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剖腹取子
"我们俩谁跟谁呀，还要说谢谢吗?"
"受人帮助，就该说谢谢。”
"好的，不用谢。"
就在他们俩斗嘴的时候，杨员外的家到了。
他家在正中的十字街口向北一点的乌衣巷，这个巷子里只住了五六家，每家都是非富即贵的，都是朱红大门的大院子。
李宝儿他们坐着的马车在第二户门前停下，杨府内的人似乎听到马车的动静，赶忙将府门打开。
“宝儿姑娘，你终于来了。"
李宝儿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杨老员外亲自站在门口迎接她。
"少夫人现在怎么样了?" "不好。"
"小菊，快把宝儿姑娘带进少奶奶生产的房间，"
李宝儿随着小菊来到后院一个叫雅荷苑的院子，院子里的花草很是漂亮，发出淡淡的香味。李宝儿感觉有钱人家的花草，都要比村里的普通百姓过得好。
李宝儿跟着小菊进了少夫人生产得偏屋，一看刘老先生也刚来不久，还有一位产婆。
床上的少夫人脸色煞白，气息微弱，仿佛随时就能烟气似的。
她的小腹高高隆起，因为有男子进入的缘故，身子被紧紧的包裹在被子中。l
李宝儿一看，眉头一皱，赶忙上前，将产妇的被子松了松，保证了产妇的呼吸顺利。
产婆和小菊想上前阻止，被刘老先生拦下，并说道:"她这么做是对的，产妇气息不畅，更无法生产。
看着李宝儿熟练的动作，刘老先生心中一震，这小丫头拜了谁为师的，别看年岁不大，却是可塑之才，可惜自己不收女弟子的。
小菊连忙端来凳子放在床边，让刘老先生坐下，把少夫人的手从被子中拿出来，搭上帕子，让刘老先生把脉。
片刻过后，刘老先生摇了摇头。
"难，老夫只能施针让她醒来，但她已生产了几日，元气耗损的厉害，即使醒来，也难以坚持把孩子顺利产下来。
说完，他老人家无能为力地叹了一口气。
他就知道，哪怕来，也是于事无补的。
女人生孩子，本身就是过鬼门关，何况还生了几日呢。而且自己对生孩子的事也不是十分的了解。只不过杨员外再三肯请，也不好意思不来。
门外的杨老爷和老夫人听了刘老的话，忙说道:"恳请刘老和宝儿姑娘尽力抢救我家的儿媳和大孙子。"
只要他们平安无事，日后必有重谢。
刘老先生面露难色，"倒不是我不想救......"
他的话还未说完，宝儿又摸了摸少夫人的肚子，惊呼道:"肚子里有两个孩子呢.”
"刘老先生，您听说过剖腹取子吗？"
“听我的师傅说过，不过没见到有人做过这事，自古以来，都是产婆接生的。"
"此法凶险，没有实践过，恐怕不妥吧。"
“我刚刚摸了少夫人的肚子，肚中有两个孩子，又生了这么久，估计她也没力气生了。再不想办法，就要一尸三命了。"
“如果剖腹取子，可能还有一线生机。"
停顿一下，她继续说道:"正如您老所说，此法凶险，运气好的话，母子平安，运气不好的话，可能......"
她边说着，边望向门外。
"少夫人如今情况危急，不知道杨老员外可愿意冒这个险?"
产婆之前就对杨老爷和老夫人说过，少夫人肚子太大，不好生产。
如今这个叫李宝儿的小姑娘一摸就知道情况，还说是双胞胎，可见这个小姑娘本事还是有一点的。幸亏自己及时的派人去请。
他毫不迟疑地说，:"好，一切都拜托你们了。如需要啥东西，请尽管吩咐。"
李宝儿把在心里列好的东西一 一的说了出来:"一把干净的剪刀。一把锋利的匕首，酒和针线，烧开的水凉一下，干净的棉布，还要有止血的金疮药更好。
屋外，杨员外赶忙对赵四说:"赵管家，赶紧按宝儿姑娘说的去准备，把我书房抽屉里的金疮药也拿来。"
屋内，刘老先生心惊胆颤地望着沉着的李宝儿:“小丫头，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几条人命呢?”
李宝儿小声的说:"放心吧，我有把握，不试一试，更救不人的。"
刘老先生望着这一张还是稚嫩的小脸，"你这孩子，胆子是不小，今年多大了?'
"十二，马上快十三了。"
“那刚才叫杨老员外准备的东西，你早就计划好了的?"
李宝儿点了点头，"少夫人都生了三日了，肯定没力气了，我刚摸了摸又是双生子，肯定要做最坏的打算的。不能放着人命不管啊。"
刘老先生虽然认为李宝儿的大胆行为有些欠妥，但除了这样做，目前还没有其他的办法。
哪怕少夫人救不回，至少能救回两个孩子的。
但是等真正拿刀的时候，刘老先生还是胆怯了，"小姑娘，还是你来吧，老夫老眼昏花的，我害怕伤着孩子或少夫人。”
李宝儿没办法，只好自己上，转而抬头看向小菊:"小菊姐，你可以帮我忙吗?”
"只要能救少夫人，叫我做啥都可以的。"
“好，那我俩合作。"
他们先把少夫人的床抬高了一些，方便接下来的剖腹取子，李宝儿洗净双手，又用了一些酒在手使劲的搓了搓，把匕首和剪刀针都用白酒消了毒。
拿来一块干净的毛巾让少夫人咬在嘴中:"杨夫人，坚持住，我能救你和你的孩子们。
手起刀落，少夫人的肚皮被一层一层的切开，手法十分娴熟，流下来的鲜血，小菊赶忙用干净的棉布擦干净。
这期间，少夫人醒了，感到一些疼痛，小菊在她的耳边安慰了几句，又再次昏睡过去。
半小时后，第一个孩子取出，全身乌紫，没有啼哭声，可能是在母亲肚里憋得太久了。
产婆接过孩子，把她头朝下，用左手抓住孩子的双腿，使劲在她的小屁股上拍打了，一声响亮的啼哭声打破周围的寂静。正在门外担心一家人松开了绷紧的心。
产婆喜滋滋报喜道:"杨老爷，恭喜喜得大孙女。”
又过了几分钟，又取出一个小子，还是没有啼哭声，产婆手法娴熟的把孩子脑袋朝下，拍了拍他的背，屁股，随着嘴里的羊水流出，孩子开始哇哇地哭了。
产婆松了一口气。谢谢老天保佑，孩子们总算都保住了。高兴的向门外报喜，恭喜杨老爷，又生了个大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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