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孟广嘉又掏五百两
“前几日来的信,你今日才拿出来,可是有解决办法了?”
茯苓跪下“小姐恕罪,奴婢擅自做主,让宋掌柜维持原价,还将小姐最新配的香膏拿去给了宋掌柜”
“你做的很好,我为何要罚你!此时降价只能说明我们的物件不值那个钱,流香阁的信用便会大打折扣,新配的香膏可起名字了?”
“宋掌柜说香膏有一味是雪水,便起名迎雪来,只在冬日出售,每日限购五瓶”
“还是宋掌柜经商有道,迎雪来倒也贴切”
茯苓心中还是担心小姐会恼她擅自做主,毕竟未经同意,她便擅自将配方给了宋掌柜,放在别处,都要治个偷盗之罪
“小姐,不生我的气?”
“我为何要生你的气,就算我做也不会有比你更好的办法,你能替我分担我高兴还来不及,只是你的任务又多了一样,可偷懒的时间更少了,日后莫要抱怨,就算抱怨我也不听的”
茯苓高兴地撅起嘴,将糕点搬到顾流兮跟前
“那小姐可有的烦了,毕竟奴婢什么都不懂,日日问你,是你别觉得烦。哪,就算抱怨奴婢笨,奴婢可也不会听的,这是默娘做出来的肉酥,全都吃掉,不然奴婢就要去安府告状了”
一盘数十个,顾流兮看着都觉得头大
“只吃一个好不好?”
“不行,现在府里每日都会给咱们分新鲜蔬菜瓜果,咱们可不能便宜了他们。必须吃光光,尤其是你的身体,默娘已经想好你一日三餐的调理膳食,再配上我的温补汤药,为了冬日好过些,你必须照做”
那看来是没得商量了,顾流兮认命的捻起一块肉酥,说实话默娘的手艺算得上优秀了,可她就是没有食欲,硬是将美味的肉酥吃出嚼蜡的感觉
孟广嘉晚上一回来就想去孟青青那用膳,总归是自己当初选的人,几次温柔蜜意就将孟广嘉的心又栓的牢牢的了
可刚有这想法就被带着丫鬟的柳姨娘给拦了下来
“你怎么在这站着!”
柳姨娘换了一身艳粉色的纱裙,外面套着粉色的长袄,整个人被冻得鼻头发红也没抱怨半句
“自然是等老爷,您不来还不让我来嘛!我炖了首乌老鸭汤,老爷去尝尝嘛”
丫鬟小厮纷纷自觉低下头,不敢窥探主子的春意
孟广嘉还有犹豫,柳姨娘直接整个人贴了上来,柔软的腰肢贴在孟广嘉身上,哪还管的上孟青青
大手一揽,细细摩挲着柳姨娘纤细的腰肢
“好,尝尝。下回莫要等在这,有事差人说一声,你瞧瞧冻得”
“妾都听老爷的”
“真乖”
柳姨娘一脸娇笑的来回闪躲,青涩的面容配上勾人的眼神,每个动作都是在男人身上点火,撩拨的孟广嘉恨不得什么都不吃直接办事
可柳姨娘可不会让他这么快得手,毕竟还有正事没做呢!男人的劣性,只要轻易得手便不会懂得珍惜
汤的味道孟广嘉是没品出来什么,只是眼前的美人让他迫不及待了
又一次躲过作乱的手,柳姨娘夹了一筷子的藕片放进孟广嘉的碗里“老爷,人家辛苦做了一大桌子的菜,手都差点被切伤了,你却看也不看”
娇嗔的眼神,让孟广嘉虎躯一震,立马抓过美人的手在掌中磨搓
“伤哪了?我这不光顾着看美人了,哪还有心情看菜啊!”
“老爷,你真坏,净知道取笑人家,漫漫长夜也不知你猴急个什么劲”
孟广嘉直接将人包在怀里“你也知道漫漫长夜,要珍惜每寸光阴”
柳姨娘一指头将他的脑袋抵住,眸中悄然落泪,怕被瞧见,歪过头擦去
“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还哭上了”
柳姨娘直接扭过身子,任凭孟广嘉怎么看,都不转回来,等男人渐渐没了兴致,柳姨娘才抖着嘴唇转过来,娇嫩的脸庞早就被泪水打湿了
“妾只是,妾只是伤心”
“平白无事的伤什么心”
“妾今日去了大小姐屋里”
“你没事去她那干什么,好生在自己的院落待着就好!是夫人找你麻烦了?”
嗯?柳姨娘瞬间便想到这男人是以为她去孟芷冬的院子了,连自己有几个女儿都不知道,活该没一个真心对他的
“老爷,是大小姐!前几天大小姐送了妾一副头面,妾见大小姐亲切便去走了一趟。可也就是这一趟才看出这孩子有娘和没娘的区别”
孟广嘉神色别扭,他是真忘了顾流兮了,毕竟曾经府里都是称呼芷冬是大小姐的
“嗯?什么意思?”
“我听人说两位小姐都在准备几日后的宴会,芷冬小姐有夫人疼着,一切都是最好的流水般的送进院子里,可流兮小姐的院子就有些安静了
今日我一看她脸色惨白,身形瘦弱,屋内摆放简直比我这个姨娘还要清贫,我好歹还有老爷的眷顾,可她······唉”
孟广嘉想起自己之前不是给了一百两给她嘛!难道那孩子都胡花了?
“她就没买些新衣、首饰?”
柳姨娘一脸夸张“她哪有银子啊!府中小姐一月的月例也就是二十两,估计也就够买些吃食得了”
孟广嘉想说明明之前他还给了一百两呢!可想到前几天孟青青从自己这要过去的五百两,就感觉说不出口了
虽说是从他的私库出的,可这世上就没有不透风的墙,就连母亲都曾喊他过去,告诉他若是一碗水端不平,就别怪她老婆子出来掌家
那哪行!先不说母亲一向不喜欢孟青青,定会变着法的磨搓也就算了,到时对自己这个儿子指手画脚,岂不让同僚嗤笑
见孟广嘉陷入自己的思绪之中,柳姨娘趁机提出
“若是老爷不信,随妾起看看?”见孟广嘉猜忌的目光看过来,柳姨娘目光无惧,柔柔的望过去
“老爷是怀疑妾?”
“你好端端的,怎与她这般亲切?”
柳姨娘看向自己纤细平坦的肚子“因为妾害怕,秋姨娘前几日不过是掉了串珠子,就被夫人斥责,当着下人的面,让秋姨娘趴在地上将一串珠子尽数找回,人当晚就吓得发了烧。
妾与秋姨娘同日进府,虽然只是说过几句话,但却对这种恐惧感同身受。妾也想有自己的孩子,不求其他但求有个依靠,可妾没福气,伺候老爷这么久也没个动静
看见大小姐孤苦,我便起了恻隐之心,若是老爷怪罪,那就罚妾吧!”
孟广嘉不去看跪在地上的柳姨娘,气定神闲的将汤喝光
秋姨娘的事他也是知道的,掉落的珠子正好被孟青青踩到险些滑倒,所以对于她呵斥秋姨娘的事他也认同,可不知是在所有丫鬟面前让其趴在地上找
他本因为两个姨娘是母亲抬上来的有些防备,可若柳姨娘真跟那丫头有什么,依孟青青的性子定会来告诉他
想到这,孟广嘉换了态度,一脸心疼的将人扶起,擦去脸上挂着的泪珠
“怎么这般爱哭,孩子的事顺其自然便是,你若喜欢流兮时常去看看也好,说说话赏赏花我都不拦你。
可若是被我知道你与那丫头合起来诓骗我,那就别怪我不念旧情了”
男人的大掌将柳姨娘的下巴把玩在手心,不一会就捏出一道红印
“走吧!去流兮那瞧瞧,都是我孟广嘉的女儿,芷冬有的,她也不会少”
柳姨娘刚刚一瞬还以为他要掐死自己,幸好只是试探,站起来的腿还有些软,可不敢露怯,只希望大小姐争点气,切莫露馅
顾流兮一直等着,待三七来传,才整了整寝衣起身迎接
“父亲怎么这么晚过来了!?”
孟广嘉看了一眼就知柳姨娘没说谎,非但没说谎,还说轻了
这还不如刚出西苑的时候精神呢!就这样他怎么指望她在宴会上大放异彩
“起身回话,怎么一点肉没涨还又瘦了,你身边这些丫鬟怎么伺候的”
三七茯苓齐齐跪在地上“老爷恕罪”
“父亲可是冤枉她们了,女儿这身子也不是一日两日便能好的,冬日里最是难熬。前几日天气转冷又病了一场,要不是茯苓,女儿恐怕还躺在床上呢!”
孟广嘉冷冷的看了两个丫鬟一眼,让其起身
“谢老爷”
“我之前让你准备参加宴会的衣裳首饰可准备好了?此次众世家贵女都会出席,你莫给我孟家丢人,拿出来让我瞧瞧”
“茯苓三七,去将我准备好的衣裳拿出来给父亲过目”
“是”
不一会茯苓和三七就举着衣架将衣服拿出来过目了,三七还返回去将首饰拿了出来
“这就是你花了一百两,定做的衣裙?”
“是”
“哪家做的,明日我便去砸了他的铺子,这能穿得出去嘛”
柳姨娘见人气急,连忙上去替其顺气
“老爷,你跟小姐急什么,其实一百两到还真是做不出什么时兴的款式,这衣裳的面料也只是最下等的丝绸”说着还走到一旁将首饰盒打开“这,老爷你瞧”
孟广嘉拧着眉头上前,盒子里的首饰倒是极好,可惜与衣裳不匹配
衣衫是浅绿色的千层纱,本就压身高,颜色寡淡,她选了缀着祖母绿的金钗,还一选就是十根,也不嫌坠得慌
“你小时虽然不爱打扮,但也不至于这般离谱,你自己看看,这配在一起能好看吗!”几番斗争,孟广嘉才没将首饰盒掀翻在地,毕竟也是真贵,想来是顾归荑留给她的
顾流兮还真极其认真的比了比“女儿不觉得有何不妥啊!”
孟广嘉气的原地打转,柳姨娘没憋住用帕子遮住半张脸笑了笑,要真这么打扮出席宴会,孟家才是真的扬名,只是和孟广嘉原先想的扬名不一样
“你你你”
“老爷,你别动气。大小姐以前一直病着,也未接触过这些,没人教导也实属正常,不似二小姐有夫人疼爱,自小那穿的都是搭配好的”
“孟青青,真是,我好好的女儿都毁在她手上了”咬了咬牙说道“明日从我私库拨出五百两,你给她好好搭上一身,我孟家决计不可丢人”
“妾晓得了”
柳姨娘搀扶着孟广嘉离去时还悄悄回头看了一眼,正好与顾流兮目光对上,二人你来我往一切尽在不言之中
人一走,顾流兮还在看着自己精心搭配出的衣裙
“真有这么难看?”
三七想象着这一身穿在小姐身上,感觉还好啊!小姐虽然瘦弱可个子并不矮,隐隐高出孟芷冬半头呢!
“好看的啊!小姐穿一定好看”
茯苓也觉得没那么差,小姐平时不打扮是因为太过累赘,有涂脂抹粉的功夫还不如多休息一会了
“嗯,要是别人穿估计不好看,但是小姐穿一定很惊艳”
默娘一人一个白眼,也不知道随了谁竟审美如此畸形,将首饰、衣衫收起,严声警告
“小姐此次出席宴会算得上是京中亮相的第一次,所配头饰、衣裙,你们三个都不许做主,都交给我来办”
三人对视一眼,都觉得默娘小题大做,顾流兮还想着到时候简装出行呢!宴会亮相靠的是气场又不是穿着,赶忙为自己谋划
“默姨,其实我审美还是挺不错的,到时候你就让我自己配一配?”
对另两个默娘能呵斥,可对上小姐只能哄着
“小姐若喜欢配,那配些明日穿着,至于那一天必须我配”
顾流兮无奈的摊了摊手,直接扯掉发间的发簪,准备上床睡觉,却直接被默娘扯住了脖领
“小姐,是不是忘了些什么?”
“默姨,时间不早了,忘了便忘了吧!”
“不行,茯苓将东西拿来”
“好嘞”
茯苓从柜子里拿出一描花瓷罐一打开便是雪白的乳霜和沁人的花香,这也是流香阁卖的很好的雪肌膏,长时间涂抹肌肤嫩滑雪白
顾流兮做来是卖的,不想默姨天天抓着她给她涂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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