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这不是术法
忽略老人满脸的皱纹，她的头发，声音，身形，还有她的一举一动，根本看不出来对方是一个年纪很大的人，肖泽奚只需扫视一眼，便确定这个人盯上了叶芷柔。
自己不过是一会不在她身边，就引来这种东西，真是让人不放心啊。
。。。。
老人的动作迅速敏捷，目标也很明确，就是奔着肖泽奚过去的，肖泽奚一个侧身，对方从他的肩头飞过，这番动作更加让老人充满自信，她以为肖泽奚是和叶芷柔一样不敢在南境使用术法，只能靠着手上的三脚猫功夫躲过。
既然如此，老人觉得自己没必要浪费过多的精力对付他，只需要小小的一只蛊虫便能让肖泽奚趴倒在地。
随着老人的心念一动，一只蛊虫从她身上的银饰飞出，一旁的阿涛见此立马后退，这只蛊虫的威力并不低，而阿涛本身并未培养过蛊虫，与南境内的子民少有交道，只是对此蛊虫认识而已。
蛊虫的目标是奔着肖泽奚过去的，路过阿涛时连停顿都没有，直朝肖泽奚飞去。
见此，阿涛对肖泽奚投去怜惜的目光。
一个不能在南境使用术法的修仙者，是应付不了这个蛊虫的，光是配置这只蛊虫便需要花上几年的时间，只要接触到这种蛊虫，人立刻便不能动弹，变成下蛊人的傀儡。
蛊虫的速度很快，阿涛还是因为在南境生活多年才勉强能够看见蛊虫行动的轨迹，在外人的眼中只会看见一道残影，越是高级的下蛊人，手段更加厉害，悄无声息的便给你下了蛊，眼前的老人还没有达到这个境界，还需多练几年。
才从老人的手底下逃生，阿涛并不想参与到其中。回想刚才，他为何会替叶芷柔拦着这个老巫婆，自己都不清楚，反正这巫婆只是想要她一人，又何必插手呢。
阿涛掩藏在身旁的小路边，窥视着二人。
也在此时，蛊虫飞到了肖泽奚的面前，而肖泽奚本人毫无任何知觉，根本看不见那蛊虫的踪影，连阿涛都觉得肖泽奚算是完了。
可越是这样想，当结果呈现在他们面前的时候反倒超乎想象.....
蛊虫飞到肖泽奚面前，立刻爆体而亡，没有一丝存活的机率。
小小的蛊虫爆体的瞬间它的肢体消散在空气中，肖泽奚嫌弃的皱眉，一阵风吹过，将肖泽奚的面前清理干净，而他毫发无损。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突如其来的变故，老人根本无法想象，二人之前的境地在这一刻发生了转变，处于下方的不再是肖泽奚，而是她。
“你居然敢在南境使用术法，不怕被发现吗？”
老人看向肖泽奚的目光尽是害怕，她所仰仗的自信全部消散，肖泽奚站在她面前就是一个风险，一个不怕死的人自己不应该招惹的。
很显然，在南境使用术法，担心的人不止本人，还有使用术法时周围的人，没有人能够逃脱违背这条规定的。
所以，老人在此刻已经做好了被制裁的决心，但眼前依旧是平静的。
肖泽奚一直在回味老人说的那话，他自己是不屑使用术法的，那东西只会让自己想到在灵青宗悲惨的生活，没有光明，只有黑暗，许久，肖泽奚大笑了起来。
整片院子响彻着他的笑声，不断扩散，肖泽奚的眼角微微泛红，看向老人的时候不带一点生机，如同死人一般。
“今日是留你不得。”
肖泽奚只留给老人一个凌厉的眼神，和叶芷柔相处久了，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了，手下了十足的狠手。
老人站在原地并不知道肖泽奚想表达何事，对方的身形没有任何的挪动，甚至连手都没动，而老人再一次有意识的时候，已满身的伤痕，靠在院墙上苟延残喘。
他究竟是何人？
老人想要后退，想要逃离这里，每当她有所动作，在此清醒时身上都会多些伤痕，地上也会多些她被拖拉的痕迹，还有遍地的鲜血，而这一切，她没有任何的记忆。
反观肖泽奚，他的动作一直保持着刚才的模样，站在不远处，火红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老人，像从地下爬出来的魔头。
老人缩着脖子，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挣扎了，肖泽奚不需要太大的力气，老人自己靠在这里也会快速的身体衰竭。
原本乌黑的头发这时已是花白，不少的头发掉落在四处，而她自己的头顶上所剩无几，已经是一个秃头。
腰身也缩小了不少，佝偻着身子，声音变得沙哑，现在的她变回自己真正的模样，不再是刚才矫健灵敏的人了。
肖泽奚很是嫌弃对方这番模样，厌恶的倒退几步，身上洁净如初，没有沾染上任何的血迹。
“你是怎么...咳咳...做到...”
老人变回原样后，再加上身体上的伤，每一次挪动，甚至是开口说话都是异常的艰辛，她甚至连抬眸看向对方的这一个小动作都无法靠自己完成。
见到对方被自己磋磨成这番模样，肖泽奚没有丝毫的恻隐之心，反倒是觉得心情愉悦，他最是喜欢别人这样慢慢的死去，这也是为什么四周如此肮脏，而他还会站在这里。
也许是老人即将入土，肖泽奚也有些心情和她交流几句。
“你不是说了，我不自量力使用了术法吗，那便如你所说。”
肖泽奚微微侧头眯着眼睛，将老人狼狈的模样尽收眼底，露出满意的笑来。
老人只觉得毛骨悚然.......
过去，都是她让人毛骨悚然，没有想到有一天自己会有如此下场，真的如他们所言的，因果循环。
也许是人之将死 ，老人心中倒是格外的平静。
“你就继续骗吧，在南境，咳咳，是不可能使用术法，除非，你们找死，咳咳咳看。”老人激烈的咳嗽着，面前都是她吐出的血，一点原本的地板都看不出。
“我知道，你们来南境是为何，没想到，遇到你这个狠角色，她怕是和我一样逃不过了......”
“她？”
肖泽奚想起他们此次来这里的目的，原本是不想管的，可若是这件事情迟迟解决不了，叶芷柔便还会待在这里，依照她的那个倒霉体质，定是会遇上危险。
倒是这个老人像是知道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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