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卖粮筹款 再取一枪

“老师，今天上街来啦，进屋喝茶”，吴大夫一手拿药，热情与父亲打招呼。

  “不啦，我们先去转转，等会儿过来”，父亲说。

  “那你们慢慢逛”，杜辰宇招手说道。

  “你们随便逛逛，我和存义，带着虎子去一趟吴乡长那里”，父亲对娘亲和爷爷们说。

  分开后，来到街道中部点一栋独立高大瓦房前，右边挂着，舞英堡乡公所，他们跨过门槛进去。

  “吴翰兄在嚒”父亲敲了敲门，喊到。

  又敲了几下，里面才出来一个老头，穿着长衫，嘴里叼着长烟杆，走起来路来摇摇欲坠。

  “你们找谁呀”，老头揉揉眼睛问。

  “请问，吴翰先生在嚒”？父亲一抱拳，客气问道。这里称先生，不称呼职位，是表示对读书人尊敬。

  “额，你们找吴副乡长啊，他今天没来点卯，你们去他家看看，他就住在对边那楼上”，老头就给他们指了指斜对面那栋楼。

  “感谢老伯”父亲再次拱手感谢道。

  他们来到对面，顺着楼梯，上来，看见一个40来岁中年人，穿着青色长衫，梳着辫子，立在窗户前，看着窗外河面，双手背在后面，手里拿着一本书。

  “吴兄，一向可好”，父亲敲了敲门，打招呼顾到。

  “额，是杜兄啊，哎呀，快请进”。吴转过身来，拱拱手，招呼他们进屋在方桌旁边坐下。

  父亲将手中猪腿和山鸡放在递给他，“打猎打了一些野猪腿和野鸡，带你尝尝鲜”，父亲说到。

  “杜兄，你也太客气了，都是自家兄弟”，他接过东西，放好，给他们倒茶。

  “杜兄，喝点热茶，这是令郎吧，好俊俏的小子”，吴摸摸杜辰宇的头，说道。

  “叫，吴伯伯，这是我以前同窗”，父亲给他说到。

  “吴伯伯好”，他萌声萌气叫了声。

  “哎哟，真是个聪明玲珑的孩子，看来虎父无犬子呀”，吴瀚拍了他的小肩膀。

  “吴兄，过奖啦，你今天怎么没去点卯，他在乡公所里找你，看你没在，才过来讨扰”，父亲问道。

  “哎，杜兄，我最近有些迷茫，我以前这个副乡长，现在又称呼副堡长，这个职位就是为了联系宽潭巡司厅建立的，专门为他们办事，现在巡司厅撤了，官兵也全跑了，听说省里总督都被杀，成都宣布都独立了，大清估计也难以在翻身了，我这个副堡长，还有啥用处了”？他喝口水，皱眉说道，他好像好久没与人交流，所以急切的语言发泄那种。

  “吴兄，你怎么能这么想，我们读圣贤书，是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不是为什么大清卖命，现在改朝换代，百姓流离，正是我辈上承天意，下安民心大好时机，不说远了，你看大街上，地痞流氓增加了很多，什么红灯会、袍哥会，青龙帮各种土匪帮会如雨后春笋的建立起来，这些你作为保一方安宁的保长，为啥不管”，父亲质问到。

  “吴兄，你说太有理了，拨云见日，让我醍醐灌顶，请受为兄一拜”，他走了几步，思考了一下，转身对父亲说道，说着就拱手下拜。

  父亲连忙起身将他扶起来说，“这么多年你一直帮助我，以后有用得着小弟地方，请吩咐就好，不用客气”。

  “我到底该，怎么做才好？请杜兄指点，你一直聪明，脑袋也灵活”，吴翰重新倒杯茶，谦虚的问道。

  “你看，余跃东在巡司厅撤退，立即进驻了元山坪一带，快速的填补了他们势力范围，现在都有三十多枪，五六十号人，现在的舞英堡，可以说除了你大爹，吴维汉堡长，几乎他是最有势力的一方。你想为百姓做事，保护一方百姓，因此，你也要学习余跃东一样要储粮食、买枪、招人，扩充势力，才能保一方平安，至少要让这条街道安宁”。父亲娓娓道来。

  “这是你新招的护卫，精神饱满，稳如泰山，好苗子”，他看着，立在他们身后何存义，然后走过去，要拿他手中的用布包裹刀。

  “给吴堡长看看，我们的武器”，父亲吩咐。

  “令行禁止，不错”，他接过何存义双手递来手中刀，仔细看了看。

  “不错，设计巧妙，刀把可长，可短。看来杜兄确实思谋长远，我以前就知道你非池中之物，看来今天潜龙遇风云，便要化龙飞天，年前就囤粮，现在养士，志向不小呀”，吴翰接着说到。

  “都是小打小闹，不成气候，缺钱缺枪啊，一分钱难倒英雄”，父亲叹息到。

  “钱和枪，确实难办，慢慢发展，不能太招摇。枪支我也无法解决，我手里也仅有一个小队，7、8人，5杆枪，在堡里都有编号。额.....我怎么忘记了，我上次给，巡司厅收拾仓库，里面有一支坏了火枪，被我藏起来，送给你，看你们能不能修好”。说着就转身去隔壁里屋，从里面拿出一杆用布包起来的黑褐色枪支，有点旧。还是燧发枪，这种枪比火枪厉害多了，威力大，精度高。

  杜辰宇在旁边扯着父亲衣角，心里非常激动，两眼放光，如同20年单身小伙看到美女一样，这是清朝后期的部队准备制式火枪，。

  “吴兄，太好啦，我这里有10个大洋，全给你，不够我在补给你，你开价就好”父亲急切的说到。

  “都是自家兄弟，说什么钱，今天听你的劝导，我也想通了，后面我也整作起来，有些想法需要去做，说实话舞刀弄枪我确实兴趣不高，也不会，你的帮我出主意”，他回答到。

  “这个，我们都还不怎么懂，摸着石头过河，我把编制的训练手册，给你一份，这里面是我结合以前战士训练和现在一些报纸上找来，编制了一个小册子”。父亲说。

  “那太好了，我看你训练看起来非常不错，我那些团丁，简直就是乌合之众”，吴翰有点气愤的说。

  最后他们，还讨论一些其他事情，计划两方相互合作，在吴翰的介绍下，他们还租一间铺子，他叫来王老板，现场签订租赁协议，由他担保。这间铺子也在街头，楼下、楼上两层，租金每月一个大洋，现在用来出售粮食，作为以后的据点。

  他们离开吴翰家后，他们在街另外一头，找到爷爷们几人，他们汇合后就来到，他们新租的铺子，存义已经将铺子打扫了一遍，他开心在里面，转了一圈，就是楼上楼下都没得任何家具，都只能坐地上。

  “存义哥和五哥，今天就留在这里，先把粮食搬进来，按照市场价出售，不在打折出售，平时也要注意收购一些废旧铁器，这里以后可以卖包子，馒头，年后他们在扩大生意”。他说道。

  “还有就是要打听消息，对一切特殊，有用消息要及时传送回来，还有就是要记得留意人才，会武术、会技能的等，反正能够为我所用的都是人才，一时也说不清楚，反正慢慢来”。他们拿出早上背干粮开始吃午饭，安排好就准备回家。

  第二天，他们安排胡老四去街上坐镇，胡老四会算账，记账这些要熟练很多，一般的事都能处理。平时，街上也只需要留下一人。只是等这些灶台打造完毕，他计划让刘家媳妇赶集时候去，镇里帮忙卖馒头、面条。这距离过年还有大半月，可以试着开张几天。

  早饭后，他们就去找刘河文老头，准备修理枪支，毕竟只有他能修火枪。

  “这是先进的武器，军队上用过的啊，我老头子我也是第一次见到，不敢保证能修，东家要你还是请别人吧，我怕弄坏了”，刘河文拿起来看了看，放下后，又拿起来打量，然后才说。

  “刘爷爷，你修呗，本来就是坏，要是能修好，我们就赚大啦”，他看着刘河文说。刘河文看看杜辰宇，又看看父亲。

  “刘叔，你就修，我们这里谁都不会，你要能修理好，奖励一个大洋，修理不好也没事”，父亲说道。

  “既然，少爷和东家都说了，那我就试一试，我找个安静环境，不让打扰，慢慢研究，”他说到。

  “赵瑞平时与你在学习制造火药，这几天让他啥都不干，与你一起，给你站岗。”父亲安排。

  他们都怀着忐忑的心情在等待，父亲没事背着他在地里转，来到小麦地，今年小麦实行开沟种植，一行一行绿油油的，长势还不错，他们来到，鸦片苗圃，小苗已经成长起来，种植鸦片苗这块左栏杆，用刺藤挡住，上下都是高坎，右边也打上栅栏，留下一个小门进出，目前一切安全。

  然后，他们又来到才开的荒地，中间比较平坦地区，以前是张家的地，抵押给马老大后才荒废，所以秋天时候，开出来种植了两亩小麦，还有豌豆，萝卜，这几亩地麦苗更加壮实，下边是马家曾经租给李家和何家的，也开垦出来了。上边青龙梁这一块，有4、5亩，才砍到树，爷爷带领李龙，二叔在清理枝桠。

  “你在这里玩，我也去帮忙”，父亲脱下外套，就进去了帮忙砍柴了。

  杜辰宇在石头上坐着看他们。这一片开出来明年种玉米，至少收1500斤，小麦能收1000多斤，两千多斤主粮，至少能养活十个人，年后护甲队，至少还得招3、4个，街上长住一二个人，在往吴翰护街团丁里面塞一两个优秀。目前看，李龙比较合适，只是忠诚度还要考验。

  第二天傍晚，刘河文和赵瑞就过来了，

  “东家修好了，你看看，只是还没有试枪，白天不敢，枪支只是扳机卡住了，内弹簧弯曲，我取出来，扳直就好了”。杜辰宇满脸高兴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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