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6章 幕后操纵
鬼面闻言一惊，文太妃的毒药怎么被人发现了？
见他神情慌乱，若风也道：“文太妃处的毒药是由你所给，黎宗发的毒药亦出自你之手。你若不说，是想尝尝切片的滋味，还是换种方式？”
顿了顿，若风又道：“那个面容可怖的游医与你关系匪浅，你可知道他是如何死的，大抵你也想体会他的死法。”
被若风这么一提醒，陌尘就记了起来。
“把身上的皮片下来，敷到面上，用针线缝严实了，这方法与切片一并使用，我觉得效果很好。”
说话间，陌尘起身拍了拍鬼面背上的皮肤，又道：“这皮还成，可以用来蒙面。”
若风摇头：“还是切肚子上的吧，此人肚皮油多，如此口鼻才能堵严实。”
陌尘颔首：“你说得在理！”
话落，手一挥，便命暗卫动手。
鬼面浑身颤抖着喊：“慢着，慢着，我说，我说！”
吟霜流云对视一眼，哼笑摇头。
鬼面的手脚被四名暗卫按着，此刻趴在砧板上起不了身，只好扭着头道：“我幕后主子是贤妃，是贤妃命我将毒药给黎宗发，叫黎宗发毒杀太子与太子妃。如此既可以给七皇子出气，又除掉了太子，七皇子便有机会当上储君。”
流云问：“文太妃处的毒药呢？”
鬼面道：“文太妃那里的毒药也是由我提供。”
得到这些讯息，陌尘、若风、流云与吟霜迅速出了地牢。
四人到了夜翊珩与黎语颜跟前，将审讯所得一一禀告。
黎语颜听后，喃喃道：“鬼面的幕后主子是贤妃，文太妃的毒药也是鬼面所给，难不成贤妃也是文太妃的人？”
听闻此言，夜翊珩不禁蹙眉。
就在这时，有暗卫来报：“不好了，不好了！”
陌尘斥责：“大惊小怪，作甚？”
暗卫单膝跪地禀道：“两位殿下，陌尘他们出了地牢后，鬼面当即咬舌自尽了。”
黎语颜疑惑道：“倘若鬼面适才所言为真，他为何自杀？”
陌尘猜测：“我们尚未用刑，难不成他是吓倒了？”
夜翊珩摇头，淡淡道：“贤妃曾将毒药裹在糕点内，企图毒杀孤。贤妃素来便有此等想法，这不奇怪。”
“目前的情况来看，贤妃确实命鬼面将毒药给黎宗发，企图来毒杀。但贤妃命鬼面去指使文太妃，这里头的弯弯绕绕……”黎语颜黛眉蹙起，“文太妃怎么与贤妃扯到一处去了。”
夜翊珩沉吟一瞬，又道：“鬼面自杀只能说明一个结论，鬼面背后是有贤妃，但贤妃绝不是鬼面最终的幕后操纵者。”
黎语颜惊呼：“殿下的意思是，贤妃背后还有人？”
贤妃背后还有谁？
在场之人皆清楚，那便是皇帝夜渊。
莫非皇帝又开始动了杀太子的心？
几人沉默下来。
夜翊珩无波无澜道：“唯今之计，便是去文太妃与贤妃处查。”
是不是老头，从这两人入手就能查清了。
黎语颜点头道：“对，扮成鬼面的模样，前去文太妃与贤妃跟前打探消息，如此事半功倍。”
陌尘问：“如何扮？”
黎语颜道：“在庄子时，我细细观察过鬼面的五官，此刻就能制出与他一般的人皮面具，届时戴上他那张鬼面，一般人瞧不出端倪来。”
夜翊珩颔首：“如此辛苦颜颜。”说着，他环视一周，问，“你们谁扮？”
在场几人面面相觑，扮成鬼面，谁扮？
那鬼面有肚腩，而他们几人皆是劲腰，身形就不符了。
吟霜道：“鬼面是男子，此事就交给陌尘若风他们了。”
流云赞同道：“对，自然是男子扮成男子合适。”
若风拍了拍自己的肚腹：“我这肚子不够大啊。”
陌尘与暗卫也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腰腹，皆表示与鬼面身形不符。
就在这时，凌朗进来。
众人看到他，皆眼光发亮。
看得凌朗脚步都顿了顿：“你们这般瞧着我，我心有点慌。”
流云走到凌朗身旁，指了指他的胡子：“把胡子刮了，戴上太子妃做的人皮面具，瞧先生的身形，那是毫无纰漏啊！”
众人纷纷颔首，确实如此。
眼前的凌朗年纪与鬼面相仿，有着相似的肚腩，光这点就非他莫属了。
凌朗听得云里雾里，又被众人的目光看得心底发虚。
他苦着脸问：“两位殿下，众位弟弟妹妹，在下是哪里出了问题？”
黎语颜笑出声：“你没出问题。”
凌朗吐了口气：“到底是师父关心属下！”
话虽这么说，凌朗还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疑惑得很。
夜翊珩沉声吩咐：“若风解释给他听。”
若风颔首，拉着凌朗到一旁解释去了。
黎语颜便命春夏秋冬帮忙，迅速制作人皮面具。
不多时，人皮面具制作出来，凌朗也明白了事情的原委。
春柳将人皮面具给凌朗戴上后，众人瞧了，皆觉得眼前人与鬼面一般无二。
凌朗接过秋波递来的镜子，也瞧了自己此刻的相貌。
他连连摇头：“还不如在下俊美。”
此话听得众人又笑。
黎语颜也笑了，道：“你会医术，扮做鬼面前去贤妃与文太妃处，能尽可能地避免露出马脚，如此鬼面背后真正的主人，咱们也能尽快知道。”
凌朗敛笑，严肃道：“敢问师父，倘若被人瞧出端倪，属下可否动手处理了对方？”
“贤妃与文太妃……”黎语颜说着，侧头看向夜翊珩。
夜翊珩淡淡道：“你若被发现身份，想杀便杀。”
贤妃多次企图毒杀他，杀就杀了。
至于文太妃，如今他才知这个老妇的歹心。
倘若凌朗被她发现，那就杀了她。
有了太子殿下的这句话，凌朗放下心来，拱手道：“属下遵命！”
黎语颜肃然道：“今夜是贤妃通过鬼面命黎宗发下毒的时候，这会子贤妃大抵等着消息。你去路上游荡，我估摸着有人会主动联系你。倘若没有人联系你，你寻个隐蔽处，将面上人皮面具摘掉后，再回东宫，如此安全。”
凌朗颔首：“属下明白！”
陌尘当即吩咐方才来禀报的暗卫：“你回地牢，将鬼面那张面具取来。”
暗卫点头，撒腿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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