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一问一答
“马老头子是不是把《相术全解》给了你了？”林清玄不再追问，反而略有些急促的问我《相术全解》的事儿。
我点了点头，随后略有些感慨的说道：“唉，可怜马大师最终还是没逃过命数，还是被雷活活的劈死了！”
我十分感伤的话，让张谦、赵括甚至董粼薇都大惊失色，唯有林清玄却不屑的说道：“这个老迂腐，顽固不化。要是听我的，怎么可能会被雷劈死，至少还能多活二十年。”
说着，她一口喝干了一杯酒，神色很不自然。我在心里不禁狐疑：这家伙不会是马大师的情人还是什么的吧，奇奇怪怪的。
“《相术全解》……”
“他给你了就是你的了，没啥，反正里面的东西我都已经学会了。对了，老头子死的时候有没有留下来什么东西？”
林清玄双眼放光，虽说是有，但我不能承认啊。摇了摇头，道：“没有，我也是偶然碰到，就在皇城，难道你没去看过他？”
“看过，那老家伙什么都不说。算了算了，你不会懂的。”林清玄摆了摆手，面色铁青。我好奇的问道：“你跟马大师什么关系？”
“没什么关系，你跟他怎样的我就是怎样的，差不多吧。”林清玄白了我一眼，回答的很敷衍。我却在想，这么有活力的人怎么说是一个要死的人。
“十五兄弟，我知道你还有很多话要问我。你问吧，我如实回答，让她静一静吧！”赵括晃着手里的酒杯，盯着杯里的酒。
“也没什么问的，只是很多自己明白的事儿，跟你验证一下而已。”我笑着回答，看着赵括变得跟李胜一样淡漠的脸，竟慌了一下神。
“既然你已经知道了林清玄的身份，看样子之前我的表演都被你拆穿了，那我也就不需要继续跟你表演下去了！”
赵括依然很淡定，如此的气定神闲甚至比以往的李胜有过之而无不及。
“你们在说什么啊，我怎么越听越糊涂？”张谦作为一个旁观者，不知道前因后果，一脸茫然的样子。不过看他的表情，同样有着深深地忌惮。
“明人不说二话，既如此，那我就直接问了。我刚踏进皇城的第一步，你已经知道我了对不对？”
“没错！”
“从我跟韩正见面到进入灵异组一步步都在你的计划之中对不对？”
“对！”
“我跟清虚的三个约定都是你加上去的，是也不是？”
“这不算，两条是我跟他的约定，还有一条是他们自己要求的，不过对我来说也不算什么，你不是已经得到了逍遥扇吗？”赵括还是那么淡定，跟之前好像完全变了一个人。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这是怎样的算计，要不是见到他本人，我真没往这方面想过。
“王艳也是你安排进来的对不对？”我再次开口，他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对也不对，不算是我安排进来的，是林清玄偶然发现了她，教了她一些本事。正好后来出了点事儿，然后正好她在皇城，我就提供了你的线索，仅此而已。她不知道我们的身份，我也没跟她说过其他的。”
赵括很老实，反正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中，他并没什么好隐瞒的。
我稍稍平复了一下，继续问道：“那么也就是说，我们跟你爸的碰面也是你一手策划的，是你安排我来的赵家是也不是？”
“没错，甚至包括周舟绑了韩正的事儿我也参与。但我没让他杀了韩正，谁知道他那么冷血，这不关我的事。后来不知道你们怎么回事，在那地方待了半个多月，差点影响了我的计划。”
赵括说到这里，手里的酒杯停了下来，看着我问道：“你那半个月去哪了？怎么跟凭空消失了一样！”
“嗨呀，没啥，这是秘密。”我摇了摇头，内心叹道，黄伯雍果然厉害，还是瞒过了赵括。
“好，我不问，你继续。”赵括跟我不一样，要是我肯定会追问下去，但他好像一点都没兴趣似的。
“还有什么好继续问的，在你家那些摄像头都是掩人耳目的咯，而且你也知道我用天眼在观察你，所以你才会说那些话。”
“对，不过我说的是真心的，我们赵家钱已经多的没地方花了，捐出去是我的想法。我爸还有那些老不死的，都只知道敛财敛财，钱多了有个屁用，还不是照样被人欺负。”
赵括终于神色变得凶戾，看来他对家族软弱已经憋了一股很长的气。
“今天在拍卖会，那个位置也算是你自己给自己定的，无非就是让我感受到你赵家一直被欺压，甚至要坐在一些江湖门派的后面。”
“对，不过我没有骗你，以往在别的场合，他们一直都是这么折辱我们家，很多很多年了。”赵括恨的咬牙切齿，他跟李胜有个共同的点，就是执念。不过李胜是为了国家，他是为了家族。相比之下，我更欣赏李胜。
“拍卖会是你一手安排的，兽首本来就在你这儿，你利用这么一趟，倒来倒去多还在你那儿，你不亏什么，但是能把我拉到你的阵营里来。”
“对，不光这个，包括明晖春我也能找到，顺手再灭了魏家。然后你就会帮我，继续帮下去，干掉其他家族，让我赵家崛起。”赵括恢复淡定的说道。
“你的算计一环套一环，可真是够深的。除此之外，周小薇和你儿子的婚事只怕也是你算计中的一环吧，你要我心生愧疚，这样更能好好的帮你办事。”
“你又说对了，我知道你会抢亲，而且根本就没打算阻拦。”
一系列的对话，把张谦和董粼薇两个说的一个比一个眉头深重，我们的意思很明显，他们自然听懂了。
“乖乖，你们这两个牛人。一个算计高深，一个竟然还知道自己被算计，两个人一问一答，都那么直白。这脑子怎么长的，跟你们比起来我像头猪啊。”
张谦摸着脑袋，噘着嘴，很不高兴的样子。
“呵呵，都是老赵的本事，我也不过才想明白而已。要不然也不会被他牵着鼻子走了，失败失败！”我摇头叹气，赵括却哈哈大笑：“不错了，你是怎么发现的我？”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怀疑了，然后加上今天你的各种表情，还有林清玄有意无意的，都是些细微的东西，自然而然的提醒了我。”
“厉害！”赵括竖起了大拇指，我却很尴尬，摇头道：“其实这才是你的最终计划，算是对我的考验没错吧。要是我没发现，只怕我现在就没那么好混了。”
“说的没错，林清玄快死了，我得有人帮我。我计划了这么多年，不能功亏一篑。”赵括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狠辣，我一听大惊，林清玄快死了？
不过我转念一想，突然想到一件事儿：“当初跟我爷爷买张家秘法的人是你？”
“可以，这都被你猜对了，真是出乎我的意料啊！”听到我这话，赵括先是一愣，但很快就从愣神中走出来。
我啧啧称奇，这家伙算计之深决计在周志良之上。作为对手，他是最可怕的那种。我们注定不可能做朋友，可现在也不可能做敌人。
“赵家有你，崛起是必然的。但你记住我的话，积攒功德，为子孙谋福才是正道。一个家族要永远兴盛下去，学学韩家，不要学周家和秦家。”
我好心的提醒了一句，赵括点头，不知道他听进去没有。
“灵异组也在你的掌控之中吧，清虚清水师兄弟怕是还不知道，因为他们是秦家那边的。”我又一次问询，赵括继续点头：“你说的对，但也不全对。”
“什么意思？”
“我何德何能掌控的了灵异组，要是真的能，就不需要你了。”
“那为什么清虚清水会帮你？”我不解的问道。
“因为他们跟我做了一笔交易！”赵括依然没有瞒着我。他越是这样，越让我看不透，越让我感到紧张。
“最后一个问题，林清玄为什么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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