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牛马青年与老梆子
叹息之墙虽然有着自己的前世今生，但现在已经作为一道能量封锁的它，从外观上看也是极其的壮观。
而这种壮观，很明显也震撼到了平头哥，看着勃特勒目瞪口呆的样子，勃特勒笑出了声，
“瞧你这没出息的样子”
平头哥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自己的头，
“其实第一次看到叹息之墙的时候，我也很震撼，但同时我也很不明白”
“不明白什么呢？舅舅”
“不明白，为什么一块陈年旧伤存在了这么多年，偏偏有人以为只要建一道墙，让里面的人看不见外面，外面的人看不见里面，就没问题了”
“后来我才明白，这条伤疤你看得见，我看得见，他们也看得见”
“区别只在于他们已经上了车，而我们却被遗忘在了车站里”
“...............”
平头哥有些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他去过会福区一次，也被会福区里面糟糕的环境震惊过，这里的一切，甚至比他老家还要更加差劲。
至于平头哥的家乡怎么样？妈妈死于战乱，他自己趁乱逃出来的，环境怎么样就不用多提了。
会福区这样一个堂堂帝星正式行政区，居然条件还这么恶劣，简直超乎平头哥的想象、
平头哥没有接话，勃特勒也不以为意，而是自顾自地说道
“一开始没有上车之前，所有人都希望不要尽早关门，也让我能挤上去”
“人只要上了车，一旦看见门口那些正在挤上来的人，想法就不一样了”
“车门早一点关，车早一点开，我早一点到，至于其他人没有上车的人怎么办，与我何干？”
“一个人在站上还是在车上，他的想法是不一样的”
“所以那些大人物们，宁愿花大价钱24小时维持这里的能量封锁，也不愿意为里面投一分钱”
“里面的人想出来，就指望不上外面的人，只能自己干”
“之前你不是一直很好奇我为什么没事就往这里面跑吗？”
“是啊，舅舅，这里面实在看不出有什么油水”
“那就跟我来吧”
勃特勒带着平头哥进入了会福区以后，七拐八拐就到了一条小巷子，巷子不大，但却很热闹，
而这种热闹，却是平头哥之前那次来会福区，从来没有见过的。
这居然是横竖两条街共同组成的贫民版夜市！这里卖的烧烤，大多数是贵族老爷们看不上的内脏下水一类的，很少能看到新鲜的肉类，
还有一些小吃和饮品，也非常具有会福区的‘特色’
只是在和勃特勒逛这个夜市的过程中，平头哥发现这里的每一个摊主，几乎都认识勃特勒，而这里的摊主，看起来也不像什么良善之辈。
不提那些缺胳膊少腿的纹身哥，光平头哥面前这个卖糖果的老爷爷，袖子里就藏了不止一把匕首，从直觉中传来的威胁感，让平头哥有些汗毛直立。
这个老头怕不是干暗杀的。
不过勃特勒和他的交谈中，平头哥也知道了原来这里的人，都是曾经为勃特勒服务过的人，他们大部份都是会福区的土着，
因为各种原因外逃成为黑户后，因为没有正常的工作提供给他们，他们往往会聚集到类似于勃特勒这类人的手下，做一些不太能见光的事情。
在街头闯荡是十分危险的，所以难免遭遇意外，每当这个时候，勃特勒就会给他们一笔安家费，再把他们送回会福区，最后在这个夜市上，给他们找一份正当营生。
除了这些曾经的手下外，勃特勒在会福区也有堪称庞大的投资，他为穷人们修医院，为孩子们修学校，为无所事事的成年男人提供‘工作’
当然，为勃特勒‘工作’是十分危险的，但与危险的工作性质相匹配的是，同样丰厚的报酬。
这样的发现，让平头哥对自己印象里‘无恶不作’‘唯利是图’的舅舅有些许改观。
“怎么，突然良心发现了？你以为我没人性是不是？你以为我只知道敛财是不是？”
感受到自己外甥向自己投来古怪的眼神，勃特勒回头说道。
平头哥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他总不能说在他心里，他舅舅勃特勒确实是一个无恶不作的大坏蛋吧？
“当初我离开姐姐，来这里闯荡的时候，可没什么人照顾我”
“舅舅，我以前听妈妈说起你，他都夸你为人正直，喜欢打抱不平，为什么事情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呢？”
“臭小子，想套我话？那就陪我喝一杯吧”
勃特勒顺势就往旁边烧烤摊一坐，替自己的外甥要了一百串烤腰子，替自己要了一碟花生米，再让纹身老板娘上了一箱啤酒。
“好勒！可不要被我喝趴下了，舅舅”
“少废话！臭小子！”
三十多年前，性格与现在平头哥十分相似的勃特勒，作为一个愣头青，从家乡来到了帝都亚希伯恩讨生活，他倒是没什么雄心壮志，因为他也知道，除了有一腔热血外，他啥也不会。
所以一开始，他想找一点类似于苦力的工作，但他很快发现，在科技水平高度发达的亚希伯恩，几乎所有重体力活，都由半智能机械胜任，
像老家那种需要人通过去操纵的落后工程机械，几乎不见踪影，
没奈何，勃特勒只能到餐厅区应聘侍者，想刷个盘子。
“你好，请问，这里正在招工吗？”
勃特勒走到了一个小餐厅前面，餐厅的小老板打量了一下勃特勒，就知道对方是个乡巴佬，于是轻蔑地说道，
“招，这里是工作内容，你自己先看看吧”
勃特勒看了一会，突然一把将广告撕了个稀碎
“踏马早上五点起床，干到晚上十二点，一个月休一天，扫地拖地招待刷刷盘子炒菜齐活了，还没有法定节假日，这招的人，还是牛马？”
“哟，外地来的吧，年轻人你脾气还挺大，不过你说对了，这里可是帝星，什么都不多，就是人多，我们这里只招牛马，是人还不招呢”
“小爷我不干！”
“你不干有的是人干，不过我得好心提醒一下你，像你这种乡巴佬在帝星只有三个月的居留资格”
“时间一到，没有户口，就只能凭借工作证明办居留证，如果没有居留证，就会被抓起来关到收容所里去，你要想清楚，我这里可只招一个人”
“小爷我不干！！！！你听清楚了吗？老梆子”
勃特勒几乎是吼着说出这句话，但他还没吼完，旁边一个面容沧桑，大概在四十五岁左右的男子，唯唯诺诺地问老板是不是要招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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