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为何而战？为自己而战！
随着宋建的落马，羌胡军阵失去了主心骨，瞬间就被并州军给层层击溃。
见大势已去，不少羌胡士兵都放下了手中的武器，等待刘寂等人接收他们的投降。
一场战争，就此结束……
并州，上郡。
刘寂率领大军来到上郡城门之下。
随着张辽一声令下，上郡城门从内部缓缓被人打开。
只见城门之内，已经聚集了数千百姓，正站在街道两旁，对着城门口翘首以盼。
见状，刘寂先是一愣，随后又颇为无奈地笑了笑。
自己原本还打算过些时日再向并州军解答之前的那个问题呢，不过现在……应当是不需要了！
刘寂对着张辽招了招手，将声音提高了几分问道：
“文远！城中情况怎么样了？”
张辽还是第一次听到刘寂用这么大的声音跟自己说话，险些因此吓了一跳。
不过张辽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很快便从疑惑中清醒了过来，对着刘寂抱拳道：
“回禀主公！上郡城中共守军五千，皆以被属下诛杀，不仅如此，原上郡羌胡军将领宋固府邸也被属下查抄。查封黄金一万五千两，珠宝二十四箱，土地……七百六十二亩，东城宋固粮仓，粮草不计！还有……宋属下从西河宋固府中解救出女子七十二人，皆是宋固这些年在西河和上郡两地所强抢而来的民女……由于数量众多，属下留下了一些人在西河郡帮助他们寻找家人！不过……他们的家人很有可能已经遭到了宋固的毒手……”
说到这里，张辽狠狠地咬了咬牙，双眸也因极度地愤怒而变得充血发红。
“不仅如此，在宋固占领西河和上郡这几年里，其手下羌胡士兵，更是无恶不作。根据西河和上郡百姓所说，光是奸淫妇女，在西河和上郡几乎每天都会发生！那些受玷污的女子，极大部分都因不堪受辱而选择了自杀！百姓之中更有“生女而溺”的说法！导致西河和上郡两地女子加起来不过数十万。加上土地兼并、人口流失、横征暴敛等原因，两郡地区人口也从熹平年间的六十余万急剧缩减到现在的三十余万人！”
张辽的汇报声如同一颗颗炮弹炸响在刘寂身后一众并州军的耳朵里。
宋固才占领了上郡和西河郡多久？加起来顶多不过三年的时间，就直接让原本富庶且人口规模巨大的两郡人口直接流失了一半！
虽说中平年间屡屡发生天灾！可并州除了靠北的朔方、五原等地，并没有旱灾、虫灾侵袭啊！
那么能够解答这个问题的原因，就只能出现在宋固身上了！
奸淫妇女、劫掠百姓、兼并土地、横征暴敛……这一桩桩血淋淋的事实被张辽翻出台面！
这下一来，不仅是在场的上郡百姓，就连刘寂身后的上党军，都是一个个双目赤红，手中的拳头紧紧攥起。
感觉到身后并州军那股冲天的杀意，刘寂这才转过了神来，对着众人开口道：
“都听到了吧！”
并州士兵们鸦雀无声，并没有回答刘寂的话，不过刘寂对此却毫不在意，继续说到：
“诸位原本叫做上党军！曾经上党是你们的家！你们可以对上党之外的西河、上郡不闻不顾！可本王就不信了！你们之间没有西河、上郡的亲友！你们的亲友在这二郡之内受得如此欺辱！你们竟然还会因为现在钱赚多了，能吃饱饭了而不愿参军！
本王告诉你们！你们是运气好遇上了本王！若是本王没有来到这上党……南匈奴、羌胡、鲜卑都会把你们当成盘中的一块肥肉！一块随时随地都能嚼碎咽下的肥肉！
我知道，你们中起码有七成的士兵都是因为自家子女能够进入学堂，甚至加官进爵才不情不愿地加入了并州军！但是这一切建立在什么地方？建立在本王守得住上党！守得住并州！你们才会有现在衣足饭饱的生活！
可要是本王死了呢？本王也是人！不会长生不老！本王能保你们十年、二十年、三十年！但是三十年后呢？若是根源不除……你们迟早会再次沦为他人眼中的肥肉！宋固是个汉人尚且如此！那南匈奴呢？鲜卑呢？你们不是没有听说过并州北部几郡的遭遇！
更何况，你们不是吃过世家豪绅的苦吗？若是没有本王，你们现在能有地种？能有饭吃？本王来上党之前上党如何？现在又如何？你们谁都比本王清楚！
我告诉你们！大汉如今已到了生死攸关的局面！你们在各州各郡各县的亲友，面临的问题比之西河、上郡好不了多少！你们不光是在救这些百姓、亲友，也是在救你们自己！”
一番话说完，无论是在场的百姓，还是并州士兵，都是瞬间呆立，久久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片刻之后，刘寂才缓缓开口道：
“听清楚没有！”
“听清楚了！”
一时间，上党军连带着百姓的呼喊直接将上郡都吼得震颤了一下！
见到这此场景，刘寂心中才略微松了口气。
若是这样都不足以唤醒这些士兵那早已懈怠已久的心，那么刘寂真就要考虑一下自己做这一切，是不是值得的了！
不过好在，华夏民族的凝聚力，这些人并没有因为懈怠而丢弃，刘寂只需要一个关键，便能将这些人从沉睡中唤醒，就如同当年……百年屈辱之后的华夏大地一般……
想到这里，刘寂一把拔出了自己腰间许久未曾出鞘的七星龙渊，剑锋直指苍穹！
“将士们！可否随本王，斩尽世间不公！还天下清明？”
“杀！杀！杀！”
“可否随本王！诛灭异族，令吾等子孙后代免受异族侵袭之苦？”
“杀！杀！杀！”
说到这里，刘寂的声音已经有些哽咽，双目略带湿润地朝着东方的位置望了过去。
“本王曾经因为犹豫、迷茫、懦弱而失去了自己最重要的人，我不想你们也重蹈本王的覆辙！从今日始，若是你们的亲友受到了欺负、剥削、屠杀、奸淫，都给本王握紧拳头，朝着对方的脑袋，给本王狠狠地揍！”
刘寂深呼一口气，手中七星龙渊重重地劈砍而下，口中大喊道：
“打得一拳开！免得百拳来！”
“打得一拳开！免得百拳来！”（齐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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