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与姜欲野的合作
夜色升起，半牙月亮挂上树头，几颗星星围在月亮旁，点缀着漆黑的天空。
“滴答，滴答”一处阴暗的环境下，水滴的声音被无限放大。仔细听去，环境中伴随着喘息声。
“不要！”慕中山嘴里喃呢着，他整个身体蜷缩成一团。身上冒着冷汗，上半身包着的绷带被染红。
慕中山缓缓睁开眼，一股铁锈味直冲脑门。空气中的湿冷让他浑身打颤。嗓子的干躁让他咽了咽口水。他环顾四周，周围一片漆黑。这的环境让他心下一惊。
他刚起身，背部的疼痛让他重心不稳，翻身摔到地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声音。慕中山咬着牙，在地面匍匐，艰难的将自己翻了个身。
地牢里突然传出一阵脚步声。一步一步靠近慕中山。
“慕公子感觉如何？”来者声音里透露着轻蔑。
“你......你是谁？”慕中山气若游丝。
“我是王然的父亲，当朝丞相。”
慕中山不知是被刺激到了，还是被呛到了，他剧烈咳嗽了起来。
“丞相？”慕中山冷哼一声，“违背当朝圣旨，私自关押男宠，真是劳烦你...费心把我从皇宫运出来。”
“费心？倘若不是你给我儿下药，他岂会冒着灭九罪的风险将你救回来！”丞相语气里流露着满满的愤怒。
慕中山冷笑了几声，深深叹了口气。
“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慕中山故作停顿，嘴里仿佛在嘟囔，声音却不大不小正好入丞相耳中。“当朝丞相不奉行的断袖之癖，自家儿子却深陷其中。”
“什么？你把话给我说清楚。”丞相气急败坏。
“抱歉啊，声音不小心大了，你别介意。”
“荒唐，荒唐！”丞相气结，能清晰的听到喘气的声音，“你个妖孽，明天，明天就找个道士收了你。”
丞相说完就匆匆离去，脚步的频率显得慌乱。
慕中山听着远去的脚步，一下瘫在地上。方才说了那么多话，现在只觉嗓子冒着烟。他侧着头趴在地上，看着几米之外的碗。肚子的饥饿和嗓子的干燥催促着他爬行。
他忍着痛，给自己打气。终于拿过碗时，却发现只是一些粟食。他内心“活着”的声音，让他忍着恶心将饭吞了下去。他又听着水滴的声音，拿着碗匍匐前进，终于在不懈努力下，接到了水。一口水灌肚，恶臭味袭入大脑。
慕中山经过一系列动作，已是耗费太多体力。
“呃......唔......”他努力爬向草垛，来减少地面的阴冷对自己的伤害。他又扯下腿上的布料，简单的对伤口进行了包扎。
夜色已深，慕中山在地牢内，他意识模模糊糊，身体也是忽冷忽热。而丞相府书房前，王然身体晃晃悠悠，下一秒，他便哐当倒地。
在窗边关注着王然的陈睿文，将其抬回房间。
而前西城内——
姜横找不到慕中山后，便下令封锁了竹院。霁珩急忙带着惜惜一路逃回了大盐村，曾经的山寨。
山寨内，自从他回了趟大北国，他的手下便一同回去过安稳的日子。这山洞便半年未住人，显得破败。
房间内，蜡烛跳动着。霁珩和惜惜相对而坐。
“慕大哥，他没事吧？”惜惜咬了口嘴里的烧饼，抬头问着霁珩。
“放心，他会没事的。”霁珩露出一丝微笑，他摸着惜惜的头。可霁珩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他在京城内的探子，只知慕中山最后的行踪是在丞相府。可下午姜横就封锁了竹院，可见姜横并未找到慕中山。
霁珩在怎么神通广大，他的手也伸不到丞相府。更别提皇上都找不到的地方，他怎么能找到。现在唯一大概能帮到慕中山只有姜欲野了。
霁珩看着惜惜躺在床上无了动静，便下山来到巡抚府。
他叩响了大门，却不见开门。他皱了皱眉，看着府中依旧灯火通明，便爬了进府。
可他脚刚落地，就感受到背部被尖物所抵着。
“什么人敢私闯巡抚府？”
霁珩先打着哈哈：“别冲动，别冲动。”他双手半举，缓缓转过身后。迅速抓住长矛柄，用力一扯，还于那侍卫。
“带我去见你们大人。”霁珩换上一副阴狠的模样。
“这边。”侍卫声音略显颤抖，身体僵直，头一直向一侧偏去。
走了不一会儿，侍卫带着霁珩来到一处宫殿。霁珩刚踏进去，扑面而来的是潮湿而温暖的空气。他刚要抬腿的脚收了回来。他只听“哗啦”一声，就见氤氲白气中隐隐出现的身影。
“霁大公子半夜大驾光临，不知所为何事？”姜欲野从屏风后走出，衣袍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露出的胸膛还挂着水珠。一头秀发湿哒哒地随意披着。“水温不错，不如一起泡个澡？”
“姜大人，真是盛情难却啊!”霁珩冷笑道，“可我不好男色，恕我不能恭敬从命。”
姜欲野直接席地一坐，大笑道：“不必如此紧张。”
“姜大人，也不必捉弄我。我来是有要事商议。”霁珩也坐在了一旁。
“商议？咱俩似乎没有交集吧。”姜欲野接过丫鬟递来的杯子，晃了晃便一口喝了下去。他看着霁珩道，“嗯，这酒不错，要不来尝尝。”
霁珩并未搭理，自顾自道：“近日，皇上在找慕中山，姜大人想必听过。”
“是听过，可惜父皇一直是一厢情愿。”
“那姜大人可否救出慕中山？”霁珩目不转睛地看着姜欲野。
“救？”姜欲野又喝下一杯酒，“本王为何要救他?冒着风险。”
“救他，也是在救你的母亲。想必你也知道皇上这些年愈发严重的多疑，你要在这个地方一直等下去吗？可你的母亲能撑得住吗？”
“大北国皇子，真是消息灵通！”姜欲野咬牙切齿。
“彼此彼此，目前能帮你夺得皇位的只有慕中山。”霁珩拿起酒杯，示意姜欲野继续喝。“你救出慕中山，我们帮你杀了皇上，你便可登上皇位，岂不美哉！”
姜欲野冷哼，“既然你消息这么灵通，为何不自己救？”
“鸟也有不会飞的时候，我自然也有信息屏蔽的时候。想必你对丞相府挺了解的。”
“本王信你们一次。”姜欲野稍作停顿，“不过，我只负责找，救还是靠你自己。”
“好！那祝我们合作愉快。”霁珩一口饮下手里的酒。“那我就先告辞了。”
“别走啊，在陪我喝两杯。”姜欲野邪魅一笑，按住霁珩的肩膀。
“不必了。”霁珩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急忙起身。嘴里念叨着：真可怕，大汉的人怎么都好这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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