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卑劣
两人听到惨叫急忙冲进房间。
发现一直哀嚎的霍家炎被床上的蔡杰狠狠咬住了手臂，其他人正想办法分开二人。
“怎么回事！？”黎明言两指使劲掐住蔡杰的脸逼他松开嘴。
“啊！”终于摆脱蔡杰的霍家炎愤愤不平地说：“我也不知道他突然发的什么风就在我准备给他换枕头的时候咬上来。”
蔡杰咬的力道很大，他的手臂上鲜血淋漓，惨不忍睹。
“啊啊！啊！”床上的人还在挣扎着想要去咬最近的黎明言，眼底猩红，神色癫狂。
看到这一幕，房间里的人不禁有点发怵。
眼见这人发疯，黎明言只好抽出床头预备的昏睡剂给他来上一针，药效发挥极快，被扎了的蔡杰下一秒双眼泛白，昏了过去。
“他，他这是怎么了，之前不是看着还好好的吗？”
“蔡木泗现在的理智极其脆弱，也许是不小心被什么给刺激到了吧。”
这话让众人忍不住看向霍家炎，让他有点慌，“欸！我可什么都没做，我真的只是靠近他一下，他就忽然咬上来了。”
大家见他也不似说谎，也许真的是蔡杰心理突然崩溃才会攻击人吧。
“蔡木泗一直都是攻击性这么高的吗？”石雨图问道，这和之前胆怯的模样相差的也太大了吧。
徐灵笙回答他：“他的状态很不稳定，一般只有在医院的时候才会具有攻击性，但到了外面他就会变得很胆小，不敢出声。”
“那他之前有像这样伤害到人吗？”
“大概只有花生不小心被他咬过一口吧，其他医生护士好像对蔡木泗来说也属于外面危险的一部分。”
这不就是传说中只敢窝里横的人吗，这家伙难道就是基于这样的原因谋害黎明言的？
听完这让人无语的发病症状，石雨图对蔡杰在剧情里背叛的行为有了想法。
这时，黎明言将人在床上安置好后，说道：“好了，我们先来想想蔡木泗要怎么才能恢复吧。”
“他这是典型的创伤性后遗症。”许钱华开口，“也不知道孙浩波那个恶魔是怎么折磨他的，身上一点伤口都没有，偏偏后遗症这么严重，弄得现在人不人鬼不鬼的。”
“之前我和明言救出他的时候，是在一个类似审讯室的房间，那个地方阴暗湿冷，还布置了许多惨无人道的刑具。”这是徐灵笙，“不知道那些东西有没有用到他身上。”
黎明言补充说：“但他身上没有伤痕，而且我们见到他的时候蔡木泗就已经昏迷，之后再提起这件事他根本没有印象，但对孙浩波这个名字已经形成了条件性反射的恐惧。”
“而且他似乎每晚都会做关于这段经历的噩梦，可是醒过来后他依旧不记得梦里有什么，吴花生的能力也没办法让他摆脱噩梦。”
“所以他被救出来后一直在梦里反复被当初的经历所折磨吗？”
“是的，这也让蔡木泗对其他事都无力关注，因为也许在哪一天他的理智就会全面崩溃。”
石雨图没想到治疗蔡杰最麻烦的竟然是对孙浩波的心理阴影，看来回头还得找个机会问问他当初做了什么。
他问：“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本来我是想把他带出医院，至少是离开这个房间去看看他曾经生活过的地方，也许这样会让他的情绪稳定一点。”
黎明言说出了原来的打算，“但是现在恐怕还是得等他醒过来看看情况再说吧。”
计划赶不上变化，蔡木泗忽然上涨的敌意让他们只能之后看过再说。
鉴于大家来的时间有点晚，医院专门建设的家属楼正好为他们提供了住宿。
由于房间充足，石雨图得到了一个单人间。
看着时间临近深夜，坐在床上昏昏欲睡的石雨图被系统叫醒。
“宿主，时间到了，周围的人已经都睡了。”
石雨图猛地清醒过来，拿出内袋里的胸针，拨通了信号。
“……你又想干嘛？！”
说实话，这么晚的时间里孙浩波还能迅速接起他的电话，果然也是一枚称职的社畜呢。
“阿浩，想问你个事，你还记不记得当初那个精神小子和空间女孩从你手上救走的那个容器？”
“哈？你大晚上打过来就是想用这事又来嘲讽我？！”
“冷静一点，这可是我在这小子的组织里打探到有关世界之心的情报，很难得的。”
“……你最好不是骗我的。”就是用来骗你的。
“我那个时候抓的人太多了，给点提示。”
“是一个叫蔡杰的男生。”
另一头的孙浩波仿佛是在回忆这个名字，半晌，他终于想起来，语气嫌弃，“哦，你是说那个肮脏懦弱，胆小卑微的劣质材料啊？”
这个评价让石雨图的身体不觉往前倾，这还是头一次听到这人用这么嫌恶的口气评价一个人，这让他对蔡杰当初的经历越来越好奇。
“看来这个人给你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他继续调侃。
“啧，为什么这种家伙会和世界之心有关？”另一头的人嘀嘀咕咕，“这家伙之前是和另一个人一起被公司看上的，而且巧合的是他们二人似乎还是朋友。”
“当时我把他们带到‘黑间’后，因为出了点事我就先离开了，所以就把他们丢在那里随便派了个人看着。”
“结果你猜怎么着，我前脚刚走几天，后脚我的手下就跑来给我报告，说那两人突然死了一个。”
孙浩波的语气更加不屑，继续说：“等我处理完事回去后，的确就剩下那个蔡杰还活着，我当时对他擅自毁坏货物很生气，结果他说这都是为了讨好我，让我感到满意。”
一个人究竟能卑劣到什么地步？盲目杀害好友，分割血肉，毁尸灭迹，而这一切都只是为了讨好加害者，乞求一条面包。
“之后我仔细问过那个手下才发现，那个家伙玩忽职守，竟然忘记给那两人投放食物，那房间里又只有刑具，所以喽。”
后面的不用多说，石雨图已经知道结局了。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另一个人是谁，但就蔡杰的行为来看，这个人才是真正意义上的无辜。
“最后我准备把我的那些工具都用在他身上发泄一下，结果你也知道，被人扰了兴致。”
得知事情全貌的石雨图彻底明白蔡杰为什么背叛黎明言了，某些人天性如此，没有任何原因。
石雨图不关心蔡杰的人品如何，但他想到如何利用这人从‘奕生’脱身的办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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