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2章 因果业报
柔姨娘心里在想什么，乔夫人其实都知道得一清二楚，但是，她根本不在乎。
对来她说，乔老爷如今只担当了一个丈夫的名头，他的所作所为自己一点也不在意，不管是偏宠小妾，还是冷落自己，她完全不在乎。
如今她的儿子已经长大成人，女儿的病情也已经治好，乔府内外的大小事务都尽在她的掌控之中，一个男人的宠爱对她来说，根本就是可有可无的。
她不是柔姨娘，只能只靠这男人的宠爱才能苟延残喘，是一株菟丝花，如果没有了可以攀爬的大树，等待她的只有凋零的命运。
现在，她自己就是一棵大树。
“你！雅雅也是你的妹妹！”
乔老爷内心也明白，儿子对他偏爱雅雅的事情有些不满，可雅雅长得漂亮，而且，即将嫁入京城，到时候那可是整个乔府都要沾光的事情。
儿子怎么就不能明白呢！
“我的妹妹只有熙月。”
乔旭之冷笑一声，看着柔姨娘的眼神十分冷漠。
以前他不止一次看到乔熙雅欺负熙月，那个时候月月因为身体的原因十分自卑，他有心教训乔熙雅，却因为学业的关系，不能时时刻刻陪在她身边。
现在的熙月已经恢复了平时活泼的性子，他相信，自己的妹妹以后会越来越好的。
思及此，乔旭之也不愿，在看到柔姨娘和自己那个不着调的父亲，直接撩起下摆，离开了这个令人窒息的房间。
“这个不孝子！”
看着乔旭之毫不留情的背影，乔老爷气的一巴掌拍在了椅子上，柔姨娘哭哭啼啼地往他怀里钻。
“老爷，呜呜呜，大少爷看起来真的不喜奴婢，可是雅雅也是她的妹妹呀，以后她嫁过去，被人欺负了谁能帮她撑腰？我们雅雅实在是太可怜了，大小姐有大少爷和夫人的爱护，老爷，我们雅雅就只有您了呀！”
柔姨娘的温香软玉，在想到雅雅那可怜的模样，乔老爷心思一动，顿时想了个好办法。
他要让乔姨娘生个孩子，最好还能是个男孩，这样，等乔姨娘有了儿子，就不会再有人欺负雅雅了！
两个人一个有心，一个有意，很快就抱起来揉作一团，连房间都等不及，直接在会客的房间里搞了起来，守在门外的小厮和丫鬟脸都红透了。
一个一个心里都在想着，别看乔姨娘年纪大了，这勾人的功夫还是不减当年。
……
前院的事情很快就传到了后院里，乔夫人打发了来送信的丫鬟，脸上的表情难看得要死，她实在想不到，两个人这么不讲究，直接在那种地方就……，还搞出这么大的动静，生怕别人不知道一样。
她看着自己身旁的一双儿女，不满的心情这才好了很多。
她现在无比庆幸，当年她没有把儿子和女儿交给丈夫，而是自己亲手养大，否则，她还不得后悔死？
“你们那个爹爹太不像话，以后少跟他接触，免得把你们带坏了。”
“爹爹本来就不是很喜欢我，他嫌弃女儿。”
乔熙月回来就哭了一场，眼睛现在还是红的，从小到大爹爹都偏心，就算她现在病好了，爹爹也仍然不喜欢她。
既然如此，她以后也不要喜欢爹爹了！
“我以后再也不想亲近爹爹了！”
“傻丫头，不能这么说。”
乔夫人温柔地抚摸着女儿的头发，耐心地解释道。
“接触还是要接触的，毕竟是你们的父亲，但是，以后只要面上过得去就算了，如果你们对他不好，这对名声来说有碍，娘只希望你们这辈子快快乐乐的，不被任何事情所累，就算是你们的父亲也不行。”
“娘！”
看到乔夫人这么真挚的眼神，乔熙月直接扑进了她的怀里。
“娘你真好，虽然爹爹对我不好，但是，我有一个世界上最好的娘亲！”
……
乔府里母女温馨的场面逐渐淡去，来到姜软软这边，她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的人，心情又变得十分不美丽了。
眼前这人不是别人，正是之前一直跟在战王身边的谢西楼。
“你来干什么？事情都说清楚了，还来找我有事吗？”
她对战王没有什么多余的情绪，所以，对他身边的人也一样。
“主子想见你。”
谢西楼没有多余的话，昨天他和主子回去后，主子将自己关进房间里一晚上都没有出来，等第二天的时候，他才发现主子的头发竟然白了大半，原本还算硬朗的他，看起来像苍老了十岁不止。
而他出门后吩咐的第一件事，就是让自己把姜软软请过来。
谢西楼十分不解，那姜软软明显就不想再跟他们有牵扯，还将自己不是小姐的事情全部托盘而出，如今主子还要去找到，到底是为什么？
即使如此，谢西楼还是没有办法忤逆主子的意思，一大早就来找姜软软了。
“他想见我，我就要去？”
姜软软都气笑了，她以前怎么没有发现，这主仆二人如此自以为是。
她冷着脸，想要绕过他们走过去，谁知那谢西楼不讲武德，竟然不打招呼，直接出手了。
两个人很快就在这个小巷子里较量起来。
自从来到这个世界之后，姜软软就从未放下过对体能的训练，再加上她有灵泉水的加持，自己的能力很快就达到了末世里的巅峰状态，甚至，比在末世的时候还要好一点。
而谢西楼同样越打越心惊。
他的功夫可是在战场上锻炼出来的，虽然一直没有使出杀招，但是也用出了七成的功力，就这样，还能和姜软软打成平手。
想到这里，他立刻放下了轻视的态度，认认真真地和姜软软打了起来。
你来我往，拳拳到肉，姜软软和谢西楼的激斗持续了大概有一盏茶的时间，最终，谢西楼还是败在了姜软软的手里。
“你倒是有一身好本事，我现在有些好奇，你究竟是什么人了。”
一个普通人，怎么会有这么好的身手？
他现在已经怀疑，也许真正的姜软软并不是真的死亡，而是被眼前这人杀死，而她真正的身份也不是借尸还魂，说不定是别的国家的奸细！
“你想知道？”
姜软软一手牵制住谢西楼的双臂，在他耳后发出一声冷笑。
“我偏不告诉你。”
“回去告诉你主子，以后别来烦我。”
说完，直接用力向前一推，将谢西楼给推到了另一边，转身就走。
可没等她走多远，一辆低调的黑色马车就停在了她的面前，一双手推开了马车上的门，姜软软的目光，就这样么和马车上的人对视上了。
谢西楼一瘸一拐地走了过来，恭敬地行了个礼。
“主子，对不起。我的任务失败了。”
“西楼，你下去吧，我亲自给软软说几句话。”
战王挥了挥手，谢西楼就爬上了马车，坐在了车夫的位置上，他虽然看向前面，却一直注意着姜软软这边，生怕她会突然对战王不利。
“软软。”
“昨天晚上我想了很久，我觉得还是要跟你说一些话的。”
“你要说什么？”
姜软软打断了他的长篇大论，她抬眸，看着战王两鬓已经变得花白的头发，内心毫无波澜。
他如今身上发生的一切，都是他应该得到的结果。
佛语，因果业报，说的正是如此，而且，她也没有说谎，如果不是自己的突然附身，真正的姜软软早就被王老婆子给害死了！哪里还会有命等着他的出现？
这都是他该得的。
“我想再去一趟那个地方，去看看她曾经生活过的地方，你……能陪我一起去吗？”
战王想小心翼翼地询问。
姜软软看了他一眼，知道他想回到上河村，她低头思索了片刻，决定答应他。
说实话，她现在也想回去看看了，看看老姜家那些人现在的状况，而且，她也想哥哥了。
“可以，我可以和你一起去。”
姜软软的回答，让战王很快高兴起来，他侧过身，让姜软软坐进了车厢里，这会儿，他死死地盯着姜软软的一举一动，贪婪地将她的模样刻进了记忆里最深处的地方。
就算这具躯壳里的不是自己的女儿，可这具身子是啊，这是他的女儿啊！
想到自己接下来要做的事情，战王内心复杂极了。
都是他的错，他的女儿本来应该是被捧在手心里如珠如宝的长大，却在受尽凄苦之后残忍地死去，都是他不好，他对不起自己的女儿！
他也对不起娘子，都是他的错，他的错！
可现在他还不能死，他要赎罪，之后，在干干净净的去死，这样，他才能有脸去见自己那可怜的女儿和娘子！
马车的轮子在车道上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姜软软一直闭着眼睛坐在垫子上假寐，她能感觉到战王那令人灼烧般的视线，看就看吧，反正也不能少块肉不是。
于是，就这样样，马车在将近下午的时候，终于回到了那个她记忆中的小村落。
上河村。
马车的到来，让村里的小孩子都围过来偷看，胆子大点的就跟着马车跑，一边嘻嘻哈哈的招呼着。
“有钱人进村啦，有钱人进村啦！”
孩子们的喊声，让好多大人都出来看热闹，当看到那辆马车慢慢的驶到老姜家的破房子时，所有人都愣住了。
“那不是老姜家的破房子吗？怎么，他老姜家还有亲戚？”
“怎么可能，老姜头和姜老婆子死了之后，那老宅就剩下姜永财一个人了啊，永田也跟着她婆娘搬到镇上了。”
“哎，当年的老姜家现在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真是报应啊！”
“是啊，以后还是要对自己的孩子好点啊，不然，再出先一个姜软软这样的孩子，那岂不是亏死？”
“可不是，我听说了，那倾城记可真赚钱啊！”
“你以为只有一个倾城记吗？那姜软软其实是郡主，是曹氏把人家的孩子换了！”
“真的？到底怎么回事，说来听听！”
村子里的八卦很快传播开来，而战王的马车，则已经来到了姜家老宅子的门外。
战王先一步下了马车，想要去拉姜软软的手，却被她躲了一下，战王的表情顿时表现得有些受伤。
“我自己可以。”
“软软我只是……”
“不管什么都跟我没关系。”
姜软软明显是不想跟战王多说什么，两个人就这样样沉默着，直到谢西楼敲开了姜家的大门，敲了很久之后，里面才传来一道闷闷的声音。
“谁啊！”
是姜永财的声音，只是听起来格外的疲惫。
“我是战王。”
听见这声音，门内的人先是瞬间变得安静，随后就是一阵叮当哐啷的响声，很快，姜家老宅的门被打开了。
一张不修边幅的脸从里面探了出来，看到姜软软和战王的瞬间，姜永财双膝一软，就要下跪，好在，谢西楼及时抓住了他的胳膊。
“王，王王，王爷！”
姜永财怕的浑身哆嗦，这人竟然是真的王爷！
自从知道再次回来的姜永康其实是战王假扮的之后，姜永财的心就一直高高的吊着，姜软软竟然是王爷的女儿，还被他娘虐待了这么多年，王爷会不会找他们算账？
可那个时候，自己的老娘已经死了，家里死的死，散的散，跑的跑，此时的姜家，除了自己和几个孩子，已经一个人都没有了。
不久前，自己的老爹也死了，如今，是真的只剩下自己。
现在再见到姜软软，看到她与之前完全不一样的样子，姜永财心里复杂万分。
那个孩子啊，原本又黑又小，连看人的时候眼睛都在躲闪，现在却变成了现在的样子，就像是真正的大家闺秀一样，这样姜永财完全不敢抬头看她。
“嗯，姜永财，我来这里，只是想看看软软曾经生活过的地方。”
“啊？”
“这，这有什么好看的，软，软软的房间，早就，早就没了！”
姜永财眼神慌乱，姜软软曾经住过的地方？那就是那个破房子，怎么能让人看呢！而且，还是软软的生父，高高在上的王爷！
“让开！”
战王的一个眼神，谢西楼一把推开挡在门前的姜永财，直接推门走了进去。
姜家的老房子还是原样，只不过，因为没有人受伤，而到处都脏乱差，地方没走几步都会出现鸡粑粑。
“以前这些活都是我和哥哥再弄，看来，我们离开之后，姜家人连院子都不收拾了？”
“这，软软，当年是我们姜家对不起你。”
姜软软的一句话，臊的姜永财脸皮通红。
以前不觉得，现在想想，老娘虐待姜软软这件事也太过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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