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女人难哄
吃过晚饭，月牙留宿客栈。她熄灭房中烛灯。上床休息。
之前在一楼吃饭时对月牙身上银票动了坏念头的两个人蹑手蹑脚来到月牙所在房间门口。他们眼神交流，其中一人从怀中拿出迷香点燃。插入窗纸。迷香燃烧，散发迷烟。月牙闻到迷烟，越睡越沉。
点迷烟那个人手拿匕首插入房门之间缝隙，挑动门栓。门栓被匕首挑开，另一个人轻轻推开房门。二人捂住口鼻走进房间。
二人在月牙身上找到银票，彼此开心对视，就此离开。
次日，月牙醒来，感觉浑身乏力。头隐隐作痛。她坐起身，下意识摸向怀中银票。
“银票！我的银票！”
发现银票不翼而飞的月牙瞬间有了精神。她在身上不停翻找银票。心中发慌。她掀开被子，在床上翻找，又跪在地上，向床下看去。房门推开，顾潇走进房间。
“月公子这是在找东西吗？”顾潇疑惑询问。月牙站起身看向顾潇道：“我的银票不见了。”
“银票？好端端的银票怎么会不见？”
月牙烦躁道：“我也不知道。我记得昨晚我明明把银票放在身上。可是早上醒来却怎么也找不到了。”月牙继续翻找。顾潇安慰道：“月公子不必心急。或许是掉在哪里了。我帮月公子一起找。”
顾潇帮忙寻找，在地上发现燃烧至尾端的迷香。
迷香？
顾潇眉头一皱，捡起地上迷香。
“不必找了。我想你的银票一定是被人偷走了。”
“顾兄何出此言？”月牙好奇询问，顾潇将迷香递向月牙。
“这就是最好的证据。”
月牙凑上前去，拿起迷香问：“这是什么？”
“此乃江湖下九流惯用之物。名为迷香。迷香点燃散发迷烟。迷烟会使人昏昏入睡，失去意识。偷你银票的人在房间点燃迷香。使你沉睡不醒。便可趁机偷走你身上银票。让你毫无察觉了。”
“难怪我今早醒来感觉浑身乏力，头晕沉沉的。想来是因为此物。岂有此理！想不到这家店居然是一家黑店！”月牙紧握迷香气冲冲走出房间。顾潇快步跟随。
月牙先一步来到一楼柜台。她将迷香重重拍到柜台上。
掌柜看着迷香，疑惑皱眉。
“公子这是？”
月牙道：“你不要告诉我，你不认识这东西。识相的话赶快把偷我的银子给我交出来。不然的话，你信不信我一把火烧了这里！”
一楼客人闻声纷纷向月牙这边看来。掌柜拿起柜台上迷香，一脸无辜。
“这，老夫真不知道这是什么。至于公子说的什么银票，老夫更是一无所知。”
“你敢不说实话，信不信我杀了你！”月牙捏响拳头看着掌柜。掌柜惊慌道：“就算你杀了我，我也什么都不知道啊！”
月牙越发愤怒，拿起柜台上茶杯，敲向柜台一角，茶杯一分为二，一半掉落在地，一半被月牙握在手里。月牙拉过掌柜，用茶杯锋利一端抵住掌柜喉咙。围观客人面露恐慌神色，纷纷为掌柜担忧。
“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说！你究竟把我的银票藏在哪了！”月牙问话，掌柜颤抖回话。“我真不知道！真的什么也不知道！”掌柜语气中略带哭腔，面容甚是无助可怜。
先失去银票后失去理智的月牙并没有因为掌柜如此模样心生同情。她手上稍稍用力，茶杯破碎一端在掌柜脖子上划出一道血痕。
掌柜害怕哀求，“公子饶命啊！老夫真的什么也不知道，真的什么也不知道啊！”
顾潇走了过来，抓住月牙握着茶杯的手。
“放过他吧！或许他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月牙看向顾潇坚定的双眸，渐渐松手。掌柜吓得双腿发软，一屁股坐到地上。伙计过去搀扶掌柜。月牙沮丧道：“岂有此理，可恶的小贼，竟敢偷本公子的银票。可恶！真是太可恶了。”
顾潇安抚道：“钱财乃身外之物，没了就没了吧！就当破财免灾了。”
顾潇不说还好，一说月牙竟哭了起来。
不过说来奇怪，月牙难过哭泣的模样非但不让人觉得心疼，反倒让人莫名想笑。
顾潇无奈摇头，拉过月牙搂在怀里。
“好了。这么多人看着呢！快别哭了。”
月牙并未因为顾潇的安抚减小哭声。她边抽泣边道：“可恶的小贼！可恶的小贼！真是太可恶了！”
月牙越想越气，用力锤打顾潇后背，痛哭发泄：“可恶的小贼！可恶的小贼！”
顾潇面容痛苦，并未抱怨。围观的人虽心有不满却不敢上前数落。
心情平复的月牙跟顾潇坐在客栈一楼。月牙一吸一顿小声哭泣。每次哭泣停顿都会念叨一声。
“可恶的小贼。”
看到月牙此时既可怜又不觉得可怜的模样，顾潇简直哭笑不得。
伙计端来馒头和两碟小菜。放到桌子上。
“客官请慢用。”
伙计离去，顾潇倒了一杯水，喝了一口。月牙看向顾潇，一吸一顿的道：“喂！你懂不懂怜香惜玉啊！我哭的嗓子都快哑了，你怎么也不给我倒一杯！”
月牙深感委屈，再次哭了起来。顾潇真是怕极了月牙的眼泪。他急忙给月牙倒了一杯水，放到月牙面前。
“是我不对，我有罪。请喝水！”
月牙暂停哭泣，看向面前水杯，再次哭出声来。
“为什么杯子里面只有水！”
顾潇疑惑。“不然还应该有什么？”
月牙哭泣道：“还应该有茶叶！”
听了月牙的回答，顾潇简直欲哭无泪。
“好，好，好。茶叶是吧！小二，给我上一壶好茶！”
“得嘞！马上来。”伙计转身准备离去，月牙一吸一顿道：“我要喝普洱，普洱润喉。”
顾潇无奈摇头，看向伙计道：“麻烦给我来一壶普洱。”
“好嘞，您稍等。”伙计应声离去。顾潇看向月牙道：“说吧！你还想要什么？只要你不哭。我通通满足你。”
想到自己丢失的银票。月牙再次哭出声来。
“我还想要我的银票！”
顾潇崩溃道：“好，好，好。你丢的银子算我的。你告诉我，你丢了多少银子？我赔给你。”
月牙停止哭泣。回话道：“你个穷鬼，拿什么赔我！”
“我……”顾潇气的说不出话来。月牙拿起桌子上馒头咬了一口道：“干了吧唧的，难吃死了。你为什么不要包子。”
顾潇瞬间会意，无奈一笑。
“好！好！好！我知道了。”他转头向伙计喊道：“麻烦再给我来屉包子。”
“得嘞！”伙计应声，顾潇对月牙道：“这下你该满意了吧！”
月牙喝了一口白水道：“勉勉强强吧！反正要求太高你也满足不了。”
顾潇无奈叹气，懒得跟月牙争辩。
伙计端来包子和茶。月牙伸手去拿包子。顾潇提醒。
“小心烫！”
月牙的手被包子热气烫到，眉头微皱。顾潇拉过月牙被烫的手道：“让我看看。”
看着顾潇关心自己的模样，月牙心中突觉一暖。
顾潇见月牙的手没有大碍，这才放心松手。
“吃东西要用筷子才行。”
顾潇夹起一个包子放到月牙碗里，将筷子一并递给月牙。
月牙看着顾潇递给自己的筷子，拿起包子道：“我喜欢用手吃。”
顾潇无奈摇头，放下筷子。
“快吃吧！吃完了，我带你去玩。”
“玩？你一个穷鬼能带我去哪玩？”月牙咬了一口包子，嫌弃道。顾潇苦笑摇头，又夹了一个包子放到月牙碗里。
“去了你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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