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远观

在以白玉山掌门为首，修真界与魔尊大战中，修真界获胜。

  白掌门和魔尊仇九晏同归于尽。

  自此魔族势力大大削弱，三界恢复了和平。

  原先的十二大宗受此次战事影响，支离破碎。不断进行宗门的合并、重组。

  莫道白修炼无情道，修为大进。暂时接任白玉山的掌门之位，成为云霄宗代理掌门。

  他接管了白玉山曾经的事务，伍子平在身旁辅佐。

  白玉山的离去，引发各界无尽的哀思和缅怀。

  在莫道白的主持下，他的葬礼风光无限，甚至胜过了任何一场盛大庆典。

  各界的目光都聚焦在这里，各大门派、世家、散修，纷纷前来。为他送最后一程。

  没有魔族的侵扰，各界恢复了和平。

  云霄宗受战事影响，遭遇的重创产生的影响依旧存在。

  不过，在莫道白明智管理下，云霄宗很快又展现出了繁荣景象。

  虽发展仍旧缓慢，但有不断向好的趋势。

  屈玉成忘记了白玉山。

  纵使动用各宗的恢复记忆之术，他也没有任何效果，丝毫没有恢复记忆的迹象。

  不过。

  对日常生活也不甚造成影响，便放着没有再去管了。

  虽然不知为何，但是屈玉成仍选择留在宗内，在云霄宗继续专研符咒之术。

  他不甚外出，只是偶尔会变作狐狸模样在宗内四处闲逛，以“灵狐”的身份为宗内其余修士所闻。

  *

  几百年过去。

  时间在不断流逝，而莫道白依旧困在黑暗的深渊中。

  白玉山死去时的场景，仍徘徊在他的脑海中。

  压力甚大之时，他便会独自一人来到寝殿内的“秘密空间”，在内部待上好一段时间。

  这段时间为他所独有。

  他可以不去思考其他。

  在这一小小空间内，外界无法用灵力去察觉内部发生的一切，内部的灵力波动也不会传到外去。

  他的寝殿的桌上摆放着一张小像。

  小像有三个人。

  上面的人很是闹腾。

  小像上，白玉山位于正中，莫道白抓着屈玉成的尾巴，屈玉成正在反击。

  这是某次他与白玉山和屈玉成三人一同，让他人将其记录下来的图像。

  除了这一张外，白玉山当初还多分给了他几张。

  莫道白将其中两张裁剪下来，一张只保留白玉山，一张保留他与白玉山两人。

  这两张，他几乎是随身携带，得空便会取出。

  他害怕摩挲会损坏其表面，便在小像身上附上了灵力。

  不过即便如此，他也常常只是观赏，很少用指腹摩挲小像表面。

  他还在寝殿内院建了一个温泉，在温泉内加了不少有助于身体的物质。

  即使无人会来此处，他也会尽量控制自身寒气，使其周围不会因寒气而冻结。

  白玉山胸口那柄剑不知沾染何物，表面肮脏不堪，通体漆黑。

  那剑也是夺取师兄生命的凶器之一。

  他曾想过丢弃，最终还是放弃，将剑放于剑冢。

  他将白玉山的所有东西都清点、收纳好。

  就连那两个垂落，挂于树梢间的灯笼他也一并收好。

  这些是宗内弟子在收拾废弃灯笼时，他看见的。

  那灯笼，虽然无法辨认出上面的内容，但是看字体应该是白玉山和屈玉成所写。

  ..........

  *

  白日里，莫道白可以通过做其他的事，使自己忙碌起来，暂且得到歇息。

  黑日里，一切都静了下来。

  他辗转反侧。

  无数个夜晚，他夜不能寐。

  与之伴随的是无尽的思念。

  白玉山的笑容和面貌仍然如同烙印般深深印在他的脑海里，清晰可见。

  那个笑容，是如此温暖而独特。

  那双明亮的眼睛，柔和的轮廓和精致的五官.....

  在漫长的黑夜中，他不断透过回忆思念着白玉山，想象着关于他的一切。

  想象着他曾经对自己说的话。

  想象着他与自己在宗门相处的点点滴滴。

  所有的一切，莫道白都不曾忘记。

  他将这些全部深深珍藏于心底。

  偶尔的时候，他甚至会产生无端的愤怒。

  异常嫉妒和厌恶起过去的自己，渴望由自己来取代“自己”。

  过去的自己竟是如此.....幸福而不自知。

  那个时候，明明师兄就在自己的身边，明明可以.........明明......

  他明明有万千条选择，但是最终还是什么都没做。

  什么都没有做。

  只是退居于一旁。

  只是........退居一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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