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8章 边境到来

姜轩微笑着答道：“赵大哥所言极是。目前我们无法出城迎击胡人，只能在城内被动防守，这样确实难以让士兵经历实战锻炼。”

赵立略微俯身，抱拳说道：“少将军，末将刚加入姜家军，昨夜在城墙上看到了胡人对我们的挑衅，实在憋不住这股气。末将在昨夜回到营帐后，想出了一条对抗胡人的计策。”

“赵大哥说出来听听，如果可行我们就立即去找父亲。”姜轩对此非常感兴趣。

赵立说：“其实很简单，既然胡人不与我们正面交战，那我们也如法炮制，派出一支部队去  *  扰他们的后方。当前草原上的天气渐冷，这些胡人不善于种植粮食，依赖牛羊补给，皮衣的耐寒能力也很差。因此，我们可以抓住这个机会。”

姜轩听了，仔细想了想，说道：“这个想法不错，我们现在就去见父亲，将此计策告知他。”说着，两人一同前往姜威的营帐。

听完姜轩和赵立的建议，姜威坐下来思索了一会儿，认为可行，他向两人问道：“这个想法确实不错，但是你们是否考虑过我们的部队大多是步兵，骑兵数量极少，且骑兵技术不及胡人精湛。所以这个计划虽好，可能用处不大。”

姜轩看向赵立，赵立见两人都盯着自己，答道：“回将军，这一点末将也有所考虑。军中确实骑兵稀少，一方面以前我们的战斗多为攻城和守城，另一方面缺乏合适的牧场培育战马，饲养战马比培养一个士兵更为困难。因此导致我们骑兵稀少，无法有效应对胡人的袭扰。不过将军可曾想过从当地居民中招募士兵，这里的人们久居草原，一定有不少人马术高超。只要给予武器和军饷，这些人应当愿意加入我们姜家军。”

姜轩听完，兴奋地一拍手：“父亲，这个办法不错！现在义渠已完全臣服于秦国，相信不久的将来，我们姜家军甚至全秦国的军队都将拥有大量经过驯养的战马，届时我们的铁骑将无人能敌。”

此时，李合正好走进营帐，听到姜轩的话，上前拍拍他的肩头，笑道：“小家伙说得对。”然后望向姜威，“老兄，姜儿所言极是。虽然我们之前的秦军曾经有过先王训练的骑兵，但在后续与中原诸侯的战争中逐渐遗忘了这支力量。这一次胡人侵边再次给了我们一个机会，重振我们大秦铁骑。”

姜威点头赞同：“大哥说得不错。当年先王靠无敌的铁骑建立了秦国的基业，我们不应因为眼前的困难就放弃这一强大的兵种。好，今日我就起草奏章呈送咸阳，请王上下旨支援，我们这次要用‘以骑制骑’的策略，让胡人见识到我们的实力。”

郑阳给了李云和周翔两道指令，允许他们在府城内招徕当地人从军。接到命令后，两人立即带着几人前往府城的南门，在城门口张贴告示。告示上写道，凡熟悉马术和弓箭、年满二十岁的本地男子均可应募入伍，且应募入伍的士兵，他们的家属可获得前往京师居祝的机会，包括提供旅途费用及在京师安家的一系列优厚条件。要知道，京师不仅对外地人的接纳非常严格，通常只有被国家招募的客卿或曾在军队里立下显著战功的士兵才有资格在此定居，因此此份告示一发出就在府城内引发了强烈反响。

告示发布当天，就有数百人前来报名。经过一些筛选和技能测试，李云和周翔最终只选中了不足五十人，原因正如周翔所强调的，这些士兵需要极其熟练的马术技巧及擅长马背射击，条件颇为严苛，甚至连李云也感到难以达到。

经过数日的筛选，郑阳军的骑兵部队扩至五百人，由周翔担任骑兵队长，负责指导这些新兵有关战场战术和敌后行动的各项技能。这支骑兵队伍实际上是未来郑阳军队内一支特战队——“夜枭”的雏形。夜枭队伍在秦王始皇统一中原的过程中，曾屡建功勋，声名显赫。

经历了将近十天的训练，五百人的骑兵部队已掌握了周翔从秘密组织学到的所有技能。并在一次模拟战斗中成功俘虏了郑虎，这一结果令郑虎深感该队伍的战斗力强劲，同时也对抵御来犯边界的异族人更加充满信心。

与此同时，京师的秦王也下达旨意，准许郑阳进一步扩展骑兵部队，并赋予李云更大的权力，担任秦国骑兵大将军，战时有权调度全军的骑兵力量。这一职位的重要性不仅超过了李云的父亲和祖父，仅仅次于可以指挥秦国全部军队的名将王剪。

经过数日的准备，郑阳军的骑兵装备齐备，整装待发前往敌后  *  扰异族的后勤补给。尽管知道这将是一场凶多吉少的任务，周翔原打算自己亲自领兵出征，但考虑到自己刚刚归顺秦国不久，担心会因自己带队引起郑虎和郑阳等人的猜疑，最终未主动  **  。

李云理解周翔的想法，也明白为何父亲和叔叔没有直接任命将领，而是在众人面前询问自愿者。虽然郑阳军队里的将领都是秦军中的精英，但对于这种几乎等于自寻死路的任务，还是有不少人选择了回避：一方面不愿背负沉重的责任，另一方面缺乏骑兵战斗的实际经验。

在众人都沉默之时，李云站起来，毅然说道：“我愿意去。”

一番讨论后，郑虎和周翔决定允许李云带领这五百人前往边疆，攻击异族的后方补给线。

翌日清晨，五百名新招募的士兵在营地集合，等待出征的命令。辰时一过，李云、周翔和赵晖来到队伍前列，由李云担任主将，周翔和赵晖分别为副将和前锋官。

不久，郑虎和周翔也到达队前列阵前。作为这次秦王派来的最高军事统帅，郑虎宣读了任命书，同时勉励众人在最危险的地方建功立业，捍卫家乡和家人。讲完后，周翔也走上前，告诉这些士兵，他们只有一个月的时间，无论期间能击杀多少敌人，必须在一个月内返回府城，否则若遇上因寒冷季节而回撤的异族军队，届时将腹背受敌，后果难以预料。

郑虎和周翔讲话完毕后，李云便带着队伍出发了。这支五百人的骑兵队每人都携带有三天的干粮和水袋，每个人配备一把改进过的秦刀，背上背着长弓，左右各有一个箭袋，总共约有一百支箭。以这样的配备，足以保证他们在面对不超过一千人的敌军马队时仍能安全撤离，甚至还能对敌人发起反击。然而，如果他们在耗尽补给前未能找到新的异族部落或敌军的补给队伍，便会因为缺乏食物而在草原上丧生。

郑虎和周翔站在营地门口，目送着李云带领部队穿过前来送行的居民，身影渐行渐远。郑虎问道：“你真的放心得下李云？让他这个从未上过战场的年轻人，去这么危险的地方？”

周翔望着远去的儿子的

“家父也是这个意思，虽然云儿力大无比，但只能做个将军，不适合担任统领全军的大将，所以父亲打算未来让景儿接手王家军。”王庚说道。

冯武听闻此言大吃一惊，立刻说道：“这可不行，景儿已经有了自家的冯家军，怎能再接手王家军？大哥，你务必劝劝老将军，此事绝对不可。”

王庚轻轻摆了摆手，转身回营，答道：“兄弟，你误解了。无论是王家军还是冯家军，他们最终都是大秦国的军队，既然同属大秦，为何不能由一个出色的人带领他们在战场上英勇杀敌、保卫国家呢？”

冯武闻言心下豁然开朗，的确，既然都是大秦的军队，又何必分你我。冯景点了点头，不再多想，跟随王庚返回营中。

冯景率领杜明、赵磊和五百精锐从膫师城西门出发，绕北而行。因北门处有胡人驻军，冯景决定走西门，先向西进军近百里，直至进入一片丘陵山区后再转向北方。此举旨在误导胡人在膫师城四周布设的探子，再加上胡人认为骑术不佳的秦军绝无可能深入敌后自寻死路，因而探子跟踪至数十里后便失去了踪迹。

这支五百人的小队由城内选出的牧民精英组成，刚出城即有后方士兵发现有疑似胡人的探子尾随。冯景闻讯并不担心，反而有意借助这些探子传递信息，以便在胡人的监视下隐秘行动。待探子不再追踪，冯景下令加速行军，争取今日穿越山地并在靠近草原处安营扎寨。

队伍进入山地后，由于道路崎岖马匹难以快速前行，行军速度自然放缓。即便如此，队伍仍在接近天黑时抵达山地与草原的交界地带。

因人数较多，生火恐会被草原上的胡人部族发现，故赵磊安排夜间哨岗后，全体食用携带的干粮和水，随即早早休息。

在草原上行军颇为困难，特别是对未出过长城作战的秦军。一没有行军地图，二缺乏了解塞外地理的情报人员，每一步都需格外小心。幸亏赵磊曾被派往塞外执行任务，虽对地形不够熟悉，但野外生存经验丰富，一直率人在队伍前方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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