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寻药九曲灵参
高大的祭台上，郡守看着狼狈跪地的二人极为满意。
“周氏夫妇，你们二人不敬神明，引得昭姬娘娘大怒，清河郡半年不曾降雨，还不快快磕头认罪，请求神明宽恕!”
磕头认罪？
林靖川与圆通皆知，那只是开始，下一步估计就要把他们两个绑在木架上用火烧了。
林靖川不甘心！
鬼知道在这里死了是不是灵魂也跟着死了呢？
见他们未有动作，郡守示意两侧兵士用棍子打他们的背，逼得他们头部朝下，磕了一地的血。
“昭姬娘娘，本官谨代表清河郡上下，求神明垂怜，得有甘霖。亵渎神明的周氏夫妇已被缉拿，还望娘娘训示一二。”
呵！这世间哪有神明？
究竟是哪个修仙者在这里装神弄鬼？
正在林靖川心里大吐苦水期间，忽然大风刮来，雷声阵阵，竟是要下雨。
围在祭台周围的民众纷纷自发下跪，他们枯燥干瘪的脸上露出热切和喜悦的神色。
天空之内传来一道女声，“此二人尚有些用处，待他们取来九曲灵参再做定夺。”
林靖川狂喜，圆通却有些失落。
郡守倒也算个好官，压下心头忐忑追问了一句，“不知可否请娘娘为清河郡布雨。”
“可。”
话罢，雨珠落地，方圆千里尽是风雨，有人在风雨中欢呼高歌，有人看着田中的禾苗流下喜悦的眼泪。
“这场大雨将会延绵三日，为清河郡带来生机。但倘若一个月之内见不到九曲灵参，清河郡将会成为神厌之地。”
*
“看来，我们当务之急是要求取九曲灵参。”
“没想到真有九曲灵参？”
“圆通道友有何见解？”林靖川虚心询问。
“据记载，九曲灵参乃天地灵气所化灵草，灵性十足。从诞生之日起就会幻化成各种动物或昆虫，能够自行活动，还非常擅长钻土入木，喜欢麝兰兽的粪便。只是……”
圆通话音一转，又道。
“麝兰兽早已灭绝，上一次出现关于它的记载还是在一万年前。”
看出林靖川的好奇，圆通解释道。
“麝兰兽的头上长有火红色怪角，散发出一种奇特的香味，具有安神定魂的奇效。
而但凡修炼者，都极为注重滋养神魂。麝兰兽的独特能力自然引来了无数修士的觊觎，修真界纷纷猎杀麝兰兽，麝兰兽也渐渐灭绝了。”
林靖川仍是不解，“难道一万年前没有御兽师吗？麝兰兽价值如此之高，若能豢养驯化，定能带来不菲的灵石和其他资源。”
“有的，万年前有御兽师，但麝兰兽生性自由，不能接受任何契约的束缚，他们常常会在觉察到死亡危机之前自爆，也绝不留下任何有用之物。”
林靖川不由感叹，“此兽心性倒是刚烈。”
复而对圆通说，“久闻雷音寺藏书无数，今日听你娓娓道来万年前的麝兰兽一事，果然名不虚传。”
圆通却无半点喜色，“对于麝兰兽这样身怀异宝的种族，铭记并不值得高兴，只能引来更多觊觎。”
不知怎地，林靖川觉得圆通在借着麝兰兽来嘲讽什么。
他还没有想通，就又吃了一棍子。
“周长生，你和水氏磨蹭个什么？还不赶紧上马，速速去云台山寻药。”
那是郡守特地派遣的捕快陈皮，名为协同求药，实则监察。
他斥责之中却给二人带来了新消息。
林靖川顾不得喊疼，急忙询问。
“九曲灵参在云台山？”
“七日前前有人见过一群麝兰兽向云台山方向迁徙，大诗人李敏还为之赋诗一首。”
陈皮扯了扯嘴角，讥笑道，“你们不晓得也很正常，毕竟是一对钻到钱眼里的奸商夫妇。”
说罢，他狠狠呸了一口，要不是二人躲闪得快，只怕要挨上一口老痰。
有了线索，心里也有了底。
三人骑着快马，星夜赶往云台山。
十日后，云台山下，望着那层层兵士把守的关口，众人却犯起了难。
一番打探，方知是晋王殿下选定云台山作为秋狩之地，只有手持晋王府邀请函的人才能进去。
“郡守大人可与晋王殿下有些交情？”
林靖川试探着问了一句，得了陈皮的白眼。
“我一个捕快，哪里知道这些大人物的私交？”
“凭借我们三人的力量，根本进不了云台山。”
圆通苦笑，进了秘境用不了灵力本来就很惨，一醒来就穿到女人身上，力气也只有原身的大小。
他早就偷偷问过林靖川，他也只有原身的能力。
这可该如何是好？
见二人这番忧虑之态，陈皮却笑了。
“原来奸商也会担忧呀？”
他从怀中取出一个物件，细看了是一块令牌，上面刻着“清河”二字，令牌右下角似乎还有一行小字，还不等二人看清，便听陈皮催促道。
“你们快跟上，郡守给了令牌，但不一定有用。一会儿趁我和守卫周旋的时候，你们赶紧溜进去。”
“那你怎么办？”
这些日子相处下来，陈皮虽然总是冷嘲热讽，但林靖川知道是对着周长生夫妇，并不是真正针对他们。
陈皮武功高强，一路以来风餐露宿，毫不犹疑，是条汉子，若不是时机不对，林靖川真想和他交个朋友。
如今他们要是溜进去，陈皮只怕要被扣下问责，叫他如何不忧心呢？
“少用这种眼神看我。”
陈皮撇了撇嘴角，“我可是吃皇粮的捕快，清河郡又不是晋王封地，他不会拿我如何。”
闻言，二人这才稍稍放心。
只见陈皮去和那守卫交谈了一番，推搡之间，竟撒了好几包白粉。
山口风大，一时之间，如起大雾。
林靖川和圆通不敢耽搁，一路狂奔而去，隐隐还能听到后方传来的打斗声。
他们运气不好，入了外围便遇见虎熊相斗。
好在云台山森林茂密，二人爬了一棵大树，沿着猛兽打斗的外圈树林，在树间跳跃，曲线式过路。
终于看见了草地，二人欲要下树。
一阵风来，分明是兰麝氤氲之气。
二人大喜，却听有人笑道。
“麝兰兽，归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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