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 扭来扭去
一进屋，他就招呼许大茂和老伴去厨房忙活。先端上来两盘冷菜，乾隆白菜、口水鸡，而娄振华和谭丽雅则坐在椅子上没抬过眼。
接着上阵的是六盘热菜，清蒸黄鱼、鸡蛋肉馅、酱肘、溜肥肠、干炒黄花菜、糖醋里脊，让人的味蕾跃跃欲试。
看见菜肴的变化，娄振华表情微妙，他抬头看向许吉祥，惊讶地说：“许吉祥同志，今天的菜式挺丰富。”
“你是我们最重要的客人，大茂 恩人。如今咱们成为一家，自然得招待得体。”
许吉祥得意洋洋地笑着：“这还没完，更厉害的还在后头。”
红烧 、蒜蓉粉丝烤扇贝、辣椒炒蛤蜊，随着这几道海鲜菜肴的出炉，娄振华实在按捺不住，屁股像是长了草，在椅子上扭来扭去。
他对许吉祥感叹：“许总，你还挺有门道的嘛。”
“娄董，别看我是个放映员，其实与一些高级官员有往来，寻常人办不到的事，对我来说都不是问题。”
得到赞誉，许吉祥双眼眯成缝，脸上闪过一丝自豪。
餐桌已准备完毕，因担心邻里发现，许家紧闭大门，屋里弥漫着各色美味的气息。
……
许家客厅内。
一番热烈畅谈，一顿饭吃了近半小时，才告一段落。这餐宴让主人和客人都满意至极。
在娄振华面前，许吉祥成功展示了个人魅力，增强了娶儿媳的筹码。而娄振华更是享受了一周难得的海鲜大餐，可谓大快朵颐。
用完餐后，许大娘收拾餐桌之余，又泡了壶西湖龙井，几位围坐闲聊。
趁着茶香尚浓，娄振华若无其事地问道：“许总，那李爱国是你邻居吧？我看你们俩关系不错？”
许吉祥真是一位精明人。
他已经从娄振华的态度中推断出双方之间的矛盾。
连忙挥手，划清关系道：
“仅是邻居，李爱国这个人有些傲慢，不合群，我们平时都不怎么来往。”
“是这样吗？”娄振华深深地凝视他。
许妈妈曾是娄家的一名仆人。
许吉祥年轻时还曾在娄家打过工，对娄振华太清楚了。
这个老狐狸不相信他是坦诚相待。
于是许吉祥悄悄在桌下踢了许大茂一脚提醒。
许大茂马上站起来，递给娄振华一支中华香烟并笑着称赞：“爸，您就是不一样，明知张钢柱就在后院，您也不惧怕。”
“张钢柱？就是张山那小子？”语气里充满鄙夷。
娄振华嗤之以鼻：“大茂呀，我现在可是爱国的资本家，工商联的副主席，也是京城有名望之人。再说当年之事已有定论，张山违规操作导致伤残，那工厂的八级工人可以证明。张钢柱岂是我能动的！”
“对对对，说得没错。”
许大茂巧妙地转开了话题，显得十分欣喜。
接着，娄振华继续说：“幸好如今是在解放后，如果再回到以前，早就教训那小子了。”
他曾和张钢柱交过手，张钢柱那恨意的眼光让娄振华浑身不安。不过当时正是新中国成立之初，高层在清理过往黑历史，娄振华那时正忙于为自己过去的问题做补救，顾不上理会张钢柱。
“对对对，张钢柱只是个小商贩，哪可能是爸的对手。”一边说着，接过许大茂递来的烟，娄振华深深地抽了一口，淡淡的烟雾使他的脸庞忽明忽暗。
“许妈，大茂这小伙子挺好，我并不反对晓娥和他结婚。”
“太好了！放心吧，我们会像待亲女儿一样照顾晓娥。”
许吉祥正沉浸在喜悦中，耳边传来新要求：
“但如果他们成婚，你需要将放映员的位置让给大茂。”
“啊？退休这么早？”许吉祥略显犹豫。他还不到四十，比起易中海、刘海中的年龄还要小些，本不急于退休。
“大茂现在连正式工作都没，如何担起家业，怎么能让我们放心将晓娥许给他？”沉默已久的谭丽雅坚决表示意见。
到角落的许吉祥无计可施，只得点头妥协：“下周我就去向劳动科申请病退，尽早把职位给大茂。”
达成心愿的娄振华没有更多空暇纠缠许吉祥。带着谭丽雅又拜访聋老太和易中海。他们早在解放前就是旧相识，一起做过很多事。
聋老太太和易中海一听到娄晓娥要嫁到自家院里，都表达了热烈的欢迎。
三百
易中海更是豪气地拍着胸保证："老娄呀，尽管晓娥的身世有些坎坷，但我在此四合院中，如果有谁胆敢因为她的背景说什么风凉话，我就决不轻饶他们！"
娄振华：“……”
小小的八级技师居然得寸进尺了。
换成旧社会，这时候你早已被打入海底喂鱼。
但现在情况不同，毕竟他是这里的长辈！
尽管无奈，娄振华也只能对易中海致谢：“老易，晓娥这小姑娘确实还嫩着点儿，以后还需你多加照应。别担心，我老娄绝不会亏待你。”
聋婆趁机提出了一个古怪的请求："柳董事，上回我去你那，秘书说你出差了。我能问问，你在火车站派出所有没有熟人？看能不能帮我捞我那不听话的孙子出头？"
"不不不……"一提铁路机务段，娄振华额头就渗出了冷汗。
上回机务段那事儿后，被李爱国教训写下了一份检查书，当晚他还真想教训那个毛眼仔一番。
可惜他身为工商联副主席虽广交京城各大单位领导，却与机务段丝毫没关系。
机务段跟其他当地机构分属不同体系，内部的管理者和员工大部分由铁道兵转业，都是部队一员。
跟他们打交道一直是娄振华心头大忌。
在戳中他的软肋后，带着谭丽雅匆匆离去，娄振华只留给她一个远去的背影。
看着他们的离开，聋婆深深感叹:"哎呀，我的傻柱子啊，你啥时候能出来呢？"
许家。
趁许大茂出去送客的空档，
许母关好大门，领着许吉祥进了内房，悄悄说起刚才的话题。
"老许，那卢振华是炼钢公司懂事，要让咱茂哥转为正式员工并不费事，他干吗非让你提前退休？"
之前的许吉祥也提过大茂接班的事儿，不过是虚晃一枪，主要是想借此让卢振华帮忙搞定正名手续。
病退之后，每月的工资只有原薪水的百分之六十，没了放映员的工作就没有额外收益，农村的妇女婶子也不愿意搭理。
没有放映员身份了，哪还有谁理你呢？
许吉祥斜倚在椅背上，思索片刻后露出苦笑："他才不是让我退休，分明是要把咱们两口子赶回乡下，好让他那女儿晓娥嫁到咱家里控制茂哥更方便。"
"那你怎么还能答应?"许母听了这话顿时面色大变。
许吉祥哼了一声反问道："怕什么！咱许家可就这么一支独苗啊，大茂永远是咱家的人，这个是没法变的。”
当然，
还有一些事许吉祥并未对母亲挑明，唯恐她这张大嘴泄露出去。
他在乡间放电影时，曾发现最近乡镇发生了一桩大事和另一件大变革。
在另一边：
- 有一群人计划将协作小组提升为高等公社群居，传言将实行"大锅饭"政策，无需付餐费。
- 同时也在清算过去的纠纷。
- 曾经犯下恶行的人，将需要接受学习班的教育改造，这样的风气将来可能会波及城市内部。
- 娄振华之前做的那些事，在其他地方可能瞒得过，但对于曾是他家中帮忙的许吉祥而言，秘密难保。
- 等到举报信一发出去，娄振华就不得不逃走。
- 娄家匆匆离去，那些藏着的金珠宝物估计带不全，这可正对许大茂的胃口。
- 对于许吉祥而言，他不仅能抢回自己的儿子，并且能得到娄家的资产，可谓是大赢家，对他而言这是双重胜利。
- 一心想着这些美事，许吉祥几乎笑出声来。
另一边，同样有所图谋：
- 娄振华思索道：“钢厂放映员因放映队深入农村而消失的情况并不少见。小谭，等我与许大茂有了后代，我们可以找个机会，假装强盗抢劫他，杀了人之后丢在路上，避开晚上的野狼，保证不会留下线索。”
- 这是他首次向谭丽雅透露他的计划，她听到这里心中一阵颤栗。
- “振华，这样的谋害性命的事，我们还是少做，万一生变...”谭丽雅忧惧地打断他。
- 娄振华冷冽反驳：“你以为我娄家财富是从哪里来的？若不伤害他人，我就会被他人置于险境！你难道忘了我们的出身背景？有多少人的眼睛正盯着我们家？
- 当我们的小生命降生，他是贫民出身，而且父亲是为人民服务的电影放映员，无人敢动，连蛾子也不会被触碰。只要有她在场守护我们的财物，我们才能安心去港城。”
- 听到能去港城，谭丽雅再没提异议，低声嘀咕：“蛾子就是脾气拗，我还是得好好劝劝她。”
世间人心深如渊，各自有其盘算，最终谁能棋高一筹，只能交给天意判断。
午餐时间，李爱国、王大奎和张二炮都在刘大娘家共享饭食。这顿饭非常简单，粗糠粥配黑豆窝头，还有酸辣大肠和"赛螃蟹"作为佐菜。"赛螃蟹"是由鱼肉和鸡蛋制作的，口感鲜美无比，经李爱国的精心烹饪，鱼肉仿佛具有蟹的鲜味，蛋黄的口感与蟹黄类似，令人垂涎三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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