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脸皮够厚
晨起，姜元橙早早地过来看了妹妹。
然后出去和小伙伴儿玩儿去了。
姜元夕看了心生羡慕，等她会跑，要玩儿遍整个盛京。
眼看着就到年关，阖府上下都忙了起来。
陈氏拿出一千两，派人去街上买了不少好东西。
回来时，都是由店家亲自送上门的。
在国公府闹出不小得动静。
国公府的丫鬟们一个个看着眼红。
早知道去大房做事了，瞧现在，他们上个月的月银还没发呢。
“李子，快去将那日二夫人买的春锦拿过来。”赵嬷嬷唤道。
李子瘪着嘴：“赵嬷嬷，咱们上个月的月银还没发，家里老子娘等着呢。”
紧接着又有丫鬟和小厮过来问。
赵嬷嬷没法子，只好将这件事与吴翠柔说了。
上个月的银钱被她用来买首饰，现在府中哪儿有剩余的闲钱。
吴翠柔被烦的没办法，让人将闹事的丫头李子打了一顿。
谁知李子老子娘是老夫人身边的王嬷嬷。
李子回去告状，加上王嬷嬷一顿添油加醋。
吴翠柔很快被请到了苍梧院，一同来的还有陈氏。
老夫人亲自看了账本，看完之后震怒。
账上竟是再一次，一分钱都没了。
不仅如此，还欠着外头的铺子两千两。
老夫人怒视着吴翠柔。
吴翠柔冷汗直流。
还未等她喘过气，花姨娘带着女儿，还有其它二房的姨娘，径直跪在老夫人面前。
“求老夫人救救我们，我们已经好几个月没见到月银了，快过不下去了。”
花姨娘哭诉，其他人也跟着附和。
“夫人为了买春锦，克扣我们的月银。”
“眼看着要过年，孩子们连个衣裳都买不起。”
“求老夫人做主！”
一群人乌泱泱的跪在地上，老夫人脸黑如炭。
春锦昂贵，价值千金，二房竟敢挪用公款去买！
姜元夕睁大眼睛看着。
【二伯真会享受，这么多美人儿。】
燕瘦环肥，快要赶上皇帝的排场。
再看陈氏，神色淡淡，像是周围一切与她无关。
姜元夕不禁在心中感叹。
【我娘定力真好。】不被美人儿所惑。
听到女儿夸她，陈氏不由得心里开心。
低头一看，却见女儿盯着二房的人流口水。
【这个好，眼睛大。】
【那个也不错。】姜元夕盯着对方的胸脯，【够大。】
【最后边那个，屁股大，生儿砸。】
陈氏头一次这么无助。
不是，这都跟哪儿学的！
小小年纪，跟个女流氓似的。
到底是谁教坏了她的乖乖女儿。
姨娘们一连说了吴翠柔好几条罪状。
跪在地上的吴翠柔咬牙，恨不得将这些人撕了吃。
“娘，”吴氏跪在地上，“儿媳不过买了一件春锦，账上的银子不止是儿媳一人花的。”
吴翠柔花钱大手大脚，没了陈氏的资助，银钱少了，将主意打在账上的银子上。
但二房的姜启盛也用了不少。
如今事情闹大，老夫人头疼。
若是再让吴氏管家，恐怕家宅不宁。
老夫人看向陈氏。
这眼神，陈氏一看，就知道对方想的什么。
陈氏为难道：“娘，弟妹管家，我不好插手。”
陈氏充分发挥她的贤良大度。
就连老夫人都奇怪地看了她一眼。
但不得不说，陈氏管家这些年，家寨安宁，的确未出过过错。
而且她嫁妆丰厚，只要让她填补了这点亏空，二房就可以继续掌家。
老夫人朝王嬷嬷使了个眼色。
王嬷嬷立刻劝解：“大夫人此言差矣，一个大家族，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哪有置身事外的道理，况且以夫人的能力，解决这点麻烦，应当不在话下。”
陈氏垂眸，对方说的倒也不无道理。
将军也是姜家人，安国公府有损，传出去，将军脸上也不好看。
要不就捐个五千两？
陈氏这个想法刚出来，就被姜元夕打断了。
【哼，还打着我娘嫁妆的主意呢。】
姜元夕盯着陈氏。
【娘，千万别听她的，她在pua你，一分钱都别给。要是给了，我明天就去厨房，找根面条上吊。】
面条？
上吊？！
陈氏哭笑不得：这是什么奇怪的死法？
不过经女儿一提醒，陈氏瞬间反应过来。
她柔柔道：“嬷嬷此话在理，只是，冤有头债有主。”
简而言之，谁花的谁贴补。
老夫人眸子微变，手上的帕子被她捏的变形，大房什么时候变得聪明了。
吴翠柔求助似的看着老夫人。
“娘，儿媳真的没钱。”
钱都被她花出去了，哪儿还有闲钱还账。
老夫人还想说什么，却见陈氏主仆直接转过头，看门外的风景去了。
大房真是，越来越不像话。
“也罢，儿孙债，老的来补。王嬷嬷，取五千两来，多余的放在公中。”
在老太太看来，不管陈氏现在怎样，只要她在姜家一天，陈氏名下的资产迟早归国公府。
老夫人这些年收了陈氏不少银票，棺材本厚着呢。
想起这些年给老夫人的银钱，陈氏心肝都在疼。
二房的众位姨娘和妾室却慌了。
妾通买卖，自二夫人掌家，发卖不少妾室，而且都发卖去了青楼。
若她继续管家，今后可还有她们的活路！
一位妾室当着老夫人的面，撞在了门上，血溅当场。
根本来不及拦。
常年参佛的老夫人当场被吓得晕了过去。
吴翠柔更是目瞪口呆。
陈氏赶紧捂住女儿的眼睛，自己也被吓得不轻。
无人主持大局。
场面一阵混乱。
“王嬷嬷去请大夫，为这位姨娘还有老夫人诊治。春枝，去请国公爷，赵嬷嬷劳烦你去请二老爷过来。”
“还有，”她神色一冷，“都闭上嘴，若是让我知道谁传出去，立刻发卖。”陈氏游刃有余应对。
丫鬟婆子们仿若找到主心骨，回过神，各忙各的去。
经过诊治，老夫人只是受了惊吓。
而那位二房的妾室，却没了性命。
陈氏叹息。
这时，姜启盛闻声赶来。
看到陈氏，姜启盛失神片刻。
也难怪姜启盛怔愣。
陈氏生了五个孩子，容貌不减当年，优雅高贵，在一群人中，极为亮眼。
吴翠柔见到这一幕，恨得咬牙。
当年姜启盛求娶陈心婉未成，这才娶的她。
这么多年，姜启盛依旧没有死心。
如今，两人竟当着她的面眉来眼去。
陈氏转头看到姜启盛的目光，眉头微皱。
春桃上前一步，挡在陈氏面前。
陈氏：“既然二老爷来，我就先退下了。”
姜启盛伸手要拦，被陈氏巧妙避开。
二房的破事，就由他们自己处理，她再也不想劳心劳力为他们做事。
一锅浑水，搅起来的样子，应当很美。
只是，大房终究身处国公府，该如何脱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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