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造纸开始

第二天一早，何立文刚来吃早餐，便发现田掌柜的几个不在：“田叔他们还没来吃早餐吗？”

  “我爹他们说公子那边要建作坊，所以要买材料，另外还要买奴隶，所以一早就出去了，我大哥好像去长安城外找材料去了，二哥他们两个随着我爹去牙行了。”田花兰忙解释道，可能是担心何立文以为她老爹偷懒了。

  “哦，跟你爹说下以后不用这么早的，事情是忙不完的，一步一步来做就行了。”何立文自然不会往偷懒这种方向去想，后世的小年轻不卡着秒钟给你上班都算好的了，哪里会有几个这么拼的。

  造纸的过程需要的时间是比较长的，所以其实现在也主要是建沤池那些场地，不过原料可以提前备好，虽然这个季节嫩竹是没有了，但是像稻草麦杆这些还是多的，另外树皮也那也可以，所以只要去各地农村收购还是容易的。

  当然前期也用不到太多，在外面买些便是了。

  晌午的时候，田掌柜便回来了，直接过来书房找到何立文汇报情况：“公子，奴隶一起先买了20个男的，三个女的，都是壮年劳动力，身契全部在这里了。”

  “身契就放田叔这里吧，到时候我给他们定一个酬劳制度和放良制度出来，比如说月钱按三十文或者五十文来，做满五年或者三年便放良吧，这些都是活生生的人来的，如果不是要保密还真不忍心用，感觉有点像用牲口，另外，伙食方面搞好一些，住宿条件那些你也多留意一下，不要让这些人活成牲口一样，至少要让他们吃饭穿暖了。”

  “公子仁义，不过月钱五十文真的不行，现在外面普通平民如果不是有手艺的，一般也就三十文，如果公子给太高了，传出去恐怕于公子不利，院子里面的人我都有交待不要对外说这里的月钱的，而且就算公子要给奴隶月钱，我也得让他们保密，不然传扬出去了就不好了。”

  “那这个就由田叔来定吧，月钱就按三十文来，放良的时候再补偿些便是，另外就是放良的时间，田叔可以定一个积分制度，比如说表现好一个月算一个积分，达到三年或者五年无条件放良，如果没有达到时间积分奖励够了就可以提前放良，这样他们也会有个奔头，不至于做起事来和牲口一般完全没个人样。”

  “明白公子意思了，我这就去安排，另外这些人已经在开始挖料池那些了，住的话两个还只有两栋空的院子，所以只能先安排一个院子给他们住，不过也有六间房，一间四个人比其他地方也好很多了。”田掌柜的犹豫了一下还是接着说道：“不过三年五年的时间会不会太短了些。”

  “足够了，估计快的话两三年就会放开造纸术，绝对不会超过五年，前面控制主要是担心敌对的国家或者势力提前掌握，有三五年时间发展，我们便不会再担心这些了，这个我自有安排，田叔不必担心，如果不放心话就先定五年吧，这样即让他们有盼头，也更灵活些，到时候提前放良他们也更开心些。”何立文想了一下便补充道：“另外积分制度田叔可以一个方面是表现好，做事积极这些，另外可以让他们在做事的时候如果发现了可以改进的地方也可以提出来，这种奖励积分可以高一些，这样如果我们能稍微改进一些事情，省下来的往往是大笔的成本。”

  虽然这个是后世的资料，但是时间不同，不一定是就是完全适合的，所以何立文还是补充说明了一下。

  下午当田掌柜的到了工地宣布了放良政策和工钱的时候，二十三个人齐刷刷地跪了下来，有些人甚至当场就哭了起来，这些都是华夏人，这是何立文要求的，优先选择，毕竟确定了最终都要放良的。

  当然带来的结果自然是大家都是拼命干活，一方面是表现好可能提前放良，另外一方面也是一种感恩的表现。

  当晚餐的时候田掌柜说起来的时候眼睛也稍微有些湿润，虽然在这个年代见惯了这样的人存在，但是毕竟都是人，当你能够给他们好好生活的希望的时候，他们哪里有不卖力的道理，作为奴隶，他们是深知自己的身份将意味着什么，这个时代奴籍是传承的，作为奴隶，想与良民结婚就比平民嫁给皇帝的概率还低，毕竟平民如果长得确实足够漂亮，嫁入豪门还是有机会的，但是奴隶要与平民结合实现阶层跳跃这种可能性几乎便不存在，所以一旦成为奴隶，生死掌握在别人手上不说，与奴隶结婚生下来的小孩也从一出生便成为了奴隶，这种阶级的悲哀是普通人难以理解的。

  “所以，有句话说得好，好人会有好报，只要我们尽量对别人好一些，别人总会有回馈的，我们给奴隶表面上可能只是给了点工钱，给了放良的机会，但是这些人甚至某一天为你挡刀都有可能，当然我们不是指望别人这样的方式来回报，但是我们做好一点，大家都就过得好一点，在我们能力所及的范围内帮到一些人便是好事，以后我们这里对于一些穷书生，也要有类似的帮助的制度出来，像租书，如果确实是穷书生拿不出会员会或者押金的，我们可以适当变通方式，比如说找人担保或者其他的方法，总之尽可能的人性化一些，我们赚钱容易，但是有些人生活很难，能帮一把的时候就伸下手。”

  虽然这是一次简单的餐桌上的聊天，不过何立文没想到的是后面确实影响到了一批人，当然也不只是这次聊天的事情，而是一贯的行动，或者说榜样作用，让后面跟着何立文的人都深受影响，特别是后面的唐贺书社的会员。

  工地就在这种希望面前被迅速推进，第二天，第一个泡料池便开始投入使用了，这还是原料第二天才到的原因。

  华夏人民其实是不管你处于什么阶层，在什么时代，都是具备这种血脉烙印一般的勤劳的，只要你有一个安定的环境，华夏人就可以扎根发芽并逐步壮大，真不敢想象，如果华夏五千年，不是有九成以上时间在战争或者准备战争的路上，将会发展成为一个什么样的存在。

  造纸已经开始启动了，但是印刷却相对麻烦一些，主要是要先制作字模，这个是相当费力的一件事情，需要找挺多的手艺人而且也同样需要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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