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八章：做出决定
淅淅沥沥的下雨突然而至，给燥热的魔都增添了一份凉爽的气息，但此刻走出老书记院子的刘昊却未能感受到这份突然而至的凉爽，反倒是眉头紧锁、一副愁眉苦脸之状。
“老书记究竟是什么意思？”
“为什么要让我去找王林？”
“他没有喝我的茶，是不是意味着他不愿接纳我这个学生？”
“不对！”
“如果不愿接纳，他就不会让我去找王林，难道他是借着王林这件事情来考验我的决心吗？还是说，让我出手帮助王林解决眼下的调查？”
“可是，如果老书记反悔呢？他是故意用我当一枚棋子呢？”
“如果我帮助王林解决了纪委调查的事情，老书记会不会扭头就不认人呢？”
刘昊喃喃自语着，矛盾的思维让他脸上的皱纹也越加的多了起来，走出老书记大门之后都忘了自己的车就停在门口，此刻自言自语、心头想着问题，一时间竟然走出了好一段距离，待反应过来之际，他这才慌忙的看向了老书记的院子，见二楼的窗帘依旧是拉着得，这才着急慌忙的上了车，没一会儿的功夫就离开了。
反倒是此刻房间中的老书记依旧稳坐在那张紫檀木的椅子上，目光盯着电视屏幕，不过此刻电视中的画面却是换做了房屋的监控画面，而刘昊刚才的一切举动自然也都看在了其眼中。
轻轻的品了一口杯中的香茶，身后传来了一阵轻微的脚步声，盯着电视屏幕的老书记也不回头，淡淡的说道。
“林霞，你觉得刘昊这个人怎么样？”
老书记是在用询问的语气与保姆说话，话音中完全感觉不出一丝的隔阂、亦或是居高临下的感觉，反倒是透着一股子的亲密、一股子常人无法体会到的信任感。
“主人，刘昊这个人给我的感觉是那种能屈能伸的人，心思机敏、通透、遇到机遇也不会放过，如果您接纳他，或许在您的提点之下能够走得更高更远，但我觉得……。”
保姆林霞的话说了一半，但也引起了老书记的好奇。
“你觉得什么？”
“我觉得这种人就像是一只猫，你给了他好处，他或许会记着你的好，但当他遇到对他更好的人，或者说是能够给他提供更好环境的人，他则不会再念旧情，甚至会直接抛弃您，所以我觉得这样的人可以用，但不可对他太好，毕竟小人常戚戚，给他一点儿疏远、保持一定的距离感，或许能为我们做更多的事情。”
老书记闻言满意的点了点头，但其嘴角却是露出了一抹特别的笑意。
“有欲望，人就像是被拴住的猫，即便他走得再远，我们也能把他给拉回来。”
保姆林霞点了点头。
“主人决定了吗？”
老书记则吐了一口气，缓缓起身便走向了里屋，踏入门框的同时也传来了一道没有任何感情的话音。
“先看看吧。”
与此同时，刘昊已经回到了纪委。
深夜的楼道里一片漆黑，孤独的脚步声在寂静中回荡，显得有些焦急和混乱。
他推开办公室的大门，灯光亮起，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年代久远的陈旧办公桌。
桌上摆放着电脑、文件和茶杯等物品，唯独缺少了领导办公室应有的鲜亮装饰。
书柜上则满是纪委的各类材料、文件和法律书籍，整洁而有序。透过书柜的玻璃窗，可以看到一个用玉石制作的工艺品，形状是一节七段的竹子，底部落款“节节高”。
回到办公室，疲惫的刘昊沉沉地坐下，脑袋靠在椅子背上，双目微闭，似乎在努力消解身体带来的疲劳。
然而，那微闭的眼睛下，眼球却在游走，原本放松的表情渐渐被一丝凝重所取代。
“老书记究竟是什么意思？”
刘昊再次低声自语，心中缠绕的疑惑愈发虚幻迷茫。
他实在无法理解老书记的用意，心中对老书记的举动更是产生了深深的怀疑。
身为纪检书记多年，刘昊见识了太多尔虞我诈、颠倒黑白的事情。
因此，对于任何人的承诺，他从不会盲目相信，而是会深入思考对方背后的真实目的。
这种思考方式让他在复杂的环境中生存，但也让他感到无比的疲惫，尤其在这件事上涉及到了自己未来的仕途，一个处理不好自己就有可能身败名裂，届时偷鸡不成蚀把米，那种下场可不是刘昊愿意看到的结果。
基于此，独处办公室中的刘昊思索了好久，但与老书记接触有限的他根本无法猜透对方的心思，心头生出了一个想法，立刻就会被另一个想法所反驳，来来回回之下最终把自己搞得脑袋生疼却没有做出任何的判断。
捂着脑袋，刘昊的眉宇已然皱成了川状，思维也化作了一团浆糊。
在那么一瞬，实在想不明白的他一拳打在了桌上，沉闷的敲击声在不大的办公室内响起，随之便是一阵龇牙咧嘴的痛呼声。
或许是因为疼痛让刘昊的脑袋稍微清醒了一些，他不在去纠结老书记的用意和目的，反而回忆起了老书记与自己在一起的过程，整个过程中老书记一直盯着电视中的新闻，再者就是最后那句话“你可以去问问王林。”
思绪在这一刻停顿，刘昊的眼神突然变得坚定了起来，心头想着：既然老书记让自己去问王林，显然这一切的问题关键都在王林的身上。
想及此，刘昊立刻拨通了一个电话。
“喂，小王，今天是你值班吗?”
“是啊，刘书记，您有什么吩咐吗？”
“我待会儿会过去一趟，你通知王林，我要和他单独会面。”
“好的，我马上安排。”
“还有一件事情，王林的事情很有可能牵扯到了魔都高层，所以这次会面不能有任何记录，这件事情你去办理，后续出了问题我来承担。”
“好的。”
随着这边的沟通结束，没一会儿的功夫王林便也知道了刘昊来访的事情。
此时的王林悠闲地穿着睡衣，舒适地坐在沙发上，脸上没有丝毫的恐惧或担忧，反而眼神游离，似乎在思考刘昊深夜来访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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