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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第一个剑士扈从


两位导师中午都要休息,许晋元2点半左右到了导师的别院。苏婉和吴绵生都到了,吴绵生的情绪看起来很糟糕,许晋元上前安慰了他几句。

  苏婉站在院子另外一个角落,看到许晋元进来打了个招呼,她和吴绵生在一起待着觉得很尴尬,毕竟她先找了蔺小静麻烦,虽然龙啸天宣布她和蔺小静的死无关,但她还是觉得不好意思面对吴绵生。

  吴绵生没对苏婉有怨言,他是一个憨厚机灵的小伙子,能和蔺小静处朋友,他本身就很开心,但没想到蔺小静会被这么残忍的杀死,是什么原因他也不知道。

  过了几分钟,两位导师午休完毕都出来了,让他们三个把今天的凶杀案讲了一遍,阴丽华对苏婉卷入这场凶杀案不太高兴,告诫她几句,以后做事不要太任性。

  金荣顺神情就沉重很多,这一点许晋元能觉察出来。中午完颜轻雪给他说凶手是楼彤彤的时候,他就有些猜测了。从目前来看,中剑的势力和金荣顺所属的势力明显处于敌对状态,蔺小静应该是暴露了。

  从这一点可以看出,蔺小静很可能已经得到了金荣顺所属组织的信任,而吴绵生就还差点。

  金荣顺从许晋元这儿得到的信息反而能多点,至少他知道了凶手擅长菩提剑术,如果他们组织搜集信息的能力强点,未尝不能推测到凶手是来自中京的某某人。以许晋元现在的推断,金荣顺的这个组织明显和中京、完颜家这些势力是敌对关系。安月华导师是中剑派驻的导师,很可能代表了中京某个组织的利益。

  金荣顺内心对自己这个弟子的能力又有了新的评估,许晋元不仅是通晓剑术,关键是对很多事情的处理非常有打法,从瑶山劫案中和完颜小雪反杀麦乐迪(他不知道真相)、收服苏婉(两位导师已经知道了苏婉找许晋元学剑的事情)、化解吴绵生偷窃秘籍(金荣顺从吴绵生处了解了),再到蔺小静凶杀案的现场还原分析,都显示许晋元具备天骄潜力,也许本次升级考结束,许晋元就要完全进入学院管理层的视野了。

  对金荣顺来说,许晋元所在的许家,不算敌人,所以他才借积分给许晋元,助力他的实力提升,也是变相向许家示好。对于他和他背后的组织来说,出其不意的打法现在已经失败了,并且蔺小静还暴露了自己,这对蔺小静的导师张浩天也会产生重大影响。

  金荣顺勉励了许晋元几句,问他明天剑术考是否还有问题,许晋元自然说没有。今晚答应了完颜轻雪袭杀楼彤彤,如果失败,可能连参加的机会都没有,但这些自然不能给金荣顺说。

  金荣顺想了想,问了许晋元一个问题,“你觉得龙啸天能破这个案子吗?”

  “从现有的推测结果来看,这个案子肯定能破。当然,如果有意外发生的话,就不一定了。”

  金荣顺脸色一暗,他现在非常担心绵州官面上的势力介入此案,而且龙啸天又是龙家的新锐代表。

  许晋元等三人离开后,阴丽华看丈夫脸色阴沉,就问,“蔺小静是老张的指定服务生,她被害会不会和老张有关系?”

  金荣顺并不希望夫人插手自己的事情,就摇摇头,“老张没提过他和蔺小静有紧密联系,就像吴绵生,我虽然也经常用他,但也没和他有什么紧密联系。”

  用这句话搪塞了妻子的问题,他已经决定尽快找张浩天商量一下,如果自己等人暴露的话,后续计划就要重新设计了。

  他当然不会想到许晋元晚上如果和完颜轻雪杀掉楼彤彤的话,龙啸天调查凶杀案的线索就断了。龙啸天今天回警署做汇报,等到警署和学院决定开始筛查,最快也要到明天。所以今晚就很关键。

  许晋元回到自己别院门口,就发现苏婉正等着他。

  让她跟自己进入院子,示意她讲讲又有什么事。

  “许晋元,我发现我越来越佩服你了,这种凶杀案你都找到龙啸天和完颜轻雪不知道的线索。”

  对于苏婉,许晋元已经发现她好像成为了自己的小迷妹。自己以前做导师的时候,学生很多都这样,对自己的剑术渊博非常崇拜。但那时候自己年纪大了,不像现在,自己还年轻,收获苏婉这样的小迷妹还是一件开心的事情。

  “苏婉,你找我不会就是为了夸我几句吧?”

  “当然不是,许晋元,你不是让我答应你三件事情吗?”

  “是有这么回事,但我还没想好。”

  “我有一个提议,如果你这次剑术考试能进前三名,我就答应你做你的剑术扈从。”

  许晋元听到就笑了,“剑术扈从早就不流行了,我凭啥让你堂堂苏家的小姐做我的剑术扈从。”

  “因为你是我从小到大,见到的最有天赋最有前途的剑士。如果你这次剑术考试真能像你说的一样能拿到高分,我怕我到时候再提就显得太没眼光了。”

  剑术扈从是剑士的一种从属,属于一种雇佣关系,但一旦雇佣,扈从的人身关系就归属于剑士。这是300年前开拓时期比较兴盛的一种雇佣关系,当时大家争地盘、抢资源,打的狗脑子都能出来,才出现这种特殊的利益绑定关系。随着西南开拓期结束,这100年内已经很少了。

  比如许家此前就有很多扈从家族,也是从剑士扈从发展起来的。但现在许家已经没有扈从家族了,原因就是这种关系不太符合现在时代的要求,学院制、公务员制给了很多寒族和老白姓发展机会,而从大夏政府的角度,也打压这种家族关联模式,比如对剑士主家会课高累进税。课税和公务员制从两头让剑士扈从非常稀少。

  现在苏婉提出要做许晋元的扈从,让他有点意外。

  “你知道做扈从是很辛苦的吗?”

  “我吃的了苦。”

  “300年前,扈从就要帮剑士保养剑只、干各种杂事,现在这些活你都愿意干?”

  “当然可以干,给你洗袜子都愿意。”

  许晋元有点震惊了,苏婉的决心很大啊,她在苏家也是明珠,帮男人洗袜子都愿意干,这表示真的很有决心,他就直接问,“那我内裤,你洗吗?”。

  苏婉被问的有点脸红,但她的决心真不是盖的,“你要让我洗,我就洗。”

  “你到底图啥?”

  “我希望你能带我在剑道上修行。你聪明,我蠢;你剑术渊博,我剑术怎么努力都进不了前10的。”

  苏婉很特别,她是许晋元自重生以来,对许晋元的剑术实际了解最多的人,对许晋元的为人处事也了解的最多,对于她来说,许晋元的表现已经远超她所认识的同龄人了,就算是完颜轻雪,苏婉也认为不如许晋元。

  而且她有个梦想,就是能进中剑。但以她的能力和财力,要进中剑难度很大。但许晋元可以的话,她就可以用扈从的身份跟着去了。这就非常完美,当然这一点她不和许晋元说。

  许晋元让她好好考虑一下,如果真想做他的剑士扈从,也等剑术考试之后,也许他连前50名都考不进去,何况考前3名。

  苏婉点头同意,两人互祝明天考试顺利,她就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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