
卫宫士郎：“本次圣杯战争相较上次圣杯战争，大多数名门望族在上一次圣杯战争损伤之后没有缓冲过来，死伤惨重，所以关注度远没有上次圣杯战争高。”
话锋一转，卫宫士郎问道：“可是，你是如何得知的？”
“圣杯战争为何不能停止，你知道内幕对吧？”钟离反问道。
这一个问题，触及到卫宫士郎内心中的一处。
他猛地站起身，眼中透露出警惕，道：“你到底是谁？”
钟离仰头看着卫宫士郎，没有说话。
内心却在感叹，幸好这船高啊，有足够的空间让卫宫士郎起身。
换成普通的船，卫宫士郎一定会碰到头，装x失败，抱头倒在船舱里。
眼下这种情况，卫宫士郎猛地站起来，船身狠狠晃动了一下。
卫宫士郎常年征战沙场，这点稳定性还是有的。
钟离置于桌上的茶杯中水都洒出来不少。
面对卫宫士郎的逼问，钟离还有闲心从口袋里拿出一块手帕，轻拭桌上的水。
那端的卫宫士郎站稳身子，看钟离好像就在看什么危险的人物。
然而，钟离还是没有说话。
“圣杯战争很危险，希望你不要插手。”卫宫士郎语气冰冷，说道。
这句明显没有在威胁钟离，反倒是，像一个忠告。
钟离只是定定看着他。
哪怕钟离已经戳穿卫宫士郎所隐藏的秘密，就算卫宫士郎严词警告，他还是不会拿刀对着钟离。
与第一次见面截然不同。
该怎么说呢？
卫宫士郎已经把钟离当成同伴了，对吧？
钟离挑眉道：“我本就未曾想过插手圣杯战争，只不过，你出现了，我必须要淌入这趟浑水。”
“我？”
怎么事情又扯到他身上了。
而且，钟离有在背地里参与圣杯战争吗？
卫宫士郎为什么一点都没有察觉到。
他到底在哪里插手了，会不会阻碍卫宫士郎的计划？
这一切都未可知，既未明朗，不如坐下来，好好谈一谈。
卫宫士郎缓缓坐下身子，防止船上的东西再次剧烈晃动。
上一次他猛地站起身，点心架都倒了两个。
“你是卫宫士郎，这是你告诉我的名字，肯定不会出错。然而初入这个世界，我便察觉到这个世界中有一个与你几乎完全相同的人。”钟离缓缓道来。
他说话的声音低沉，话长了，就像是讲故事一样，让听众不由自主地沉入其中。
卫宫士郎听了他的话，眉毛紧紧皱在一起。
闪电状的眉尾高高翘起。
船只到了湖心亭，摇桨的那位已经走进湖心亭，很有眼力见地没有听他们之间的谈话。
钟离接着说道：“不过，这个世界里的人，是少年时期的你，对吧？”
这个本该是最大秘密的事情，直接被钟离点破。
卫宫士郎没有恼羞成怒，沉默了一会儿，反而笑道：
“钟离，你看见少年时期的我，不觉得他窝囊，无法成事吗？”
卫宫士郎的冷笑与嘲讽被钟离看在眼里。
但钟离并不会觉得这种想法有什么问题。
大抵有些人遇到少年时期的自己，都会恨铁不成钢，期望时间重来吧？
钟离并没有要欺骗卫宫士郎的意思，他诚实地说道：“我未曾见过少年时期的你。”
卫宫士郎：“嗯？”
“你有一位旧友，名叫远坂凛。同时，她也是我的好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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