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等阶
周二，清晨
小雨
夜夕早早地从床上爬了起来，趁着海棠醒来之前做好了早餐，包括海棠强烈要求的蓝莓蛋糕和巧克力冰淇淋。
今天的日子不算特殊，也就是刚进入大学殿堂的学子们测试神识的日子。
届时会有警察前往各个大学附近进行戒备，确保测试能够顺利进行。
这种同高考一样重要的活动对于夜夕而言已经是习以为常了，但为了调剂一下无聊的生活，也为了增长海棠的见识，夜夕还是决定带海棠去学校看一看。
把早餐端上餐桌，夜夕来到海棠房间前，轻轻敲响了房门。
“尊下，该起床了。”
房间里并没有人回应夜夕。
过了片刻，房间里才传来慕北风的声音：“请进，海棠尊下还没醒。”
得到了女孩子的许可，夜夕扭动门把手，轻轻推开门走了进去。
慕北风躺在床上有些无奈地看着夜夕，她的手臂上缠绕着一只可爱的恐龙，那是穿着睡衣的海棠。
“冰淇淋……蛋糕……”
海棠说着模糊不清的梦话，流出的口水弄湿了慕北风的粉色恐龙睡衣。
“抱歉，尊下她在家就是这个样子的，请你见谅。”
夜夕带着笑意来到床前，随后抬起手，轻轻敲了敲海棠的脑袋。
“唔，干什么呀……冰淇淋飞走了……”
海棠有些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然后就看到了正在努力憋笑的慕北风，以及一脸祥和的夜夕。
“尊下，您再不松开慕北风小姐的手，您的口水就要弄湿这件粉色恐龙睡衣了。”夜夕摊开手道，“您可是只买了两件恐龙睡衣的。”
“啊，这样吗。”
海棠赶紧松开抱住慕北风的手，随后小心翼翼地检查着慕北风身上的睡衣。
“海棠尊下，没事的。”慕北风晃了晃手说，“您瞧，只有袖子这里湿了一点。”
海棠看着慕北风睡衣袖子上那块小小的水渍，可爱的小脸顿时变得红扑扑的。
“尊下，早餐已经准备好了，再不吃就凉了。”
“嗯……”海棠的声音很小，小得几乎听不见了。
夜夕看着海棠红扑扑的脸蛋，识趣的离开房间，顺带还关上了门。
现在是早上的6点30分，距离神识测试开始还有1个半小时的时间，足够他们享用完早餐，再慢悠悠地走过去。
夜夕坐在餐桌上，手上拿着不知道从哪弄来的报纸津津有味地看着，等待着房间里的女孩们换好衣服，来到餐桌前享用早餐。
报纸的日期是今天的，刊登的信息也很有意思。
《北方矿场主管柳青风涉嫌贪污被逮捕》
在这个普通标题的下面，列举了在柳青风获得北方矿场的开采权以后，如何坐地起价，如何通过行贿获取星空战场矿物的供应权，以及克扣部分产能用来不法交易谋取暴利。
“北方矿场的经营权归柳家和张家共同所有，这次只抓了一个人……有点意思。”
夜夕用手在这个报道的标题上画一个圈，随后对折报纸，继续阅读其它新闻。
“嗯？明星江韩雪要来帝都学府进行神识测试，大批粉丝已经将学校团团包围，现场摩肩接踵。”
夜夕看到这条报道头不禁大了起来。
还真不愧是山海国的高等学府啊，居然连明星都能进来进行测试。
“我记得这个江韩雪好像是江南江家的人吧，怎么跑来帝都这进行神识测试了，闲的没事干？”
夜夕摇摇头，又将报纸对折一遍后，准备阅读下面的报道。
这个时候，海棠的房门开了，慕北风在海棠搀扶下离开了房间，来到了餐桌前坐下。
夜夕放下报纸看着慕北风身上丹青色的长裙问道：“感觉如何？”
“还算不错，至少能动了。”
夜夕点头，随后和女孩们一起享用早餐。
海棠拿起端起杯子喝了口牛奶问道：“为什么今天要起这么早？”
“因为今天我们要出去一趟。”
“去哪？”
“回学校。”
海棠皱着眉看着慕北风道：“那这个孩子怎么办？”
“那您想怎么办？”
海棠想了想后摇头说：“不知道。”
慕北风双手放下杯子，看向海棠说道：“海棠尊下不用担心我，我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您就放心去学校吧。”
“这……好吧。”海棠拉着慕北风的手说，“那孩子你一个人在家要小心一点哦，饿了的话冰箱里有蛋糕和冰淇淋，如果你不喜欢吃的话，我再叫夜夕给你重新做一份。”
夜夕挥了挥筷子，刚想说些什么便被海棠给瞪了回去。
“嗯，我记下了。”
海棠看着有些虚弱的慕北风，心疼道：“可怜的孩子，你这么虚弱还是不要随意走动了，这样吧，我让夜夕把冰箱搬到房间里，这样你就不用频繁走动了。”
“啊，这……不太好吧。”
“这没什么不好的，孩子。”海棠瞥了眼满脸无语的夜夕说，“夜夕是男孩子，照顾女孩是他要学的必修课，不然他上哪找老婆去。”
……
早上7点过5分
在经历海棠的一顿指导后，夜夕总算想起来自己还有一个迷你冰箱放在二楼上，这才避免了搬冰箱的痛苦。
不过对于他而言，搬冰箱也不算什么痛苦就是了。
“夜夕，你还是给我买件雨衣吧，你的雨衣我穿不上。”
海棠的抱怨将夜夕拉回了现实，他看向拖着雨衣行走的海棠，拉着她的手说：
“麻烦您再忍耐一下，在走一段路就到市区了，那里可以买伞。”
“好吧。”
海棠跟在夜夕的身旁说：“走慢点哦。”
“好。”
夜夕牵着海棠的手漫步在街道上，就好似父女在雨中漫步。
“对了夜夕，我们为什么要回学校呀，你不是已经完成契约了吗？”
夜夕带着海棠来到一处商店前买了把雨伞说：“带您去了解一些东西。”
海棠跟着夜夕来到一处屋檐下，一边脱下雨衣一边说：“从书上了解不就好了吗，为什么还要去现场看一遍呢。”
夜夕接过海棠手上的雨衣说：“尊下，有时候您得亲自去看，才能明白这个世界为何如此运转，才能壮大自身，获得更多的力量。”
“你说得好高深哦。”海棠撑开雨伞笑着说，“尊下听不懂哦。”
“没关系，我陪您一起学习。”
夜夕穿上雨衣，拉着海棠的手前往大学城。
尽管还下着雨，但大学城还是人满为患，数不清的家长和轿车环绕在道路四周，等待自己孩子的好消息。
当然，这些人里不乏一些江韩雪的粉丝，而且从举牌的数量上来看，貌似还不少。
“哇，人好多啊。”
夜夕带着海棠穿过拥挤的人群，来到一家奶茶店前说道：“毕竟今天对于很多家庭而言，都是一个重要的日子吧。”
海棠看着头顶那块刻着名字的牌子，指着它问道：“那个江韩雪是谁啊？”
夜夕从工作人员那接过一杯奶茶递给海棠，道：“一个大明星，她今天也要来觉醒。”
“大明星啊。”
海棠看着牌子上美丽的少女，跟着夜夕绕开人群进入了学校。
“那个孩子真是受人喜欢啊。”海棠喝着奶茶说道，“这么多人来看她。”
夜夕没有说话，而是带着海棠来到一个没有人的教室里。
海棠坐在夜夕旁边，双手抱着奶茶问道：“我们不去那个大教室那看看吗？”
“那是觉醒室，尊下。”夜夕看了眼时间说，“现在才7点半不到，神识测试还没有开始。”
“哦。”
海棠点点头，有些无聊地玩弄自己的头发。
夜夕拿出手机看了眼，开口道：“尊下，趁着这个时间，我来给你讲些关于神使的知识吧。”
海棠歪着头看向夜夕，好看的眼睛中透露着疑惑。
“毕竟您以后应该不止我一位信徒才对，知晓关于信徒的一些知识，对于您日后选择信徒而言也算是一个益处。”
“那你说吧，我会认真听的。”
夜夕看着趴在桌上的海棠，轻笑道：“那您可不要睡着了。”
清了清嗓子，夜夕开口说道：
“神使，顾名思义就是神的使徒，与神签订契约，获取神的力量，在尘世之中代行神明的意志。”
“一个普通人要成为神使要经历两步，第一，觉醒神识；第二，选择神明。”
“神识是一位神使能否走远的基础，神识越高，学习神明留下的知识也会更容易，在选择神明之中也会占据更多的主动。”
“当然，神识也不是一成不变的，随着神使阶位的提升，神识也会提高，但神识高低者提升幅度并不一样，神识高者提升大，神识低者提升低，这也是目前所有宇宙文明用以区分天才与庸人的标准之一。”
“神识测试会记录测试出一个人初始的分数值，并依据标准进行划分。”
“0～3分为‘遗弃’；4～8分为‘注视’；9～10分为‘关怀’。”
介绍完神识，夜夕顿了一下，他看向海棠，观察着这位少女的反应。
海棠趴在桌子上若有所思道：“我记得夜夕你的神识分数好像是0分，也就是……”
“遗弃级别。”
夜夕看着海棠淡淡说道：“我的神识只有遗弃级别，意味着我被诸神所抛弃，没有成为神使的可能。”
海棠看着夜夕，张着嘴巴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夜夕看着海棠温柔的眼神，突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尊下，我的神识虽然低下，但并不代表我是一个废人，分数是由尘世依据星空的指示指定而成，它只能模糊的反应星空给予我的关怀。”
“至于这其中的隐秘，尊下，随着您力量的增强，没准哪天您就会知晓神识机制运行的一切，也就可以知道我的真实神识到底是多少了。”
海棠看着夜夕，过了好一会儿后才说道：“那我们得一起努力了。”
“当然，我们一起努力。”
夜夕看了眼手机，继续说道：“那么接下来，我就给您介绍一下在完成神识测试以后，要进行的步骤，也就是第二步，选择神明。”
“大部分人都有信仰的神明，因此在选择神明时会选择自身信仰进行契约签订。”
“进行契约的仪式共有三种：慈爱、门徒、生死。”
“这三种契约仪式与神明的绑定程度由低到高依次为：慈爱仪式—门徒仪式—生死契约。”
“与神明绑定程度越高，与神明共享的力量也就越多，但跳转其它信仰所需支付的代价也就越多。”
“大部分人在成为签订契约时，通常会选择慈爱仪式或者门徒仪式，只有极度虔诚者，才会与神明签订生死契约，但大部分神明都会拒绝与信徒签订生死契约，毕竟强如神明，祂们也不想同一介凡人共享生命与力量。”
海棠盯着夜夕道：“我记得你和我签订的契约好像就是生死契约吧。”
“没错，托您的福，我的神识脱离了‘遗弃’，来到了‘注视’，也算是勉强摸到了神使的及格线。”
“嗯，那继续吧。”
夜夕点头，继续道：“在完成神识测试和选择神明以后，便会成为真正的神使，此时神使阶位便会来到信众这一阶位，历史上并没有在成为神使后阶位跳转的现象，除非『历史』动了手脚。”
“神使共有五大等阶：信众—修士—门徒—牧师—天使”
“神识可以通过神明给予的启示学习相关的神明知识完成阶位晋升，阶位每晋升一次，便可从神明那获得力量的赠礼，即神使使用的能力。”
“有传言说天使阶位的神使可以登上神座成为神明，但历史并没有详细记载，除非『历史』动了手脚。”
“好了尊下，关于神使的介绍就到这里，您还有什么问题吗？”
海棠抬起头看向夜夕，问道：“可是我不会给你启示，也不知道什么知识，我要怎么让你晋升呢？”
“别担心尊下，您是行走于世间的无名神，随着旅途的增加，您自然会知晓各种与神相关的知识，不必如此操之过急。”
“嗯……我会努力的。”
海棠看了眼教室外边渐渐多起来的人影，道：“夜夕，你知道无名神的来历吗？”
“抱歉尊下，对于无名神，我也不知道多少。”
“这样啊……”
“走吧尊下，时间快到了。”
“请等等。”
海棠闭上眼睛，伸手从空中取出一柄被白布缠绕的断剑抱在怀里。
“走吧。”
夜夕笑了笑，拿起海棠落在桌子上的奶茶说：“尊下还真是重视他们啊。”
“他们都是这个国家未来的希望嘛。”海棠回头看着夜夕，笑着说，“再说了尊重是相互的，说不定我还能多收几位信徒呢。”
夜夕牵起海棠的手说：“那就祝尊下，心想事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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