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生存的意义
“火拳。”
“击水。”
水与火的战斗已经进行了半个月了，艾斯从被威尔一招秒杀，如今在威尔放水的情况下也能打的有来有回了，当然前提是威尔不能使用青龙寺武技和武装色霸气。
“在试试我这招，【十字火】。”只见艾斯食指交叉摆出十字型，双手的火焰叠加到一起瞬间形成温度更高的一击。
“新招式么，让我来试试，【鱼人空手道·超推手】。”
附着海水的手掌与十字型火焰碰撞在一起形成了爆炸，烟尘散去后，威尔看着自己的手掌，掌心有一处小块的焦黑。
“艾斯你进步了，刚才那招已经可以伤害到我的身体了。”受了伤的威尔欣慰的看着艾斯。
见招式奏效艾斯也非常高兴，打的更起劲了。
10分钟后，艾斯再次被一拳击倒，威尔扛着昏迷的艾斯返回船上。
“辛苦了威尔，把他交给我吧，艾斯进步还挺明显的，已经能坚持半小时了。”
“格罗瑞亚就你一个人在么，其他人都去哪了。”
“查尔兹去抓鸟了，阿福先生在训练丢斯，维多利加和歌莉娅姐姐去森林探险了，至于船长大人在那里哦。”
女仆指着甲板阴凉处的沙滩椅，此时里奥整个人窝在上面睡觉。说完就把艾斯拖进了医务室。
随着最后一缕阳光沉入海面，整个无人岛仿佛被罩上一层黑纱，繁星在夜空中闪耀交织，海风徐徐轻抚夜的宁静，在这样一幅画卷里，岸边的篝火成了唯一的点缀。
这半个月白天大家变着法的训练艾斯二人，每次都揍的他们鼻青脸肿，到了夜晚又在一起开着宴会，果然没有什么事是一顿宴会解决不了的，如果有就天天开。
“干杯！”砰！吨吨吨。
“果然一觉醒来喝点冰凉的酒最过瘾了。”里奥十分豪爽的喝干了杯中酒。
阿福用看废物的眼神看着自家船长，许久后叹了口气：“里奥在这么下去你人就要躺退化了，你都过了半个月黑白颠倒的生活了吧。”
格罗瑞亚也在一旁吐槽道：“他可不是熬夜的事，明明就是吃了睡，睡了吃的生活，船长难道你刚过30岁就有力不从心的感觉了？”
“卧槽，不是约定过不提这事么。”里奥面色微红小声嘀咕着。
维多利加有些担心的说：“要不我试试给你配点药？实在不行就多吃点生蚝吧，反正那种东西有的是。”
“无路赛，别瞎说，我没有，我还单身呢怎么会有那方面的问题。”
格罗瑞亚狐疑的看着里奥，顺手在他头上抓了一把：“那你为什么总是精神不济，你看你还有掉头发的问题。”
里奥也很无奈：“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一看见日出我就觉得很困，也许是岛上的生活太安逸了吧。”
闻言艾斯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这事都怪我们，要不训练就此结束吧，毕竟耽误大家很久了。”
“你闭嘴×5。”
刚才还在集体嘲讽船长的四人加上里奥齐声说道。
见大家都看着自己，艾斯不好意思的用喝酒掩饰尴尬，他再傻也早就察觉对方的好意了，可艾斯还是不明白里奥他们为什么要对自己好。
“咦？艾斯你今天怎么喝上酒了，我记得你才17岁吧。”阿福用严厉的眼神瞪着艾斯。
“17岁怎么了，我不到10岁就跟兄弟喝过结义酒了呢，我现在可是海上的勇士，早就不是小孩子了。”
这一幕让里奥觉得思成相识，那一年的罗格镇，那个红头发和红鼻子的家伙与自己一起偷偷喝酒的画面浮上心头，想着想着里奥就笑了，而且还越笑越大声，拍着艾斯的肩膀说道：“哈哈，这就对了，为咱们的小勇士艾斯干杯。”
宴会开到很晚，今天又是欢乐的一天，这会不少人已经倒下了，其中自诩酒量可以的查尔兹已经对着大海喷射很久了，真不讲卫生，居然把呕吐物吐到海里。
篝火前还清醒着的有里奥、艾斯、阿福和维多利加，对你没看错，公主大人也坚持到了最后。
艾斯小口喝着酒，望着篝火怔怔出神，火光把少年的脸晃的阴晴不定。
“里奥，其实我很早以前见过你。”
“我知道你见过我。”
“哦？你怎么知道的？”
“你又在哪见过我的呢。”
“是呢，我真笨，像你这种大人物又怎么会发现不了被人偷窥呢。”
艾斯的记忆飘向了远方，那一年那一天在东海的风车村发生了难得的盛大的全村庆典，庆典的主人公是个笑起来很傻的小子，当时自己偷偷藏在房子后面偷看，真羡慕那小子啊，可以那样开怀大笑，身边还围绕着许许多多的朋友。
后来那小子成了自己的弟弟，也许是嫉妒心作祟，刚见面时自己很讨厌他，结果被他死缠烂打，最后还是被那句只能依靠你给打动了。
想到路飞傻笑的脸，艾斯也不自觉的流露出一丝温柔，随后又轻轻的抚摸着纹在左臂的字母S。
“艾斯其实我很早就知道你了，毕竟卡普那老混蛋很爱炫耀自己的孙子。”
“爷爷吗。”想到卡普艾斯又不自觉的摸了摸头顶，可还不等他反问，里奥就说出了语出惊人的一句话。
“当然除了卡普之外，你长得也很像你的父亲。”
这句话一出口，围着篝火的三人同时放下了杯子，艾斯更是惊讶的看着里奥。
“不用诧异，当年你父亲行刑我们团里的很多人都去送行了，想不想知道罗杰是个什么样的人啊？”
艾斯攥着酒杯的指节开始发白，力量大的好像要把杯子捏碎：“不，不要跟我提起他，他是什么样的人我一点也不关心。”
“哦？你这个反应可不像不关心呢，反倒像没长大的孩子，你该不会还渴望父母温暖的怀抱吧，其实你这么讨厌罗杰我多少能猜到是怎么回事，从小无父无母的你猛然间得知了自己的身世，原来我是那邪恶血脉的延续。
大家都痛恨海贼，而罗杰作为海贼王自然就成了唾骂的对象，加上你母亲的死也是受罗杰的影响，所以你小子肯定从小就励志超过罗杰，甚至我都能想到当你成功那天，你肯定要到罗杰的坟墓前狠狠的嘲讽他，看到没有你做到的事我艾斯也能做到，而且做的比你更好。”
艾斯此刻感觉完全被里奥看穿了，这种感觉十分糟糕，他捂着耳朵不停的摇晃着脑袋，脸色也逐渐变得狰狞。
“别说了，别说了，闭嘴，【火拳】。”
可还不等火拳发出去，艾斯又被水流缠住了，同时阿福的剑尖也抵住了艾斯的脖子。
维多利加看着剑拔弩张的三人无奈的叹了口气：“哎男人啊，啧！酒品真差。”
被水流控制住后艾斯只感觉身体一阵虚弱，可身体的虚弱也驱散不了他的怒火：“混蛋里奥放开我，有种我们单挑啊。”
里奥看都不看艾斯，依旧小口的喝着酒：“跟我单挑？会死的哦。”
“我不怕死，就算是死我也不会原谅你。”
“呵！艾斯知道为什么烧烧果实会选择你么？”里奥没有正面回答艾斯的话，反而问出了不相干的问题。
“才不是什么果实选择了我，只是偶然间捡到的罢了。”
“不，你错了，恶魔果实会回应这世界中最深切的祈祷，你的内心比任何人都渴望温暖，所以烧烧果实才会来到你身边，一切都是命运的安排。”
“少扯那些没用的，我才不相信什么命运，快放开我。”
里奥继续自说自话：“你跟烧烧果实还真是绝配呢，可惜本该如太阳般温暖的你，活的却像黑暗中的烛火一般，随时可能熄灭的烛火就如同你对待生命的态度，活着就那么让你难受么。”
艾斯的泪水再也止不住了，哭喊着向里奥质问道：“像我这种连出声都不被允许的人，活着究竟有什么意义？”
里奥没急着回答艾斯，先认认真真的扫视了一圈已经喝挂了躺在岸边的同伴，忽然嘴角露出一抹微笑：“并没有所谓活着就一定有意义这种事，但是活下去，说不定能找到有趣的事。
而且这个世界上不被允许的事多了去了，不能出海、不能逾越阶级、不能违抗命令、不能以下犯上、不能解读历史中文，不能忤逆天龙人、邪恶的血脉不能像正常人一样活着，可这些不允许是谁规定的，就算全世界的人都拒绝你，至少还有一个名字中有D的女人为你出生而感到高兴。”
里奥这些话像是说给艾斯听的，也像是说给自己和大家听的，每个人对这段话都有自己的解读。
在艾斯与里奥争吵时丢斯就已经醒了，可两个人吵得太凶的让他一时不敢动弹，听完了二人的对话此时丢斯的眼泪沿着脸颊在地上形成了一滩水。
当听到艾斯居然否定自己的人生，丢斯就再也忍不住想要大哭出声，好在歌莉娅抢先一步假装翻身一巴掌堵住了丢斯的嘴。
而躺在不远处的格罗瑞亚也精准的踢中了丢斯的头，彻底让少女流着泪进入了梦乡。
里奥转过头目光温柔的与艾斯对视：“小子就算要寻找生命的意义也得有自保的能力吧，毕竟你现在真的很弱。”
艾斯已经不记得多久没被这种目光注视过了，仿佛是照进黑暗中的一束光让艾斯不再挣扎：“里奥大哥谢谢你，我会认真考虑你的提议的。”
水流散去艾斯落回地面，里奥笑嘻嘻的拦住少年的肩膀，重新拿起酒杯：“这就对了嘛，别年纪轻轻的活的跟个老头子似的，来喝酒。”
一杯酒下肚里奥继续说道：“从明天开始，大家会全面训练你俩，阿福教你们双色霸气，格罗瑞亚教你格斗技巧，歌莉娅陪你锻炼果实能力，有查尔兹和维多利加在你也完全不用为体力担心，小子做好迎接地狱式训练的觉悟吧。”
里奥话音刚落就传来几声似梦话的呓语。
“呼呼，那你呢。”
里奥：……
“咳咳，当然晚上你也不能闲着，我会教给你如何开发恶魔果实。”
“真懒×7。”
里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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