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身份曝光
月光洒在大都的每个角落，一片静谧之中。沅袅袅和宸少翊趁着夜色悄悄跟踪着寒君逸，因明啸查到些踪迹发现寒君逸最近有频频到城外去，综合几天的观察，猜测他是不是对济世堂有怀疑。 今晚又看见他穿着夜行衣出现在济世堂附近。
等候已久的沅袅袅和宸少翊尽量屏住呼吸以免打草惊蛇。等他出现的时候，两人相视一眼，有默契地起身悄悄跟随。
寒君逸也是警惕，才走到一处民宅附近就发现了有人好像跟在自己身后，随即便连忙转身往城里的方向走去，果然背后的人仍旧跟着自己，便突然提速，猛地向各种巷子里窜去。
宸少翊和沅袅袅马上反应过来，轻轻一跃上了屋顶，从高处继续追着他的踪迹，只是月光能照到的地方有限，加上寒君逸对地形的熟悉，不一会就没了他的踪迹。
“这家伙真是对大都的所有角落都了如指掌啊”沅袅袅盯着夜色中安静的大都城。
宸少翊没说话，只静静地看着四周。
突然夜色中，一排民房突然燃起了熊熊大火，火光冲天，惊动了整个大都市。
“怎么回事？”沅袅袅疑惑地看向宸少翊
“我猜是他想分散我们的注意力”宸少翊指了指城外的方向：“明啸”
得令的明啸快速地没入黑暗中。
“我们过去看看怎么回事。”沅袅袅起身便向火光走去。
等宸少翊和沅袅袅赶到起火的地方时，已经是哭声一片了。
“救命啊，救救我啊娘。”被烧到衣服乌黑破损的小孩在一个民房前哭喊，火焰既挡住了他想回去的脚步，也拦住了里面想出来的人。
“救命啊，有没有人救救我。”一个正被火海包围着的男子满脸惊恐地在自家的房屋呼喊，实在是找不到逃生的出口。
“冬雪，赶紧回去把二小姐喊来，并且带上足够的药品，你说是有烧伤的人，她便知道带什么了、”说罢毫不犹豫地投入火海。
“袅袅”没想到沅袅袅猛地一头扎进火海救人，反应不过来的宸少翊紧跟她进去。
“我没事，你知道我的本事的。”沅袅袅运气推开那根房梁，扶起那个被房梁压着已昏迷的妇女，“来，你帮我一把，”因为那个妇女稍微有点胖，沅袅袅还真是一个扶不动她，
等他们把人救出来，附近聚拢了一群被吵醒的街坊：“都被光顾着看，回家有水的拿水，帮忙救火救人啊。”沅袅袅大喊道。
站着的人群才开始反应过来，马上回家打水的打水，稍微强壮一点的都纷纷帮忙救人。
沅袅袅朝宸少翊点点头，宸少翊马上明白过来，他即刻转身帮忙救人。而沅袅袅则蹲下仔细察看受伤的平民，并为他们包扎伤口。
沅汐汐很快就带着一大队济世堂的医师过来，纷纷加入其中。
在大家团结的力量下，这场大火总算在天快亮的时候扑灭了，大家都累的坐倒在地上。
这时人们才发现刚刚带头救火的是宸王殿下：“快看，原来是宸王殿下。”
“是宸皇殿下。”大家开始议论纷纷并投来敬佩的目光。
“那是济世堂的人，”很快眼尖的人也认出了济世堂的医师团队，“那两位一定是济世堂的女大夫”
“对，我认得，便是药尊的两位弟子。”
“那不是沅家小姐吗？”“天啊，那就是沅家小姐，她们竟是药尊的弟子！！！真是人美心善，还医术高明！！！”
听到众人的议论声，沅袅袅才发现自己没带面纱，身份就这样曝光了，算了不管了，人命关天，曝光也无所谓，左右不过是个身份而已。
“下官参见宸王殿下，下官有罪，救驾来迟，”戚磊收到消息才匆匆赶来，见到宸少翊已在现场，就知道自己摊上大事了。
“你确实有罪，城里的巡逻兵都去哪了？火势之大，整整烧了一夜，戚大人再来晚一点，怕是重建的房屋都建好了！”宸少翊瞪了一眼戚磊。
整晚救火的都是群众，一个官兵都没有，说明戚磊没有尽忠职守，平日不知道怎么管教下面的人，竟没有巡逻的士兵。
“下官罪该万死，是下官的失责。”戚磊吓的跪倒在地上，自从戚长峰出事以后，他就无心朝野，每月领着知府的粮饷却是不做一点知府该做的事。其实大都城里早已怨声载道。现在出了这么大的事，要是宸少翊不在还好，自己还能隐瞒下去，这回怕是乌纱帽不保了。。这群该死的，估计又是喝酒去了，竟没有一人来通报，还是早上他刚醒有人，出门买菜的下人回来通报才知道！都怪自己平时对这帮人疏于纪律。这回完了。戚磊哭着一张脸跪在那里，头都不敢抬一下。
“哼！你自己去向皇上请罪吧。”宸少翊瞪了他一眼，这些该死的昏官。
“罢免他，狗官！”一些早已对他有意见的民众看见戚磊姗姗来迟，马上就起来抗议了。
“对，罢免他！整夜都没有一个官兵来救火！狗官，连人民都保护不了，要这种狗官何用。”和宸王殿下高贵的身份一对比，他一个知府更是显得猪狗不如，宸王都能亲自涉险，还要他何用。
罢免的呼声越高，戚磊的后背就止不住的流汗，开始有人朝他吐口水，扔东西了。但是碍于宸少翊在，也不好发作，不然今天非把这些刁民全部扔进大牢。
眼看场面快失控宸少翊只好站起来说道：“大家都累了，先回去休息吧！伤者就去济世堂就医拿药，费用都记在宸王府的账上。至于戚知府就交由皇上处置了。”
“宸王殿下英明！”
等人们渐渐散去，宸少翊才和沅袅袅她们起来离开，：“赶紧回去休息吧，估计明日就会召你们入宫。”今天这件事肯定会捅到寒君武那里，而他又绝对会做样子给人看，所以最迟明日便会召她们这些有份救火的功臣进宫领赏的。
沅袅袅自然也明白这一点，点点头便和沅汐汐一行先离开。
等到了下午，已经整个大都都传遍了宸王殿下和沅家小姐帮忙救火救灾的事情。而且沅家两位小姐就是药尊的弟子的事情也传开了，开始有市民自发地济世堂送东西或是自己种植的庄稼或是自己养的鸡下的蛋，要感谢两位沅小姐。
自然皇宫里也知道了此事，寒君武放下手中的奏折，不假思索就随即写诏书让当即传宸少翊和沅袅袅沅汐汐进宫领赏。呵，有意思，药尊的弟子，沅家。
没想到圣旨来得这么快，刚换好衣服的沅袅袅和沅汐汐一脸的疲惫，相视无言地苦笑，这自然是知道寒君武是在给警告。明知道彻夜救火也不给时间休息，还立即召人进宫。
刚出府门便看到宸少翊在等待，于是就跟着他一起进宫面圣了。
.............
“宸少翊参见皇上”
“沅汐汐，沅袅袅，参见皇上。”
目光在大殿的三人的身上流转，寒君武慢慢才开口道：“朕听闻宸王和两位沅小姐的英勇事迹了，该赏，大都有你们是大都之幸。”
“宸王救火有功，赏白银万两，良田百亩。两位沅小姐救治有功各赏锦缎百匹，白玉头面一套。”
“多谢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朕还听闻两位沅小姐是药尊的弟子，可有此事？沅老将军当真是瞒着朕好辛苦啊，藏着掖着两个会医术的掌上明珠。”寒君武突然问道。
“回皇上，确实是的。臣女和妹妹一次偶然得到药尊的赏识并且为弟子。师傅常教导我们，无论什么身份什么时候，医术放第一位，救人是学医的根本。因为民女和妹妹便听从师傅的教诲，只谨记着行医济世是自己的使命，故没有向大家公开身份。”
“原来如此，药尊果然是医者仁心，心系苍生，才教导出跟他一样不为世俗所困扰的好弟子。你们的父亲在天之灵一定会为你们感到骄傲的。”嘴上虽是这么说，但是寒君武的眼神里却写满了疑问？真是这样吗？偶然吗？
“谢皇上的夸奖。”好久没人提起父亲了，自从父亲走后，家里谁也不敢再提起，如今听到旁人提起思绪一下就飘回从前，那些与父亲的美好时光，都已变成回忆的碎片散落脑海里。吸了吸鼻子，沅袅袅回过神了，现在不是缅怀的时候。
“不知你们的师傅现在在何处呢？”药尊这个人总是来去无影踪，想找他难如登天，自己是皇上他依旧不给这个面子，实在是奈他不何。
“回皇上，师傅每月偶尔回医馆，其余时候都在云游四海，我们也不大清楚他的去向。”沅袅袅小心翼翼地回答。
“噢，那下回他老人家若是回来了，你可替朕邀请他到宫中来？”寒君武用不容拒绝的语气问道。
“好的，臣女记下了，待师傅回来，一定请他到宫中来。”沅袅袅自然知道无没有拒绝的余地，只能先答应下来。总之来不来也是后话了。
寒君武看着三人离去的背影，心里泛起一丝杀意，本意是赐个垃圾给他，现在倒好，和药尊扯上关系，等于白送他一个助力。呵！
“哈哈，好！”寒君武露出满意的笑容。“你们也累了，快回去休息吧。”
“是，谢皇上赏赐，臣女告退。”总算可以离开了。沅袅袅松了一口气，随即带着沅汐汐离开，谁料还没走出宫门又被甄洛仪的宫里的嬷嬷拦住了去路。
“两位沅小姐请留步，皇后有请。”桂嬷嬷恭敬地行礼。
“有劳嬷嬷带路。”沅袅袅朝汐汐点点头示意她放心，也不知道甄洛仪想干嘛，而且始终是在宫里头，万事都得低头，哪有拒绝的道理。
不一会就跟着桂嬷嬷来到甄洛仪的宫里。
“臣女沅袅袅沅汐汐参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万福金安。”
“好好好，快坐下。”甄洛仪眼里透露着算计的光芒。
沅汐汐不禁有点后背发凉。
“谢皇后娘娘，”沅袅袅带着汐汐坐下，：“不知皇后娘娘有何事？”
“无事，难得你们进宫了，便想找你们陪本宫唠几句家常。本宫听说你们是药尊的弟子？”
“回皇后娘娘，是的，臣女二人皆是药尊的闭门弟子。”难道皇后娘娘你就不知道我们整夜没休息了吗？沅袅袅心里叹了一口气，这两夫妇还真是一个样，嘴里说着好听体恤的话，做的却是一点也不体恤的事。还是大意了，不该过早曝光自己身份的。这麻烦怕是接踵而来。
“你们倒是嘴巴紧，不是发生此次的事件，怕是还要被你们瞒的好久呢！”甄洛仪笑呵呵地说道：“沅夫人真是好福气，生得你们两个如此聪慧，能被药尊收为弟子可谓是难得，也是大都同辈中的佼佼者了。”
“皇后娘娘谬赞了。”
“沅二小姐今年多大了。”甄洛仪突然问道。
“回皇后娘娘，臣女今年十三了。”沅汐汐轻轻地回答。
“十三了，也有十三了。好。小小年纪甚是了不起。”甄洛仪盯着沅汐汐，心里默默地开始算计着要不要把她许给寒君逸做侧妃了。沅家虽没落了，但是现在又是药尊的徒儿，还是值得考虑的。“可有心仪之人？”
“回皇后娘娘，臣女还小，暂时没有想法，等到了年纪，一切听从家里的安排。”沅汐汐虽小，但是也大概听出甄洛仪话里的意思。惊出一身冷汗，要是突然说赐婚，还真不知道如何拒绝才好。
“噢，哈哈哈哈，是该如此，媒妁之言，父母之命，好，是个懂事的孩子。”对沅汐汐投以欣赏的眼神。
于是，又东扯西扯地捞了半刻钟才放两人回去。
上了马车，沅汐汐和沅袅袅累的东歪西倒睇倒头就睡。有什么都等到睡醒再说了，因而回到府里，还是白月娥叫人把两人抱下来的。
…………….奕王府……
寒君逸站在窗边吹风，本意是想引出沅袅袅二人的身份。引起父皇的重视，父皇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毕定会对付宸少翊，自己就能最大程度地保留实力。但是现在看来，父皇怎么无动于衷的。越来越猜不透父皇的意思了。自己曾想摸过宸少翊的底，完全也摸不透，可想而知他的实力到了什么地步，万不得已还是不要和他正面对上的好。
“殿下。”枫轻轻带上门，静静地走到寒君逸身边。
“还没有线索吗？”对于炎穆羽失踪一事，他还是耿耿于怀的，到底是谁在暗中帮助他！
“好像去了燕国，有人在燕国曾见过他的踪影。”
“燕洵？”现在又多一个燕洵扯上关系吗？真是有趣，别国的人都跑到我们大都里来玩是吧。
“还不确定跟燕世子是否有关系，但是确实在燕国发现他的踪影，属下再去查。”
有意思，真有意思。寒君逸敲着窗沿陷入沉思。
而寒君逸制造的这次事件中最大的受害者就只有戚磊了，因救援不及时，严重渎职故寒君武一纸令下被免职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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