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审判开始，歌剧院的暴乱
“秘密藏心间，无人知我名~”
欧庇克莱歌剧院舞台上，歌剧演员用嘹亮高亢的歌声，消除清晨观众的迷茫。
芙宁娜昨晚想了很多种可能，却唯独没想到会发生今天这种事情。
今天的欧庇克莱歌剧院格外安静。
没有观众起来闹事，没有子民当众质疑，甚至是走在路上，也会得到亲切的问候。
一夜之间，仿佛枫丹所有人对她都转变了态度，变得毕恭毕敬。
可就是这种态度，让芙宁娜感到恐慌。
此刻，欧庇克莱歌剧院高处神座上，芙宁娜一如既往威严地坐在神座上，俯视着舞台。
脑海中却忍不住开始向秦枫寻求帮助。
“秦枫，他们好像安静得有些异常？”
“正常，如果让芙宁娜小姐您提前感到危险，被您跑了怎么办？”
“我是那种人吗？”
“不是，但这种事您干的还少吗？”
“……”
芙宁娜认为秦枫的讽刺技巧远在她之上，便闭口不谈了。
如坐针毡这个词语，也在此刻具象化了。
根据原计划，她要在这儿坚持一整个白天，直到傍晚谢幕时被人指责了，她才能离开。
说实在的，提前让芙宁娜知晓剧情走向并不是什么好事。
就例如现在，在等待中煎熬。
此刻舞台上的歌剧，已经演出到了第四幕「若非处幽冥，怎知生可贵」。
沫芒宫上的指针一刻一刻转动着，所有人都犹如期待演出开场的观众般坐立不安。
在这场名为枫丹的五百年歌剧中。
即使芙宁娜有信心成为最好的演员，很肯定自己能为枫丹的预言带来完美的谢幕。
但是，每个演员在迎来观众的掌声之前，心情总是忐忑不安的。
一晃神的功夫，歌剧就要落幕了。
随着舞台上最后一幕「我已有察觉，他名即是……！」落幕。
整个欧庇克莱歌剧院迎来了如浪潮般铺天盖地袭来的掌声。
穹顶、吊灯、观众席、高大的落地窗，无不被掌声牵引得震动起来，发出嗡嗡嗡的声音。
他们在为这场歌剧鼓掌，为枫丹最后一出歌剧鼓掌。
芙宁娜也情不自禁鼓起掌来，“终于要开始了，真正的歌剧。”
天黑了。
审判，开始了……
正如计划所阐述的。
一旦歌剧落下帷幕，排山倒海而来的暴乱民众便马上席卷了歌剧院！
“水神大人！”
“芙宁娜大人！救救我们！”
这根本不是克洛琳德说的小规模暴乱！
群情激奋，愤怒的民众包围了歌剧院，占领了舞台和观众席。
其中还隐藏有不少愚人众的成员，朝着她投掷火瓶等危险武器。
“你们要干什么！”
芙宁娜步步后退，但已经有不少民众堵在了她的专属通道上！
“保护芙宁娜大人！”
若不是警卫机关拦着，芙宁娜此刻早已被包围！
芙宁娜带着些许慌张，眼前这真的是小规模暴乱吗？而不是枫丹内部战争？
但一想到计划里自己还算能驱使得动的反击力量，她又马上冷静下来。
她高声大喊：“逐影庭，警卫机关，把这些闹事的人通通关进梅洛彼得堡！”
很快，隐藏在暗处的反击力量快速包围了反叛的人。
随着一声枪响，克洛琳德和夏沃蕾带着武装部队出来了，“把闹事的人都抓起来！”
芙宁娜也借此机会，走后门快速离开欧庇克莱歌剧院。
刚出歌剧院门口，便碰见了荧。
“快，芙宁娜，跟我来！”
荧带着派蒙朝着芙宁娜招手，不远处的已经有不少人发现了芙宁娜的踪迹。
秦枫犹豫片刻，要不要打出去？
但当芙宁娜和秦枫看见披着黑袍的仆人手持「赤月之形」走来时，两人瞬间达成共识！
“快，快跑！”
芙宁娜比荧还着急，跟着她们俩一路从歌剧院躲躲藏藏跑到了白淞镇。
这是荧带的路，路上出奇的安全和人少。
即便知道终点是白淞镇，芙宁娜仍然是好奇，“旅行者，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荧回头看了眼芙宁娜，“这里人少，会安全一些。”
芙宁娜点点头，跟着荧走入了白淞镇中。
看着灰暗清冷的白淞镇，一股孤寂之感弥漫开来，不知不觉中感染了芙宁娜和荧的情绪。
望着平日里布满生活痕迹的台阶，此时被原始胎海之水淹没，曾经热闹的人群因此而背井离乡。
芙宁娜感到失落。
没能救下白淞镇的人，是她的遗憾。
“对不起……”芙宁娜心里很难受。
虽然知道是荧的计划，但当她再一次来到白淞镇时，却依旧会感到内疚。
如果没有秦枫，这些灾难是不是就真的无法避免？
是不是真的一切都无法改变？预言都会实现？没有秦枫，她又能做到什么？
秦枫的声音像是察觉到芙宁娜的心声般开口：“不必难过。即使没有我，事情也会发生，预言也会结束，你，依旧能救下枫丹。”
“……”
她低着头看着一地狼藉，发自内心地为白淞镇遇害者默哀。
“喂！在那里，水神在那儿！”
“跟上！快！”
不远处，已经有人拿着探照灯发现了她们！
派蒙大吃一惊，看向芙宁娜，“欸，那些人又追上来了，芙宁娜……”
“走吧，芙宁娜！”荧看了眼芙宁娜。
在此刻，她好像意识到了什么，芙宁娜或许真的不傻。
芙宁娜颔首，没有在意荧的目光，飞快跟上了荧和派蒙的步伐。
她们借堆积的货物挡住身体，暂且甩开了追上来的人。
派蒙环顾四周，忽然眼前一亮，“那边有个隐蔽的房间，趁他们没追上来，快进去躲躲！”
她手指的，就是那日计划中设定的陷阱。
秦枫当初过这段剧情的时候，就已经发现派蒙这句台词太僵硬了。
奈何当时芙宁娜处于慌乱中，不然以她的台词功底，分分钟识破派蒙的谎言。
“啊？呃，这里是？”
芙宁娜犹豫了。
进入这间房，就意味着进入歌剧院审判。
以前总觉得要迈出这一步很简单，可如今要真踩上破旧的台阶，她却感到心悸不已。
荧和派蒙已经站在了木屋的门口，焦急地看着芙宁娜。
派蒙甚至急得飞下来拉住芙宁娜，“快点！他们要来了！”
芙宁娜有些不知所措，被派蒙拉着，被荧推着上了台阶。
她勉为其难说：“好吧好吧……看来这是个不错的主意。我赞许你们的智慧……”
台词还没说完，门就砰的一声关了上去！
漆黑的房间中，荧点亮了煤油灯。
派蒙累得气喘吁吁，“呼……累死我了！”
芙宁娜看着派蒙在空中一浮一落喘着气的模样，有了一丝僵硬的笑容。
她也学着派蒙的语气说：“呼……也累死我了，还以为要落他们手里了。”
话还没说完，整个小木屋忽然一震！沙石从木屋的缝隙中掉落下来一大堆！
煤油灯也因此变得一闪一闪。
等荧和派蒙回过神来时，芙宁娜已经消失不见了！她上一秒还在说话来着！
“怎么会！”
“芙宁娜失踪了！”
派蒙吓得环顾四周，窄小的房间里一眼看得到尽头，除了桌子椅子，也没别人了！
密封还高速前进的房间内，芙宁娜怎么可能消失！地上也没有洞啊！
这一次的变故，让荧和派蒙来不及询问芙宁娜更多的情报。
在她们一阵手忙脚乱查找芙宁娜留下的痕迹时，房屋猛然震动。
随后，四边的墙壁沿着外围落下，猛然砸落在舞台上，发出轰隆响声。
此刻，她们已经来到了歌剧院中！
“观众们，我的暖场表演已经结束！”
林尼自信划过扑克牌说着，“接下来，可以开始对神明的审判了！”
林尼说完，现场并没有如雷的掌声，反而是一片死寂。
观众的反应好像有些奇怪？
他回头一看，只见茫然的荧和慌张的派蒙，唯独不见芙宁娜时。
冷汗唰一下就从背后冒了出来！
糟了！
芙宁娜大人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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