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9章：曾经的世界
叶风递给花非花的，是一张扑克牌，很正常的扑克牌，一张红桃A。特别的地方是，扑克牌上印有人的头像，而这个头像正是东方雨凝。
叶风和花非花明白这种扑克牌的意义。
东方雨凝拿过花非花手中的扑克牌，看到了扑克牌上自己的头像。
“什么意思？扑克牌通缉令？我是某个组织要消灭的人之一，是这个意思吗？”东方雨凝对二人问道。
叶风回道：“我可以肯定你的智商。”
东方雨凝不屑地笑了笑，道：“怎么我只是红桃A，只是排第二的位置？黑桃A是谁？”
叶风无语，这种时候第一反应还想着争夺这些，这女人也真是让他醉了！
“说下你们准备告诉我的！”东方雨凝随即恢复了正题。
叶风道：“A清除计划，A就是Asia！”
“中洲？”
“嗯，清除是什么意思就不用我说了。”叶风道。
东方雨凝道：“针对中洲地区进行的清除行为，也就是说，雇佣这些杀手的人，目的是除掉在中洲范围内他的敌人，或者说对他存在阻力的人，而我在这些人当中排名第二位。”
叶风点了点头，正是这个意思。
花非花道：“我们知道这些，原因不奇怪，因为我和叶风都是E清除计划的参与者。也就是Europe，欧罗巴洲清除计划！”
说话间花非花看了看叶风，苦笑了一声，一副往事不堪回首的表情，叶风此刻的表情又和他颇为类似。
闪电撕裂黑色昏暗的天空，可怕的死神降临在欧罗巴大陆之上，一幕幕滴血的曾经，清晰地显现在两人的脑海中。
这一刻，无论是叶风还是花非花，目光都变得可怕了起来，瞳孔似乎变得猩红，仿佛倒映出了血染的天空，仿佛欧罗巴大陆上流传的可怕的吸血狼人。
E清除计划，让他们闻名遐迩，让这个欧罗巴大陆都在他们的杀戮之下而战栗。叶风已经不记得E清除计划中他们到底消灭了多少人，如果按照扑克牌的统计，那应该至少有几十个。
E清除计划的最大目标黑桃A，欧罗巴洲著名的卡尔普廷家族家主，正是在他位于斯洛伐克的坚固壁垒城堡中，被叶风干掉的。
叶风的子弹洞穿了他的脑袋，鲜血染红了意国皮沙发、波斯羊毛地毯、还有加拿大进口的高档桦木地板。高档壁炉里的火仍然在燃烧，壁炉上方的鹿首标本栩栩如生，它是唯一的见证者，只是它不是活的。
E清除计划让他们名声大躁，除了各种关于恶魔的称谓外，就是举世闻名的征服者称谓：凯撒、亚历山大、拿破仑、汉尼拔、奥古斯都……。
如今，因为种种原因，他们中的绝大多数都来到了中洲，并且来到了中洲最大的国度九州，和在欧罗巴洲一样，他们的合作者是中洲最强大的家族。
花非花对叶风道：“清除计划一旦启动，就意味着什么人的计划开始实施。”
叶风点了点头，东方雨凝道：“你们有过这样的经历，都是顶级杀手出身，所以当初雇佣你们的人，就是这次行刺我的幕后人对吗？”
“可以肯定就是这样！”叶风道：“但我们却不知道他是谁，我们当初是杀手组织，受命于我们的头领，我们的任务是除掉他命令我们除掉的人，对于他的雇主，我们一无所知。”
叶风和花非花等人都属于某杀手组织，性质和鬼图腾组织一样，只有组织的头领才知道一切。杀手要做的是履行杀人义务，其它的不能涉入。这个组织的制度已然严格到变态，就如叶风他们曾经遭遇过的变态至死的魔鬼训练一般。
顶尖的杀手就这样被打造了出来，而他们终究是别人的杀人利器。他们中几乎所有人都来到了中洲。
可是叶风只知道，他自己是真正的淡出了，誓要永远告别曾经那样的生活。他其实根本不知道，其他人是否一样，他也没法知道。
花非花、月阡陌、笑千愁……！这些分别服务于九州最顶尖的几大家族的人！
在A清除计划出现之前，叶风可以认为他们和自己一样，都厌倦了曾经的过去，努力蜕除了他，和他一样选择了平凡。
可是，A清除计划今天出现了，这些人偏偏又都在中洲，所有人瞬间都值得怀疑了。
这时候的花非花，对叶风也一样产生了怀疑。并非缺乏信任，而是一切已经超出了信任之外。
“这个世界总不缺少狂妄到地狱的人，我甚至认为自己都是这样的人！”东方雨凝冷笑道，她这样的女人，丝毫不会向刺杀她的元凶示弱。
叶风继续道：“我想说明一点，这些杀手还不是顶尖的杀手，我总感觉他们这次的行动目的，不止是针对东方小姐！”
花非花道：“我也这样认为，刺杀A清除计划中排名第二的人物，绝不可能只是动用这样的力量，这次并没有遇到顶尖的杀手。”
叶风点了点头，东方雨凝不知道他们这些人的内情，但以她的智慧，她很快有了敏捷的反应。
“这次真正的杀手没有行动，他很可能是一个和你们很有渊源的人，甚至这种扑克牌他也是有意让你们发现的，目的是告诉你们：A清除计划已经启动。他用这种方式告诉你们，或许是换取你们的态度？”
叶风和花非花同时肯定了东方雨凝的说法，这个女人无懈可击的推断，也正是他们此刻心中所想的。
可是，这个人会是谁呢？是已经出现过的泪千浪、月阡陌、笑千愁或者黑纱女中的任何一个，还是还没有出现的雪与离歌？
再大胆一点的猜测，有可能是花非花吗？
叶风并非怀疑，而是因为一切皆有可能。叶风觉得，如果他短暂失忆了，失去了今天的记忆，那他会连自己也怀疑。
那是一个一切皆有可能、并且没有任何人可以绝对相信的世界，所以叶风累了、倦了，毫不犹豫地要选择退出，远离曾经的那个世界。
“你以后还是小心一点！”叶风关切地对东方雨凝道。
“我好像不需要你这样的嘱咐，也许你可以更实际一点。”东方雨凝道。
叶风道：“不好意思，我有我需要保护的人，暂时不能为你看家护院！”
花非花道：“这什么话，好像是针对我的？东方小姐，他的意思是，我是给你看家护院的。”
东方雨凝面露愠色，她这样的女人，是很讨厌被直接拒绝的。花非花笑了笑，随即准备离开。走到门口又回来了，走到叶风的面前。
“嗯？”花非花看着叶风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随即意会道。
花非花道：“忘了告诉你一件事情，之前我检查那些杀手的身上，看看有没有证明杀手身份的印记。”
东方雨凝道：“这事情我已经让手下去做了。”
“结论是没有是吗？那是因为他们做的不够仔细！”花非花道，说着拿起一块白色的东西递给了叶风。
“这是什么东西的骨头？”叶风问道。
“人！就是那个行刺女杀手的腕骨的一部分！”花非花道，叶风拿正了那块骨头，随即就看到了骨头上的一个黑色的刻痕，是一个篆体的字：离！
纹饰居然在人的体内，这对于叶风他们来说或许并不奇怪，他们也不是没有遇到过，但是东方雨凝就感到新鲜一点。
东方雨凝问道：“这是怎么做到的？”
叶风道：“激光技术，激光刺穿了人的皮肤和肉体，在骨头上刻下了字或者纹饰，皮肤和肉体都很快会长好，骨头上的字却无法去掉。纹在身上很容易暴露，所以真正隐秘的组织，纹饰都是隐藏的。”
就比如叶风他们自己的麒麟纹身，如果不是在极其激烈的打斗导致血液循环极度加剧的情况下，纹身根本就显不出来，纹身地方的皮肤和其它地方的皮肤完全无异。
花非花继续道：“其他人的骨头上有没有这种印记，我特意找了两个人验证了一下，果然都有，所以这不是偶然。”
离？
叶风沉默了起来，脑海中的画面随即有些混乱，一个会让他产生遐想的字，只因为他会想到一个人。
“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花非花对叶风问道。
叶风抬眼正色对花非花道：“你呢？”
“我希望我想多了！”花非花丢下了一句随即走开了。
“最近小心一些吧，我觉得你还是呆在金融城的山庄里安全一些。”叶风对东方雨凝道。
“你连他也怀疑吗？”东方雨凝示意了下花非花离去的方向，对叶风道。
“他也一样，连我也怀疑！”
东方雨凝道：“花非花曾经对我说过，你们其实远比我累，看样子好像是这样的。”
“总之你小心吧！”叶风道，然后把那张印着她头像的红桃A递给她。
东方雨凝看了一眼扑克牌上的自己，还有那颗醒目的红心。
“送给你了！”东方雨凝吐气如兰，淡然一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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