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矛盾的心理

晓怡姐，我们回来了。”这时祝余恰好的一句话打破了这个奇怪的气氛。

  安晓怡还没搭话时，那同来的保正则高声叫道：“哎呀，神使大人。

  您老这番风尘仆仆，不辞辛劳远道而来，却又惦记着小民等危难，一大早就去除妖，小民等若非神女大人竟不知晓，实在是有罪啊有罪。

  今次小民等随神女大人一起恭迎神驾，还望恕罪，只不过不知猨翼山那般情况如何？”

  这保正也是个六十多岁的老头儿，竟称呼我为“老”，这总觉得有些滑稽。

  不过他再多番客套，最后句话才是他们这些人最关心的。

  我本来是有许多话想对伙伴们说，但碍于有这么多外人在场。

  我只好先对那保正说：“劳烦列位乡亲挂念，猨翼山的妖怪其实是条蛇精，已被本人……”

  我借此机会引出了惠舍继续说：“和这位先生一起除掉了，此后暂可保这边周围无妖作乱！”

  只要是有心人都能留意我的话头，用的是“暂可保”的字眼，所以那十数人中有欢呼者，也有面面相觑者。

  我对保正讲到：“有些详情，牵涉到你们这一些旧事，你去禀告村长过来，叫他来做主。”

  那保正俨然是个精明之人，听出我话里有话，知应是急事，也不敢怠慢，应承着领人就走了。

  这时留下的只有安晓怡和大个子。

  面对着他们两个人，我的心绪有些复杂，这次同他们闹矛盾，俨然是我肆意妄为的结果，

  我也差点因自以为是惹下不可挽回的祸事。

  恰如此时，我是很理解他们当时的心境，因此更是难以面对。

  于是，我对他们不好意思的微笑说：“对不起，让你们为我担心了。”

  “啪”的一声，空气中爆开来一声清脆的鸣响，

  迎接我的是安晓怡一记响亮的耳光，和她那张因气愤而涨红的精致的脸。

  这一巴掌虽然脆响，但在我感来并没有太大的力量，但这突如其来的举止当场让我错愕。

  不仅是我，祝余在旁惊呼出声，大张着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惠舍这个新来的更是直呲牙花子，仿若这嘴巴打在他的脸上。

  “我那时都嘱咐过你，叫你不要不辞而别，你却还是这样，你到底有听我的话吗？

  你到底还需要参谋吗？”

  安晓怡厉声质问我，令我想起了在汜族那一段时光。

  她对我说的话，以及我对她的邀约。一时间我感到有些内疚。

  “对不起……”我低头向安晓怡承认错误，令我没想到的是，安晓怡竟也和我一起说出那句话，用异口同声形容不过分。

  “对不起，我刚才有些激动，太不冷静了，我错了。”安晓怡继续说道。

  我赶忙也道歉说：“不不不，是我太任意妄为，自以为是，我错了。”

  就在我和安晓怡这样不住互相道歉时，就听到大个子适时的解围声：“哎哎，大庭广众的，我说你们这对小夫妻别在这拜天地啦——”

  像他这样的奚落我们，我是早已适应了。也正因为此，我和安晓怡的尴尬才得以摆脱。然后才听大个子说的。

  “臭小子你确实该向丫头道歉，虽然昨晚我们的表现是有点窝囊，但你也太自负了。

  一大早不打招呼又走，你是和谁置气呢？你知道这半天丫头在整个庄子疯狂的找你……”

  “是想召集人手去找人……”安晓怡适时插话说，“王大哥呀！你不要妄自曲解人家的意思。”

  大个子对安晓怡呵呵傻笑几声，才又对我说：

  “爷也听丫头讲了，〈山海经〉描述的就是神话世界，妖怪什么的总有一天要遇到，我们也要有那个心态去面对。

  我们商量过了，以后再遇到这样的情况，就听你话一起上，绝对不拖你后腿。”

  “别介，”我一听大个子这么说，想起对付虺蛇那般的惊险，急忙叫道，“凡事还是多商量一下更好。”

  终于大个子注意到了惠舍的存在，他很是诧异的问道：

  “这位书生模样的老兄是……”

  惠舍看到大个子朝他问话，躬身行礼说：“小生惠舍，于这位仁兄有礼了。”

  我看着惠舍这般向大个子礼数，也不知该说什么，

  “嘿，这小子不错啊！他说的话我竟听得懂，不过怎么这么文绉绉的，嘿嘿，听的受不了啊。

  “嘿，这惠老兄，不！惠先生真是了不起的人啊，这车厢，还有车夫身上穿的，这马身上披的，都是蛇皮啊，这质感嘎嘎新。我说这位惠先生，你不是把那猨翼山蛇妖的皮扒了吧！”

  我还是决定将惠舍的妖怪身份向他们隐瞒，至于祝余，只要我不说，她也不会说的。

  “那个，我们还是先回村里吧，有要事要找这村子的村长。”

  我轻微咳了一声，然后说道。

  大家一起又回到村子，进村子之前安晓怡给我讲的，村子里的确押着几名年轻少女，都集中在一间大屋里。

  她也是只打听到这些，就不敢再深入调查。

  能确定的是，那几名少女照顾的倒是很好，没受过虐待。

  我心说都是祭祀的贡品，当然是不能虐待了。不过好在这件事是解决了，那几名少女就等我将她们放出来吧。

  在进村后我被保正带人迎候住，欲领到村长的住所。

  我就在这和安晓怡、大个子分别，惠舍说要在村子里闲逛会儿，我也就依着他了。

  随保正等来到村长住所，村长已在门口迎接。

  他的岁数在这村中应是最大的，所以行动多有不便，才差遣保正等人过去迎我，见我来到这才颤巍巍走着迎上来，拱手说道：

  “多谢大神大人为我们这四邻八村铲除了祸患，老朽本该亲自出村迎接，但腿脚不便。

  这在家中摆上些小菜，来为大神大人接风。”

  我对他说：“多谢村长招待，能为此地铲除妖患是我份内之责。不过我这还有要事与你说，接风一事先算了吧。”

  村长听说点头，之前他也听保正说了，在我要求下，他就遣去众人，请我进屋。

  进了村长家，果然见大屋正堂圆桌上摆着几多碗盏，荤素搭配，菜式还是丰盛。

  不过我没有闲情雅致在这吃饭，拉老村长坐好，就把猨翼山发生事情以及相关原因与村长讲明。

  “猨翼山是为镇压此地邪气存在，山上怪木植被皆为此目的而生。你们周边百姓，不明所以，滥砍乱伐，又不敬神灵。

  导致这山上邪气出头，山上生灵化形为妖。如今我是解决了蛇妖，但如你们不加悔改，将来还会出现其它妖怪。

  你们居住于此也不安宁，甚至会遭灭村危险。”

  村长听说，面露惊恐，几乎是要吓瘫到地上。这其实是我把话说的重了点儿，不然怕村长不重视这事。

  当然，除非这村长有魄力，能将整个十里庄村民都迁移走，他也不用在意。

  “唉，都怪我们太过愚昧了。”老村长以手抚膺坐长叹，

  “得罪了神灵我们竟不自知……大神大人，您看可有解决方法？”

  听得村长求我，我佯装闭眼，双手环抱说：“若说这事，要解决也不难，但也挺难。”

  听我这番废话，老村长急的都快哭了，他急忙说：

  “您老就别卖关子了，大神大人。有啥解决方法就请说吧。”

  “是这样，”见老村长这般神情，我才说，“我可以搞个请神仪式，旦请娘娘恩典再派山神过来。

  而你们周边百姓必须承诺，不得再滥伐山上草木，不得再滥捕山上珍兽，这样方可保此地太平。

  你们这里若有人做不到，尚若上山偷猎。

  再惹出妖怪什么，就无有法治。”

  老村长听罢，向我保证说一定会将神祗传御猨翼山周围，还会组织护山队，阻人上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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