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她内心不能触及的底线
待贺凌舟看清时,正好看到容婳摔在了地上,而席砚琛看都没看她,直接手一用力,拉着死结把她一提,而这样,容婳全身的绳子都会绷起来,然后脖子那一块的绳子把容婳勒的更紧了。
女人的小脸瞬间泛出青色,因瞬间喘息困难,嘴巴也张了开来,看起来痛苦又无助。
此情景和上吊真的毫无区别。
而且,她浑身都湿透了。
他从未见过容婳这样。
就是她拍戏,像那些会让她受伤的戏码,只要他知道了,一定会让她的替身去拍。
容婳曾觉得这样不敬业,曾问过他为什么,要如此干涉她的工作。
他那时候告诉她,因为他愿意睡她这副皮囊,希望她不要做什么傻事让她的皮囊上有了瑕疵,惹他不痛快。
自始至终,除了她不小心弄伤过自己以外,就是上次在雨里,他弄伤了她。
原因还是……她说她在席砚琛面前穿了抹胸。
此时此刻,贺凌舟整个身子都麻了,人也不住了,眼前还突然黑了一片。
他能辨别出内心对席砚琛的愤怒,可愤怒不会让人这样。
这种双腿发软,心脏发慌,舌尖发麻的感觉……是恐惧。
恐惧,竟然比愤怒先一步冲击了他的精神!
可他在恐惧什么!
恐惧席砚琛吗!
纵然他现在身体抱恙,不是席砚琛的对手,但也不可能对他恐惧!
“呃。”
容婳发出一声吃痛,又拉回了他的眸光,只见两个保镖已经到底哀嚎,而席砚琛又转了个身,容婳顺力被甩去了一边,她的脑门狠狠磕在了墙上!
这一秒,他的心就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捏住了一样,疼痛窒息。
他懂了。
原来,他恐惧的……
他特么的一直在恐惧的……
竟然是舍不得这个女人受伤!
这一秒,一道水雾蒙上了他的眼睛,吼了一声:“给老子住手!”
立马还在艰难应对席砚琛的另两个保镖停手撤了,席砚琛把容婳提到了自己面前,眉梢一挑,“把裴月交出来,不然我杀了她。”
容婳终于不用像个提线木偶那般顺着席砚琛的力乱跌乱撞了。
她缓了口气,吹了一下脸前凌乱的发丝后,抬眸与贺凌舟对上了视线。
走廊昏暗,男人还戴着眼镜。
反着蓝光的镜片遮挡了男人的视线,而容婳也没去细看他现在是什么眼神,依旧淡着一张小脸,把目光先撇开了。
刚才她被席砚琛折腾的要命,但此时此刻她脸上没有任何痛苦难受的样子,麻木不仁。
明明,席砚琛都用她来做交换裴月的人质了,可他却没有感觉到一丝,她期待他解救她的感觉。
这样的容婳,让他心慌,让他觉得特别煎熬。
而再看席砚琛,他额头带伤,眉目里充斥着冰冷的厌世感,就像一头被叫醒的猛兽。
他留在这里的保镖都是顶级的打手,却不是席砚琛的对手,那现在的他和白栩,也做不了什么。
人识时务者为俊杰,按道理他现在把裴月交出去最合适,但再看容婳锁骨上的伤口,他也怕发病的席砚琛伤害裴月。
不能让裴月被不正常的席砚琛带走,还得让他放了容婳。
思及此,贺凌舟闭了闭眸,开口:“席砚琛,你怎么会认为能拿她威胁到我?”
闻言,席砚琛皱了皱眉心,看了容婳一眼,“你们睡了,她是你女人。”
贺凌舟笑了,他靠在墙上,仰头闭起眼睛说,“谁说睡了,就是我的女人……”
“如果我把她当自己的女人,会舍得送给你?”
这话,让容婳的眸子闪了闪,唇角撇了下去。
但席砚琛却眯起长眸,“你以为你这么说,我就会信?”
“裴月是你的表妹,也是你女人的表妹,谁知道,是不是你和她一起谋划,等裴月被你带走了,她也找机会再脱身。”
此话一落,贺凌舟暗暗咬牙。
顿了顿,他笑了,“这你可真是多想了。”
“送我的女人去给你当未婚妻,对我来说是什么好事吗?”他依旧不敢睁眼睛,“女人那么多,我完全可以花钱,再找个其他女人。”
这话,倒是让席砚琛的神色沉了沉,但他依旧不信:“别给我玩话术,花钱找人和我联姻,你就不怕她觉得我比你钱多反水?”
话到此,他垂眸看向了容婳,“所以,她肯为你办事,只有两个可能,一,她是你最信任的人,还对你有很深的感情;二,她有什么把柄在你手里。”
容婳通身一震,她还是想唏嘘,席砚琛的逻辑真的可怕。
她马上道,“我对他没有感情!”
“是吗。”席砚琛把她拉到了自己身后,“那就是他有你的把柄了,看在你听话的份上,等把月月带回去,我帮你处理这件事。”
贺凌舟一听这话的意思是还要把容婳带走,又发出嘲讽的笑,道:“席砚琛,你席家这么些年,那么苛待我表妹,你作为一家少家主,没能改变裴月的处境,这就说明,你也不是什么好鸟!”
“没什么把柄,就是单纯觉得,她是小三生的女儿,正好用来恶心你!”
这话说完,白栩神色复杂的看向了他,而容婳一顿,颤着声音吼道:“我妈不是小三!”
音落时,她身子抖了起来,双手乱抓着捆着手腕的绳子!
说她妈是小三,是她内心不能触及的底线!
“呦?”贺凌舟看着她笑的更轻蔑,“生气了!”
两行冷泪从容婳的眼眶里溢出,“贺凌舟,我要撕了你的嘴!”
席砚琛见此,他眉目微微流转,到了容婳身后,解开了她身上的绳子。
绳子一落地,便见女人白皙光滑的脖子、手腕上,皆是红痕。
而容婳此刻顾不得其他,她冲到贺凌舟面前,抬手挥出了一个巴掌。
但巴掌没落下去。
在最后一秒,她顿住了,那双满是恨意的泪眸里,有了一分惧意。
受制容家、贺凌舟六年,卑微和如蝼蚁的处境让她常常迷失自我,面对他们这些有权有势的人,她就是害怕。
怕一时冲动,让她和母亲陷入更黑的深渊。
谁让她的软肋,被他们知道了呢。
而有怒发不出的感觉到底是憋屈,她闷哼一声,哭出声来。
贺凌舟垂眸瞧着她的模样,喉结滚了滚,“怎么,不敢打我?”
“对,我不敢。”她悲不自胜,泪眸极为失望的看着贺凌舟,哭音哽颤:“在你觉得裴月孑然一身,被席骁欺压不能还击的时候,你有没有觉得,我和裴月的处境,也是一样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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