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9章 白淑珍名叫刘淑英
刘淑英和梅子是怎么到家里来的,怎么做了曹家文的妾,林月不知道,如果她们两人真的是白淑珍和白淑青,就不关林月的事。
但现在刘张氏说曹家文的两个妾是朝廷钦犯罪臣的女儿,按照大清律法,官员纳朝廷钦犯罪臣的女儿做妾,这是要杀头的。
林月突然想起,明朝进士汪广洋不是因为纳了罪臣之女为妾被赐死的吗?
林月瞪大眼睛看着刘张氏,刘张氏匍匐在地,将她知道的情况原原本本告诉了林月。
刘淑英及笄前就许配给了兵部侍郎金之俊的三公子金成铭,原本婚期已经定了的,没想到刘驹其的事突发,刘驹其家人全部被官家卖为奴,因刘淑英和金成铭并未成亲,刘淑英和梅子就被一个姓白的大地主买了去。刘张氏和刘淑英就此分离,不知道各自信息。刘淑英和梅子是怎么被林月家买到的,我就不知道了。
刘张氏咽咽口水,又说,刘淑英和金成铭定婚后,其实两人的行为是很不检点的。一次刘张氏发现刘淑英与金成铭苟且之事,自己却挨了大娘的一顿毒打,大娘还威胁她,如果她将女儿与金成铭苟且的事告诉别人,大娘就要卖了她。
刘张氏又抬头看着林月,说我见过刘淑英生的孩子,听蒋玉娘说,那个孩子是个早产儿,但我看那个孩子其实足月的,而且样貌像极了金成铭。
刘张氏声音低沉下来,我怀疑那孩子不是你相公的,是金成铭的!
说完,刘张氏赶紧表白,这是我的瞎猜测,请少奶奶责罚!
刘张氏说完,给林月磕了一个响头,嘴里喃喃的说着,你救了我,我刘家却害了你,我内心很难受,我对不住少奶奶!说完又磕一个头,说我只是希望少奶奶要想办法将她们两人尽快处理出去,千万不要让曹家为了刘家的罪孽受牵连呀!
林月的脑子在飞速运转着,这事怎么像她前世看过的电视连续剧,剧情如此狗血,没想到这样的狗血剧情现在却被自己目睹和亲历,心里真替曹家文难受,这顶绿帽子戴在曹家文头上,看起来却很拉风的样子。
不过,怎么处理这样的事,却使林月犯了难,不是一句话就可以将刘淑英两人踢出门的,要让这事妥善处理,还得想一个万全的办法才行。
林月感谢刘张氏对她说了真话,要将刘张氏搀扶起来,刘张氏仍然不肯起来,她脸色苍白,因为恐惧,不知道她在林月面前说了真话以后,林月会不会杀她灭口!
林月见她不肯起来,知道她有顾虑,问刘淑英两人看见你没有?
刘张氏说,没有,我知道这事的严重性,我也没对任何人说。
林月点点头,对刘张氏的做法表示赞同。
刘张氏说,我现在请求少奶奶卖了我,我不能待在你家里,万一我被刘淑英两人看见了,对所有人都没有好处的。感谢少奶奶对我的大恩大德,这世不能回报,下世做牛做马再报答。
刘张氏说完,又哽咽难耐,再次向林月磕头。
林月怎么能卖了刘张氏呢?她坚决的扶起刘张氏,对她说,我原本就是要找你的,我已经安排你到药厂去做工了,那里包吃饭住宿,每个月还有工钱,你安顿下来以后,遇到合适的人,有合适的机会,就再成个家吧。
刘张氏原本满怀被林月杀人灭口的恐惧,即或不被杀人灭口,至少也会被再次卖掉,因为她的存在,对曹家没有任何好处。但林月不仅没有杀人灭口,更没有要卖掉她,反而早就对她的去留有了安排,到药厂做工,包吃住,还有工钱,以后还可以成家,这是刘张氏被卖为奴以后做梦都不敢有的奢望。
刘张氏流着眼泪,一个劲点头,却不敢再跪,我刘张氏今生遇到大慈大悲的观世音菩萨了呀!
让刘张氏去做工,对林月来说,只是很小的一件事,但对刘张氏来说,却是改变她人生的大事。
林月对刘张氏说,你刚才讲的这事一定不要对任何人再说,包括你的身世,都不要再对人讲起,你以后的前途和生活只能靠你自己去争取。我已经对药厂厂长陶学秀说了,我不派人送你去,药厂也不派人来接你,你知道药厂地址,现在你自己就到药厂去,他们会给你安排好一切的。
刘张氏千恩万谢离开了林月的家,独自到药厂去了。
刘张氏在林月这里待的时间很短,后来这人到哪里去了,家仆们没人知道,也没人关心。刘张氏牢记林月的交代,对任何人都不吐露自己的身世和有关刘家曹家的事。几年以后,刘张氏与厂里负责采购的袁姓男人有了感情,刘张氏再次嫁人,成为袁张氏。刘张氏成为袁张氏,不仅仅使自己妾和奴的身份转变为妻的身份,更重要的,是她与袁姓男人组建了新的家庭,过上了正常的家庭生活。
刘张氏走了,林月却陷入沉思,他休了曹家文,现在自己虽然已经与曹家文没有了婚姻关系,但曹家文毕竟是自己儿子的父亲,曹家文出事,对曹家和自己都没有好处。
但怎样才能悄无声息的为曹家化解危机,林月一时却一筹莫展。不过,不管结果如何,至少要让老爷子知道,曹家文纳这两个妾的危险性,至于下一步怎么办,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林月正在皱眉思考着怎么化解曹家的危机,突然又感到胃里一阵阵难受,想吐,喉咙里像有一只手在抓挠,胃里就忍不住一阵阵干呕,林月捂住胸口,好一阵才感到缓解了一些。
林月是怀孕生过孩子的,她已经意识到自己又怀孕了。这样想要呕吐的感觉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但她没有验孕棒,也没有B超可做,只能凭经验或者请郎中把脉确诊,但林月不愿意请郎中把脉确诊,个中缘由是人都知道,林月已经肯定,诸多表现都证实自己怀孕了,这个孩子是福临的,但自己是否要生下这孩子,林月还没有想好,所以,她就强忍着,谁也没说,依然是走一步看一步的了。
林月自从休了曹家文搬到后院以后,就很少与前院的人打交道,有时她从前院走过,见到老爷子或大娘等人,也只是假装友好的点点头。
老爷子长期见不到林月就很是忧虑,好几次叫大娘找林月问话,但大娘每次都说林月很忙,见不到人。是不是每次都因林月很忙,只有大娘知道,大娘既无心找林月问话,也无暇找林月说事,不过,大娘也意识到,林月可能有意识在回避曹家人,难道林月真的是妒妇,真的对曹家文纳妾耿耿于怀?
林月到底有什么想法,除了在为曹家文纳妾前大家曾经讨论过一次,老爷子是知道林月有想法的,但大娘努力使黑三儿与曹家文生米煮成了熟饭,林月也就再也没有吭声,大家以后也再没有涉及过有关的议题。
老爷子在大娘那里问不出个名堂,知道在曹家文那里也是问不出话的,曹家除了老爷子对林月的事感到忧虑外,大娘和曹家文好像都是没心没肺的样子,有林月与没有林月无所谓。所以,老爷子就很难得到林月的相关信息,他又不能单独来找林月,公公不进儿媳房,大伯不坐弟媳床,这是这个时代的伦理。
没办法,老爷子只能将忧虑和不安埋藏在心里。
林月决定先将刘淑英两人赶出曹家,让曹家文断了与刘淑英的关系。但以什么理由才能赶走刘淑英两人?林月就决定导演一次老掉牙的桥段,如果实施顺利,这事就算了了,如果不顺利,再想其他办法。
林月叫来蒋玉娘,如此这般的告诉她需要做的事。蒋玉娘听完,满脸惊疑的表情,这么做是几个意思?但看林月的表情很严肃,并不像是在开玩笑。蒋玉娘二话不说,按照林月的要求,悄悄做了。
林月来到前院,看见白淑珍和大娘一左一右坐在曹杰金摇篮边,白淑珍认真做着针线活,大娘逗弄着小孙孙曹杰金,曹杰金已经可以笑了,在大娘的逗弄下,时不时发出咯咯的笑声,老爷子则坐在东院走廊下裹着烟叶。
今天是朝廷的沐休日,曹家文不用去上班,白淑青为曹家文洗了头,曹家文一头秀发披散在肩头,白淑青用梳子正在用心的为曹家文梳理着头发,这是一幅非常温馨的画面,连老爷子手里裹着烟叶,眼睛看着院里的情景,都没有忍住脸上惬意的微笑。
大娘看着小孙孙曹杰金咧嘴笑着的模样,心里舒坦极了,她不仅爱着杰璋,也爱着杰金,杰璋每天要到私塾读书,整天与米康氏和林月在一起,平日祖父祖母都很少看见他,而曹杰金虽然只有几个月,但他是天天与大娘生活在一起的,大娘看着这个模样俊俏的小孙子,越看越喜欢。
再说,小孙子的娘虽然是个妾,但白淑珍比林月乖巧多了,知书达理,对丈夫温柔,对爹和大娘恭敬。大娘还牢牢记着巫师说白淑珍和白淑青两人旺夫聚财的话,看着能生儿子,对丈夫体贴,又能聚财的白淑珍,大娘就从来不拿白淑珍当儿子的妾室待。
林月从来没有扮演过母夜叉的形象,但今天她显得怒发冲冠的样子,双手叉腰站在院里,圆瞪双眼,向白淑珍大声质问,我放在桌上的一只金步摇不见了,有人说看见白淑珍你到我屋里来过,我的步摇是不是被你偷了?
白淑珍一听,懵了,自从那次与白淑青到后花园去玩,被大黄追着咬以后,她和白淑青再也不敢越雷池一步,哪里敢到少奶奶屋里去偷东西呢?
白淑珍赶紧站起身来,毕恭毕敬回答,妾室没有到少奶奶房间去过,也没有拿少奶奶的步摇。
林月做事历来不会拖泥带水,她没有耐心听白淑珍的申辩,指着蒋玉娘和叶儿说,你们两个到白淑珍房里去搜,搜不出来就算了,搜出来了,就不要怪我不客气。
蒋玉娘一听,拉着叶儿就进了白淑珍的房间,翻箱倒柜一搜,叶儿拉开柜子的一个抽屉,见抽屉里放着一只金步摇,叶儿就拿起步摇问蒋玉娘,是不是这个东西?
蒋玉娘一把拿过步摇,说找到了。与叶儿一起走出房间,将步摇交给林月,说这个步摇是叶儿在白淑珍屋里的抽屉中找到的。
林月拿过步摇一看,说正是我丢失的东西。
她将步摇在白淑珍面前晃晃,你说不是你拿的,这个步摇为什么会在你屋里?
白淑珍面色顿时就苍白了,吓得噗通一声就跪在了林月面前。我没到过少奶奶屋里,但少奶奶说有人看见我到过你的房间,是谁说我到过少奶奶房间的?我没拿少奶奶的步摇,但从我房间里却搜出了步摇,这步摇又刚好是少奶奶丢失的,步摇是哪里来的?这不是天降横祸吗?我冤枉呀!比窦娥还冤呀!
白淑珍面对这样的事情,拼命喊冤,林月也不给她再喊冤的机会,厉声对蒋玉娘发出指令,你去找牙婆,我要把这个偷东西的两个贱人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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