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破绽
程瑞波孤身一人对抗五人的猛烈攻击，还是因为寡不敌众而败下阵来，倒在了距离夜冉晨不远处的地面。
突然间，场上所有的复制体如同泡沫般瞬间破碎消失，周围的镜面也随之消散无踪，只留下两人躺在一片空旷的大地上，周围的空间泛着淡淡的紫光。
此刻，狐教练迈着悠然的步伐走到二人跟前，自嘲地低语：“两个小家伙，搞出这么多花样，到头来又能如何呢？”
她舒展了一下久待在镜面中变得僵硬的身体，随后指向自己的头部，对着倒下的两人继续说教：“所以说实力强并不能活到最后，要多用用这里。”
看着两人都倒在地上几乎失去了行动能力——程瑞波袒露的上半身伤痕累累，夜冉晨腹部的伤口依旧鲜血渗出。
狐教练冷笑一声，走到程瑞波身边，用脚尖轻轻踢了踢他：“别装死了，说说吧，这次行动是谁主使的？”
她在心中清楚，程瑞波在她的结界内展现出了非凡的勇猛，原本她还真想观察对方是否能独自挑战整个孤儿院的人。
但外面的变故迫使她不得不把夜冉晨也拉入幻象结界中，提前终止这场对决。
狐教练内心其实颇为欣赏程瑞波的实力，毕竟之前面对自己进攻，他也能够找到节奏、找出破绽。
若非现在维持幻象结界已然力不从心，她也不会这么轻易撤去结界，说什么也要让对方尝尝苦头。
即使到了现在，她仍对程瑞波保持着高度警惕。
但是她没考虑到的是，她正巧站在程瑞波面前，背后完全暴露在夜冉晨的眼帘之内。
就在这时，夜冉晨骤然睁开双眼，一股凌厉的气息扑面而出。
夜冉晨如同弹簧般从地上一跃而起，直奔背对自己的狐教练而去。
感受到背后袭来的凛冽气息，狐教练立刻意识到自己落入了圈套，若转身则可能面临两人的夹击，于是她迅速向侧面移动闪避。
不出所料，同样倒在地上的程瑞波也猛然睁开眼睛，以惊人的速度弹起身来，与夜冉晨一同冲向正在躲避的狐教练。
狐教练意图再次构建幻象结界，并召唤复制体帮忙，却发现剩余的能量已不足以支撑她再一次施展。她停下了脚步，绝望的表情慢慢在脸上浮现。
夜冉晨与程瑞波见狐教练停下脚步，也不再逼近，三人仅保持不远的距离相互对峙。
狐教练看着眼前的两人，语气沉重地询问：“谁的主意？”她不甘心就这样不明不白地失败，她想知道自己哪里出现了问题。
程瑞波与夜冉晨交换了一个眼神，前者耸了耸肩，示意让后者来解释这个问题。
毕竟这个东西不是自己擅长的。让自己打打杀杀还行，动脑筋还是算了吧。
夜冉晨深邃的目光锁定在狐教练身上，心中暗忖对方的执着程度。整理了一下思路后，他缓缓开口：“从一开始，你的计划就注定无法成功。”
面对狐教练满脸困惑的表情，夜冉晨继续分析：“你将我拉入结界时，维持整个幻象空间所消耗的能量已不足以创造出能够对我构成威胁的复制体，毕竟连虎教练都不是我的对手。”
“如果想要对付我，你需要召唤出比虎教练更强的复制体，但显然你无法做到这一点，所以你设计让我误以为找到了盟友，并趁我不备之时重创我。”
“你的想法其实很好，遗憾的是漏洞太多。复制体无力的攻击，恰恰是因为你同时维系两个战场导致力量分散。而那个始终紧握匕首、形迹可疑的‘123’，他的意图简直明明白白写在了脸上。”
“不过这没关系，我可以将计就计，因为这是你最大的破绽。如果我的表现是看穿了你的一切，并解决掉他们，以你的性格绝不会冒险亲自现身。”
“只有我假装中计，这样一来，我就有了抓住你本体的机会。而当真正的123出现时，我其实不确定对方的身份。”
“我不知道你的能力极限在哪里，幸好你能控制的只是改变复制体形态，却不能随意在我和123之间制造错觉。否则局面可能会更复杂一些。”夜冉晨略作停顿，心中虽有些忐忑，但破局的方法仍有多种。
“呵呵，原来你们一见面就已经知道了彼此的身份？那你们又是怎么商量战术的？”狐教练讽刺地问道
夜冉晨摇头回应：“我不需要知道对方的身份，也没有什么战术。我把123的存在与否置之度外，因为我相信，只要我倒下，你必然按捺不住亲自出场嘲笑我一番，毕竟这一切都是你精心策划且引以为傲的设计。”
“好戏落幕，哪有不亲自谢幕的道理呢？”程瑞波在一旁补充道，“看到他时就觉得不对劲，你创造的复制体怎么可能带有伤势？”
“原来你自始至终一直打算独自对付我？”狐教练站在原地，身体随着笑声不住颤抖，逐渐陷入一种近乎疯狂的状态。“你们以为这样就结束了？”
突然间，一股毁灭性的恐怖气息自二人脚下涌起，大地瞬间裂开一道巨大的裂缝，程瑞波猝不及防跌落其中。
幸好夜冉晨及时抓住他的手，但剧烈的拉扯让夜冉晨腹部的伤口进一步撕裂，疼痛难忍之际，他罕见地爆了一句粗口：“你能不能减减肥，太沉了！”
程瑞波望着深不见底的深渊，喉咙艰难滚动着，试图通过吞咽唾沫来平复内心的恐惧。
虽然自己这一身可全是肌肉，但他并未反驳夜冉晨的抱怨，毕竟自己的生死还掌握在他手中。
“这个结界由我维持，我若死，它自然也会消失。
小家伙们，有缘的话我们在外面再见吧！”狐教练说完，她的身影如镜面般裂纹遍布，在爆炸声中化为无数晶莹碎片，景象奇幻而又凄美。
夜冉晨的大脑急速运转，思索着狐教练话中的含义——她说的“外面再见”是什么意思？她死了这里才会崩塌，那又如何能再相见？
……
“黑丽雅，去一趟吧。混进来一些不干净的东西。”声音从走廊深处传来。
黑妈在自己房间内听到院长传来的指示，心中不禁一惊：谁能在院长的眼皮底下潜入进来？虽然感到困惑，但她还是立刻遵照院长的指示，疾步朝地下训练室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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