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一见钟情惹误会

　　在海口大学演播厅里，一个大学生叫黄伟焕说：“刘梦石教授，我们想了解一下，你在农村救过的女孩子的下落。”

                  沈明贵说：“我接到一个条子，上面说，刘傻子为什么对程萍一见钟情，而程萍特别厌恶刘傻子。”我对刘傻子了解，这个故事，我来说吧，先谈他为什么对程萍有好感，而程萍对他是一百个看不惯。

                  接着，沈明贵对刘傻子说：“刘傻子，你打开穿越号机器人手机的梦幻功能吧。”刘傻子说：“我现在打开穿越号机器人手机的梦幻功能，沈明贵说的故事，可以由多功能投影仪，将故事进行逼真的图文转换。”沈明贵声情并茂地讲述刘傻子的这段故事——

                  刘傻子给报社送新闻稿，因为这些稿件的时效性很强，那个时候，电脑没有普及，手机没有普及，电报很少，稿件经常是通讯员给报社的编辑直接面送。刘傻子开始写一些家具科普小品，他来到了编辑部，见到了程萍后，觉得十分惊讶，与他常在梦里见到的林燕子一样的形象，他递给自己的家具科普小品给程萍的时候，居然抓住了程萍的手，居然说：“原来你在报社工作，我经常在梦里见到你。”

                  刘傻子不懂，碰到了陌生的女子，要握手，是女同志先伸手，男同志后伸手。遇到陌生的女子，绝对不能够说：“我时常在梦里遇见你。”程萍又羞愧又生气，说道：“放手。”声音不大，却十分严厉。

                  这个程萍还真的与林燕子有关系，林燕子的父亲林局长，是程萍的舅舅，北京大学中文系毕业的高材生。林燕子是程萍的表姐，她从小喜欢音乐舞蹈，考取中央舞蹈学院读书，分配到省歌舞团当演员。

                  刘傻子认错人情有可原，说刘傻子是傻瓜，也没有说错，眼前这个程萍，名字与林燕子不一样，怎么会是程萍呢。况且，这么多年过去了，就是遇到当年的林燕子，也不能够抓住林燕子的手，也不能够说：“我在梦里经常见到你。”

                  可以说，程萍对刘傻子的印象坏到极致，她认为，刘傻子就是一个色狼，而且是精神不正常的色狼。

                  沈明贵之所以于程萍很熟悉，因为沈明贵的大伯是华师大中文系教授，原来是程萍的老师，他在大伯家里，见过程萍。他在企业是宣传干事，经常投点稿件，才华不高，就经常来找程萍帮忙指点，进步很快。再说沈明贵这个人显得帅气，穿戴十分讲究，秃顶不多的头发，却梳理得齐齐整整。而且，谈天说地，十分博学，还十分幽默，他暗恋程萍，知道走不到一起去，就认程萍是干妹妹，而程萍呢，看在恩师的面子上，也默认沈明贵是干哥哥。

                  而穿戴不整的刘傻子，头发虽然黑，却乱得像一堆荒草。黑色皮鞋上面的油不打，经常带着黄色的泥土，裤腿习惯一只裤脚卷起，一只裤脚放下，有洁癖的程萍，上过厕所，都要洗几分钟的手。看得惯刘傻子才怪。加上刘傻子抓住自己的手，那么大的劲，差点让自己纤细的手指头受伤，还说一些让人作呕的话。

                  沈明贵呢，与程萍谈话十分随意，他们无意当中谈到刘傻子，嫉妒刘傻子的沈明贵，写不过刘傻子，打不过刘傻子，说不过刘傻子看见刘傻子出类拔萃的趋势，羡慕嫉妒恨的情绪都有，所以，在程萍面前说：“那是一个不修边幅的色狼。”这样，让程萍对刘傻子误会越来越深。尤其是沈明贵说到刘傻子的爱情婚姻时，语言刻薄地讽刺：“想女人想疯了，尽做傻得冒烟的傻事。”

                  年轻时，刘傻子可不象现在这样爱说话，被人称为闷坨子。1977年，刘傻子25岁时，又一次谈朋友吹了，武汉台板家具厂制材车间的同事们嘲笑他说：“闷坨子，你一年三百六十五天谈朋友，就是没有一个媳妇过年。”“断了腿的蛤蟆——跳不起来。”

                  一天，我与刘傻子聊天，他说他谈了几次朋友都吹了，要我给他介绍女朋友，我想戏弄他一下，便叫他等我的信息，然后到解放公园门口等他，说我会带女子与他相亲。

                  那是一个七月的下午，我带着两个女子来了，我们在草地上坐下后，我悄悄挨着他的耳朵说：“刘傻子，就是那个穿花衬衣白长脸的美女子与你交朋友，你快去买冰棒买饮料买点心。”

                  刘傻子我跑去跑来，等我坐下来，还没与那白脸女子说一句话，我就说；“时间不早了，明天上午九点，我在汉口滨江公园船码头门前等候。”

                  第二天，刘傻子提前赶到地点，站在那里等了两个多小时，就是不见人影。那个时候，我们不像今天这样，手上有呼机还有手机，无法联系。刘傻子气得垂头丧气回了家。

                  你知道，我与他是同学，又是邻居，从小到大，街坊邻居喊他苕货，同学也喊他是傻瓜，没有想到，一直没有开窍，居然相信我的鬼话。

                  不久，小学同学聚会，他问我，你上次给我介绍的女朋友，怎么一直没有见到。我说：“我是与你开玩笑的，那两个女的，早有主了，我陪她们到公园玩累了，就要你花几个钱接我们吃冰棒吃点心。”刘傻子哭笑不得，但朋友之间开玩笑是难免的，刘傻子自认倒霉。没有想到，程萍笑了说：“实实在在的傻子色狼，叫得一点都不冤枉。”

                  我记得有一天，我与他抬杠，他说：“你不要以为我找不到女人，我要找就找校花才女，例如程萍这样的人。”我说：“别吹牛了，程萍的父亲是大学校长，母亲是博士生导师，你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他说：“我就是要追求最瞧不起我的人。”

                  程萍听了，气得说不出话来，银牙紧咬。居然将桌子上的一个长杂木压条，往桌上猛敲，想发泄心中的愤怒，压条正好打在沈明贵按在办公桌上的手指头上，砸得沈明贵一声哀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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