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曾经
第一百六十八章 初始
“你很漂亮，但是怎么让人更喜欢呢？姐姐一定不知道吧，箬箬知道哦~”
女孩软软糯糯的音调，在屋子里响起。
“箬箬可以告诉姐姐怎么让爸爸喜欢你哦~”
女人原本清澈的眼神慢慢失去了焦点，
精致妩媚的眼妆下一双失神的瞳孔，不一会女人呆呆地站到了满是量杯和试管的架子前。
就在她即将伸手拿下其中一管试剂的时候，房间的大门被轻轻打开。
开门的声音虽然不大，但是足够引起房内之人的注意。
郁亦怀身后跟着几个同样穿着白大褂的人。
其中一个在看到女人伸手的方向后，刚想出声制止。
被郁亦怀身边得一人拉住。
“箬箬在做什么？阿姨只是想帮你换衣服，你不喜欢的话，自己换也可以，但是不要在这儿和阿姨玩好吗？”
郁亦怀走到苏若面前，慢条斯理地替苏若整理被女人弄得乱七八糟的裙子。
苏若注视着郁亦怀，眼眸中的光芒还没有消失，紧紧盯着郁亦怀。
郁亦怀抬手遮住苏若的眸子，然后抱住了女孩小小的身子。
“爸爸知道错了，箬箬让阿姨回去吧。”
说完慢慢放下了捂住女孩的手掌。
苏若从椅子上跳了下来，然后走到桌子旁边，拿起一个搅拌用的玻璃棒，在一个锥形杯上敲击了一下。
清脆的玻璃声在房间里回响，女人的眼神慢慢聚焦。
“麒先生？您怎么来了？”
看着门口站着的人，女人立刻颔首，谦卑地问候。
“下去吧。”
被女人称作‘麒先生’的人，摆了摆手，上来了两个人站在女人身边。
女人不知道房间里怎么会突然出现那么多人，对自己刚刚做了什么也一无所知。
回想起来，只记得苏若说自己脸上有东西，然后慢慢走近了苏若...
在走出房门的时候，想到了异常，立刻回头看着被郁亦怀抱在怀里的女孩。
还是那天使一般的面孔，最让人无法拒绝的微笑，
但是看向自己的目光，却让人不禁背后一凉。
“是她！麒先生，是她刚刚...”
还没来得及说完，就被身边跟着的两人架了下去。
放下手中的玻璃搅拌棒，然后又恢复了之前愣愣看着脚底的样子。
一边的郁亦怀满意地看着苏若，眼神里尽是欣喜。
“先生，教授还在等您。”
被称作麒先生的人，站在门口轻声提醒郁亦怀。
“箬箬，爸爸带你去见一个很厉害的人。”
牵起苏若的手走出房门，临走时还不忘再次整理一下苏若被女人弄得乱七八糟的衣服。
在房子里转了好几个弯，苏若最后被郁亦怀抱在了怀里，走进了电梯。
感受到电梯下行，应该是要去地下室。
等电梯门再次打开，小小的苏若看到门口排成两列的人，正恭敬地分别站在两侧。
郁亦怀走出来的时候，立刻九十度鞠躬问好。
“先生！”
郁亦怀一改在外面温文尔雅的样子，仿佛丝毫没有看见周遭的人。
抱着怀里的苏若，一脸冷漠地走在最前面。
走出去不远，苏若看着电梯门口的人还保持着刚刚的动作一动不动。
她不禁有些疑惑，爸爸为什么不理他们呢？
感觉进了这个地方之后，爸爸就变得很奇怪。
整个人充斥着让人看不懂的冷血。
彼时的苏若还不知道，那层被郁亦怀披在身上蛊惑众人的外衣，在进入这个庄园的时候就被丢掉了。
再后来，苏若被郁亦怀丢在了那里。
每天有专门的人负责她的饮食起居，也有专门的人授课。
教授地内容根据每个人的情况定制，除了必要的学习之外，还有各式各样的课程。
而苏若在气走了四个老师之后，郁亦怀又出现在了庄园里。
“箬箬，不要让爸爸生气。”郁亦怀的脸上有苏若看不懂的冷漠，即使嘴里还是自称爸爸，但是从他的眼神中再找不到分毫温情。
只有对不满和生气，苏若的不配合让他十分恼火。
小小的女孩沉默着不置一言。
郁亦怀让麒先生将她丢到了庄园内的一栋楼里，一栋满是病人的楼里。
里面全是失败的试验品，有暴躁易怒的疯子，也有生活不能自理的残废，更多的是一个个精神失常的‘病人’。
“既然箬箬觉得老师不合格，就在这里学习吧。”
这是把苏若丢进去时，郁亦怀最后留下的话。
一个不到五岁的孩子，可以对有精神力的做出的事情，是没有办法对一堆疯子做到的。
小小的苏若在面对这群变态的时候，没有丝毫的反抗之力。
一开始她只是被一个精神失常的女人，当做自己失去的孩子，只需要乖乖地不说话。
女疯子会给她穿衣服、喂食物。
但是安静的日子没过两天，苏若被强行带出了女人的病房。
任凭女人怎么喊叫挣扎，那些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死死按住了女人。
苏若在离开的最后一眼，看到女人的胳膊上一管不明液体被缓缓推进了体内。
女人停止了挣扎，只是瞪大了双眼看着苏若被抱走的方向。
在那一刻苏若看到了不甘、绝望，以及一个母亲无力的母爱。
接下来的日子，苏若过的很狼狈，凭借小小的身子，灵活地躲藏在楼里的各个角落。
虽然吃不饱睡不好，但好歹没有遇到自己无法抗拒的事情。
郁亦怀的惩罚必须要让苏若经历，当苏若再出现在一个病房门口，想要从病房内的一个人手中拿到今天的食物时，打开房门迎接她的不是那个身影佝偻的病人。
而是在椅子上正襟危坐的麒先生，
“怎么办？箬箬小姐很聪明，但是这个帮你的人就不好了。”
麒先生的目光落在了病床上，那个往常瘫在床上等着苏若进来，然后会将自己的食物分一点给她。
现在已经失去了生命体征。
病床旁边的袋子里挂着几袋鲜红的液体。
那样刺眼的红，就和当时那颗被捧到苏若面前的心脏一样鲜红的颜色。
但不同的是，那时的红色没有这么刺眼。
“小姐，先生说，如果您不满意那些老师，我们会找符合您要求的，但是每一个被辞退的人，都会有不同的下场，他们的命运掌握在您的手里。”
麒先生说话的样子像极了郁亦怀，但神色里没有温度，也没有感情。
像个冰冷的机器，这样的人没有可以被攻破的弱点，也更令人畏惧。
看到这几个因为自己被处S的人，苏若知道了郁亦怀的意思。
他知道自己不会低头，所以他会抹杀掉每一个对苏若有帮助的人，他是要通过这样的方式让苏若知道，只有做一个听话、懂事的人，才能在这里好好活下去。
“我要读书。”苏若淡淡吐出了四个字。
麒先生一开始并没有弄懂，苏若的意思，直到苏若从一边的电脑中调出了一张图书馆的图片。
征得了同意之后，将苏若带到了庄园内用来授课的屋子背后。
这里原本是老师办公的地方，现在被清空，摆上了许多大大小小的架子，上面分门别类的放了很多书。
“小姐，您有什么需要都可以吩咐门口的人，先生说除了必要的学习课程之外，其余的时间，您都可以呆在这里，另外...”
麒先生一字一句地转述郁亦怀的要求。
“每个月会对您进行一次测试。”
郁亦怀的标准不是常人能够达到了，他自己是一个有能力的人，是一个天才。
所以他的女儿也必须是个超出常人的天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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