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身体机能下滑
月寂的眼前再次浮现出那数不清的画面，仿佛亲身经历一般。它们就像无数个世界的记忆碎片，让他感到既熟悉又陌生。
换句话说，月寂正在穿越无数个世界。每一个世界都有不同的风景和故事，而他似乎在每个世界里都能看到一个自己。这些“自己”的衣物各不相同，但本质上都是月寂本人。
然而，伴随着这些景象的，却是无尽的痛苦和悲伤。月寂感受到那数个世界中不断传来的绝望、死亡、伤痛......这些负面情绪如潮水般涌上心头，让他几乎无法承受。
他有想过宿命论，可在无数世界中，真的无一处能让他有所停歇吗？
他不理解，他真正所想要的，却没能在任何一片梦境中找到。
……
“我不需要做全麻吗？”千树怜有些不解地问道，看着正熟睡的月寂，他则有种自己为何不能一同为伴的想法。
预知者见状对怜解释道：“只需要简单检查一下就行，你细胞的再生率并没有什么问题，好了怜，你有没有发现一个奇怪的事情。”
“什么？”
“我们其实有可以搜寻月寂的记忆，但在某些时候，他的记忆中总会出现一些难以理解的事物，那并不属于他的世界，反而像是其他平行世界的月寂记忆。”
预知者说话的同时，也示意千树怜看向医疗室内部的一块屏幕。
“看……这片景象，诡异的令人发指，比任何恐怖游戏和电影……都令人感到窒息和绝望。”
……
待月寂苏醒的时候，已经过去了整整一天，预知者的身影缓缓浮现，随后问道：“感觉怎么样？”
月寂闻言嘴角抽了抽，“太糟糕了，我估计是做了个很真实的噩梦。”
“我看见了，那幅画面确实相当恐怖，不过你在梦境中的行为太有逻辑性了，那是什么情况？清醒梦吗？”
预知者的话语似乎提醒到了月寂什么，随后后者问道。
“我的世界有个说法，就是你这辈子作恶多端，下辈子也不会好过，如果你行善积德，哪怕过的穷苦，下辈子也会投个好胎，可真的会有一种情况吗？
那就是所有的世界，所有的结局都是注定悲痛无比的，没有一个叫做月寂的人获得过真正的安息，也没有得到过自己所想要的。”
月寂皱起眉头，他的声音低沉而凝重。
预知者沉默片刻后回答道：“这或许只是一种可能，但并非绝对。每个世界都充满了变数和不确定性，即使在最绝望的情况下，仍然有可能出现转机。”
“可是，我看到了无数个我，他们在不同的世界里，却都遭遇着相同的悲剧。难道这就是命运的安排吗？无论如何努力，都无法逃脱这样的宿命？”
月寂喃喃自语，眼中闪过一丝迷茫和痛苦，与此同时，他的话语宛如一柄重锤，将预知者的思想带到了过往，在沉默片刻后，白衣青年也回话道。
“也许只是偶然，或许在上百个世界中，也有几个世界中的你，会有相对较好的结局，不要想太多了，现在的你不就正往好的一面走吗？”
“或许吧……”
月寂没有再说下去，他害怕知道答案，走一步看一步，就是对现在行动的最好诠释。
此刻，预知者见月寂不再言语，只好将身体情况道了出来。
“月寂……经过检测，你身体的基础机能已经非常糟糕，甚至连 80 岁老年人都不如。不过，我们已经对你进行了相应的治疗，可以让你在短时间内恢复到最佳状态。但无论怎样，你寿命的缩减是无法避免的事实。”
“把身体机能的负面影响全部缩减到只剩下寿命这一个方面吗？那现在有什么结论呢？”月寂平静地问道。
预知者叹了一口气，然后慢慢地说：“如果你从现在开始停止战斗，安心养老，那么活到 45 岁应该不成问题。但是，如果你继续像现在这样高强度战斗，恐怕不到 30 岁就会……”
“没关系，我知道了。能再活十年，对我来说也足够了。”
月寂淡淡地回应道，仿佛早已做好了心理准备。毕竟，他曾经多次与死神擦肩而过，对于生死早已看淡。
“我只是希望在我死前，影响我现实的那个事物，或者说最终的敌人能够被我解决掉，这样我死后，世界也能因此存活下来。”
预知者听闻月寂这话也是突然一怔，随后像是想起些什么，于是问道。
“哦对了月寂，你之前告诉我们关于进化，也就是你从幼年形态转变为红色青年形态的时候，不是存在一次治疗吗？那种情况能否彻底治好你呢？”
“我想是可以恢复身体情况的，至少在那个时候，我觉得自己就跟充满了电一样，不过奈何敌人也确实很强，最后受的伤还是濒临致死。”
“等一下！这么说来，你是有机会消除寿命这个负面效果的？或许等待下一次进化就可以做到了吧？”
“不......”月寂打断了预知者的话语，他的眼神变得坚定而决绝，“无论多少次治疗，身体和精神上传来的痛苦都是永久不衰的，而且永远无法被遗忘。
更重要的是，敌人也会不断地学习和进化，他们不会停下脚步。即使我能够跟上他们的进化速度，但只要战斗不停歇，我的伤势依然会不断积累。所以，对于我来说，寿命已经不再重要。”
月寂的声音充满了无奈和苦涩，预知者静静地听着，眼中流露出一丝忧伤。
“我明白了……但请记住，你并不是一个人在战斗。我们都会与你一同前行。”
“希望如此吧，毕竟奈克瑟斯的核心是人与人之间的链接和羁绊，但我实在无从下手。”
月寂呢喃道同时也想起在现实中的一位朋友。
我要是一开始并不那样，只是单纯将奈克瑟斯的事情告诉你，结果会有所不同吗？
可是……你去战斗的话，结果不依旧是糟糕的吗？
毕竟……牺牲的人只有我一个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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