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突变
张耀正与林子天、胖子二人商议应对之策时，奥斯蒙突然匆匆忙忙地走进房间。
"大人，情况有变！出现了第三方介入。"
张耀眉头紧皱，看着奥斯蒙问道："第三者？怎么回事儿，是原生的反抗势力？还是老冯特的旧部？"
"大人，您还是亲自看看吧。这是那个家伙攻打白霜粮食储备点的视频。”
“他们不仅大肆破坏，还将粮食随意丢弃在街头，尤其是那些黑帮盘踞之地，满地都是粮食。他们到底想干什么？难道要拖着整座城市陪葬不成？"
奥斯蒙的脸上充满了恐惧和惊愕。
张耀瞪大眼睛，紧盯着屏幕中的画面，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情绪涌上心头，或许他和阴面在。
视频中，一群恶变体正在肆无忌惮地烧杀抢掠，他们的恶行令人发指，当然，在恶界人眼里，恶变体的行动只会让他们感到愉快。
而站在这群恶变体最前面的，则是一只体型巨大、面目狰狞的恶念领主。
这只恶念领主给张耀和林子天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它正是当初追杀林子天的那个家伙！其硕大无比的身躯，就算在众多恶念领主体格之中也是鹤立鸡群的存在。
张耀的脸色变得异常严峻，他意识到情况比他们预想的要复杂得多。
第三方势力的介入，尤其是以这种破坏性极强的方式，表明对方拥有不容小觑的实力和难以预测的意图。
“这不仅仅是简单的破坏，”
张耀皱起眉头，若有所思地说道：“他们似乎正在四处散播粮食，尤其是在那些被黑帮掌控的区域。”
“这一举动背后的意图耐人寻味，或许是企图引发更大规模的混乱局面。又或者说，他们正试图掌控这座城市最基层的力量。”
林子天微微颔首，表示认同张耀的观点：“假如黑帮内部因争夺粮食而起内讧，情况将变得极为恶劣。”
“更糟糕的是，如果这些恶变体借机煽风点火、推波助澜，那么整座城市的社会秩序都将面临土崩瓦解的风险。”
然而，张耀却轻轻摇了摇头，语气坚定地反驳道：“他们真正的目的并非如此简单。实际上，他们正在尝试笼络那些有意反抗的底层恶界人士。”
“不可否认，确有一些恶界之人心甘情愿成为五色的走狗，但这绝不代表所有底层人员都会屈服于此。
“毕竟，他们如今的生存环境之所以愈发艰难，完全归咎于白霜以及其他四位五色成员的所作所为。甚至可以说，他们对这个世界已然充满绝望，恨不得将其彻底推翻重建。”
林子天微微颔首，表示认同：“你们俩都不是什么善茬儿，你之前打算抢夺粮仓，也是想耍这种手段吧？只可惜被你的阴暗面给抢先一步了。”
张耀轻哼一声，说道：“可以这么说吧，但我还不至于像他那么狠绝，起码我没想过要绑架整座城市。可这个家伙却是肆意妄为，毫无顾忌。等他抓走了自己想要的人或者恶变体后，你想想那些留下来的人会有怎样的下场？”
林子天一脸严肃、神情凝重地回答说：“他们必定会在白霜乃至整个五色界所有党派的熊熊怒火之中化为灰烬，消失得无影无踪。毕竟，又有谁会愿意养一只会咬人的家畜呢？”
听到这话，奥斯蒙整个人都呆住了，他完全无法理解林子天为什么会这样说。
过了好一会儿，奥斯蒙才缓过神来，他突然双膝跪地，径直跪在了张耀的面前。
只见他满脸哀求地说道：“这……大人，请您一定要救救这座城市啊！虽然我奥斯蒙算不上什么好人，甚至可以说是一个十足的混蛋”
“但我至少还没坏到那种可以舍弃自己家园的程度！这里即便再糟糕不堪，它也仍旧是我的家呀，是我最终的归宿之地。求求大人您了，一定要救救这里啊！”
说完，奥斯蒙便毫不犹豫地用力将自己的头重重地磕在了地上。
奥斯蒙的突然跪地和绝望的哀求让张耀和林子天都感到了事态的严重性。
他们意识到，这座城市的居民对于他们来说可能仅仅是战略上的棋子，但是对奥斯蒙他们这种人来说。
可能却是他们灵魂的归宿，世间万物皆有其归处，即便是那些被世人唾弃的恶人，亦不例外。
他们并非无情无义之人，只是因其恶行而背负恶名。
然而，在他们内心深处，对这片生养他们的土地仍怀有深深的眷恋之情。
这份眷恋，或许深埋心底，不为人知，但却是他们最终的精神寄托与归宿。
或许也有一批可以为他们所用的士卒，现在张耀他想到了个点子，但这个点子救不了这座城市。
“张耀，你应该想到办法了吧，说说看？”
“奥斯蒙，来做出你的抉择吧，究竟是燃起熊熊的反抗烈焰，还是像丧家之犬般夹着尾巴逃走。”
奥斯蒙缓缓抬头，他那原本黯淡无光、满布迷茫与绝望的眼眸，在听闻张耀所言之后，竟猛地焕发出一缕微弱却坚毅的希冀曙光。
尽管他的嗓音仍微微发颤，却毫不犹豫且铿锵有力地道：“大人，属下甘愿充当那星星之火，去引燃反抗的燎原大火，即便这样做也许会令我丢掉性命。”
然而此时的张耀，却在癫狂之中流露出丝丝轻蔑，他冷笑着道：“呵……你真以为仅凭牺牲你一人便足够了么？天真！你固然有可能身死魂消”
“但你所作出的这个决定带来的后果，却是整座城池化为乌有，无数生灵涂炭，甚至连这座城市都会从世间彻底抹去，被世人遗忘！
“那么现在，告诉我，你的选择究竟是何？继续点燃那虚无缥缈的反抗之火，亦或是如懦夫一般带着这座城市里的大部分人灰头土脸地逃离此地，让它活在记忆里。”
奥斯蒙面对张耀的提问，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他的心中充满了矛盾和挣扎，但最终，他对家园的热爱和对自由的渴望战胜了恐惧。
他深吸了一口气，坚定地回答：“大人，我愿意承担一切后果。”
“我选择点燃反抗之火，即使这可能会让我付出生命的代价，会让这座城市面临毁灭的风险。但是，我不能眼睁睁看着我们的家园被五色这么践踏，我不能忍受我的人民在压迫下苟延残喘。”
张耀笑了一下“或许以后的历史里，你我皆为罪人。”
“死去的人，至少还能保留最后一丝尊严，而像断脊的狗一样摇尾乞怜，则会让我们彻底失去反抗的勇气和力量！如果这次我们选择不抗争，那么将来恐怕就再也没有机会了！所以，无论如何，我都会扛起这份责任——无论是赢得赞誉还是背负骂名，都无所谓。因为这一次，我们绝不容许失败！哪怕最终只剩下一片被烧焦的废墟，我们也要战斗到底！”
此刻，奥斯蒙的双眼发生了惊人的变化：原本湛蓝如宝石般的眼眸竟然逐渐转变成深邃的漆黑，然而在那无尽黑暗之中，却闪烁着五彩斑斓的光芒，仿佛蕴含着无尽的神秘与力量。
张耀凝视着奥斯蒙身上的这种奇妙转变，心中不禁涌起复杂的情绪。
他无从判断这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但他作为和这个世界沟通过的人，隐约地感受到，整个世界的意志似乎都在默默关注着这里。也许，这正是恶界意志所展现出的一种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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