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0章 审问
沈念安浅浅饮下一口茶，隐约听到偏殿那传来声音，一阵一阵的，不是很清楚。
与此同时，周昭暖正在偏殿审问的热火朝天，压根不知道沈念安已经来了。
刚刚她命令宫人将帘子全部拉上，覆盖好几层，偏殿中，只点燃几只烛火，微风吹过，引的烛火一阵飘摇，连人影也跟着扭曲起来。
周昭暖几乎将映月阁的宫人全部招了进来，差不多上百个宫女太监在墙角站了一圈，至于碧兰，碧玉，玉书几人，则站在周昭暖身后。
坐在事先准备好的椅子上，周昭暖穿了一身红衣，明艳而光芒万丈，小脸上画着精致的妆容，她半个身子隐在黑暗中，半个身子在烛火之下。
玉书上前，三下五除二的将黑衣人捆绑的绳子解开，给他换上了十足重的脚铐手链，一步一步将他带到周昭暖面前。
黑衣人看到面前仅仅只有十四岁的小姑娘，居然敢大言不惭的要审问他，嘴角不由得发出一声嗤笑。
“跪下！”
碧玉觉得那抹眼神及其刺眼，厉声呵斥，黑衣人不在乎的再次出现了一个轻蔑眼神，嘴巴上没有了禁锢，刺客的声音沙哑难鸣。
“我一生只认一个主子，要跪，也只会给她跪。”
他承认，他之前是有点佩服这个小公主，临危不惧，绝处逢生，可这并不代表他会认她为主子。
黑衣人露出轻蔑的一笑，玉书看不下去了，抬脚，对准黑衣人膝盖一踢。
双膝倒地，径直压在了铁链上，黑衣人攥紧了手，不由发出一声闷哼，面上仍旧倨傲着。
周昭暖瞧他这不怕死的模样，换了一个慵懒的姿势，双手抱胸，倚靠在椅背。
整个人一副放松的神态。
“说说吧，你听谁的命令，要来害本宫。”
黑衣人之前就给自己做好了心理建设，他体内有药，就算能饶他一命，可他，背叛了主子，自然得不到好下场，既然如此，倒不如死个痛快。
“我什么都不会说的，你要杀要剐，随便你。”
说罢，他脖颈一扬，俨然一副将生死置之度外的模样。
周昭暖冷笑，坐正了身子，一手握住椅子把手，翘起了二郎腿，露出一声轻蔑的笑。
“杀你，还是剐了你，于本宫来说，并没有什么好处，本宫知道你不怕死，不过，本宫知道，你除了死士这个身份之外，你还是算个男人吧，你说，本宫这宫里整个缺一个任人践踏的小太监，供本宫观赏的小太监，你说，若本宫把你这死士做成一个小太监，是不是会有别样风情？”
周昭暖声音淡淡的，轻轻的，却一点也不像开玩笑。
黑衣人面孔上难得的出现了一丝惧意，头可断，血可流，这要把他做成一个太监，还给宫人赏玩，简直侮辱他的人格。
黑衣人发出了惊天的质问，手指微微颤抖一下。
“你......长安公主，你真的只有十四岁吗？”
穆的蹲下身，周昭暖面孔越发清秀起来，手指一抬，轻而易举的抵住了黑衣人下巴，只是，说出的话，完全不像从一个十四岁小姑娘嘴里说出来的。
“本宫自己多大，还是很清楚的，不劳烦你费心，如今，本宫只给你两个选择，第一，本宫把你做成太监，这京城之中的醉红楼，有不少的达官贵人就爱好你这一口呢；第二，你说出你背后之人，还有，那巫蛊之术所用的布娃娃是不是你所做？”
黑衣人面色没有一点的动容，下一瞬间，他突然发了疯，犹如一只受了格外大刺激的猛虎，他努力晃动脑袋，去咬周昭暖手指。
说时迟，那时快，周昭暖眼神猛的凶狠起来，手指一用力，“咔嚓”一声，黑衣人的下巴掉了。
“唔唔唔......”
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黑衣人努力晃动着身子，企图挣脱铁链的禁锢，哪料，玉书在后面紧紧盯着他，此刻，他......插翅难飞。
“你唔唔唔也没什么用。”
黑衣人显然急了，含糊不清的说着话，“可......可笑的长安公主，这样的......一个公主，居然还说什么，什么纯良，真善，温柔可人，天真无邪，体......体恤下民。”
傲慢不屑的瞄了他一眼，周昭暖缓缓起身，接过碧玉手中帕子，擦了擦手，似乎特别嫌弃的道。
“那些个话，老百姓说的，至于本宫自己，我何时说过我纯良真善，温柔可人，天真无邪了，本宫只给你一次机会，你可得把握好了。”
碧玉满心欢喜的递给周昭暖一把匕首，眼看这事要成真了，周昭暖接过匕首，就在黑衣人闭眼乱动，欲要咬舌自尽的时候，一方丝帕再次堵住了嘴。
周昭暖用匕首用力拍了拍黑衣人一边脸颊，“这样吧，本宫给你一刻钟时间，你放心吧，本宫不会让你死的，一刻钟之后，若他还不说时候，玉书，这事，交给你了，记住，不要下手太重，把他弄死了。”
黑衣人闪烁着眼睛，惧怕加剧。
玉书显然已经跃跃欲试，兴奋的搓了搓手，“臣遵命！请公主放心！”
玉书作为周昭暖的心腹，周昭暖一直很放心。
走出门后，只有碧玉一人跟了出来，院子里依旧空荡荡，想着周北辰御驾亲征走后，她要偷偷的跟去，势必得弄点高超的东西，战场上才能出奇制胜，想到娘亲经常说着莫名其妙的话，还有娘亲上一次说的打仗利器她有，只是私藏着，周昭暖觉得，她有必要去一趟椒房殿，向娘亲讨要些东西。
转了转脖子，有点痛，“碧玉，这伤，是不是很明显？”
碧玉慎重的点头。
“伤口不大，可公主，远远一看，特别清晰。”
“那如果娘亲知道了，会怎么样？”
碧玉不假思索的道，“公主挨骂是小事，依皇后娘娘的性子，若皇后娘娘知道您没什么大事后，再加上您之后要偷偷走，说不定要挨一顿......打。”
“公主，要不要您去的时候，先负荆请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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