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要妻主不要37

于清徐哀哀凄凄的收拾好自己，阿福跑来说人已经到齐了。顺带还挤眉弄眼的贱兮兮来一句：“夫人在外面等你。”

  虽然心中认为这是阿梧存放在自己这里的女人，但是名义上又是自己妻主的不切实际的飘飘然又让他忍不住的脸红心跳。

  他点了点头应了一声，然后小步小步的朝外走，昭辛云身着一身蔚蓝，是很修身的一套长衫，腰带紧束，将昭辛云优越的腰身比例显露出来，除了昭辛云一如既往简单不拘一格的发型，于清徐每次看她，都觉得昭辛云有一种不属于世俗的不近人情。

  她看每个人的眼神似乎都是一样的。若是得了她一点纵容，总想着她能露出别的更为生动的神情和眼神。就如同......

  他也想知道能亲亲这个女人，她会是什么样子。

  于清徐踱步停在昭辛云身边，昭辛云点头让步，看样子是想让于清徐走在前面，于清徐心中纠结，其实他还是习惯能走在一个女人的后面。

  尤其是在自己心中有着不一样分量的女人，就如同自己的母亲，或者自己敬重的长辈，亦或者自己未来的妻主。

  于清徐看了昭辛云一眼，昭辛云侧身立在原地等于清徐的反应，于清徐不知道昭辛云想做什么，但还是乖巧的走到前面。领着昭辛云去了书房。

  书房一向都是论事断觉的地方，只是于清徐觉得人太多，书房太小，一直没有把人往书房引，而且里面还有自己好多乱糟糟的思迅，现在还没收拾好，就怕被别人给窃视，让自己又难堪几分。

  于清徐慢慢看到前面的人群，昭辛云跟着紧，那种如影随形的安全感笼罩着他，突然他就有了挺直腰板的底气，他走上前，面露笑意，正要屈膝垂头行礼，一直大手猛的落在了于清徐的腰侧，一个温柔的身子贴在了于清徐的后背。

  昭辛云紧贴着于清徐的耳侧，轻轻笑了下：“腰这么软，要用在别的地方，这个地方人多，可不行。”

  于清徐脸色爆红，他浑身不自在的想要撞开昭辛云，昭辛云退了一点，又趁机贴了上来：“腿也软，以后这事，也不要在人前做了，嗯？”

  “你！！”于清徐眉眼娇俏，嗔瞪了女人一眼，昭辛云觉得于清徐眼神凶的软绵绵的，颇有一丝干净带着一点缱绻的风情。她的手在男人腰侧，如藤蔓一般，从腰侧滑到了于清徐的腹部，整个人懒洋洋的靠在男人后背，她叹了口气：“害，家主。好累啊。”

  于清徐抖了抖，一股电流持续从腹部的亲密接触中蔓延全身，这红彤彤的小脸也不知道是红的还是羞的。他抓着昭辛云的手背，垂眉咬唇。这看似蜜里调油的互动，属于年轻人之间爱情的酸臭，让那群老油条整整齐齐露着复杂万分又咬牙切齿的表情。似乎恨不得直接把这个炫耀自己宠爱不顾其他人死活的女人一口一口的咬死。

  迎着众人的目光，二人明目张胆的白日调情，那种似乎是反正被戳破了，也不需要藏着掖着的得意，谁看了不握紧拳头。

  昭辛云推着人走了几步，瞥了那群人一眼，轻轻笑了声：“也不知我哪里丢人了，家主把我藏着掖着这么久，要不是各位掌柜们着急，家主还不准备给我这个名分呢，真是多谢各位了。”

  于清徐再次抖了几下，面前的老油条们就跟吃了屎一样难看。毕竟谁也没想到，于老家族还留了一手。

  有人黑着脸开口：“公子，既然是要议事，你怎么能带这个吃软饭女人前来，这大白日，你怎能...怎能...如此不成体统。”

  那人也是不痛快，被一个不知底细不明身份的人摘了葡萄吃，其他人怎么能不酸。昭辛云眯了眯眼，早日的清风温煦，她将脑袋枕在于清徐的肩膀上，故意蹭了蹭，还能看到于清徐那红的发紫的耳朵呢。

  她轻轻哼笑，淡淡的叹了口气：“家主，她在跟我说体统呢。家主都管家好几天了，嘴上还是一口一个公子，还要家主来行礼，真的是，公子这身子，在我那都没软过，莫非家主是看不上我......”

  站在前面一群老油条脸色一白，昭辛云继续道：“我年纪还小，确实不懂各位掌柜们口中的体统是什么。要不，从头到尾的教教我。嗯~就从你们见到家主的那一刻，该要怎么做，才算体统？？？”

  于清徐被昭辛云撩拨的不知所措，一边勉强支撑神志维持体面，一边又忍不住把身子软在女人怀里。

  他抬起雾蒙蒙的双眼，语调也不知不觉被昭辛云带偏：“夫人所言，我也不知，各位姨娘年过半生，倒也可以与清徐言明，这般体统是有何意？”

  前面一群掌柜穿的是富丽堂皇，整片看去，都是属于商人的华贵得体，他们身上穿的是于府给的份例，就连此刻能站在这里高人一等，也是于府在后面给他们撑着门面。

  于清徐宣布掌家的那天她们没闹，这个时候再闹，就显得有点蠢了。

  也不知是谁开的头，有人弯下了腰，行了礼，叫了一声家主。

  稀稀落落的开始有人迎合，昭辛云惬意的眯了眯眼：“害，京都一点都不好，这里的人都太厉害了，看人不懂就不做，早说了收拾收拾铺子回江南去，这些掌柜个个本事超群，离开了于家，定是能另谋高就，或许还能混的更好不说。都让家主不要心疼这群年过半百的老人家。还是江南好......”

  昭辛云一通阴阳怪气，就跟书本上写的祸国殃民的妖妃一样，明目张胆的吹耳旁风。吹的人心底发凉。

  “把这些花钱的铺子收一收，有了钱，回江南，好生修养，还能早日生下孩子，家主，你难道忘记了，我可难养了......要很多钱......”

  于清徐真是被昭辛云这些话逗得又羞又臊。昭辛云就是图于府的钱，彻底不要了和把资产留在手里维持生计这是两码事。

  所有的店铺店契都在于府，所有的存流渠道也都在于府，账本一条条出入清晰，除了给各位掌柜的工钱，其他的都是属于于府的。

  那群掌柜们集体噤声。正要开始如贤良忠臣一般上谏一番，昭辛云又悠悠然道：“站着好累。进去好不好。”

  于清徐紧紧的掐了掐昭辛云的手背，感受到女人松开的力道，这次轻易的从女人怀里走出来，从一团火热中出来，他松了口气，身上的燥热慢慢退散，他抬脚就往书房走去，昭辛云跟在于清徐身后优哉悠哉的晃着手，看着正要一拥而上的人，又道：“人太多，不舒服。一个一个来。”

  于清徐顿了顿，侧脸看了看昭辛云，点了点头，说道：“一个一个来。”

  昭辛云跟在于清徐后面打量着书房，其实书房的设计很巧妙，正堂的桌椅下是一层高于平底的台阶，坐在上首的人，看着站在下面的人，都是俯视的。

  于家主虽然心善，但在驭人之术的心机妙思上并未走平常道。

  于清徐绕过书桌，双手交叠搭在腿间，不经过往一边挪了挪，空出一个座位。昭辛云慢悠悠的坐了上去，身子一偏，就撑着额头靠在扶手上，一副兴致缺缺的模样，书房大门敞开，二人也不说话，等着有人主动上来。

  也不知道等了多久，等的于清徐都坐僵硬了，西街掌柜走了上来，于清徐翻出了桌上关于西街的账本。

  东西两家的铺面，因为在于家的眼皮子地下，行事是最为规矩，账本也是最为清晰的，等同于是于老家主亲自操持，而在这段时日递上来的账本也没什么大纰漏，除了个别难以察觉的细节，如果不是自己从小跟在母亲身边看着，确实也发现不了，这不是最主要的。前几日，阿福盯着这群人动向的人传了东西两街掌柜都有和李家碰面的举动。虽然并未做出什么太大的动静，于清徐却想在此刻发难。

  前几日心不在焉，又被诸多圈套束缚，昨日告一段落，又得昭辛云方才那番忽悠，于清徐觉得自己拿回主动权的机会到了。

  于清徐正要开口，昭辛云拿过账本翻了翻，对于清徐道：“家主，账本有问题呢。”

  于清徐顿了顿，账本有没有问题他早就知道，可是于清徐想要用李家的事敲打东西两街，账本的问题后续都能解决。但昭辛云显然不想让于清徐开口说出李家。

  她俯身又靠了过来，两个人看似如胶似漆的样子，昭辛云低声道：“李家的事说出来容易离心，这个人还有用。”

  先不说只是普通的照面李家和这两人达没达成共识，就算达成了，想来昨日李家惹上玄梧他们就歇了这个心思。若是没达成，于清徐把李家搬出来了，两人恼羞成怒，真有骨气甩手不干，于清徐损失是一回事，多出东西两街的担子又是一回事。于清徐要做的就是平衡，而不是上任就烧的寸草不留。

  此时既往不咎只谈家事，除了让他们心虚之外。自然会审视更远的问题，于家虽然现在是一个男子掌家，但女皇亲赐了恩典，名声在外，能保住自身存亡的情况下，于清徐若能借此恩施并用。聪明人是借风造势，而不是自取灭亡。

  于清徐点了点头，将账本摔了出，账本在空中发出窸窸窣窣的翻页声，落到了西街掌柜的街边，那是个四十岁左右的女人，看到账本落在自己脚边，慌得差点站不稳，而于清徐只是冷声道：“让东街不要进来了，你们自己想清楚了重新交上一本。”

  昭辛云抱着于清徐轻轻笑了笑，于清徐脸又不禁一红，放下手就下意识的抱紧还在自己腰上的手。这是一个依赖的姿势，于清徐扭头看了昭辛云一眼：“你干嘛搂搂抱抱。”

  昭辛云叹气：“二皇子让我以后好好侍候你，不然他要把我扒了丢出去游街。”

  于清徐顿住，那小脸跟个小苹果似的，他羞涩的低头：“你别瞎说。”

  昭辛云也很苦恼的叹气，这个任务实在是让人为难，于清徐这个人别看柔柔弱弱的，但底子里主意很大，于老家主肯定是说了让他迁回江南之事，但这么久了一点动静都没有，昭辛云猜，怕是还有点心病没有处理。

  玄梧这个男人已经换了策略接近自己，此时要不再想办法脱身，自己又的劳心劳力，到时候又要说她不负责任，渣心渣肺了。

  “要不你和二皇子说说，此事了了就把我放了，你心思敏感，又聪明非常，若不借机在众人面前替你示威，你这心肠，走上这条路还是辛苦。”昭辛云难得说一句真心话，于清徐闻言，坐正了身子，说的却是：“你就是逢场作戏。”

  昭辛云叹气，行吧，说不通。于清徐委屈巴巴：“我又不需要你管。”

  于清徐对亲密关系的依赖接近后才能感受得到，就算昭辛云把做戏说的这么明白，于清徐还是抱着自己的手臂不撒手。如果昭辛云真要骗他感情，估摸着于清徐为了昭辛云开心，什么都能给。

  恋爱脑要不得。

  第二个人进来，于清徐收敛了神色：“上次说的堆积库存的串色布料，数量过多，色料和布料并非是不流世面货物。搬到于府后院时，几乎有百匹。今年并未过多雨季，若是多年堆积，为何我娘在世时，你并未上报。”

  既然于清徐准备在这个时机掌握主动，那之前忍耐许久的东西，就应该一一翻出来，总不能一直被人当作是一个傻白甜。

  哪个掌柜支支吾吾说不上话，于清徐对方才昭辛云提点的举一反三，他留了情面，轻声道：“主家替你处理三成，剩下的七成，你自己想办法解决，冬衣秋衣布饰繁多，可以多多益善。库房若是有漏房缺洞，赶紧补上。莫等着在堆百匹，损失堆大，按照你递上来的账本，收益不如往年。我只能按契约收了你的铺子，给我家夫人填补一些物件了。”

  昭辛云满意的紧了紧于清徐腰上的手。一双湛蓝清冷的眸子，不经意的看着下方的那位颤颤巍巍的掌柜。

  昭辛云开口：“家主，我前段时日看上一把剑，贵重又难寻，你可要多收几个铺子，我可想了好久。”

  于清徐想起了阿福上次递给自己的图纸，等哪个掌柜应声退下，他红着脸低头呢喃。

  “给你买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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