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神秘老人

　　我眯着眼看着他们，看着一脸严肃恭敬的林部长和站起身的莫主任：老人不普通！出于礼貌我也站了起来。老人又说：“孩子，你用你的行为征服了我，我会让他们给你八年时间的，但八年之后你必须服从！”

                  林部长和莫主任都瞪大了眼，像极了解剖台上的青蛙：“老首长？！”

                  老人大手一挥，那两个人立刻闭嘴，就像等着受训的小学生。“孩子，你对了我的脾气，只要不犯原则性错误他们不会干涉你！但是如果你恃才傲物背叛了国家，第一个不放过你的就是我！”

                  老人身上爆发出强烈的气势，那道凌厉的目光似乎是一道无形的墙向我压过来，腿部肌肉一阵阵痉挛，不由自主想跪下，或许这就是所谓的王者之气吧。我强逼着自己与他对视，硬着头皮站直站稳，慢慢调整稍显紊乱的呼吸。在心里不断告诉自己：李志华站直，站好，你自己一个人在山上过夜都没什么，一个人应对国际大集团老总时也没什么，你没做亏心事！怕他做什么！实践证明心理暗示还是有作用的，时间不长我就找到了高中军训时站军姿的感觉。那是教官是拿着放大镜挑我动作的，最后他只能让个子最小的我当标兵。

                  “哈哈…”不知时间过了多久，老者突然大笑起来，抬手给我两巴掌。“好样的，竟能抵住我的气势。”

                  猝不及防下我被大力的两掌拍的差点趴下，嗓子眼一阵腥甜，完蛋！这次自己又受伤了，不重也不轻，胃液如波浪般一阵阵上涌，带着阵阵烧灼感和血腥味。人之生命全赖有一气，这是自己动气的直接后果，包括上次回家乡吐血也是这个原因。我微微低下头，不着痕迹的擦掉嘴角的血迹，看上去十分顺从，实则要掩饰自己难看的脸色。

                  “走，去我那里！好久没人陪我聊天了！”老者毫无顾忌的搂着我的肩膀，向着守卫更加森严，材料更加坚固耐用的基地深处走去。我不想去，去了就更麻烦了。所以回头向他们两个人求助，哪知道他们两个像我的青蛙一样瞪大了张大了嘴呆呆的仿若泥塑，十分好笑。我嘴角轻扬，绽放着自己都不觉察的致命微笑。没注意到老者惊讶的眼神，也没觉察到他刻意停下的脚步，等我想起时，正对上他深邃的双眸，没来由心再次失了节律，呼吸也急促了：“您？”

                  “孩子，你并不开心是吗？应该说你真正发自内心的笑容就没几次对吗？”老者幽幽问道。

                  我慌忙摇头，我的脆弱和我的心事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声音却是自己都不相信的心虚的蚊蝇声：“不是！我过得很开心，很好！”

                  老者摇摇头：“是，你骗不了我！这一年你常笑，可是那笑容并不真切，骗骗别人还可以！你心里有太多顾虑，有太多不该你担起的责任，也有太多忧伤。你关心身边的每一个人，关注世间的每一件事，可是却没有人理解你，对于流言蜚语你辩解但不代表你不在乎！你问问自己的心，有多少笑容是发自内心的？”

                  一语击中我的痛处，我不想伤害身边的每一个人，也不想看到任何人受苦，所以我努力帮助每一个人，但换来的确是怀疑和中伤。所以我很少真正的笑，平时都是表面格式化的笑容，让很多人以为我很友好，很平易近人，我最真实的笑容只留给我心中承认的人！难道我在潜意识里承认他们了？天啊，那样的话被卖了是不是还在为他们数钱？这可不是好事，我迅速收敛了所有的表情，只留下海轩副总的微笑，刚刚已经泄露了自己太多的心事。

                  “孩子，你不必这样！你肯承认李家兄弟，为什么不肯承认我？他们也是我的人，是我认下的干孙！”老者言语中带着长辈对小辈的责怪和关心，似乎我就是他的孙女，恍惚间我觉得他就是我的爷爷。我惊喜异常，终于找到家了，激动地刚要出口喊“爷爷”，可这两个字刚到舌尖就被我咽了回去。好险，差点被迷失了心智犯下大错！他是谁？除了气势威压，怎么还会蛊惑？他真的认识他们？那海轩在那次危机中，他去了哪里？海轩差点破产，他为什么没有出手？纵有千种疑问，我只能沉默！祸从口出，到时候他们也保不了我！

                  “哈哈哈”老者再次爽朗大笑“孩子我没看错人，你竟没有迷失心智，你是第三个！”

                  我无语，依旧面无表情。第三个？那前两个是谁？似乎这是一件很光荣的事，可惜我无心去问，没必要知道的事我从来不问，这是我的好习惯之一。

                  “不卑不亢，不骄不躁，谨慎小心，沉稳自信，自知自持，不错，不错！”老者似乎很是高兴，对我很是赞赏，然后大手一挥：“好了，所有的考验与探试到此为止！从今以后你就是我叶某的孙女儿！走，陪我说说话！”也不管我愿不愿意拉着我就走，霸道的把我按到他身边的座位上。

                  我不生气，不生气。生气就是用别人的错误惩罚自己！什么？天啊，他有没有问我的意见？怎么这样不讲理？一切都是你说了算，那我是什么？木偶？我笑，灿若繁花：“我能不能为自己争取一点人权，您有问过我的意见吗？”

                  “嘶----”房间里一时抽冷气声不断，那两个人边冒冷汗边向我使眼色：不要拒绝！扭头不理，反正这里室温不高，一会估计有人要拉肚子了。

                  老者一怔，随即哈哈大笑：“孩子，你知道吗？有多少有权有势的人求还求不来呢！我更喜欢你了！”

                  “你不生气？”我有点郁闷了，他居然不生气！还更喜欢了？完了，要是他让我在这里陪他怎么办？

                  “我为什么生气？我喜欢你，你是我的小辈，我干嘛生你的气呢！难得你对了我的脾气，我告诉你这就是缘份，去年国庆你去哪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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