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什么时候办离婚证
「什么时候办离婚证？」霍航帆问。
「我不急。」楚希希双手环胸，打量了霍航帆半晌，「我希望你能把我们的关系解决的漂亮一点。」
霍航帆眼里划过一丝慌乱，「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既然你没空，我改天再来。」
「等等！」
「还有什么事儿，我一会儿还要见客户。」
「让我见见客户，我跟你一起。」
「……」
走到门外，她突然觉得哪里不对，「你的工作室呢？这么久了都还没搞好？」
霍航帆却突然停下脚步，看着她的眼睛，慢慢道，
「其实我也不知道，我只是听从了哥哥的安排而已……」
「什么？」
「他为什么要把你赶出工作室，我并不知情。」
她瞳孔一颤，
「……」
阳光透过民政局的窗户，铺洒在楚希希的脸上，她的心情复杂，不知道是该为自己的决定感到释然还是仓促。她抬头看了一眼身旁的许渊墨，这位CR集团的首席执行官，此刻正以一种难以捉摸的表情看着她。
「希希，你确定吗？」 许渊墨的声音低沉而又温柔，似乎在这个决定面前，即使他拥有整个商界的权势，也愿意俯首听命于她的选择。
楚希希轻咬了咬下唇，心中有数不尽的复杂情绪汇集，最终化作一句话，「我...我确定。」 她的声音虽然有些颤抖，但眼神却异常坚定。
许渊墨看着她那副似乎要勇敢面对一切的模样，心中泛起一股莫名的悸动，他伸出手，将她紧紧搂入怀中，仿佛要将所有的温暖和安全感都传递给她。
此时，民政局外，霍航帆怀揣着一颗迫切和不安的心正在焦急地来回踱步。他的表情间，既有对楚希希的不舍，也有对即将彻底失去她的恐惧。
「楚希希，你真的要这么绝情吗？难道我们之间的感情，还不如你和那个男人闪电结婚的决断吗？」 霍航帆的心中闪过一丝慌乱，他不敢相信面前的一切，整个人笼罩在巨大的阴影中。
而楚希希却仿佛已经将那段感情彻底放下，她对霍航帆的一切纠缠和苦恼都如同过眼云烟。
「许渊墨，你...你真的愿意娶我这样一个无亲无故，只有设计天赋的孤儿吗？」 她的声音中有一丝不确定，一丝期待。
许渊墨微微一笑，那笑容中充满了温柔和坚定，「楚希希，这个世界上，对我来说，你就是最特别的存在。我愿意用我的全部去呵护和珍惜你。」
就在楚希希和许渊墨这对意外的结合在进行着无比庄严的仪式时，门外一道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这份宁静。
赵雪儿气喘吁吁地冲了进来，脸上挂着怨恨和嫉妒，眼神直射楚希希，「楚希希，你就这么心急火燎地嫁给别人，就不怕后悔吗？」
许渊墨紧紧握住楚希希的手，仿佛在无声地告诉她，不管前路多么艰难，他都会陪伴她左右。楚希希抬起头，目光坚定地看向赵雪儿，她即将做出一个让所有人都措手不及的决定……
「打也打了，骂也骂了，现在消气了吗？」许渊墨揉了揉她手腕，楚希希看着他，心里竟泛起一丝暖意。
「说吧，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刚才已经说了，领证。」
「骗谁呢？我又不是美女，你随时可以找别的女人结婚，干嘛要我？大街上抓一个都比你赚。」许渊墨却笑了，微微挑眉，凑到她面前，「我的潜意识告诉我很喜欢你，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潜意识这种东西，和利益得失无关。」
她尴尬地躲开。
「你放心，我对你没有恶意，反而是霍航帆，这次会让你结结实实抓住把柄，让他再也不能兴风作浪。」
楚希希有点不可思议，仔细盯着他的眼睛，发现他并不是危言耸听，莫名其妙地，她听得有些感动。
许渊墨打开门，走在她身侧，「走吧，我保证给他一个深刻的教训。」
「你的办事效率还真是高。」楚希希挑眉。
「总是磨磨蹭蹭，就会被别人牵着鼻子走。」他顿了顿，「你想要赚钱吗？」
「……」
「考虑回到你本来属于的公司？」
「哦？」楚希希忍不住望着他笑，「你什么来头？」
他比她快一步上车，神秘地笑了，「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行。」
下午，CR集团会议室，许渊墨提前结束会议。
「十分钟后，给我把楚希希带到办公室来。」
「好的。」
「慢着，」许渊墨看着满会议室的高管，「除了各部门领导，让其他人出去吧。」
「好的。」
「进来。」
敲门声响起，许渊墨抬头，看到了站在门口的楚希希。
「楚希希，楚希希……我终于反应过来了，你姓楚，又和黎媛媛是闺蜜，难道……你是黎院长的那个女儿？」霍航帆失声喊道。
他不提还好，一提，所有人都像看一团污物一样看着他。
「黎院长？黎院长不是姓黎吗？」楚希希不解。
「你不知道？」
「知道什么？」
「黎院长的闺蜜，她最好的朋友，就是姓楚的，姓楚的有个女儿，也就是你啊！」
「当年的事我们都还记得，黎院长就是被那个不要脸的男人抛弃了，还没结婚，就有了孩子。」
「黎院长痛不欲生，为了给孩子找一个合适的环境，只好把孩子拜托给黎院长抚养，一直等自己找到工作，才接了过去。」
「怪不得你一直在追问院长当年的事，原来你知道这件事，你居然是私生女，我说你为什么这么难缠……」
很显然，身为局外人，霍航帆是比他们更早知道这个秘密的人。
楚希希皱眉，「我只知道黎院长有个闺密，早逝，留下一个孩子，没说要跟我姓啊，你为什么要误导我呢？」
霍航帆眼神闪烁，「这个，这个，我……」
话还没说完，就被许渊墨冷硬的声音打断，「保安。」
两个保安上前把他架了起来，霍航帆喊道，「许渊墨，我是霍家的人，你不能这么对我……」
「拖出去。」
霍航帆被拖了出去，只剩下楚希希和许渊墨在办公室里。
「这么说，黎院长就是你的亲生母亲？」许渊墨隐忍地看着她。
「你从什么时候开始知道的？」她没有回答，因为自己也说不清楚到底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虽然黎院长经常用别样的眼光看着她，但她也万万想不到自己会是黎院长的女儿。
「楚希希，我是许渊墨。」他上前一步，温柔地看着她。
「请坐。」
她找了个位置坐下，他关上门，坐到她身旁。
「楚希希，你是来应聘的？」
「是的，我想重新回到设计这条线上。」
「那你知道这是什么公司吗？」
「知道，晋城首屈一指的大企业。」
「哦？那你以为我们公司用得起你这么贵的设计师？」
「贵不是贵在身份。」她认真地看着他，眼睛里满是清澈和勇气，「贵在实力。」
「请给我一个机会，让我证明自己。」
「我凭什么相信你？」
沉默片刻，没给她开口的机会，他接着说，「这样吧，楚希希，既然你想要重新回到这个行业，我就给你订一个挑战目标。」
「如果在两个月后，你能成为这一届设计师大赛的前十名，我就准许你入职。」
「这才公平。」楚希希的眼里闪过一丝光芒，她知道自己现在正面临着断粮的危机，如果再不找点业务，她真的只能靠着许渊墨过活了。
「那么，聘请期呢？是不是只要我能完成目标，公司就能聘用我？」
「也许吧，」许渊墨微微俯身，凑到她面前，「说到底这是我们两个人的事情，我也很想一直包养你，如果可以的话……」
看着他的眼睛，突然感觉心跳加速，她胡乱点点头，「那么，两月后见。」
说完她就起身离开。
「等等……但愿你能留下来……」
晚上，回到租住的公寓，她心情落寞，望着窗头发呆。
不知何时，隔壁的小提琴声响起，她知道这是一首叫作《安全感》的曲子。看到乐谱上的歌词，她很感动，她知道这一定是为她写的。
想起许渊墨最后一次在酒店逗留时说的那些话，他眼里的光芒，她第一次读懂。
守夜人，会是他吗？
她闭上眼睛，心里默叹：是我错了。
下个星期，她选择了移情别恋。但她不知道，这其实更加伤害他的心。
没有一个守夜人，愿意让关心的人哭泣。
虽然，有几个夜晚，她的窗前都会有一个身影，无论雨天还是晴天，一站就是一整夜。
就像过去的无数个夜晚，他都会静静地站在她的门口。
同一天，移情别恋的她从隔壁的钢琴曲里听到了努力压制的悲伤，但是，她不懂。她只知道，他应该可以自娱自乐，或者找新的对象，抚平他的忧伤。
至于新的对象在哪里，她不知道。
作为一个感情封闭、将所有喜怒哀乐掩埋的人，她不会去说。
那晚，她碰巧经过他的房间。她决定慰藉他的忧伤，想要靠近他。
他曾经那样坚定地带着温暖的笑，走进她的心扉。
她永远不会忘记，他曾经带给她的暖融和快乐。
她敲门，没有开灯，便一步一步走进去，房间里静悄悄的一片，几乎没有任何声响，她伸手触摸，突然感觉到自己徘徊在他带着暖意的床上。
她一下子愣住了。
然后，她星火一样点燃的感觉冷漠地消失了，立刻如同冷水中进入一般，凝固成了冰。
她颤抖着，看见床头，一双眼睛冲她微笑着，她默默无言，低下了头。
「但愿你能留下来……」
能留下来……什么？
还没等她细想，身后的门被打开，一个人影出现在门口，「希希，你也要走？」
「机会是公平的，不是吗？」她装作听不懂他的大方，「我一定会留下来的。」
「也好。」宋易安露出邪魅的笑容，「我会好好监督你的，如果到时候你还是打不进前十，那就别怪我无情了。」
「相信我，一定可以的。」
「我要相信的不是你，而是你的实力。」说到这儿，宋易安笑得更开心了，「毕竟能不能留住你，就看你的表现了。」
「用不着现在就下定论，两个月后再见。」告辞，再见！
看着宋易安摇晃着红酒杯坏笑的样子，她有点受不了，逃跑了。
关上门的那一刻，她听到了许渊墨的声音，「这一次不会让你失望的。」
这一次，她走得更快了。
许渊墨一路开车跟着她，她在路边停下，他也不说话，默默地看着她。
「你为什么要跟进这家公司？」她忍不住先开了口。
「当然是想跟着你，你以为我是这么轻易就放弃的人么？」他耐人寻味地看着她。
「我真是……我明天就去找房子，你我不要再见了。」
他阴沉着脸，不说话，然后默默地看着她走进小区。
忽然，道旁的树后出现一个人影，那人影虽然只露出了一个头，但她还是看到了，是赵雪儿。
许渊墨也注意到了她，冷淡地开走了车子。
她走过去，发现只是露了面而已，她好端端地站在那儿，「你看到了么？」
她点点头，「当然啊，那你打算怎么办？」
叹了口气，「凉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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