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秘辛

李玄玉紧紧盯着方尘的脸问道：“阿尘你是修士吗？”

  方尘非常干脆的回答道：“是的，我是修士。阿玉那你是修士吗？”

  李玄玉听到方尘肯定的回答后，心里也一阵欣喜，他是修士真是太好了，也对方尘开心的回答道：“嗯，我也是！”

  方尘听了同样开心，然后他还向李玄玉讲述了关于自己一切的事情。

  李玄玉听后很心疼方尘，她看着这个眼光帅气，性格开朗的少年，非常惊讶他竟然有这么凄惨可怜的童年经历，自己和他比起来真是幸运太多了，不过她还觉得两个人的经历是那么相似，都有一个好师父。

  李玄玉满脸怜惜之意的对方尘安慰道：“阿尘，你放心，我们一定会找到凶手，一定会让你报仇的！想不到你修行天赋这么高，早就到了先天境，本来师父说我已经是数百年来天赋最好的人了，修行速度非常快了，没想到和你比起来简直就是天壤之别呀！唉，不知道我何时才能进入先天境，想要跨入先天境那可是危险重重，九死一生，真羡慕你。”

  方尘听到李玄玉说我们，心里很兴奋，他赶忙安慰道：“阿玉，其实我的天赋没有你说的那么好，和你比起来还有所不如，正常来说我的修为应该是和你一样，我入先天也是侥幸。师父曾经对我说过，修道先修心，想要走的更远，就必须要有一颗坚定的道心。所以阿玉，你也别气馁，相信以你的天赋，跨入先天那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其实方尘说的没错，李玄玉那是靠自己修行到宗师境的，而方尘一直靠的是丹药，因此方尘的天赋和李玄玉比起来确实有所不如，只是方尘的机缘更大一些而已。

  李玄玉心情也恢复了正常，她也自信满满的说：“阿尘，你说的对，修道修心，我还没尝试过呢，怎么能对自己没有信心呢！我现在已经快要宗师境圆满了，等我修为圆满我就回师门，闭关尝试突破先天。如果我成功了，我还会回来找你的，如果失败我不在了，那……那你会不会忘了曾经有个姑娘叫李玄玉呢？”

  方尘紧张的说道说：“不会不会，我绝对不会忘了你的！啊呸呸呸，什么你不在了，你一定会成功的，我对你非常有信心！

  李玄玉听了很感动，幽幽的看着方尘说道：“谢谢你阿尘，谢谢你的关心，希望如此吧。”

  方尘不好意思的说道：“阿玉，你不用谢我，我也没帮你什么忙呀。”

  李玄玉笑着对方尘说道：“我当然要谢谢你啦，好了我们还是不要说这些影响心情的事儿了，聊聊别的吧！对了阿尘，你修行的功法是你师父传授的吗？为何你修炼的时候，对我的功法产生了很大的吸引力，竟然能让我的功法自行运转？

  方尘挠挠头说道：“啊？怎么会这样呢，你没事吧？我的功法是我师父传授的，只是我师父叮嘱我不让我外传，所以我不能告诉你，对不起呀阿玉！我也没想到修炼的时候对你有影响，我保证以后只要你在，我绝对不会在你面前修炼影响你！”

  李玄玉白了方尘一眼娇嗔道：“你个大傻瓜，自家功法都是不传之秘，干嘛跟我说对不起呢！我都没说对我的影响是好是坏，你就乱保证！和你一起修炼对我有很大好处，我就是因为和你一起修炼才进步如此快的，哼哼……”

  方尘被李玄玉那一眼的风情看的浑身酥麻，整个人飘飘欲仙，当听到李玄玉和自己修炼有好处时，立马激动的跳起来脱口而出：“真是太好了阿玉，那以后我们俩一起修炼吧！”

  李玄玉脸变得红彤彤的，心道：“这大傻瓜，难道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嘛！我们都没名没分的，就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修炼算什么事儿呢。”

  李玄玉红着脸一言不发，眼神怪怪的盯着方尘看，方尘看李玄玉不说话就一直盯着自己看，看的方尘一阵失落，认为李玄玉不愿意才这么看着自己的，懊恼的说道：“阿玉，对不起，是我强人所难了，我……那算了。”

  李玄玉看到方尘失落的样子，明白这家伙肯定是误会了，哈哈大笑着解释说：“傻瓜，我当然愿意和你一起修炼，只是你想过没有，你住国公府，我一个姑娘家还未嫁人总不能老是往国公府跑吧，不然传出去……”

  方尘恍然大悟，知道自己误会了，说话也太冒失了，没考虑到李玄玉是女子，要是就这么不明不白的和他住进国公府，而且两人还经常一起独处一室修炼，这流言蜚语传出去，让李玄玉以后怎么做人呀！唉，自己可真是个蠢货，怎么能问出这么脑残的问题，还误会阿玉。

  方尘赶紧态度诚恳的对李玄玉道歉说：“阿玉，真是对不起，是我考虑不周。没考虑到你是女子，要是这么做会影响你的清誉。要不我回太子府住吧，你看怎么样？”

  李玄玉说她现在也住太子府，这样就方便许多还可以避人耳目。方尘听后大喜，可方尘这傻小子哪知道，不管怎么做对于李玄玉来说都有影响，只是李玄玉心中早已将方尘当做愿意罢了

  接着李玄玉又问方尘：“阿尘，当晚你救下我后给我服用的是什么丹药，这么神奇，是不是很珍贵，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了。”

  方尘立马从怀里掏出一瓶来对李玄玉说：“阿玉，我们现在是朋友了，你就不在再和我客气了。更何况当晚你危在旦夕，我怎么可能眼睁睁的看着你消香玉殒而见死不救呢。再加上你是李老哥的妹妹，那我于情于理都该出手相助。那丹药叫回气丹，我这里还有很多，我从小就是吃它长大的，修为全靠它了！这一瓶都给你。”

  李玄玉看着方尘递给她的小药瓶直咂舌，面对这么珍贵的丹药本能就要拒绝，可听到方尘的话不由得苦笑起来，心道：“这家伙简直就是个怪胎，这么珍贵的丹药当饭吃，一瓶丹药说送人就送人而且还是……还是刚认识的人，他师父到底是何方神圣，真是太恐怖了！就是自己的师门所有的丹药加起来都没有方尘身上的多，更别说质量了。”

  李玄玉没有接，反而郑重的说道：“阿尘，你快收起来吧，这么珍贵的丹药怎么能轻易送给一个外人呢。”

  方尘听了立马着急了说道：“你怎么是外人呢，你是……你是我最好的朋友嘛！你快拿着吧，不然我真的会不高兴的！”

  李玄玉看着被强行塞到自己手上的药瓶，她对着方尘嫣然一笑说道：“好吧！既然如此，那我就收下了。回头我也要送你一件东西，我先想想送你什么好呢，但是说好了，我可没有你这么珍贵的丹药，希望你到时候不要嫌弃。嘻嘻……”

  方尘开心的说道：“不会不会，绝对不会，只要是你送的东西，我都会好好珍藏的。”然后他又从怀里掏出一个暗红色的小药瓶递给李玄玉。

  李玄玉这下坚决不肯接受，有些生气的说自己已经收下了一瓶珍贵的丹药，怎么能再厚颜无耻如此的贪得无厌呢，你把我李玄玉当做什么人了！

  方尘看到李玄玉生气，吓的赶紧站起来解释：“阿玉，你别生气，你先听我说完呀，这可事关先天！”

  李玄玉脸色大变，失声说道：“事关先天？阿尘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快给我说清楚！”

  方尘此刻胳膊被李玄玉娇柔无骨的玉手抱住，同时胳膊贴在她的玉体上感受到李玄玉身上的温度和柔软，让方尘立马血脉偾张，热血澎湃，心思也有些心猿意马起来，可是看到李玄玉焦急的神情，他立马清醒过来，就让李玄玉坐下来，慢慢对她说。

  当李玄玉双手松开他的胳膊后，方尘心里非常的恋恋不舍，不由得在心里骂了自己一句下流，然后就收回心思对李玄玉讲起来：：“阿玉，刚才我给你的回气丹，对你现在的修行来说作用不大了，除非你有剧烈战斗真气消耗很大，可以用来恢复真气。而我现在要给你的这一瓶才是是真正对你以后有用的。这里面还有一颗丹药，它叫培元丹，是我师父用两株千年灵药外加数十种百年灵药炼制的，当初就炼制出来三颗，一颗被我突破到先天后巩固境界服用了。还有一颗被皇帝老头，啊不，是你父皇，嘿嘿口误口误。”

  李玄玉冷冷的说了句：“你不用顾及我，我也叫他老头，你叫的一点没错。你继续说吧！”

  方尘偷偷看了眼李玄玉，才又继续说道：“你父皇……皇帝老头，当初就剩一口气就要嗝屁了，你大哥哭的死去活来，看的我于心不忍，心生怜悯就给老头吃了一颗，要是平常人吃了早就生龙活虎的溜达了，可能因为他是皇帝，天道不允，所以服用后事倍功半，收效甚微，白白浪费了一颗药。”

  李玄玉小声说了一句：“暴殄天物，如此圣药给他吃简直就是糟蹋。”

  方尘听了嘿嘿一笑没有反驳，而是继续说道：“如今就剩这一颗了，我要把它送你给。培元丹顾名思义就是固本培元，等你进入先天后固本固的是你大道之基，培的是你先天元气。这对你以后修道之路非常重要，所以你一定要收下。”

  李玄玉听后明白这丹药的珍贵，反而更加不能接受，并劝方尘说道：“阿尘，你快收起来吧，不要再乱我道心，你师父炼制这么珍贵的丹药也不容易，如今你就剩这一颗了，千万要保存好，万一以后你的师弟师妹需要的时候，你就可以拿出来给他们服用。不然到时候你拿不来来，你师父怪罪下来可就不好了，万一要是因此把你逐出师门那不就悔恨一生了！”

  方尘听了也很感动，愈发的对李玄玉喜爱，他赞叹道：“阿玉，你不仅人长的如此漂亮，心底也这么善良。都说财帛动人心，你面对如此珍宝反而劝我收好，还为我着想，我真的很感动。不过你不用担心，我师父就我一个徒弟，还有在我下山时，我师父给我一堆丹药，就是让我来世俗历练时用的，他说给我的丹药就不再管了，不管我用来干什么他都不会过问，所以今日我愿赠培元丹于我最最喜欢的朋友李玄玉，你可愿意？”方尘说完后他目光灼灼的盯着李玄玉，眼里满是期望之意。

  李玄玉被方尘看的脸发烫，心里既甜蜜又害羞，她看着方尘眼里真诚的期望，不忍让他失望，只好答应收下。

  看到李玄玉收下后，方尘立马眉开眼笑，兴奋的像个收到表扬的孩子似的。

  李玄玉一下也被逗笑了。

  笑着笑着李玄玉突然心里有些难受，鼻子酸酸的，她想到从小到大除了大哥和外公以外，再也没有人对她这么好过，一时间五味杂陈，心中的委屈就释放出来，眼泪就开始在眼眶里打转，然后吧嗒吧嗒的流下来了。

  方尘本到李玄玉笑的很开心，自己也跟着高兴，没想到李玄玉突然又开始哭起来，那红红的大眼窝里泪水就像小珍珠似的吧嗒吧嗒往下掉，看的方尘既心疼又慌乱，很想上去帮李玄玉擦擦眼泪，可是自己太怂不敢动手，抓耳挠腮不知道该怎么办。

  李玄玉看到自己哭了，把急方尘的跟猴子似的，心里暖暖的委屈一下也消失殆尽，又破涕为笑说道：“嘻嘻……阿尘，我没事了，你不用担心我了，刚才我哭是因为你对我太好了，把我感动哭的。”

  方尘看到李玄玉又笑了，自己也跟着傻笑起来，听了李玄玉的话他更开心了，开口说：“嗨！是这呀，我还以为你是受什么委屈了，你放心只要你有喜欢东西就给我说，我一定会给你找来的，但是以后可不许哭鼻子了呦！哪怕有一天你要天上的星星，我也要想办法摘下来送到你的手里！”

  李玄玉神色幽幽的说道：“阿尘，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呢？我们才认识不到一天呀！你会不会是哄我开心，骗我的呢？”

  方尘一下子急眼了，立马信誓旦旦的说道：“阿玉你放心，我方尘怎么会骗你呢，我这辈子都不会骗你的，在我眼里你就是一个心地善良，善解人意的好姑娘。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对你这么好，反正就是我发自心底的想要对你好，我还要一辈子对你好！嘿嘿……”

  李玄玉听着近乎直白的情话，她心里甜到了极点，难道这就是缘分吗？真是太奇妙了！她娇羞对方尘说了句：“傻瓜！”

  听的方尘心中一荡，差点魂都没了。

  突然房间的气氛有些尴尬起来，原来两人话说出口后都意识到有些或许暧昧，就像两个小情侣之间的日常打闹，李玄玉还好些，方尘这直男简直就是心里尴尬紧张的要死，低下头都不敢再看李玄玉。

  李玄玉看着方尘那怂样，虽然自己也很尴尬，但是看到方尘一个大老爷们比自己还害羞，就觉得好笑，她突然想到这家伙当晚临走前说的什么女人只会影响他拔剑的速度这种荒诞的浑话，真是太可爱了，李玄玉就忍不住哈哈笑了起来。

  李玄玉这一笑不仅缓和了尴尬的气氛，还吸引了方尘的注意，他好奇的问道：“阿玉，你怎么了，笑的怎么这么开心。”

  李玄玉笑完之后，对方尘说道：“没事没事，我就是觉得阿尘太可爱，太让人喜欢了。”

  方尘听了也眉开眼笑的说道：“娃哈哈，只要阿玉喜欢我就好。”

  李玄玉娇羞的啐了方尘一口，娇嗔道：“呸，想得美！哼哼……”

  方尘只是一个劲傻笑。

  李玄玉突然变得严肃，她认真的对方尘说道：“阿尘，我有一件事想对你说，希望你不要嫌弃我啰嗦。你可知从上古以后，天地大变，这天地间修士修炼需要的灵气变的越来越稀薄了，天道枷锁越来越重，那些大修士在天道的压迫下已经消失殆尽。现在就连世间的修士也寥寥无几，除了几个硕果仅存的宗门隐世不出，在世俗中几乎再也看不到修士的身影。我的师门叫观道观，道祖嫡传，也是大云国教，是隐世宗门里实力最强的修士门派，位于古断山脉里的钟铉山上。分为内外门，世人只知道外门，被尊为国教的也是外门，它负责处理世俗事务传播教义，招收门徒等一切俗事，外门人口众多，人员杂乱良莠不齐。内门都是修士也是我观道观的核心，他们一心修炼，不理会世间俗事杂务，我师父是内门掌教，还有三个长老，其他人统一都称为内门弟子，没有高低之分，平日里只以师兄弟相称。我师父修为最高，其次是三个长老，他们都是先天境，其他弟子都是三品到一品之间不等。平日里我们修炼都是靠大云吸纳天地间稀薄的灵气，还有一定量的药膳辅助来提升真气。至于炼丹之术早就断了传承，虽然门派还有典籍，但是无人可以学会，你可知道为何？”

  方尘好奇的问道：“为何？”

  李玄玉对方尘笑了一下继续说道：“因为天地灵气稀薄，已经没有天地灵物生存的空间了，基本上都已消逝殆尽，以前存留的也都被人用光了。炼丹不仅需要很多天材地宝，也要一次次去练习试验，可如今哪有那么多灵材供你去练习，就算你是炼丹术修炼有成，可哪里来的天材地宝给你呀！加上炼丹对修为天赋要求高，又十分消耗心神，导致愿意学习的人变少，所以就渐渐断了传承。哼，也就天武帝那老糊涂，不知道从哪里找来懂点皮毛的江湖骗子，胡乱瞎炼，想要追求什么长生，这下好了，把自己给搭进去。天道之下，我辈真正的得道之士，那个敢胡乱插手人道之事，更别说给皇帝炼丹了，真当天道是吃素了。不然改朝换代的事直接让人找一个大修士砍了皇帝，杀光宗室不就完了么，何必那么麻烦搞得天下大乱群雄割据，争个你死我活。哼哼，恐怕他手还没碰到皇帝就会被天道的一道天雷给劈成灰了。

  方尘听了不仅大开眼界，更是后背一阵发凉心里打骂李玄机这坑货，小爷我为了救你老子，差点被雷劈了。唉，这年头好人难当呀！那不是要钱要命呀！可是当着李玄玉的面他怂呀，只能放在心里想想就好了。为了不让李玄玉发现他的异样，他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催促李玄玉继续说。

  李玄玉喝了口茶继续说道：天道规则对实力弱的人没有什么影响，可能在天道眼里他们和蝼蚁没什么区别吧！然而宗师境后，隐隐就有了一些感觉，所以这些宗师基本就是待着一个地方不怎么走动，就是不愿意沾染太多因果，而宗师境之上的先天那已经是被天道重点照顾的对象，阿尘应该能感受到天道的威严了，至于先天之上那就一动不动了。”

  方尘终于明白自己这段时间修为大涨后，总感觉到压抑，好像头顶三尺距离有什么压着让他特别不适应，反而不如在一品之下是自由，而且这感觉也越来越明显。虽然他可以时时感悟天地，实力大涨，但也好像有一道无形的枷锁阻止着自己往更高的境界去突破。

  李玄玉继续说道：“很早以前根本就没有什么几品之分，只有修士和凡人之别，先天之下统称为炼气境。

  方尘好奇的问道：“那是为什么呢？”

  李玄玉看了方尘一眼，有些疑惑：“这些都是修士界的常识，你竟然都不知道？你师父没给你说过吗？”

  方尘尴尬的说道：“我师父不怎么管我，就是把功法交给我让我自己修炼如果有什么不懂的可以去问他。他对我说修行是个人的事情，我看到的不一定就是你想要的，你要自己去看去悟，才能寻找到自己的道。修炼更是要心诚，要做到心无旁贷才行。”

  李玄玉听了心想估计方尘的师父可能是一个散修，偶尔得到了前人遗留所以炼丹术很高明。没有宗派传承不知道这些也很正常。她继续说道：“哦，原来是这样呀！那我就好好给你讲讲吧，以前修炼界将先天之下称之为练气，意思是感应气府，食气淬炼己身。先天境被称为道基，进入先天算是真正踏入修道的门槛了，脱离的凡人的范畴。人身与道相亲和，更容易感悟天道之力。至于下一个境界我师父也没告诉我，我也不知道，师父只是让我安心修炼，不要好高骛远。现在灵气稀薄，修士稀少传承几乎断尽，后来人修道无望就另辟蹊径钻研武技，将炼气境硬生生拆分出了似是而非的品级，让练气境修行有了缺漏，导致前路彻底断绝，先天成了传说。”

  方尘听了这些，这才让自己对修行有了彻底的认知，果然是师父让自己到世俗来历练是大有深意。心里很是感谢李玄玉，不然他哪会知道这么多修行秘辛。

  李玄玉又继续说道：“我师父对我说过，这些武人已经彻底断了前路，因为路已经不是修士之路了。现在只是灵气稀薄，以后或许会断绝，甚至进入末法时代，那个时候彻底就是武人的天下了，因为他们就是天道允许的极限了。只是现在我辈修士还有路可走，明知是断头路，但还没有走到头，那就要继续走下去，直到无路可走！”

  方尘听了很是感叹道：修炼之路艰难且崎岖，有时候就是在死中求活，没有大毅力大决心也成不了道。所以哪怕前方无路也要尽全力开道出来，哪怕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我师父也曾经对我说过，先天之下就是一个循序渐进淬炼己身，洗髓伐脉排除后天浊气杂质回归先天的过程，绝不能急躁，等到练气圆满后一鼓作气，越过天门，成就身和合天地的先天境。

  李玄玉听了眼睛一亮，方尘短短的几句话就让她对练气境有了新的认识，让她进入先天又多了一丝把握。她站起身来对方尘一礼接着说道：“今日和阿尘一番论道，玄玉受益匪浅。”

  方尘听了赶紧也站起来说：“我可当不得阿玉你的大礼，一直都是你在说修行界秘辛，让我获益匪浅。应该是我感谢你才对！”

  这时李玄玉突然说道：阿尘，昨夜……昨夜你救我的时候，我曾说过只要你救我兄妹二人，我……我就嫁给你！我……我想问你一句，你愿意娶我吗？”

  方尘立马慌乱了，他结结巴巴的说道：“阿玉……玉玉，不行不行，这绝对不行，我救你们出于自愿，怎可乘人之危，我不会娶你的！”

  李玄玉脸上失去了笑容，她还是有些不确定的再次问道：“你确定是真的不愿意吗？”

  方尘看到李玄玉脸上没了笑容，脸色也在逐渐转冷，急忙解释说：“阿玉，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不会娶你的意思是我不会乘人之危。”

  李玄玉听了脸色瞬间大变，声音也变得清冷起来：“当晚我做出承诺，你做到了，我自当履行承诺，何来趁人之危！难道是我李玄玉配不上你，所以你嫌弃我不愿娶我！”

  方尘赶忙辩解道：“你看我当时还不认识，你说的承诺我可没有答应你，只是你一人之言，不能作数的。你可别误会轻易拿自己当儿戏，总之我是不会答应娶你的！方尘越解释越黑了。”

  李玄玉一下子脸色苍白，身体也摇摇欲坠，方尘见状赶紧要扶住她，结果被她一把推开，方尘的话听在她耳里就是拒绝她，自己成了自作多情主动倒贴一样！之前的所有一切好感甜蜜都消失不见，只留下心中痛苦。她清秀的脸庞流下泪水轻声说到：是我自作多情了！

  方尘这下知道误会大了，他心里当然是喜欢李玄玉的，更非常愿意和李玄玉在一起，世间女子千万万，可他就只对李玄玉一个动心了。可要他用昨晚救人之事来要挟李玄玉，让她嫁给自己，他做不到呀！就开口解释说：“阿玉，从小师父就教导我做一个光明磊落的人，做人做事一定要堂堂正正，不能违背本心，我救你们就是出于自愿，你要是非要让我娶你，这就非君子所为了！也违背了我的本心，希望你能理解。”

  李玄玉冷冷一笑说道：“你是君子，我是小人！你有违本心，我强人所难行了吧，你做事光明磊落，我做事鬼鬼祟祟。你这丹药还给你，我李玄玉这小人受用不起！”

  方尘立马慌了神，他坚决不要，并对李玄玉说道：“阿玉，这是我真心给你的，哪有收回去的道理，如果你不要我也不会收回去，实在没办法，那就毁了吧！”

  李玄玉听完气极，她失声大哭起来。一边哭一边说道：“好你个方尘，就这么欺负我，枉我把你当成最亲近的人，没想到你是如此冷酷无情，好，既然你不要我就收着。”然后李玄玉从脖子上解下一个东西拍在方尘手上说道：“给你拿着，虽然比不上你的丹药，却是我最珍贵的东西，你从此两不相欠，再见！”说完后哭的梨花带雨的转身离去。开门时外面等候的太监赶忙问李玄玉他们这些等候的人怎么办，李玄玉冷冷的丢下了一句让他找里面的人去，就离去了。

  方尘看到小太监进来问自己，他就让小太监撤掉外面守护的士兵，回去给李玄机复命。

  李玄玉没给方尘任何开口的机会就离去了，方尘看着李玄玉伤心离去的背影，他也心疼极了，心里更是堵得慌。他看了一眼李玄玉临走时塞到自己手里的东西，一个铜钱般大小水滴形状玉坠，通体碧绿没有一丝杂色，放在手心就像真是一团碧绿的水滴。玉坠上面他还能感受到少女的一丝体温和清香。

  方尘紧紧将玉坠攥在手里，生怕它跑了一样。他的心空落落的，鼻子酸酸想哭。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把事情搞成这样了，明明前一刻两人还欢声笑语甜蜜时光，突然就搞成这样了。自己明明对李玄玉一见钟情，喜欢到骨子里去了，听到李玄玉要实现承诺，自己心里是那么想要立即答应下来，可嘴上怎么就拒绝了呢，不仅没解释清楚还搞砸了！自己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这可怎么办呀？要不去找找李玄机，总该他能帮我一次了吧！

  其实这对儿爱情菜鸟，一个是内心不愿就这样草草的乘人之危，辱没了心里美好的爱情，更不愿这份美好的感情有瑕疵，结果越描越黑，气走了对方。一个是想借承诺表达自己的心意，让对方接受自己的心意同时也看到对方对自己的心意，结果没想到方尘这直男不会转弯，导致事情出现了误差。感情有时就是如此奇妙，有时候一见钟情就情定终身，有时候一个小插曲，可能就是百转千回，甚至是遗憾终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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