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520】最近在补窟窿，补被藤丸立香另辟蹊径打出的窟窿。
出乎意料‘诛天’系统居然拒绝了五条悟私下想把世界意识换成它的决定。
‘诛天’：“是这样的老大，自从我干这平台后，发现那些意识都求着我给它们赚钱。”
现在又换成只当一个意识放弃那些财富，多不值得啊。
五条悟：……
他彻底无语。
咒术师第三次在心中感叹这系统的目光短浅，就连他都扶不起来的那种。
五条悟：你有没有想过，这个平台是我提供的思路？
而所谓拉起平台的资质和投资，都是用【520】的人脉和资质证明啊！
这就是为什么当初他说这只是一种手段而这系统要想活下去就必须要完、全、代、替。
它已经没用了。
五条悟摇头，遗憾摇头。
给了三次机会，三次都没抓住。
用不了多久，等【520】补完窟窿抽出空闲第一个杀的就是它。
这双如苍天般深邃的眼瞳包含笑意，没有人能知道他到底看向何处。
一个平台，一个能够疯狂钱生钱利滚利的平台，而这个平台还是用着自己的名义建立起来的。
只要真正有点手段和狠辣的家伙绝对会毫不犹豫取回本就属于自己的东西。
而【520】，它其实一点也不缺手段，而世界意识，普遍都心狠手辣。
真遗憾，他难道不是早就说过凡是要谋反，就必须反到底吗？改革改到一半看到点成效就心满意足，可是会死人的啊。
已经不需要预测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了。
“小诸，你要知道一件事情。”
五条悟有意无意换回以前的称呼，“要杀人呢，是不能半途而废又后悔的。”
“虽然你可能已经不会想杀他。”
但人家可是会杀你的哦。
然而‘诸天’却并没有理解一头雾水，它刚想顺着话思考自己想杀谁，五条悟说这话又是什么意思，却又被不断的交易讯息转移视线。
好样的，最后一次明目张胆提醒都被忽视了。
……
“所以你放弃它了？”
空白领域里，游诗毫不顾及这是五条悟的灵魂领域把自己熟悉的各种家具捏出来，她正坐椅子上苦恼写写画画着什么。
笔绝望随手一扔！
确信并且肯定，“你，脑子，不是人。”
五条悟非常自得躺她床上枕着自己胳膊翘着脚，语气要多荡漾有多荡漾。
“诗诗~很复杂对不对？想得很累是吗？嗯，所以我就说了我只希望你快乐嘛~”
“我的事情你当然可以管，你想知道什么只要问我就会说哦~”
但是会很累的吧？她其实一点也不喜欢这种东西呢。
游诗叹口气，揉揉太阳穴，“我怀疑，悠仁想搞的事也差不多等级。”
他气鼓鼓，“流放的人就别提了。”
“我都为了你饶他一命……”
对哦，差点忘记这两人其实一直想互相杀死对方。
“先不偏题条悟，其实我有点问题想问，对你刚才说的事情。”
游诗站起身看着把自己整张床都占完的大个头神情复杂，“让个地方，我坐累了。”
‘大个头’眨眨眼，只是微笑张开臂弯。
游诗犹豫间，又听见他幽幽开口，“不准有背德感，你和两面宿傩整天搂搂抱抱的时候我都在守寡哦。”
顺便边生气边扫荡咒灵，效率都比以前提高不少。
行吧，别总是因为感情偏题就行。
游诗扶了扶额，首次听说了一堆计谋解释她是真的头痛。
被人抱紧的时候，能听见对方胸膛里有力跃动的心跳。
她觉得很闷，透不过气，和当初和虎杖悠仁相拥一样，“我觉得你还不能放弃它。”
五条悟低笑。
“你是觉得我很冷酷无情吗？”
“不是哦，我其实已经帮了它很多，它自己当初都说只要能有这份独一无二的经历就是去死都值得。”
他搂人搂得更紧了，游诗郁闷抓着这力气极大的臂膀扯松透气。
“我是说，它有它独特的技能和价值。”
五条悟恍然，“哦，原来诗诗真的是为我考虑呀！”
不是想指责自己，而是真的认真站在他的角度思考吗？
白毛兴奋用脸颊蹭蹭相对他而言体型娇小的人。
“诗诗你现在多好啊！全身上下都香喷喷的！”
游诗：……窒息
她死鱼眼，“谢谢，就是因为这样我才不想在变态跟前用自己的样子。”
“我其实一点也不喜欢体型差，总觉得会被大个头一拳打死。”
五条悟吸两口人抬起头，眼睛里闪着光相当认同这个观点。
他义愤填膺，“放心诗诗，我个子大你用着出去是你一拳打死别人！”
游诗绝望闭紧双眼：好家伙，我不喜欢体型差他是一句也不听啊。
五条悟微笑，“因为我喜欢体型差嘛。”
游诗：“哦，那太好了，我这就去断骨增高怎么样？”
五条悟继续微笑，“啊，突然就不喜欢体型差了。”
男人的重点永远位置不对，他心疼摸摸游诗的脚骨头，“断骨增高伤身体啊诗诗，甚至会瘫痪的。”
像是被烫了一样迅速从他手中抽回！
游诗恍惚片刻，她不得不承认，“条悟，你真的，有点可怕。”
“嘛嘛，毕竟我可是相当受欢迎的哦。”
一旦和他那蓝瞳对上，没有人不会感叹这非人世间所能容纳的美丽。
“因为我而心动并不是羞耻的事情，就跟我从来不会避讳我喜欢你一样。”
游诗：……
她假咳两声，继续又跑偏的话题，“所以我建议先别放弃它。”
五条悟扁嘴，他只想谈情说爱！
谈情说爱多好啊！他只要看着人在自己身边心里就涨得满满的。
“其实这也没有关系，它能做的事情【520】吞了它后也能做，”还是老老实实解释了自己的想法。
“所以对我而言，都不会有损失的。”
反正两个都在自己手里。
游诗原本闭着眼维持窝人怀中此刻突然有所动作！她甚至闭着眼就直接出手刚好挡住某人想凑近的嘴。
推开头。
还是只对工作在意的没心没肺，“那更不能不管。”
她睁开眼，眼中全是不赞同，“你是不是当咒术师的时候也是单打独斗惯了？”
五条悟心虚眨眼，那可不，他就连收手下都是这段时间才收的。
游诗无奈，“你要不多读点兵书吧条悟？别只搞个人英雄。”
“你想想，现在自己手底下就两员大将，你到底在想什么放任其中一个搞另一个啊！”
五条悟：诶？
游诗恨铁不成钢，“阵营里有党争很正常，但是！你这连人手都没起来！人手都没有就敢搞党争是我我把两个都揍一顿！”
“而且你现在就放任它们一个吞另一个，没想过制约吗？以后【520】一家独大谁来制约它？它连自己人都敢吃，没想过因此以后没有意识愿意诚心投入麾下吗？”
“就算有出现二五仔怎么办？！”
“这是你的人！再怎么蠢那也是你的人手！没有走不好的棋只有不会用人的主君，想搞大事就给我好好管啊混蛋！！！”
五条悟：诶？
男人陷入可疑而不敢置信的沉默，眼珠子都在微微瞳孔地震。
“诗诗你，你居然这么厉害吗？”
游诗揪着人领子愤怒，“废话我从小看抗日神剧长大的，就算不是很聪明这种道理也懂啊！”
“我不是擅长掌握一切的人，我只喜欢完成该做的事。”
“没准在你心里是可用可不用的那个系统，在我看来它又没犯什么错，是和我差不多更偏向执行的类型啊！”
“偏向执行任务的类型，你强求什么目光远大？强求什么手段狠毒？它是你的手下，不是你的谋士，更不是能和你并肩的同伴！”
"你既然打算抢地盘，占地盘，就要做好手下有傻子的准备，能全方位全才的人就那几个，各司其职才是常态！"
五条悟看着她因怒火而亮得惊人的黑瞳，略有失神。
这个人明明小小的，却总是会说出些惊人的话，让他不禁心动的言论。
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笑意，控制不住自己的快乐。
“诗诗，”五条悟贴紧她，声音兴奋，他以前觉得喊她的名字能体现自己的喜爱，但现在看来根本无法体现。
不管怎样喊，喊多少遍这个名字，都无法说明他内心的感情。
"你果然爱我呢！"
重点，奇妙的重点，好像在两个频道上。
游诗：……
游诗：……深呼吸。
好家伙，我在指点江山仿佛三国演义，你在跟我说我爱你……
她郁闷，彻底郁闷，难过得快要哭出来。
缩回脑袋彻底不理人了。
五条悟这才从自己的感情中脱离，他手忙脚乱，"不是，我听啊，我真的听你的诗诗！"
"我只是被你折服没反应过来，不是没听你说话……"
好嘛，比谁先急哭嘛。
"我这不是感动吗，因为你都忍着我日本人身份……"她刚才不是说自己看抗日神剧长大的吗？恐怕之前那么绝望和挣扎除了被出轨，还有这一层身份在。
五条悟突然脑袋短路，"我终于知道你为何和两面宿傩玩得好，却总是和我有隔阂了！"
"因为他杀日本人对不对？"
游诗：……
她大为震撼！
"你说的好有道理，我竟无法反驳？"
五条悟顺着这脑回路格外严肃沉思中。
"那我去问问中国咒术界缺不缺一个六眼？"
游诗：……
她欲言又止，止又欲言。
"有没有一种可能条悟，我那边没有咒术？"
——
……
“嘭——！”
又是一只蚂蚁惨叫着见证自己被一片片削死，肢体变成肉片，平整光滑的，一看就很适合煎炒的肉片……
“你这么暴躁干什么？”（宿傩）看戏看得起劲，虽然不知道这人什么原因而暴躁，但他很爽。
虎杖悠仁，他只是有种不能和老婆相见的烦躁。
虽然刚才杀了只蚂蚁，其实原因是这蚂蚁刚好在眼前而已，换成人类下场也大差不差。
或许（两面宿傩）会因为人类减少而不杀吧？想留着多生多吃之类，但他更偏向于蚂蚁。
已知：蚂蚁和人类融合后能长得和人差不多，蚁王还已经被自己掌控。
那肯定还是换成蚂蚁更好啊，没事找事为什么要因为肉质不好吃而换回人类？
“你最好想想这是谁的地盘再发言。”
“让我整顿，只要有和平有秩序就叫整顿，没说一定要是人类。”
（宿傩）若有所思：“蚂蚁的种族特性，下级绝对服从蚁王的特性吗？确实有利于管理。”
（宿傩）：“问题是不好吃。”
虎杖悠仁：“谁吃啊！”
他老婆又不吃，他跟着肯定也不吃。
他只是超级期待那种，游诗一无所知走哪他都清楚的情景，就是那种，以天地为笼。
顺便再以这个地盘伪装继续扩张……咳，这些不可详说。
（宿傩）：“我要吃！”
他不能失去人类！就像西方不能失去耶路撒冷！
虎杖悠仁嫌弃，“你吃不到关我什么事？吃土去吧。”
要不是这个同位体留着有用，他早就开杀了。
这种毫不遮掩的杀意（两面宿傩）又不是瞎子，他甚至心情良好看小鬼头吃瘪。
“你受肉后被记忆影响这么大？”
没错！他觉得是受肉，容器被受肉后，复活的人可以知道容器所有记忆，所以只要肯伪装，完全能做到就是本人。
他的意思虎杖悠仁也听出来，确实有道理在里面，毕竟伏黑惠的那个姐姐被受肉就是这种情况。
不过，完全不同，因为他确实想法有割裂感，只是没主动声张过。
比如在没恢复属于两面宿傩记忆时，他当时对高专所有人就抱有杀意。
因为他们说他是容器，容器就终会被处死，区别就是死得快和死得慢，可是他发现自己根本就不是容器。
所有人都莫名其妙想杀他，他肯定会想杀这群人。
然而抛开这件最终导致立场破裂的事不谈，只论玩友情游戏确实能感受到奇妙的观感，就好像既能体验到正常感情，又能做到毫不犹豫杀人欣赏绝望一样。
让虎杖悠仁彻底抛弃受肉论的，其实是他对游诗的态度。
怎么折磨让人崩溃这种事他最初真的脑袋里想了很多遍啊！
结果每次真正面对人时，却有预感在疯狂蹦跶绝对不能这样做。
有时候他都在思考，到底是虎杖悠仁的灵魂爱上了她，还是两面宿傩的灵魂被影响到呢？
不过既然她说过他就是他，独一无二的他，纠结于这些反而没有意义。
“我真的想杀了你。”
他对其他的‘自己’，不管（虎杖悠仁）还是（两面宿傩），全都看不顺眼！
（宿傩）：“哦？口气不小。”
“你好像才是有求于人的吧？稍微有点求人的态度啊小鬼。”
这同位体笑容恶劣，“比如跪下磕三个响的怎样？”
虎杖悠仁：……
他的眼神从未如此让人悚然！
舒活舒活筋骨，一字一句，“我要把你摁进地里。”
“然后让你自己听听自己脑袋响不响。”
……
（虎杖悠仁），咳，就是那个，世界意识间闲聊提到的，被自己意识主动丢掉不含两面宿傩的（虎杖悠仁）。
这小孩正满脸茫然游走于断壁残垣间，小心翼翼躲避不时从远方飞过来的石块，皱着眉头捂住鼻子。
这是哪里？
他好像当时吞了根手指，怎么就到这里来了？
而且最重要的是，一路什么人也没看见，隐约路过无数带血的墙砖破瓦。
当路过这些血迹时，（虎杖悠仁）捡起砖瓦的手都在颤抖。
"啊，"有一道刺眼的反光照到自己的眼，他发现了镜子碎片。
透过碎片，可怜的孩子不仅身体颤抖，连心态好像都有所不对。
"这是谁啊？"
这镜子里，长得白嫩的家伙是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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