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砸场子
奥迪A6轿车也不能留下,边锋返回时,板牙已经将准备好的助燃剂洒在车内外,随即点燃,火焰瞬间燃起,并且迅速扩散。快艇开出数百米远之后,奥迪A6轿车油箱发生爆炸,炽烈的火焰腾空而起,映亮漆黑的夜空。车身内所有痕迹和线索都被烧得一干二净,被警方发现也不用担心,而且本身就是走私车,绝对查不到豪哥头上。
皮快艇大约航行了半个小时,然后与一艘中型渔船会合,老陈的尸体被渔网吊了上去。边锋三人也随后上了船,皮快艇则直接被弄沉,什么也不留。边锋上船后,发现几名渔民打扮男子站在前甲板上,老陈尸体正被塞入一个铁皮筒内,板牙没有进船舱,尽管骨折小腿很是疼痛,但还是坚持留在现场,必须亲眼看着老陈的尸体被处理掉。
老陈的尸体很快被塞入铁皮筒内,然后灌入搅拌好的速干水泥,增加重量,便于快速沉入海底。二十分钟后,铁皮筒内水泥凝固,船员们随即合上盖子,接着用焊枪焊死。板牙行动不便,遂让阿德去检查一遍,没有问题,这才将铁皮筒丢入大海内。铁皮筒瞬间就下沉了,海水可以腐蚀铁皮筒,但很难让凝固的水泥分解,老陈的尸体绝难被发现。
处理完老陈尸体,边锋跟随板牙和阿德进入船舱内,三个待在一起,不和船员们接触,而且也换上船员的工作服。天亮前,边锋被阿德叫醒,起床来到甲板行,发现渔船已经停靠在码头上,但看上去不像是海都市的码头。骨折的板牙已经被接走了,听阿德说是去医院救治,具体情况不明,边锋也不便多问。
边锋和阿德不久下了渔船,换上便装,离开码头,打车前往市区。通过出租车车门上的公司标识,边锋才知道这里是粤州市,距离海都市四百多公里,抛尸地点完全不知道在哪里。两人不久换乘了多次出租车,确定没人跟踪,这才入住五星级的酒店,度假正式开始。豪哥始终没有露面,也没打过电话,估计没什么问题,但暂时没让边锋和阿德回海都市。
一星期后,边锋和阿德分头返回海都市,重新回到正常的生活中,豪哥也一直没有联系他,完全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过。他对外的身份是一家健身俱乐部的教练,专门负责教授综合格斗,但只是挂个名而已,几乎没在健身俱乐部露过面,平时都住在酒店里,全部免费。他没敢联系苏梅,担心豪哥派人暗中监视,投名状虽然交了,但对方不可能完全信任自己,尤其是在老陈出事后。
回到海都市的第二天傍晚,边锋接到阿德的电话,通知他离开酒店,车子在酒店后门的小巷里等候。边锋换好衣服,奔驰车钥匙留在房间内,开门而出,乘坐电梯下楼。他在三楼下了电梯,步行前往酒店后门,暗中观察有无跟踪者,相当谨慎。老陈被干掉,板牙受伤休息,阿德现在似乎成了豪哥最信任的人,地位有明显的提高。
边锋走出酒店后门,扭头左右查看,一辆黑色雷克萨斯停在不远处,尾灯闪烁了两下。边锋快步走过去,开门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朝阿德点点头,并未开口说话。阿德不抽烟,但喜欢嚼槟榔,最近听说这东西致癌,遂改嚼口香糖了。阿德随后驾车离开小巷,一路开车前行,始终没有说去哪儿,播放摇滚乐来缓解车内尴尬气氛。
雷克萨斯自市区绕行了约四十分钟,停在一条偏僻街道上,路边有家牛杂店,生意很火爆,排队的人至少有几十名。阿德熄火下车,让边锋在车内等候,自己去排队买牛杂,显然对此情有独钟。边锋耐心坐在车内等待,天热开着车窗,煮牛杂的香味很快就飘了进来,闻着确实不错。
阿德半小时后拎着两份煮牛杂和冷饮回来,放在后备箱上,两人站着吃,店里已经没座了。阿德酒量不小,今晚居然没买酒,说明有事要办。边锋被豪哥晾了这么多天,估计是处理老陈的善后事宜,目前应该是处理的差不多了,否则不会让阿德来找自己。他知趣没多问,埋头吃牛杂,味道确实不错,但必须热着吃,一凉腥味就重了。
阿德很快就吃掉半份牛杂,神情很是满足,喝口冷饮,随后问边锋,“味道不错吧?”
边锋点点头,“的确很好吃,以前不知这里卖牛杂,新开的?”
阿德撇撇嘴,“这家店开了五十多年了,已经传到了第三代,天天客人爆满,来晚了根本没得吃!”
边锋吞下一块牛肚,用吸管喝冷饮,甚是舒爽,“这里可以常来,下回我请你。”
阿德耸耸肩表示不用客气,“一会儿吃完去唱歌,云上仙宫新来了一批公主,听说都挺靓的。”
边锋清楚今晚事情必然跟云上仙宫有关,不然以阿德的吝啬,绝对不会请自己去唱歌的。云上仙宫在海都市是数一数二的KTV,豪华包房有上百个,最低消费也得上万元。海都市的娱乐行业,豪哥都有插手,云上仙宫应该也不例外,至于为什么要对其下手,边锋很难判断。
阿德和边锋不久吃完牛杂,餐盒与喝剩冷饮杯都丢入路边垃圾箱内,上车离开,前往云上仙宫。雷克萨斯离开后不久,一名捡废品男子出现在垃圾箱旁,戴着一顶破旧的棒球帽和口罩,看不清具体面容。他很快从垃圾箱内取出边锋和阿德丢弃的冷饮杯,小心不碰触吸管,蹲身查看四周没人注意,带上一次性手套,迅速将吸管从冷饮杯中取出,放入准备后塑料袋内,然后起身快速离开。
该男子快步走出上百米远,看看周边没人,马上钻入停在路边的一辆白色箱式货车内。箱式货车随后开出,并未跟踪边锋和阿德,在下一个路口转向朝东,不久便汇入来往穿梭的河流中。这是一辆全封闭的箱式货车,车厢内没有窗户,而且与驾驶员也是隔开的,从外面根本无法看到内部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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