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船屋夜谈
埃里克从口袋里掏出一盒比比多味豆，示意维奥莱特也来一颗，维奥莱特一脸嫌弃地摇头拒绝。
埃里克用荧光闪烁照亮，不停地在里面翻找着，然后挑出几颗放在了维奥莱特的手心里：“知道你怕踩雷，这几颗烤肉味的，放心吃。”
埃里克边翻找边继续说着：“还有一点，亲身体验，一年级的学生没办法长时间用漂浮咒控制沉重的物品，只能走一会儿歇一阵，这样也会大大拖慢他们行动的速度。”
维奥莱特把豆子放在鼻尖嗅了嗅，将信将疑地往嘴里放了一颗，嚼了几下，确实是烧烤味的，这才放心地吃着手心的豆子，期间埃里克又往她手心里放了五六颗，无一踩雷。
维奥莱特听着埃里克的分析，头一回吃比比多味豆吃得这么安心。
“总之，这回的事，是弗雷德和乔治干的没跑了。就是不知道他们会不会被揪出来，我们都能想到的事情，除了活点地图，其他的教授都能想到。估计接下来的日子，格兰芬多的魔药课会挺水深火热的。”
埃里克想着斯内普那种心情极差、宛如更年期提早发作的时候，左脚先迈进课室都能成为扣分理由的作风，摇了摇头。
“我只希望他别迁怒到拉文克劳和赫奇帕奇头上，不然我只能去催弗雷德和乔治把逃课糖提前五年发明出来了。”
说着，他突然表情扭曲地翻了个白眼，他刚刚吃到了一颗芥末味的豆子，味道上头得很。维奥莱特看着埃里克的样子，幸灾乐祸地笑了。
说到这里，维奥莱特想起来了一件事：“所以，你那个披皮黑计划，还要继续实行吗？”
埃里克一边吸着气，缓解着芥末对舌头和鼻腔的刺激，一边摇头道：“韦斯莱这一出，已经释放掉学生大部分的情绪了。披皮黑这方法，双方矛盾越激烈效果越好。现在这情况，就算继续做，也远远达不到我们想要的效果。”
听着埃里克的回答，维奥莱特觉得有点可惜。她可是已经想好了到时要用什么口号了呢，可惜用不上了。
正惋惜着，又听见埃里克说：“这方法可以留着，时不时想一点完善它。就弗林特这德行，指望他改正还不如指望斯内普和蔼可亲，迟早有用上的时候。”
又抽了几口冷气，他总算是缓过来了，喃喃道：“还以为是青瓜味的，怎么会是芥末？”
维奥莱特没听见他后面嘟囔的话，倒是被前半段话启发了：“也是，等到救世主入学了，那矛盾可是大大的有！”
结束了披皮黑未遂这个话题，又聊了一下对方现在的练习进度，埃里克发现两人现在就算是加大输出的魔力单位，上手得也越来越快了。
他估计，按这进度下去，应该不用等到复活节假期，下个月他们就可以去向弗立维教授请教下一阶段该怎么练习了。
信息交流完毕，两人拍了拍手，从台阶上站起来。维奥莱特顺手给两人的袍子来了个清理一新，然后一起沿着楼梯，拿魔杖当手电筒，往城堡走去。
与此同时，船屋另一侧的阴影中，有一双眼眸，正晦暗不明地注视他们离去的背影。
维奥莱特对此无知无觉，埃里克却似有所感，猛地回头，惊疑地看向船屋。
眼眸的主人在埃里克停下脚步的那一刻便收回了视线，重新隐匿身形，及时避开了埃里克打探的目光。
“怎么不走了？”维奥莱特不明所以地问，气息有些不稳。虽然他们两人上楼梯的速度很慢，但是边爬楼梯边聊天，她还是有些喘了。
埃里克沉着脸定定地望向船屋，那道探究的视线消失得太快，快得他以为自己被注视是个错觉。船屋与往常无异，但他能肯定，船屋那里有人。
维奥莱特顺着埃里克的视线看过去，同样没发现什么异样：“是落下什么东西在船屋了吗？那我们回去拿吧。”
清冷的月光落在维奥莱特墨玉般的眼眸里，看得埃里克心下一叹。虽然在霍格沃茨生活了半个学年了，但这家伙还没有完全适应幽灵的存在，时不时就被吓一哆嗦。
还是别告诉她自己刚刚察觉到的事了，不然明天就能看到她顶着一对熊猫眼上课了。
“没什么，回去吧。”埃里克把维奥莱特拉到前面，自己在后面跟着。
他垂着眼睛，回忆着刚刚船屋里谈话的每一个细节，稍稍松了口气。幸好他们早就约定好，两人单独相处时不说英语，直接跳过普通话，都说自己的家乡话，那可是语言插件覆盖不到的地方。
想来，就算藏在船屋那人听了全程，也只能听到一大串叽里呱啦的加密通话。
但埃里克并没有完全放下心，第二天的飞行课，他和维奥莱特单独练习时，就把这事告诉了她。维奥莱特知道昨晚有人在船屋偷听后，差点心肌梗塞，扫帚都没坐稳。
“还好还好，我们不是用英语和普通话聊的，不然被人听到我们剧透，坏了老邓头的大计，我们还怎么凭剧情优势规避风险。”
维奥莱特说着，后怕地抚了抚狂跳的小心脏。
埃里克的表情并没有放松下来：“用家乡话聊天，被破译的可能性很小。但我们昨天有直接提到人名。人名都是音译过来的，很难保证不被人发现端倪。所以，我们以后就算要提起剧情，也不能直接说人名了，或者用代号代替。”
维奥莱特深有同感地赞成埃里克的提议，但想到一点，又说：“万一那个人特别有耐心，把这段记忆拉丝存起来，慢慢找人破译呢？”
埃里克沉吟片刻道：“的确有这种可能，但我觉得，即使他根据我们华裔身份推测出我们说的是中文，也会首先想到普通话。就算他费尽力气找到翻译普通话的方法，发现发音对不上，那还得花时间从那么多方言中去重新匹配。这一来一去，没个五六年搞不定，到时我们都快毕业了。”
埃里克说得有理有据，一下子就说服了维奥莱特，她也就不再杞人忧天。
又飞了两圈，她便提起了另一个话题：“对了，我看你最近在练习急速爬升和俯冲，是打算二年级进魁地奇球队吗？”
埃里克完成一个帅气的扫帚漂移，稳稳地停在维奥莱特旁边：“是啊，我以前不是喜欢打篮球吗？我想着，明年可以去争一争追球手这个位置。”
打篮球和打魁地奇能一样？他不会一拿到鬼飞球就习惯性地往地上拍吧？
即便心里这么想着，维奥莱特还是关心他的练习进度：“那现在练得怎样了？”
埃里克苦着张脸，向维奥莱特大吐苦水：“别提了，都到了魔法世界了，怎么还能感受到超重和失重呢？我第一次练习爬升和俯冲时，差点没在空中晕过去。”
维奥莱特想象了一下自己从前坐垂直过山车和大摆锤的经历，打了个冷颤，同情地看着埃里克。
“我坐几分钟过山车都脚软，完全不敢想打几十分钟的魁地奇球赛是什么感觉。你要真的打定主意进魁地奇球队，除了慢慢习惯，就只能向梅林祈求你们的找球手够给力了。”
埃里克想到了什么，脸色都不太好了：“我听说，以前有场球赛，打了整整一个月。”
突然，他双手合十，虔诚地向着晴空中不知道在哪儿的梅林祷告：“求求了，哪个学院的找球手都好，眼神身手都千万别拉胯。”
难得一见埃里克求神拜佛的样子，维奥莱特偏过头偷笑个够，才伸手拍了拍他的手臂。
“好了，离下课还有一刻钟，你陪我再飞几圈，我这次想飞快点。虽然我的飞行天赋没你好，魁地奇是没指望了，但起码要保证能安全出行。看看第七部的赫敏，都能骑扫帚在有求必应屋躲厉火了。我可不能比赫敏还差。”
埃里克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行，你尽管飞，我就在你旁边跟着。”
听到这句话，维奥莱特脸色变得有点古怪：“我怎么听着像饭圈那种‘XX勇敢飞，XX永相随’呢？”
埃里克笑面轻僵：“不要说这么可怕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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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落在黑湖边的霍格沃茨城堡，被群山簇拥，远远望去，像一幅唯美的风景油画。名为春天的画家带着它的画笔和颜料回归这片土地，在这幅油画上一笔一笔增添属于自己的色彩。
画笔一挥，生机盎然的翠绿一夜之间覆盖大地；笔尖点点落下，花卉也开始如油画颜料一般，或艳丽，或素雅，一点一点地点缀在绿意间。
本来沉寂了一个冬天的山林，在春风拂过，温度回升后，又恢复了一片繁盛的景象。
维奥莱特终于结束了自己对保温咒的依赖，也摆脱了厚重无比的衣物。她翻出莱拉为自己准备的新衣服，原本这些圣诞节新做的衣服已经留有余量，现在都很合身了。
入学时，新生们都差不多高，一个冬天过去了，大家的身高也开始出现明显的差异。维奥莱特寝室里的五个女孩互相帮忙量了下身高，最高的竟是罗斯。
2月份刚过完12岁生日的罗斯开始长个子，婴儿肥消退了一点，身高也蹿了一截，现在已经一米五八了。照着这长势，估计不到暑假，就要突破一米六了。
开始发育的女孩也注重起形象来了，本来罗斯只是及肩的长发，冬天时听从了阿什莉的建议，被她有意留长，只偶尔修剪分岔的发尾，现在已经到肩胛骨了。
阿什莉给她编了个温柔大方的鱼骨辫发型，让罗斯整个人看起来知性又有气质，收到了来自小伙伴的一致好评。
卡萝和卡米尔分别是四月和五月的生日，也开始长个子了。长得没有罗斯这么快，但也高了一点儿，有一米五五了。
虽然维奥莱特也长高了，但是在五个女孩里，她还是海拔最低的那个，只有一米五三，连阿什莉都比她高一厘米。
一厘米不是很明显，但也足够让维奥莱特emo了。
“大家都在长高，怎么我还是最矮的那个？？”维奥莱特不服气，在礼堂当众立flag，“不行，从今天开始，我要多喝牛奶！”
“大家都长高了就约等于大家都没变化。”埃里克别有兴味地抱着手臂站在旁边，权当看热闹。
也许是因为这具身体从小就喝牛奶，倒没有出现乳糖不耐受的症状。所以来到这个世界后，他就坚持每天一杯牛奶，如今他的身高，已经比前世同龄时高了四厘米了。
至于维奥莱特，她比他倒霉点，刚来到这里的时候还是有一点乳糖不耐受。只是按她自己的话来说，比起上一世喝奶茶吃奶糖都会拉肚子，已经好很多了。
经过大半年的适应，现在她也可以喝牛奶了。不过，她还是比较喜欢喝酸奶。
维奥莱特一脸坚定地拉着他说：“埃里克，你来监督我，每天喝两杯牛奶。”
埃里克没有拒绝也没有答应，只是劝说了一句：“你确定要喝两杯吗？其实你喝酸奶也是一样的啊，倒不如多吃点米饭和肉类。”
听到米饭，想起了那可怕的口感和味道，维奥莱特的表情扭曲了一瞬，然后又执着道：“我确定。两个可以一起来，白天喝两杯纯牛奶，晚上喝酸奶，双管齐下。我就不信了，这么喝我身高还能上不去！”
埃里克拗不过她，只好答应了。不过他也暗自决定，多关注一些她的身体，一旦发现她肠胃不适，就马上叫停。
不过，身高吗？
埃里克开始回想，高一他们第一次成为同班同学时，凌薇是个什么形象。
他记得，高一时的凌薇也是扎着长马尾，脸颊还带着点婴儿肥，像个软软糯糯的雪媚娘，感觉手指戳上去手感会挺不错。
自己营养充足，高一时就长到了一米八。有一次各科的课代表集中在班主任的办公室里开会，凌薇小小一个站在他前面，头顶都够不到他的下巴，估计连一米六都没有。
后来她又渐渐长高了，可自己的发育也没停下，于是那身高差，高中三年就一直没变过。
看着维奥莱特豪气地一手叉着腰，一手拿起牛奶一口闷掉，埃里克闷笑出来。
大概是因为不爱吃这里的米饭，更多的是吃土豆和肉类，尽管她已经有意识地多吃蔬果均衡营养，身高没长多少，脸倒是圆润了一圈。
也不知道这一次，她能不能突破上一世的身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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