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试药
楼道里。
江凡站在一群幸存者面前。
他们在楼道里煎熬了几天后，身体状态越来越糟糕。
刚开始几天还有不少人愿意下楼割草，江凡也没有食言，给了成功者食物和水。
但是，当很多人发现很难达到一天100斤的目标之后，大部分人都不愿意去了。
今天，只有一个高壮男人达到了100斤的要求。
江凡拿出一包方便面、一根火腿肠和一瓶纯净水，淡淡地道：
“老孟，今天只有你一个人达到了要求，喏，这是你今天的奖励。”
高壮男人老孟高兴地接过食物：
“谢谢！谢谢江哥！”
他紧紧把纯净水抱在怀里，哪怕口干舌燥也舍不得喝。
现在，比食物更紧缺的是干净的水源。
自来水和天然气停了之后，没法烧开水，很多人都断水了。
一些人喝自己的尿，更多人则选择从新出现的紫色蘑菇上挤水喝。
也不知道谁发现的，这种紫色蘑菇居然富含水分。
但是并不干净，有些蘑菇的汁液喝了会产生幻觉甚至死亡，另一些则不会。
没人能分得清哪种蘑菇是安全的。
频繁下楼去挤蘑菇，导致不少人因此而受伤。
有的被锋利的叶片划伤。
有的被蚊虫叮咬。
有的更离谱，一坨鸟粪落在皮肤上，就一片红肿发炎。
各种各样的伤病多得令人发指。
李清泉带着一个小药箱在人群中穿梭，忙得不可开交。
他利用楼下的一些植物草药和江凡提供的高度白酒，勉强维持着人们的性命。
江凡安静地看着，他提供白酒的目的就是拿这些人试药，为自己可能出现的伤病做准备。
凡是李清泉测试出来有效的治疗方法，比如松针，他都让人下楼去收集，自己再用食物交换。
用这种方法，江凡已经积累了几百斤的新型草药。
目前主要就三种。
一种是变异松针，可以治疗外伤。
一种是变异成黑色的苍耳，可以退烧。
最后一种新出现的草，也是最神奇的。
这种草会开花，花都是红色，大约婴儿拳头大，长得有一点点像以前的月季，但是根茎没刺。
李清泉把它命名为月季草。
花似乎没有用，草茎却有很一种神奇的药效。
不论发烧、感冒、拉肚子，还是外伤、消炎、中毒，月季草的草茎对一些人都能药到病除，却对另外一些人完全无效。
至于原因，李清泉也说不清。
他也不太在意。
中医中的很多药方都是因人而异。
他已经见怪不怪了。
比起其他幸存者的颓唐绝望，李清泉却非常兴奋。
万物进化带来了层出不穷的新草药，让他如同找到了新的人生意义。
江凡给他提供了足够的生活条件，又有这么多病人供他测试，他对现在的生活非常满意，对江凡也是更加忠心。
李清泉把所有病人检查了一遍，才对江凡道：
“月季草数量不多，今天他们只收集到30颗，我给了他们3瓶纯净水。”
江凡满意地接过月季草：
“干得好，我会给你补充纯净水。”
江凡把30颗月季草放入背包，实际上是放入了随身空间。
他知道，肯定有人会尝试私藏月季草。
不过无所谓，药草采摘之后的保存时间很短。
最多半天时间就会腐坏。
吃了一次亏后，他们就不会再做这种费力不讨好的事。
除了江凡，没人能长期保存新鲜草药。
江凡带着李清泉离开之后。
幸存者们的气氛缓和了一些。
老孟走到楼梯角落，高兴地跟妻子和孩子分享自己的收获。
在这个时代，一家三口都活着已经是极其幸运的事情了。
他们幸福地分食了容易腐坏的火腿肠，而留下了方便面，这是老孟明早的早餐。
大半都会给老孟吃。
只有这样，老孟才有力气下楼去割草，挣来更多食物。
纯净水更加珍贵，被妻子仔细地放在最安全的地方，孩子的枕头下。
孩子在被夫妻两人放在最里面靠墙的位置。
夜色降临。
幸存者都进入了睡眠，只有受伤的人还在痛苦地低声呻吟。
没人知道他们能不能熬过这个夜晚。
也没人在乎。
黑暗中，三个男人饿得睡不着，嫉妒地看着老孟一家三口的位置。
他们饥肠辘辘，口干舌燥，眼睛都绿了。
“艹！姓孟的凭什么有东西吃！”
“马德！江凡那小子仗着有食物，就逼咱们下楼割草，根本不把咱们的命放在眼里！”
“江凡不就是个狗屁便利店员吗！以前老子一天都比他一个月挣得多！现在反而抖起来了！艹！”
“他家明明那么多食物，就不给咱们吃！”
“这日子没法过了，咱们把江凡抢了吧！”
“嘘~小声点！”
“你特娘的说的容易，你能打得过他？他一只手就能捏断周天豪的脖子，肯定也有异能！咱们几个人上去都是送菜！”
“哼！再厉害也得睡觉！咱们趁着睡觉的时间偷袭，江凡死定了！”
“对！姓江的抢了那么多美女，肯定夜夜笙歌，晚上绝对睡得很死！”
“江凡不让咱们上28层以上，谁知道他家在哪？怎么进去？”
“嘿嘿，我知道那小子住在哪！以前他送货的时候说过一次，在3202！”
众人眼睛亮了。
“那怎么进去？”
“从楼顶翻到33层，再爬到32层！我家有攀爬绳！”
“那咱们得爬到楼顶，江凡不让咱们上到28楼以上，万一被他发现了，咱们就惨了！”
“切！大半夜的，姓江的不抱着香喷喷的女人睡觉，搁那监控楼梯？有病吧！”
“这么黑的天，在外面爬太危险了！”
“危险算个屁！在这么下去咱们就得饿死！横竖都是死，不如拼一把，至少也能当个饱死鬼！”
“这......”
“唐雪柔那娘们可俊了！你不想要？”
这人眼睛发红，重重吸了口气：
“......干了！”
“干了！”
“反正都要杀江凡，不如咱们先把姓孟的抢了！我刚才仔细看着呢，他还剩了一瓶纯净水和一包方便面！”
“好！”
三人商量了一阵，就摸着黑慢慢走到老孟一家三口旁边。
睡梦中的老孟莫名感觉到什么，心脏狂跳，眼睛突然睁开。
面前竟然站着三个黑影。
黑影手中居然握着雪亮的剔骨刀！
老孟刚想惊呼，就被一只大手按住嘴巴。
噗嗤！
噗嗤！
几秒钟后，老孟一家三口就倒在了血泊中。
距离老孟最近的几家人看到了此幕，根本不敢发出声音，惊恐得装睡不敢抬头，身体瑟瑟发抖。
三人抢走老孟的方便面和水，跑进楼梯口消失了。
......
江凡坐在沙发上抚摸着黑猫，淡淡看向楼梯方向。
在他的感知中，三个人的身影红得发黑。
他们杀人之后，就快速抢食了方便面和水，然后片刻不留地向楼上爬来。
尽管他们自认为脚步非常轻，却不知道一切都暴露在江凡的【视野】中。
江凡轻笑着把黑猫放在沙发上：
“真是找死啊。”
黑猫不乐意地喵呜一声，翘着尾巴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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