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高山悟道

又走了四五公里，也不存在什么好位置差位置，毕竟现在隔着二三十米已经看不到人了。

  此处大概是一座山峰，陈道往这赶的时候就感觉是在爬山，足足爬了垂直距离得有上千米才停下。此地本就是山脉，又在山脉之上爬了这么高。陈道知道那些大妖在追自己，不过自己反其道而行之，跑到这高处，一般他们也不会想到往这高处去找，就算是有些鼻子太灵追来了，居高临下，稍微有一点的优势。

  陈道闭目，开始炼化小鼎。足足过了两个小时后，才睁开了眼，发现现在炼化的进度已经慢了不少，这手册上记载的炼化手法，和当前流行的不太一样，但是对这小鼎颇为管用。陈道在脑海里比对了一下这个炼化手法和当前流行的炼化手法，发现现在的都太简陋了，许多步骤都是多余的，并且效果不好。

  陈道用这手法重新祭炼了一下自己的灵器，发现自己本来以为已经完全掌控的灵器，现在和自己的联系更加的紧密了，就像是成为了自己身体的一部分，发挥的威力也更大了一些，不过灵器的使用寿命也会降低。

  陈道深吸一口气，捡起来一个小石子，上面涂着王龙的鲜血，一些物质早被陈道给蒸发了，这个石子在陈道口袋里呆了足足两个小时，想必也沾染了陈道一点气息。

  随后陈道用尽全力把石子朝着一个方向的天空扔去，他不知道在这诡异的山脉里，这个石子能够飞多久，也不知道会落在哪里，反正能够误导一下敌人。

  随后他把这里小心的打扫干净，抓着王龙朝着更高处爬去。当来到一个位置后，他放下了王龙，想了一下，拿出来了第二个小鼎，开始炼化。

  此时外围的老龟等，早在多日之前就反复推演了好几次陈道的踪迹，只是都被这葬圣山脉给阻碍了，面前只会出现一片迷雾。没办法，他们现在转变了方向，开始推演玄门的一些人的踪迹，不用太准确，大体就行。

  玄门的高手起初没有注意这个，他们行走过的地方没有注意隐藏太多的踪迹，有些物品随手丢弃了，不过将上面的气味进行了掩盖焚毁，只是没有想到，妖兽直接拿去后，用来给老龟占卜，很快就发现了一队队的玄门高手的踪迹。虽然老龟一天只能占卜三次，但是他下面的几个小龟也可以占卜，几天下来，人族损失了不少的力量，好在拼死传递了一些情报出来。

  综合已有的情报，玄门高层很快得出结论，敌人应该有另一种特殊的方法，不依赖于气味或者血液来追踪，并且追踪的方法比较玄妙，不需要沿着后面一点点的追，可以直接找到位置，并且每次能大体提前判断出来面前的小队实力，因为每次敌人的实力都恰好能保证把面前的小队基本无损的吃掉。

  此后玄门下达了更加严格的命令，甚至故意放出来了一些小队去袭击妖族，每个小队按照要求做一些东西，来判断敌人到底是根据什么来追击的。最后足足损失了三千多弟子和长老后，才终于得出了大体的规律。

  只是玄门虽然知道了大体情况，也没有好的应对方法，只能是尽量的不让敌人发现自己在哪落过脚，但是好多小队都做不到。慢慢的，玄门的五阶和六阶，开始和队伍脱离，他们自己能比较完美的掩盖踪迹，而且少了他们后，敌人对于一些普通的小队灭杀的兴趣降低了不少。

  此时那些和玄门合作的妖族，被要求想办法接近葬圣山脉和妖族的决策层，看看葬圣山脉什么情况，能不能帮得上陈道，再看看敌人中到底是什么种族这么厉害，有没有可能给刺杀掉。

  只是这些潜入进去准备找那老龟的妖族，在一个清晨，被清洗了个七七八八。因为最近两天老龟心绪不宁，以自己为引子占卜了一下，模糊的感应到了一些妖兽的不对劲，随后连着占卜了三天找到了一些妖兽，在同一时间抓起来一审问，果然是混进来的奸细，其中还包括了三个五阶的。

  这个情况一发生，玄门在规定的时间没有得到回音，就知道出事了，立马想办法把其他的妖兽给偷偷的调出来，只是足足几千的二三阶妖兽无法联系到，还混在敌军里面。后面有些被抓的妖兽反水了，把自己的部下给出卖了，还泄露了一些信号，导致那几千的妖兽也被抓了大部分，只有一些比较机巧的才躲了过去。

  不过妖族也没太好的办法去分辨那些漏网之鱼，妖兵太多，低阶的灵智不高，认不全也属实正常。

  这个事给玄门长了一个教训，他们迅速的设计出来了一套更复杂的高层之间的传音加密方式，并且修改了上下级的关联为单线，主备保障。如果上级连续两个都失踪了，在这场战斗中，他们下面的小队也就失去了音讯。对于人族还好，他们能快速的理解这个，并且基层的小队有办法重新去联系总部试试。但是对于灵智偏低的妖兽，只能这么做了，放弃就放弃吧。

  双方现在已经交战比较少了，妖族在忙着抓陈道找神器，玄门不敢去主动找妖族的麻烦怕被抓，妖族的高手越发的嚣张，现在走路都大摇大摆的。尽管没有妖族这么强悍的推演能力，但是人族的决策者还是想办法设了一个局。

  他们不断的调动，把一些五六阶的高手调动到一起，同时在一些位置布置了一些小队作为阻拦点，花了足足两天的时间，才布下了一个埋伏圈。所有的五六阶高手都不知道彼此的位置，收到的任务也是假的，但是又能够解释的通。

  最后他们命令玄门的白门主，主动去追杀一个六阶的大妖，这个命令白门主一时间看不懂，他沉默想了一会，没有用自己门主的身份去质疑什么，选择了默默的执行。

  虽然一击重伤了那个六阶大妖，但是白门主也被轻微打伤了，尤其是在妖族大军环伺之下，还是比较冒险的。

  白门主的实力在此时发挥的淋漓尽致，这次就像是一场比较自负的人族高手为了打破现在的僵局，找到了妖族的一个破绽主动出手，反而被妖族给小小的埋伏了一下。

  不过妖族没想到白门主能这么强，硬生生的扛住了三个六阶大妖带着十多个五阶大妖的追击，尽管被打的非常的惨，但是边走边撤，随时能够利用地形发起反击，妖族高层觉得这是一个陈道的加强版，比陈道更强、更狠、更黑、更能随机应变。

  妖族吃了不少的苦头，早就认出来了这就是玄门的门主，不像妖族一样由好几位大妖决策其他妖族并不是完全臣服，这是玄门的绝对决策者，是说一不二的人物。当这个消息传出，妖族的高层沸腾了，带着老龟迅速来到了几处白门主受伤的地方，几个小龟略微算了一下，发现白门主身上一团迷雾看不清，最后老龟布下了大阵，足足燃烧了好几副龟甲，才占卜到了一点先机，算出来了白门主接下来落脚的地方，并且推算那里没有玄门的人。他看到的一角未来，白门主浑身是血，被一群妖兽给围住。

  这个能力，让妖族的那七个大妖有些忌惮，之前这个老龟根本没有露这一手，没想到他不但可以推算现在，还能占卜到一点模糊的未来。

  不过这老龟也不好受，强行去占卜同级高手，身上还有防推演的物件，而且是去看未来，这一次占卜，老龟自己的皱纹都加深了不少，寿元足足丢了五十年之久。虽然传言千年的王八万年的龟，但是实际中就算是他们这一族，寿命能到几百的就算是长寿的，除非是趴着一直不动，更不用说出来万一战斗也会损耗精气，实力提不上去，死的更快。

  之所以这次不惜暴露底牌也要占卜，一方面是因为他感受到了玄门门主的实力，在六阶已经是顶尖，对于自己这一次的计划可能会有很大的影响，他觉得族内占卜出来太行山这里机缘小风险大，大概率是应在了此人身上，所以他着急借着此地妖族的手斩掉白门主。另一方面，白门主手里拿着的那把长剑，虽然不是神器，但是也是半步神器了，只是被层层封印无人识货，他一定要得到它。

  趁着没人注意，他悄悄抓过来了一个小龟，一把捏死，然后吞了下去，苍老的面容才勉强恢复了一点光彩。

  在白门主逃亡的过程中，位于后方的指挥者只在几个关键位置上，布置了一点眼线，略微汇报了几句情况，为了防止暴露，这些眼线都被要求只能最多注视十秒钟，反馈一下白门主的伤势和追击者的数量及大体实力。

  妖族的高层还是有一些顾虑，没有放松对葬圣山脉的围堵，在他们看来，有神器的陈道要比一个区区的玄门门主要重要多了，门主死了，还可以换一个，玄门内部有分歧，他们也早就打探到了。

  大部分的妖兽，还得防着玄门其他小队的偷袭，不过越来越多的妖兽，因为找不到其他的玄门弟子，将目光盯向了白门主。

  在这关键时刻，七八个小队从另一个方向朝着妖族的一处物资聚集地发起了攻击，加起来足足有六百多人。妖族高层听说后，果然如他们所料，玄门的门主这是一石两鸟，不但要偷袭大妖，还打算吸引他们的主力，方便其他的队伍去偷袭妖族重地。

  附近一直躁动的部队和高手，被快速的派去镇压。随后在另一个方向，又出现了两百多人的玄门队伍，附近的高手也被迅速调去。一件件战报被传来，玄门足足出动了两千多人各处偷袭，这让妖族高层不得不将去追白门主的队伍给收了一些回来，不过还是足足有四五万地面部队配合一万多的飞禽在后面追赶，除了前面的三个六阶大妖和十多个五阶大妖，还有两个六阶大妖带着几个五阶大妖正在路上，这股力量足够把玄门门主给彻底吃掉，就算是有一点埋伏也不怕，更何况未来的一角，白门主孤零零一人。

  如双方之前的沟通，白门主比指定的时间晚了一些到达了目的地，在此被彻底围困，附近埋伏的高手都被通知不允许暴露。围绕这个，决策者内部早就讨论过很多次，大部分人倾向于敌人只能推算一下现状和过去，只是少数几个觉得万一能推算未来。所以他们需要赌一把，让白门主把时间给无限的拉长，让他伤势更重一些后埋伏的人再出现，避免太早了被敌人提前推演到。

  只是战斗非常激烈，白门主再强悍，短短五分钟就受了重伤，插翅难逃，手中的剑都已经要拿不住了。

  直到此时，决策者团队才下令，让埋伏的人出击。

  此战只打了不到二十分钟就结束了，为此玄门付出了两千多弟子的性命，在这场战斗中陨落了三个五阶高手，白门主重伤，其他的一些高手也不少挂彩的。他们把所有的高手都集中在了这个战场，那两千弟子那里根本没有高手给撑一下。妖族追来的大妖，死了两个六阶的，重伤了两个，五阶的足足死了二十一个。赶来的普通妖兽，二阶三阶居多，也被屠戮了一把，死了上万。

  玄门的普通弟子伤亡比较高，来此的二阶打底，三阶占据多数，四阶也不少，那两千弟子中四阶就占了足足三百，如此才能撑了一点时间。但是高端战力上，妖族一下子被削弱了不少，玄门勉强把局面给拉回了一点，不再像之前那样寸步难行。

  经此一战，妖族也认识到推演占卜并不是万能的，人定胜天这个词被反复提及，妖族开始更加的谨慎，轻易不主动出击，打定主意要先收拾了陈道获得神器再来面对玄门的挑衅。这也让玄门的高层意识到，陈道那真的有很了不起的事情发生，即便对方吃了这么大的亏，还是把陈道当作首要目标。

  这几天下来，陈道早就把两个小鼎初步炼化完了，心里大定，像是吃了一颗补心丸一样的踏实，剩下的只能是慢慢来靠水磨的功夫，或者自己能找到更多的上古炼化手法。

  陈道此时已经转移了多次，来到了最高点，已经没法地方可以再往上了。

  此地脚下云海翻涌，头顶之上的云雾也淡了许多，但是从外边又绝对看不到这个位置，两轮太阳在天空悬挂，只是从这个角度来看，太阳一大一小一明一暗，此地将天地万物的一些瑕疵给放大了。

  在这一路上，陈道找到了不少的兽骨，不知道这个地方是什么原因，猜测是不是妖族当年的一处古战场或者说绝世凶地。不过他对于这些兽骨没啥敬畏之心，随手有些就一脚踢了。

  站在这顶峰，随手处仿佛白云就在面前，天上的双阳瑕疵被放大到了极致甚至出现了幻觉，云卷云舒，一些更本质的东西被展现出来，陈道慢慢的沉迷其中，仿佛自身化作了一团白云，开始在这云层中飘荡。

  一时间失去了自己的意识，自己就像是不知道从什么时间开始成为了一朵云，一直在天地间游荡，有一天产生了一点自我的意识，在意识的推动下，自己飘的越来越快，渴望去看看这个世界。

  大地此时动不动还在岩浆喷发，不断的有海水被焚烧干净，形成了水雾，化作一些更低等一些的云，然后水雾多了，就化作了暴雨降了下去。没有任何理由，就是觉得自己的诞生和它们这些云不一样，自己的层次也比他们要高。

  随后时间慢慢的推移，大地上开始出现了山川，不少的地方形成了河流，太阳固定的一直照着大地，到处都是热烘烘的，天地间到处都是火山灰，灰蒙蒙一片。

  又过了不知道多久，这些火山灰慢慢的降了下去，岩浆也不再大规模的爆发，大地已经形成了自己的骨架，在大地的深处，就像是有一颗心脏在缓慢的跳动。

  随后这朵云看到越来越多的河流汇聚在了一起，就像是一个人的血管一样，开始了缓慢的流动，越来越多的山峰出现、坍塌，像是一个人的穴位。

  这朵云飘过大陆，看到了海洋，此时的海面上时常巨浪滔天，海水浑浊一片。

  不知道过了多久，海洋里出现了一个意识，这个意识要比大陆的意识要晚出现，但是由于海洋面积广阔，这个意识成长的更快，它开始操纵着海水，疯狂的向着陆地奔涌，不断的涌上去，然后又因为水量不足，退了回来。

  不管两者怎么努力，他们之间的面积是相对固定的，要么是表面，要么是底层。

  不知道过了多少万年，在大陆的深处，出现了一个小的生命，这个生命区别于它们这些先天就有意识的，是一个固定形态的，由大陆的意识塑造出来的，是另一种的生命形式。

  随后这个小生命开始慢慢的变化，经过了一系列的曲折后，越来越多的生命出现，大陆的意识也开始创造更多的生命形态。

  海洋的意识也看到了这一幕，它也开始创造生命，模仿着、超越着，不过它要更好强一些，为了打败大陆的意识，它创造的生命种类要更多，赋予他们的力量也更多，时间一长，海洋里的生物要比大陆上多多了，他甚至分裂出来了几个比自己弱不了太多的生灵。但是由于数量多所以分裂出去的意识和智慧太多，海洋的意识最终有些失控，大海变得狂暴，附带着感染了海洋生物也变得不理智，他驱赶着里面的生物向着陆地发起了攻击。

  经过了不知道多少年的厮杀，两边的生物越来越强，不再只是仗着被塑造的能力厮杀，他们开始学着呼吸天地间的能量，去探寻力量的源头，终于被他们反复实验，找到了大陆和海洋的力量源头。

  大陆的意识有些恐惧了，他想抹杀掉自己造出来的这些生灵，因为感受到了威胁。海洋的意识此时已经浑浑噩噩比较偏狂，他选择和大陆意识对着干，不管大陆意识怎么和他谈。

  大陆的意识被打的只能招架，上岸的海洋生物每损失一些山川地脉，大陆的意识力量就会弱一些。大陆上的生灵也在一些关键的地方汲取着他的力量，壮大自己。

  大陆的生灵节节败退，只在一些关键的节点上守卫着。海洋的生物疯狂的朝着大陆深处攻击，占领着广袤的陆地。

  不知道过了多久，大陆的生灵终于出现了几个无比强大的，气势和实力都不弱于海洋生物中最强的那几个。他们不但汲取了大陆的力量，还向着天空寻找力量，偷偷汲取海洋的力量，学习怎么运用力量。

  经过了不知道多少年的反击，当这几个最大的海洋生物被斩杀了几个后，海洋生物有些慌了，直到此时他们才发现，自己离着大海太远，陆生生物一直在做局，让他们离着自己的力量源泉越来越远。

  他们努力的吸收海洋的力量，海洋也在努力的支援他们，但是被沿途给偷偷截取外加消耗，得不偿失。每当他们要冲回去，陆生生物就会想办法阻拦，并且会再丢失一些更好的地方给他们，这让贪婪的海洋生物选择了继续前进。

  此消彼长，陆生生物终于积攒够了实力，一举将那些海洋生物给斩杀在了大陆的最深处，他们的力量要回归海洋的时候，被这些陆生生物早就准备好了，给全部吸收了。

  大海狂暴了，开始向着大陆发起攻击，虚弱的大陆被迫迎战，而那些陆生生物大部分在一直撤退。两大意识打了个天昏地暗，最后大陆意识奄奄一息。当海洋意识觉得自己要胜出，打算把大陆意识给吞噬了的时候，那些陆生生物早就趁着他俩不注意，偷偷的在大海的一些重要位置做了手脚。

  变化出身形的大海意识，没有察觉，刚刚出现就被挪移走了，到了一个神秘的空间。这片天地非常的不稳定，有一些小的空间裂缝和小的空间秘境，大道规则也更加直白易懂。

  在这个神秘空间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足足过去了上百年，空间才破碎了。

  进去的生物，出来的就寥寥几个，他们手上还有那已经垂死的海洋意识。

  随后这几个生物把海洋意识和大陆意识就这么给吞噬了，中间过程中因为分赃打了几次，最后还有几个被撑爆了。剩下的几个吸取了大头，还有一些生灵也凑来跟着喝了一些边边角角，那两道意识散发出的大道碎片，不管是吸收还是参悟，都让他们受益匪浅。

  随后整个世界破碎，被重炼，变为了一片混沌。这几个生灵各自护下了一些同类的生灵，静静的看着天地重开、一切重造，看着大陆和海洋重新出现，看着新一轮的轮回，这群生灵的感悟更加的深了。

  不知道破碎了几次，跳出来的生灵也变多了，有一天他们行色匆匆的踏上了一条路，不知道去向了何方。

  此后天地又破碎重开了几次，新出现的生灵刚跳出来，就有些疑惑的踏上了同一条路。也有一直没生灵跳出来的，有一次是大陆的意识吞并了海洋的意识，有两次是海洋的意识吞并了大陆的意识。超脱出来的意识化作有形之体，气势上要比那些生灵更强一些，犹豫了一下，也踏上了那条古路。

  白云千载空悠悠，陈道化作的这一朵白云，尽管看不到那些大道碎片的具体情况，甚至连那法则都感受不到。但是这一场大梦，让陈道梦回千古，眼界被提高到了一个不属于他的层级，接触了他远远不可能达到的地步。

  心脏处的两个小鼎早就浮现出来，自动洒下来一片片的青色光辉笼罩着陈道，不然陈道早就变成了一堆砂砾。上面的青铜锈被时光吹过，露出了青铜鼎本来的面目，一个个的符文显露出来，又慢慢变淡。陈道的身形就站在这处山峰，但是又像不在这个时空，像是一团光影在浮动。

  这一场游历，足足花费了三天，这三天对于陈道来说，就像是过了三万年、三十万年、三百万年、三千万年。

  有一天这朵白云正在飘着，看着一座大山异变成为了凶地，看着无数的人与妖进入、陨落，将这里塑造的更为的危险。无数的法宝被遗留在了这里，不知道哪年哪月，一个青色的小鼎被人落在了这里，一柄古朴的长剑也落在了这里，一个大钟也被打残在了这里，其余的法宝与这几件相比，都略逊一筹。

  过了很多年，一直都有人与妖来这里寻找机缘，不但小命丢在了这里，自己的法宝也成为了这里的机缘，身体化为了养分。也有盖世英才获得了不菲的宝物，只是那三件最宝贵的东西，只是有人获得了几片残钟的碎片。

  最后有不世出的天才，机缘巧合登临了这座山，不知道为什么，他的意识和这朵白云就巧合的融合在了一起，在白云的意识海里看遍了万古以来白云印象最深刻的那些事。那天才在清醒后，默默的静坐感悟了良久，一指点出将自己的一点感悟融入到了这白云之上。

  随后几千年，陆续有天才来此，只是那股能让白云和生灵意识融合的力量，得很久才会偶尔出现一次，不少豪杰竞折腰。

  陈道化作的这朵白云看着看着，直到天地又大变后，慢慢的开始复苏，刚开始复苏，就有一个人族的小子跑到了这里，和自己融合在了一起。

  白云仔细打量了一下那个人族小子，越看越眼熟，最后猛地惊醒，这就是自己，自己是人族不是白云，意识快速的从白云中回到了自己的本体。

  足足过了半天，陈道才睁开了眼，他感觉好多东西需要自己去感悟，但是自己都感悟不了，面前的那朵白云，此时已经变成了透明状，等下一次出现又不知道得多少年了。

  脑海里，不但有这次的所见所闻，也多了好几篇的功法秘技，是前几次那些天才写进去的，只是读起来有些费解，但是多亏自己和白云那庞大的识海融合过，这些记忆才没有撑爆自己。

  自己脸红了一下，与他们相比，自己确实没什么东西好记录，仔细翻检了一下，貌似他们遗留的东西没有《太上道玄经》，虽然这不是自己自创的，也不好意思就这么走。陈道用心在几近透明的白云上拓印上了这一篇经文。

  本来写不出的后来的文字，在这里也没有了限制，陈道也没有感受到什么负担，完全像是在借用白云的力量。等他写完，这朵白云就消散不见了。

  理了理思绪，暗道一声侥幸，这么长时间居然没有妖兽追来。看着天上的太阳和云海，陈道眯着眼，静静的感悟着，脑海里那些先人的功法自己在做白云的时候也都看过一遍了，只是现在没有实力去修炼，最多修炼个开头。

  那些功法秘技的一些窍门，和自己眼前的景象，在脑海慢慢的重叠，在某个瞬间，陈道突然心里出现四个大字“吞云逐日”，一招是攻击，一招是身法。这两招完全是陈道自己感悟出来的，以这天地为参悟对象，以古代豪杰的经验为基础，汇聚了大气象、大魄力，也蕴含了巨大的成长性。

  静静的转身，看向那一路寻找上来的两个六阶大妖，微微一笑。

  在对方刚准备好的时候，陈道默念“吞云”，借着这刚感悟完的灵感和波荡的灵力，一口将一个六阶大妖给吞了下去。另一个一看，眼都快吓得鼓出来了，撒腿就跑，陈道默念“逐日”，身形一动，就像闪现一般已经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刚要继续吞掉，发现自己刚才感悟的余威已经没了，自己吞了一个后已经短时间内无法继续吞别的，好在虽然“逐日”也不能多用，但是自己现在的速度提高了不少，和这个六阶妖兽缠斗了一会，就将他解决了。

  陈道深吸一口气：“半步七阶修为，这感觉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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