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灵稻因风有门鹅飞哪有波纹

迎着朝阳而行，一个时辰后车队徐徐驶出了山门，待太阳出来后，又行一时辰后，约莫过了辰时，路边有一片高高的松树林，由四哥冲森发令，到前面树林歇息，打下尖，也让牲口歇一歇，饮饮水。

  到林边，看了看路，恐重车下陷车，将四辆重车停在路边，支好车，将乌蛮牛从车驾中牵出，到树荫下歇息，赶着轻车下了路基，停好车，解牛出套。

  茂远从车上拿下炊具摆好，七哥与冲文到林子里检些枯枝，由于临近路边，二人走远了一些，费了些功夫才每人检了一抱来。

  冲森检查车架，茂业与茂名则用铁刷子给每头乌蛮牛刷了一遍身上的毛，再到附近河里打水，先每头牛饮半桶水，放下木槽倒入苜蓿，每头牛倒入二碗杂粮。

  在二人照料牲口的时候，茂远用三块石头支起铁锅开始熬肉汤，出门在外简单着来，锅中加清水，倒入精盐，切成条的哂的干硬的咸肉条，梅干菜，一棵白菜，一大勺辣椒酱，半棵葱，一头蒜，一把干蘑菇提提鲜。

  火势旺起来开始咕咕啫啫煮起来，又从车上布囊中取出早早烙好的干硬的干面饼，每个能有人头大小，二寸许厚，取了五个，用木柴架在火边熏烤。

  茂名与茂业忙完牲口，用桶中的水洗手后，也来火堆边坐下，准备吃饭。

  火堆旁放了一个丈许大方圆的羊毛毡毯子，从车个拿下了个活动的柞木桌，几个羊毛绳串的槐木马扎子，又拿了几个木碗，木汤匙。

  待都忙活完来到近前后，茂远将以经沸腾了一会，泛着白汤的铁锅端下来，放到一旁挖好的一个小坑里，稳稳当当正好。

  将火堆又加了些枯枝，烤着的面饼翻了个面。

  拿一个长柄大木勺，每个碗里先舀了一碗热气腾腾的肉汤，奶白色的汤上面漂了一层油花，春寒料峭的天气里每人喝了一碗后，身子都暖和了起来。

  汤太热，需慢慢喝，待每人喝了一碗后，茂远持一长柄木勺又将每碗舀满，这次碗里的肉条，菜，磨菇多了，然后将火边烤的面饼拿来分给个人。

  面饼硬而咸香，正常是不好嚼的，冲默学他们一点点掰碎泡入汤中，香味浓郁，饱腹感强烈，肠胃舒服，冲默与茂名合吃了一个面饼，其余人各吃了一个。

  吃完后。茂远从车上拿下个大茶壶，放入一把茉莉茶，提起端起锅后就烧上的铁壶，水早以经沸腾，冒出白色的水汽。

  冲入茶壶激起茶叶翻涌，每人端起一杯热茶。

  冲森喝了杯中茶后道：我们赶了重车，待会赶紧些走，争取晚上到曲水镇住宿，尽量不在野外住宿。

  其余五人道：好的。

  有了这个想法，众人喝了三碗茶后，都开始收拾起来，茂远与冲默收拾锅灶，冲文帮助茂名与茂业打理牲口，冲森负手站在路边大车旁。

  将火源熄灭，浇上水，锅碗瓢盆洗漱干净毛毡卷起，马扎小桌收拾好放到车上，周围又走了走，防止有拉下的东西，捆扎牢固盖好棚布，茂远过去牵过乌蛮牛，套上车，一声吆喝，乌蛮牛一用力，几步路后跨上了大道。

  五辆车依旧排成一队，依旧每人照顾一辆车，向着东方行去。

  天色晴郎无风，随着路程的增加，乌蛮牛身上渐渐出汗了，青毛披在身上颜色深了一大块，硕大牛蹄踏在硬土路上带起了朵朵的土花，车轮碾过震动带起烟尘，如烟似雾。

  中途为节约畜力，在酉时停车歇息了下，只是把牲口停下，支起车，喂了些草料，人站在车旁歇了歇。

  微风，东方高高的白云，随风慢慢移动，太阳转到了西方，天色还很明亮，官道上不时见车马前行，往来不绝。见车仗俨然，行人们也不上前来攀谈，自顾行走。

  怕误了行程，略一歇息，冲森便催着继续前行，乌蛮牛鼻中喷出白汽，耸肩蹬蹄车子隆隆向前行去。

  太阳落到西山上，天边的云彩被喧染成一大片的红烧云，路上的行人渐渐稀少，倦鸟纷纷归林时。曲水镇上高高的树木在前方，形成一大片的青色时，小镇在望了。

  路边不再是乱石杂树芦苇荡了，一小块一小块稻田开始闪现了，有些晚归的农人收拾农具，荷锄引牛呼朋引伴，也踏上了归程。

  待行的逾近，车队爬上了一个高坡，山洼里浓荫树下青瓦白墙，高高的马头墙，几乎每栋房子都飘起淡淡的青烟，青烟连成片，在屋顶树间萦绕，似薄雾似云烟，镇子周围成片的的绿油油的稻田，整齐的秧苗排成一行行，或弯或斜具都一顺风，四外有三个半圆形的水塘波光粼粼，倒映了青山绿树，在塘水中，又有几只白鹅在水中戏弄，点辍在绿色的稻田中。从山中流出的溪水，弯曲又绕转从小镇中兜兜转转后又环绕着向东南方流去。

  俯视着下面的美景，几人不禁都停下了脚步。

  冲森道：绿柳绕烟雾似云，

  冲文道：灵稻随风吹开门，

  冲默道：仙鹅踩水乱波纹，

  茂业道：小溪绕村终归巽，

  茂远道：车驾上坡到处寻，

  茂名道：兄弟急行曲水镇，

  众人都笑：也行也行，算你压韵。

  冲默道：我们给这首诗起个名字吧。

  众人都道可以：你起你起。

  冲默道：五哥先起，五哥先起。

  冲森道：先走先走，天要黑了，边走我们每人各起一个，到镇上后请族叔评判。

  都说道：好的。

  车辆又开始了下坡，小心下了坡，到了平地，又催冲森先起一个。

  冲森道：我来个，我诗中有云，我的叫，平步起青云，

  冲文道：我也来个：灵稻因风有门，

  几个都笑。

  冲默道：那我也来个，鹅飞哪见波纹，

  众人道这个平常。

  茂业道：我来，青木绕村起巽，

  众人道这个可以，

  茂远道：轮到我了，高顶坡上容易寻，

  众人道也行，

  茂名道：终于到我了，观曲水镇，

  众人道，唉这个可以可以，大摡这个最对题了。

  说说笑笑，压着最后一丝阳光，车队驰过小石拱桥，进了曲水镇，镇中人烟稠密，做买做卖的还在讨价还价，两旁铺子中，有的以经挑出了高高的灯笼，照的周围一片昏黄。

  车队不停经直向中间的高楼驰去，许是见多了族中的车队，人们看了几眼后，就该干嘛干嘛去了。

  只几个小童跟在后面，被茂名吓唬了几句后，有家长把他们都拦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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