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契约］
群玉阁上，除去沐枫，众仙和七星等人，还有刚刚迎战奥赛尔和对抗愚人众的千岩军。
其中一个领头的千岩军身着铠甲，手持长枪走上前来，向众人行了一个军礼。
“诸位仙家，恕末将甲胄在身，未能施以全礼。”
削月筑阳真君见状向他发问：“你又是谁？”
“我是千岩军教头，逢岩，特地来向仙人道谢。”
“本以为这一战就是我的最后一战，是诸位仙家出手相助，这才不至于让全队伤亡惨重。”
“诸位仙家大显神威，我只是平凡一兵，但我今后也定会坚守阵线，不会辜负了诸位仙人的恩情！”
“……”削月筑阳真君傲娇地陷入了沉默，不再出声。
有逢岩的带头，越来越多的千岩军将士自发的上前，向众仙表达了谢意。
萍姥姥深入红尘，见惯了人类美好的品质，呵呵一笑：“（∩▽∩）……”
“诸位，看吧，这就是这个时代的模样。”
“[契约]的国度仍然感激仙人。但这么多年来，璃月大大小小的问题，也不是非要倚仗仙人之力，才能解决。”
“被我们称作[凡民]的人类，血脉脆弱，却也坚强。”
“神明与璃月的契约已逾千年，如今已是璃月与人契约的时代。”
归终特别能理解萍儿的话，毕竟三千多年之前，她就见识过了人类的美好：勤劳，善良，奉献，刚强，不屈……
正因如此，她才会为了保护归离原的人类而牺牲。
“萍儿说的没错，现在的璃月是人的时代了，我们这些仙神仅仅是出现在这璃月港，也似乎显得格格不入了呢。”
“不过，一些化形之法我们还是会的。”
“无论什么时候，我们都可以以人类之躯，来这璃月港看看。看看被我们守护的璃月如何，看看这璃月港的凡民过得如何……”
凝光接过了话茬：“如果诸位仙家要来这璃月港的话，我们七星一定会好好尽一尽地主之谊。”
理水叠山真君已经接受了[璃月是人的时代]的现实，在群玉阁的边缘俯身，看着下方人来人往的人群，不禁感慨。
“许久未见的璃月，也的确与我印象中的大相径庭。”
“恐怕等我摸清这里的全新的[契约]时，你们人类，又该在璃月造出更新的模样了吧。”
“算啦，不如归去，不如归去……”
削月筑阳真君依旧对刚刚凝光有几分内涵的话语耿耿于怀，不禁内涵回去。
“罢了……”
“诸位仙家都同意的话，我也不再执着了。”
“但仙人离去之后，[璃月七星]是否一手遮天？依我之见，仍然不可不防……”
凝光看着耍着小脾气又带有几分傲娇的削月筑阳真君，柳眉舒展开来，莞尔一笑。
“（＾ｖ＾） 呵呵呵……”
归终也不惯着傲娇的削月，又拍了拍他的鹿角：“好了好了，削月，你这老家伙别管那么多了。”
“要我说，这[监督]之权，不如就留给璃月万民吧。”
沐枫见众仙准备各自回去了，出言挽留：“别急着走哇，诸位。”
等众仙停住脚步，回头看向沐枫后，沐枫接着开口：“诸位莫不是忘了，是为何来这璃月港的。”
“摩拉克斯这老家伙可还没死哦，不跟我一起去看看他在干嘛吗？”
派蒙见沐枫终于不打算当谜语人了，连忙追问：“沐枫你终于肯说了，到底谁是摩拉克斯啊？”
沐枫回了派蒙一个哑谜：“摩拉克斯活了六千多年，阅历无数。你想想你到璃月以来，认识的人里，是谁说话最老成，最博学多识呢？”
“跟我走吧，去北国银行，待会还能看到一出好戏哦。”
……
北国银行内。
“你居然说这是[执行官之间的合作]？所谓合作，至少应该信息互通吧！”
公子不满地朝着隐瞒信息的女士埋怨道。
“呵呵（＾＿＾）……别计较这些了，公子。”
女士呵呵一笑，胸前圆润饱满的两块赘肉随着她的笑容上下晃动。
好大，吸溜——作者好馋。
“依照[契约]，我来取你的[神之心]了，摩拉克斯。”
钟离稳重的脸上毫无波澜，稍微点了点头：“[契约]已成，如你所求，赐汝应许之物。”
钟离伸出右手，金黄色的棋子随之浮现，金光流转，悄然跃动，熠熠生辉。
女士接过钟离手中的神之心，她心知对方有那个能耐，但依旧对钟离高傲的口气有些不满。
“哼，居高临下的口气……”
“啪——”
沐枫带着众仙神和荧，无视了北国银行门口的守卫，暴力地打开了北国银行的大门。
见到正在交易神之心的三人，沐枫想起了某个名场面：“哎呀呀，看来我来得不是时候。”
娜维娅当然知道沐枫在说什么，自然地接起下半句话：“不，我们来得正是时候。”
在奥赛尔再临璃月港之时，钟离并未如此前众仙猜测的那般——在天衡山上注视着这一切。而是在这北国银行默默喝茶，金黄色的神力笼罩着璃月港，以减轻璃月港受到的损失。
所以，钟离并没有看到之前在群玉阁之上战斗的归终和几位夜叉。
现在，钟离扭头看向破门而入的众人，眼睛不可思议地瞪大：Σ(?д?|||)??
归终再一次见到那个令她朝思暮想的身影，石头脑袋目瞪口呆的样子依旧让她着迷。
归终红润着眼眶，头轻轻一歪，看向钟离：“好久不见，石头脑袋。”
“如此如此，这般这般……”
在众人的解释过后，钟离接受了故友复活的事实，坚若磐石的内心也浮现出温柔。
在一番感谢和叙旧之后，疑惑的派蒙向钟离提问：“真是没看出来，你就是岩王爷！”
“不过，你为什么要把[神之心]送给愚人众？”
钟离摇了摇头：“并非赠送，而是基于[契约]的交易——这是我和那位冰之女皇之间的事。”
“这是终结一切契约的契约。”
“如你所知，我在世间已度过六千余年，与仙人一同建立璃月，也是三千七百年前的事了。”
“漩涡无法击碎的磐岩，也会在时光的冲刷之下磨损。”
奥赛尔：击碎……谁能击碎得过你呀。
“只是我一直说服自己，磨损出裂纹的那一天还没有来临而已。”
“直到某个微雨的早晨，我在港口漫步，听到一个商人的下属的夸奖：[你完成了你的职责。现在，去休息吧。]”
“——那时，我在来往的人群中驻足良久，心中不断自问：[我的职责……又是否已经完成？]”
“但让我开始考虑是否应该退下神位时……我才发现，我还有许多无法离开的理由。”
“与神同行之地，璃月，它是否已经做好了进入下一时代的准备？”
“我必须创造一次认真观察的机会，然后再作决定。”
“所以我才设计了这次假死，将公子、仙人和璃月七星，一同卷入混乱之中……”
沐枫对此做出了总结：“简单来说就是，岩王帝君老人家到了退休的年龄了，又放心不下这个一手带大的孩子是吧？”
沐枫打出一道流光飞向钟离。
大道五十，天衍四九，遁去其一。
混沌珠作为那遁去的[一]，规则之外的产物自然可以无视[天理]施加给提瓦特众生的[磨损]。
沐枫不怀好意地坏笑，看向钟离：“现在，你身上的[磨损]不复。你的借口没了，还打算回去上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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