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海底星空
铁之国，武雄城，锻刀斋总部。
一处装饰奢华，金碧辉煌的大厅内，随着一阵白烟四散，两道身影同时出现在忍猫泽助面前。
神羽淡淡环视了一圈，心底微微一愣，身旁围满了人，几乎所有锻刀斋的核心成员都来了，看来这次的麻烦不小啊。
几年不见，大家的容貌都有了不小的变化。
丹羽真夜看起来更老了，面容沧桑，眼尾有了细细的皱纹，连脊背都微微躬着，只是那双深沉的眼睛，看着愈发精明。
他的大徒弟龙之介浓眉大眼，锃亮的光头在人群中十分显眼，他蓄了络腮胡，外表看上去更加粗犷，但也透着淡淡的沉稳。
丹羽雪乃依旧一袭白衣白裙，妖娆的身段玲珑有致，她这次没有佩戴面纱，妆容精致，倾国倾城，眼角浅浅勾勒着妩媚的绯红色，更显成熟女子的魅力。
菅原硝子倒是没什么别的变化，一张与身材完全不匹配的萝莉脸，以及快要被撑破的麻布短衫，走起路来都颤颤巍巍的。
其他人……略！
“这次是谁？”神羽单手按刀，敛着眉问。
“额……这个……”丹羽真夜咳嗽几声，拄着拐杖向前，“少主，自从4年前那次之后，就再也没人敢找商会的麻烦了。”
龙之介跟着赔笑道：“是的是的，他们都屈服于少主您的盖世神威，不敢造次，何况幕府那边对于我们也是大力的支持……”
神羽眉峰微皱，回头质问道：“既然没事，那为什么通灵我？”
“是他们让的，我只是奉命行事喵。”泽助摆了摆手，蜷起尾巴，自顾自舔着小鱼干吃。
“其实，是我们想正式答谢一下少主，感谢您这么多年的援助之恩。”
雪乃莲步轻挪，来到神羽面前，柔声道：“神羽君，大家都想好好感谢一下你呢。”
“这个……”
神羽这才发觉，今晚的大厅被装饰得极为隆重，金色的大理石瓷砖华贵逼人，与朱红地毯的的映衬相得益彰，墙壁纹理清晰可见，弧形穹顶抹银涂金，镶嵌着一颗颗晶莹剔透的水晶灯，散发着柔和的光芒。
不远处，比基地更丰盛数百倍的美味佳肴陈列在圆桌上，中间的火锅还用小火煨着，咕嘟嘟的热气将辛辣的香味送到大厅的每个角落。
“哎呀，早知道就带斑大人来了。”神羽咂了咂嘴。
“神羽君，来吧。”雪乃忽然靠前一步，眼波轻漾。
神羽略微后退半步，雪乃靠得太近了，淡淡的馨香扑鼻，让他略有些不自在。
“呼。”
一把焰团扇挡在二人中间，宽大的扇面，直接将神羽与雪乃分隔开来。
“你这女人，怎么一点边界感都没有？”光昂起下下巴，美眸流转着危险的气机，“说话就说话，靠那么近做什么？”
神羽瞬间察觉到，某人现在的心情很不好，但尽管如此，她也没有胡乱爆发查克拉，因为她知道对方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女子。
“这位妹妹是……”雪乃眨了眨眼。
“我叫宇智波光。”
“原来是光妹妹。”雪乃含笑点头，有意无意挺了挺傲然的胸脯。
“他与我一样，都是斑大人的弟子。”神羽小心翼翼拨开焰团扇，朝光递去试探的目光，“虽然已经吃过了，但既然他们好心准备了晚餐，咱们也不好拂了你们的面子，那就……简单吃一点？”
“无所谓。”光皓腕微转，轻巧地收起了焰团扇，重新插回身后。
众人悉数落座，随着桌面转动，一场略显尴尬的晚宴就这样开始了。
这个座次十分有趣，因为主位只有一个，那本来是跟神羽准备的，按理来说，主位两侧应该是家主丹羽真夜，以及他的大弟子龙之介。
可当神羽坐下后，光直接大马金刀地坐在了神羽的左侧。
真夜有些尴尬，拄着拐杖往右挪，但一道白衣倩影轻飘飘地落座，他素来宠爱的女儿，就在神羽的右侧作陪。
这位年仅半百的商会会长（残障人士）不得不继续挪位，最后坐到了神羽的正对面。
简单寒暄几句，众人便开始大快朵颐，热闹的氛围，沸腾的火锅，不知道大家吃得如何，反正神羽吃得如坐针毡。
左侧，雪乃螓首轻探，用柔美的声线问：“妹妹今年多大了呀？”
神羽差点一口果酒喷出来。
“贸然问人家年纪，可是非常不礼貌的。”光轻描淡写地回应一句：“令堂没有教过你吗？”
“母亲在我很小的时候就不在了。”
“抱歉，我不是有心的。”
“不碍事，是我冒昧了。”雪乃笑容温婉，“还不知道您和少主是什么关系呢？”
神羽这次直接将铁匙一口咬断，毫无所察地咀嚼着。
光直接愣住了，刚夹起的肉片又掉进了碗里。
雪乃眯缝着晶亮的眸子，像是找到了反攻的机会，“难不成，你们已经是私定终身的伴侣？”
“不是！”
“还没！”
神羽和光同时开口，咋咋呼呼。
二人对视一眼，都红着脸撇开目光，装作无事发生。
“哦~原来是这样呀。”
雪乃故作惊讶，掩着小嘴，“少主年轻有为，英姿勃发，光妹妹也秀外慧中，我见犹怜，我还以为……哎，是小女子冒昧了，该罚，该罚……”
宴会结束得很快，原因是神羽和光都觉得尴尬，面对众人的挽留，二人心照不宣地婉言拒绝。
临走之时，神羽去后厨选了好几道上好的菜肴，用封印卷轴储存起来，准备带回去给老斑头尝尝鲜。
爆鸣声接连炸响，夜空绽放出七彩斑斓的烟花，二人并肩而行，走在空无一人的大街上。
像是有好多话想说，却不知从何说起，只是沉默。
因为刚才那一句“还没”，宇智波光到现在还俏脸羞红，乖巧地背着双手，不敢去看神羽。
她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藏青忍靴，一次次地，纤细白皙的脚从裙边露出来，一步步往前蹭着。
“光。”神羽轻声开口，打破了沉默。
“嗯。”
“我想……送你一件礼物。”
“好……欸？礼物？”光抬起小脸，有些懵懵的，“什么礼物？”
神羽轻轻牵起光的小手，掌心顿时传来柔嫩微凉的触感，后者僵了一下，但没有拒绝。
“跟我来吧。”
“嗯。”
……
日出时刻，二人抵达了铁之国的东部海岸。
红彤彤的巨日从遥远的海平线升起，将天地染成橘黄色，海面起伏，就像是个巨大的海兽就要破水而出，金色的浪花翻滚，打在脚下的山崖上，空气清凉湿润。
“你是想带我看日出嘛？”光看了神羽一眼，莹白的脸蛋眨眼间爬满了红晕，轻轻咬了咬粉嫩的薄唇，这一刻羞怯万分。
“不，我其实想带你看的是……”神羽深吸一口气，拉着光的小手，朝海面纵身一跃，“海底星空！”
神羽就像一艘巡航的潜艇，带着光直入海面200米，他周身撑起直径十米的无形领域，仿佛一个君王般，所有海水被排斥在领域之外。
光没感受到任何海压，衣裙上也没有沾到半点海水，领域外自成洋流，带着二人极速深潜。
神羽带着她来到一处平坦的海石上，兴奋地指了指头顶，“就是现在！”
光还沉浸在对神羽控水能力的震惊中，听到他的话，这才后知后觉地昂起头。
壮阔的，深邃的蔚蓝色扑面而来，仿佛一望无垠的蓝天，阳光从海面的波纹透过来，照亮她的眼睛。
成片的、数不清的鱼群成群结队的在上空游动，构成一幅又一幅五彩缤纷的画卷，无数生物发出的光芒，在橙红的阳光中折射出美轮美奂的光彩，像是巨大的烟花在海底绽放，又像是……无边无际的星空。
现在，这美丽的星空就倒映在她的瞳孔中。
光微微转动目光，阳光透过海水，在神羽的脸上映出醉人的微光。
他白皙的肌肤细腻如美玉，修长的眉毛微微挑起，宛如两道远山的轮廓，柔和的脸颊，温润的眼瞳，嘴角噙着的那抹充满少年气息的微笑，甚至比头顶的星空还要迷人。
“谢谢你，神羽，我很喜欢。”
光抬头望着神羽，目光中的柔情，简直要将他融化。
“斑大人还说你不喜欢浪漫。”神羽盯着光的眼睛，仿佛透过这双明眸，能看见更美的星空，“看来，还是我更了解你呢，”
“要是敢说出去，你就死定了。”
她轻轻环住神羽的脖子，踮起脚尖，柔软鲜润的唇瓣缓缓印在他的嘴唇。
万籁俱寂之中，深沉悠扬的鲸鸣在空旷的海底响起，无数游鱼在二人周围盘旋起舞。
光芒与海水相互交织，宁静而深邃，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唯有如梦似幻的星光在微微闪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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