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发火
秋如晦眉头锁成一团,怒道:“去有何用?连自保能力都没有,只能拖后腿,还一个个如此上赶着做什么?
及仙庄是杀人组织,不是收容所!你们莫要给我添乱已是帮了大忙,一个一个的张嘴就是以死相逼,我,秋如晦,我是及现庄的庄主,不是普渡众生的菩萨,费心将你们保下,若真不愿活了,想死自便!若自己下不了手,我及仙庄倒是帮的上忙!
罢了,这饭我也吃不下去了。”
秋如晦从未对云澄说过重话,云澄觉得鼻子一酸,不可思议的望着秋如晦。
一阵鸦雀无声,连小识都不敢再吧唧嘴了。
长逸轻轻咳了一声,想要打破这个尴尬的场面,道:“庄主...庄主只是担心大家的安危,不想让大家涉险...”
长逸冲着秋如晦挤眉弄眼,可秋如晦却视而不见,站起身,道:“想要助人,也需有自知之明。”
说完转身就要走,前脚刚跨过门槛,云澄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秋如晦!”
秋如晦不受控的停下,云澄站起身继续道:“秋庄主!我们是无能,愚蠢,甚至无法自保。可愿与你同归于尽的心却是真真切切!你何须将话说的如此不堪?”
秋如晦并未回头,道:“再真切也不过是去送死!既然自知愚蠢,何不顺从些,也少些麻烦。”
“麻烦?你觉得我是麻烦?”
秋如晦闭上眼呼出一口气,转过身来,道:“...莫要曲解我...”
“话可由得你说,怎得却不能让人多想?既然你觉得我是麻烦,还救我做什么?就该在那日让我随着我爹娘去了,或者那日被打死在象姑楼里罢了,何须救我这么个麻烦来扰了您秋庄主的清净!”
“阿澄,我从未将你当做麻烦!”
云澄眼眶一红,颤颤巍巍的捂着胸前的伤口,转过身去,扬手示意秋如晦不要再说,带着哭腔道:“何须辛苦隐忍,如今我不过是个落魄的普通人罢了,无依无靠,无父无母,秋庄主若觉得我聒噪愚蠢,随您打骂罚我罢了。”
刚刚还怒气冲冲的秋如晦,此刻怒意全消,低声道:“阿澄,你这...这...”
“不必管我!你方才也说了,若我下不了手,您及仙庄可以帮忙。此行若你不带我,那就看在你我曾经那份情分上,寻个刀快的,来了结了我就是。让我早些与父母团聚,其他的话您不必多言了!”云澄微微抖着肩膀抽泣。
秋如晦一时不知如何劝了,道“阿澄,我只是,是气话,是我糊涂了,我怎会真的如此啊。”
一边说一边给长逸使眼色,让长逸帮他说说话,可长逸这会竟也有样学样,装作看不见秋如晦的样子,嘟着嘴巴,眼睛瞟到天上去了。
秋如晦手足无措,无奈道:“阿澄,方才是我说的不对,是我错了,我答应你,我答应你还不行吗?”
“果真?”
“真,真!你这还有伤,先坐下,别牵动了伤口。”
云澄心里一乐,得意的偷笑,装作无力的样子,道:“这是你亲口说的,无人逼你,也无人要拖你后腿。”
“是是是...”
此刻小识突然站起身喊道:“我看见了!他在偷偷笑!哈哈!他是装出来的,竟然还有人信!哈哈哈!傻子!”
云澄喊道:“臭小子!你闭嘴!”
兰朵朵一把捂住小识的嘴,可为时已晚,该说的都说了。
秋如晦板起脸,伸手将云澄的身子转过来。
云澄捂着脸不好意思的道:“如晦...”
秋如晦一手拿下云澄挡在脸上的手,道:“装的?”
“哎呀...如晦...你刚才不是也说了许多不中听的话嘛,我们这顶多也只能算是扯平了...”
秋如晦脸上并未见丝毫笑意,兰朵朵担心秋如晦生气,道:“秋庄主,你莫要怪罪云少爷,他只是...”
秋如晦动也没动,只是瞟了一眼兰朵朵,兰朵朵便觉得全身冒冷汗,连忙住了嘴。
长逸连忙来到兰朵朵身后,拍拍她的肩膀,凑到她耳边道:“没事的,朵朵。他们二人的关系,无须我们多言。”
兰朵朵住了声,王英儿轻轻咳了一声,道:“呀,厨房还熬着汤呢,坏了坏了,我得去看看,小识,你跟我一起去。”
“这位大妈,你发什么疯?本少爷跟你去厨房?你...”
话没说完,王英儿你一把揪住小识的衣领,拽着他就往外走,边走边骂道:“小兔崽子,让你去就去,废什么话?”
小识像个小鸡仔一般被拎着走,嘴里大喊着:“姐!姐!救我啊!姐!你放开我你个泼妇!”
兰朵朵放心不下,跟着一同出去。
屋里人都走了,长逸尴尬的摸摸脑袋,低头道:“那个庄主,我...我...我也去看看...”
一边走还一边嘟囔着:“这...鸡汤...肯定烫手....”
人走完了,云澄干咳了几声,眼神偷偷瞟了一眼秋如晦,缓缓坐下,道:“瞧这桌子饭菜,没人吃了...浪费啊...”
秋如晦冷哼一声,道:“那你便好好吃罢。”
说完转身就走,云澄一把身后拽住秋如晦的衣袖,这一拽太过使劲,将胸前的伤口牵动。
云澄并未喊出声来,忍着痛道:“如晦,别气了嘛,我不过是与你玩闹,你今日怎得如此大的怒气...”
秋如晦也知道自己的火有些莫名其妙,可是一想到即将要打的这一战,莫名就觉得心里烦躁和不安。
他想保护好云澄,不愿让云澄跟着自己涉险,可他也清楚按照云澄的性子定是会死缠烂打,越是想到这愈发焦虑。
他甩开云澄的手,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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