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洁西卡之壶
“Well，你历经百难才从乌托邦带出来的东西，我直接要你开价，确实有些不妥。
墨丘利的黑市掌门——吕玛萌听到到凯伊岔开话题，决定施加缓兵之计：“来都来了，何不在我们的市场shopping一下？”
“来都来了”，是山海经文化中的挽留杀手锏，短短四个字，可以留下任何人。
“话虽如此，我并不需要什么重型军火、绝版收藏品或自己的照片。”凯伊谢绝道。
毕竟稀罕的东西，他收藏不少了。在凯伊面积并不大的宿舍，收藏着各校寄来的锦旗、黑汤梓的骷髅人玩偶、万叶少女旅店全员签名的CD、藤田音原的水晶花束和弗里达·丹青的真品画作。
床底下还有小椿匿名寄来的、带签名的叛教漫画；路由器上还藏着不破丹安置的针孔摄像头。
所以经过了刚才的走马观花，凯伊便对所谓的黑市禁品失去了大部分兴趣。
“我就猜，那些俗物入不得特别治安官的法眼。”不料，玛萌似乎还有后手，“所以要带您去看的，可是屈指可数的VIP才有权利入目的货。”
【“哦？勇者爱丽丝对一切宝物都感兴趣！”】爱丽丝倒是先上钩了，【“能感应到这楼的下面有强力欧帕兹的反应，凯伊你就去跟她看看呗。”】
【“就算我拒绝，你也动用战斗辅助跟着去吧......”】凯伊投降了。
于是，他应了玛萌的请求，尾随她走进那似乎年久失修的教学楼里。在众墨丘利学生好奇的目光下，他自然是牢牢扛着“棺”，不敢让它离自己半步远。
即便有光环加护，扛着这么沉的东西走了这么远，也应该体力见底了。不过似乎爱丽丝在暗中支撑，所以凯伊还剩些力气。
他扫了一眼走廊上超长的连体书架，不由吐槽道：“《30天赚1000万信用点-我的成功秘诀》，这不会是贵校的教科书吧？”
“那种畅销书都是骗外行的fools的，我们怎么会学那种皮毛。”玛萌头都不回地说。
【“她在撒谎哦，凯伊。根据档案，那本是玛萌同学的最爱书top3。”】
在走廊深处，玛萌对着尽头的墙轻推一下，暗门翻转，露出一条螺旋楼梯，通向未知的暗处。
旁边两个学生识趣地走开了，一个走进教室开始温习墨丘利教学BD中的公式；另一个走进机房，开始向地上批量发送虚假中奖消息——墨丘利小小外快的来源。
凯伊则随着玛萌转过一个又一个圈，在墙上电子灯的光下，他来到了这地下学院的地下。
在空无一人的房间中，所有灯光全集中在中间的底座上，上面静静立着一个花纹如狞笑人脸的巨壶。不祥的紫气在它周围凝结和蔓延着。
【“这是墨丘利的镇校之宝之一——欧帕兹‘强欲之壶’。”】爱丽丝如参加问答节目一样，抢答道，自从受到了乌托邦的“角色特别性威胁”，她活跃了很多。
【“不过，由于名字不中听，并且太像某张游戏卡片。现在已经更名为‘洁西卡之壶’了。”】
“这是我们宝贵的Ooparts“洁西卡之壶”哦。凯伊同学。”玛萌举起手介绍道。
“......你不会要把镇校之宝卖给我吧？”凯伊问道。
“你在想什么啊！我们再shameless，也不会把祖宗的宝贝随便出卖啊。”玛萌流汗了，凯伊直觉的想法让她都觉得疯狂。
其实主要还是因为它的费用绝大多数个人或团体承受不起。
“这个壶可是万能的许愿机——”玛萌继续介绍道，“——的劣质版。它可以根据使用者的欲望，设计和制造商品。只有最最重量级、口味最挑剔的客人才会被我们invite到这里哦。”
【“啊，这个和我们的‘制造’系统很像。”】爱丽丝插嘴道。
【“不过.....如果制造礼物，需要花费氪金道具的话，游戏半个月就关服了吧。”】她又小声地自言自语。
“既然如此贵重，那想必要花费不少信用点吧？”凯伊试探性地问，一边想了想自己的账户还有多少钱。
“信用点？太humorous了，凯伊同学。”玛萌遮住小嘴发出奸笑，“我们的壶可不会收那么普通又短寿的货币。”
“——它要的代价，可是使用者最珍视的东西。不然凭什么满足你的欲望呢。”
【“太过分了，我可是无偿为凯伊提供女同学的三围的。”】
“我最珍视的东西嘛。”凯伊重复道。是性命、荣誉、自由、名声、信念、好感度还是普罗旺斯的安宁？亦或是床底下的叛教漫画？他自己都想不到。
“嘛，just have a try，你就知道了。”玛萌轻轻推动凯伊后背，催他接近壶。
如致命毒气的紫色气体，瞬间包围了凯伊。他的视野变得暗无天日，只有一片紫色荒漠，五感似乎皆被封闭，连“棺”的重量都感觉不到。
【“爱丽丝？”】尽力控制恐惧的凯伊，依然有一点惶恐。在这种时候，似乎只有靠这位附身灵一样的伙伴了。
【“我在的，宿主大人~这种程度欧帕兹可是不会影响到什亭之匣的。”】爱丽丝调皮的声音在这时显得无比可靠。
“满怀贪念的迷途者啊。”凯伊听到紫色烟霭中传来如神谕的声音，“选择你的愿望，和付出的血肉吧。”
这时，如RPG游戏中弹出的商店菜单，凯伊面前也弹出了由莫名的紫色射线组成的信息。
“光环颜色重制——售价：2400青辉石。”
“瓦尔基里的线下课免签到权——售价：7200青辉石。”
“配枪升级（HG-AR）——售价：青辉石。”......
【“您最珍视的东西，竟然是青辉石吗！！？”】爱丽丝满怀失望的声音忽然传来，【“也罢，唉，毕竟是您呢。我们好伤心.......”】
【“青辉石到底是什么啊，爱丽丝？”】凯伊则立马问道，【“我通过每日签到和完成任务已经攒了好多了，能不能赶紧花出去？”】
【“你又没有招募系统，不需要知道啊，凯伊。”】爱丽丝回过神道，【“这里显示的都是你心底想要的东西，你想在这里消费就消费吧。”】
“菜单”继续往下引申。
“从天而降、对你唯命是从的女仆机器人——售价：青辉石。”
“沦落成为奴隶但是有着拯救世界潜力的精灵——售价：青辉石。”
“可以催眠任何学生的强力催眠APP——售价：清辉石。”
“为咖啡厅增加‘不〇〇就不能出去的房间’——售价：青辉石。”
【“......你脑子里能不能想点正经东西，凯伊。”】爱丽丝忍不住了。
【“我才不承认这是我想要的，这B系统和你一样出毛病了吧！”】凯伊羞愧地反驳。
这时，“菜单”被拉出了最后一项：
“一样可以送给爱丽丝，并被对方接受的礼物。——售价：1青辉石。”
【“......”】
【“......送给你的东西，我1青辉石都不想花。”】更觉得不好意思的凯伊嘴硬道。
但紧接着他嘴巴软了：【“好啦好啦，我知道啦，我买给你行吧！”】
“√已购买‘一样可以送给爱丽丝，并被对方接受的礼物。’”
【“心意我领了。”】爱丽丝清清嗓子，转移话题，【“那么，没事我们就走吧。似乎只有买了东西才可以离开这个领域。”】
紫雾逐渐散去，凯伊的五感开始恢复正常，在回到现实前的最后瞬间，他听到远处不满的叫声：“明明看起来是个大款，怎么进来就花了1青辉石？跟买了个首充礼包似的。”
“哟，你这么快就挑好了？”重现在眼前的玛萌问候道，“Surprisingly，您没缺胳膊没缺腿啊。一般从那里回来的人，身体都不是完整的了。”
【“收到礼物了吗，爱丽丝？”】
【“收到了。不过别管我，对方想和你继续谈business呢。”】
“感受到了吗，凯伊同学？”玛萌问道。
“感受到什么？里面的商品有多诱人吗？”
“不是啦......真好奇你看到了什么。”玛萌苦笑道，“我的meaning是，我的诚意——我们学校最宝贵的欧帕兹都给你看过了，那能否让我看看你身后那绝密的棺材呢。”
“吕同学。”凯伊毫不退让，“乌托邦曾经在你们四海为家之时伸出援手，现在却如贼一样惦记人家的秘宝，是否有些不妥？”
“你错了，正义使者先生。”玛萌据理力争，“乌托邦太多treasures都被她们雪藏了。那些明明可以改变我们生活规则的科技，为什么一定要让它们继续沉睡？留给谁使用？虚无缥缈的下一辈嘛。”
“以这个棺材为代表的古遗产，不能随便放出来。”凯伊根据月织等人的供词继续反驳，“一旦落入不怀好意的主体手里，后果不堪设想。”
“要对市场的配置力量有一点confidence。”玛萌则说，“我相信任何商品在自由市场都会流向它该去的地方。对这口棺材，我开价3亿信用点，怎么样？”
【回答选项1：“市场是你爹？”（玛萌好感度-1，玛萌的父亲+1）。
选项2：“太少了，至少翻个倍。”（玛萌好感度+1，获得信用点*）
选项3：“什么？这不是什么乌托邦秘宝，这是我保密发货的快递盒，里面是1:1等身可使用的手办。我一直逗你玩呢。”（玛萌好感度-5，天童凯伊的声望降低1级。）】
“老实说，我们这些外人压根不知道里面是什么吧？”凯伊选择了以退为进。
“要对货物进行准确估价，才可能规避不必要的亏损。万一里面是一团臭气和一张写着‘你上当啦’的纸条呢？”
“......我打赌，天生lifeless的机器人没这么有幽默感。”觉得自己的估价直觉被凯伊质疑了，玛萌不服气地说，“现在这里只有你和我，要不你把它打开看一看？”
“打开就打开。”凯伊看似赌气，实则自己也好奇心爆棚。
他放下“棺”，开始寻找打开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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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片遥无边际的昏暗中，显示着凯伊和玛萌对峙画面的悬空屏幕，作为唯一的光源，照射着爱丽丝一半的身子。
她坐着，把玩手里从天而降的盒子，那盒子外壳的鲜红，几乎是这里唯一的彩色。
“是桌游《The·人生》啊，看着就是能让我+240好感度点数的礼物。”她自言自语道。
“不过，现在可没人能陪爱丽丝玩。总不能我自己买土地、收自己的过路费......”
“算了，辅助凯伊是我现在的使命，不能老想这些事。”她毅然放下那打心底喜欢的礼物，站起来观察玛萌的神态。
“接下来，要把那‘发条花的帕凡舞曲’改编重演一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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