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第三夜—8
窗外,初阳的晖光渐渐变得明亮而温暖,笼罩着庭院的万物。一只偶然飞过的白鹤在半空中遨游盘旋,宛若这一切都是那么日常、美好。
新月和纲默默对视了一眼,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同样的恍惚。就在此时,掌心那团泥土丝毫没有预兆地突然抖动起来,化作一阵暴雨般向四周飞溅!
“砰砰砰”的巨响骤然炸裂,极其密集。新月和纲吓了一跳,连忙侧目去看——只见整个庭院的大地竟在这一刻全数涌动起来!密密麻麻的泥块凝聚成无数细小的人形土偶,正在迅速生长变大!
这情形着实骇人听闻,二人不禁被惊骇得呆立当场。可那些泥塑人形随即便活了过来,行走自如,宛如精金雕塑一般!
无数泥塑小人正向着两人步步逼近。而其中一个最为巨大的泥塑人形更是高达数丈,仰首便可看见它那吓人的面庞!
“好了……别再惊诧了。”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个熟悉的声音在两人身后响起。他们回头一看,却是老施主“源之助”重新现身!
只见老施主挥了挥衣袖,那数丈高的泥塑巨人便恭顺地跪伏在地。而那无数泥塑小人亦是停止了行进,定格在原地。
纲和新月这才舒了口气,面面相觑。老施主见状,也坐了下来,与他们并肩而视。
“相信你们已经体会到了那一缕灵脉之核的力量了吧?”老施主淡然一笑,“其实它就是这片大地最原初的力量,更可谓是万物生存的本源。上古时期的仙人曾留下了法力典籍,以此阳关大法驭使万物生死轮回。只可惜后人淳朴,再也无法领会其奥秘,反而让这种力量变作了无形……直到如今才得以重现。”
新月俯首肃然,身上透出一股敬畏之意。终于,他颔首回应道:“多谢老施主指点迷津,让晚生有此历练。”
老施主却似有深意地看了新月一眼,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并未置评。
清晨的朝雾逐渐散去,阳光温暖而明媚。新月和纲在老施主的指点下,重新体会到了那缕残存的灵脉之核蕴藏的神奇力量。
整个庭院如今已被无数泥塑小人所覆盖,它们定格在各种动作姿态,看上去诡异而梦幻。而那数丈高的泥塑巨人则跪伏在老施主脚边,形态雄伟威严。
“这就是这片土地上流传已久的阳关大法了。”老施主开口解说道,“能以此法力驭使万物生死轮回,岂不就是主宰天地的仙术?你们今日亲眼见证,方能稍微领会一二。”
新月心有戚戚,转而问道:“可是老施主,这世间自有因果循环,我辈又怎能染指如此大能来主宰生死呢?就连那些妖物也为之疯狂,岂不更加危险万分?”
老施主听罢,只是微微一笑:“新月公爵乃是儒雅之士,自然有这等顾虑。不过你看……”他说着,伸出一根手指在泥塑小人丛中虚点了一下,顿时那些小人便又活了过来,缓缓移动着步伐。
“这大法的要领,并非为了去主宰万物生灭,而是在于‘驭’、在于‘循’啊。”老施主神色从容,“当你领会了这缕灵脉的本源力量,就能掌控万物生生不息的轮回之道,与天地合一。至于被人滥用而走火入魔,那都是后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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